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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红衣女子念完了咒语,随手挥洒着红色的粉末,只闻得几声钝响,皇缅深觉得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钻入,那异物随着血脉游走全身六个周天之后,终于消失无踪。只是那六只猩红色的毒蛇也随着那种感觉一个接着一个的弊病。最后皇缅深只觉得浑身灼热,像是要烧裂一般痛苦,他却强忍着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放开他吧,给他个座位。”姬无荀淡淡地说道。
那四个拿着锁术链的人都松开了束缚,皇缅深几乎没有知觉地被人扶到座位上,只觉得霎时间冷汗浸湿了全身。似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可是他又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暗中交易
“我来是要与你谈笔交易。”姬无荀开口道。
皇缅深蹙起眉,侧目望了一眼站在身旁的皇允琪。看他一直沉稳的举动,皇缅深也猜到自己的儿子已经与姬无荀合作了。
“交易?”皇缅深冷声道,“若是想让朕写禅位诏书,想都别想!”
姬无荀轻笑出声,沿着台阶缓缓走到皇缅深的面前。“若是想要那种东西,又何须我多费口舌。皇上可知刚刚那女子是谁?”
“哼,瞧那怪异的模样,定然是死亡岛上的余孽。”
“的确。很多年前金泸州有一个善制蛊毒的家族,那家的族长用九百九十九个男童炼制了一个蛊虫,所以被判了极刑流放到了死亡岛。殊不知这在别人眼中的重罚,在他来说确是极大的奖赏。这女子是那制蛊人的后人,她特意为你炼制了一个蛊,便是刚刚钻入你身体的蛊虫。”
皇缅深的拳头攥了起来,那个炼制蛊毒的人他很是熟悉。当年刑部用刑时,死了一大批人。那人全身的肌肉和血管中都是蛊虫,实在是可怕至极,所以才会被流放到死亡岛。
“既然你已经对我下了蛊,又何必来询问我的意思。”
“这种蛊只有一个作用,就是控制你的生死。母蛊虫在我这里,任何时候,我只需要掐死身上的母蛊,你就会血脉爆裂而亡。”
“朕戎马一生,从不惧生死!”
“所以我才说要和皇上做笔交易。”姬无荀噙着一丝笑容说道:“如你所见,诚王与我达成了协议,皇宫甚至宿京都掌控在我手里。若是皇上肯合作,你就还是皇上。我要求的不过是清理云宁王府,继承王位,继续管理郡夕州。若是皇上不肯合作,你会死。而我会帮着诚王夺位,昀宿国大乱,不过早晚也是会平息的。不知皇上选哪种?”
皇缅深探究地望向姬无荀,不知道他的话中有几分真意。
“如你所说这般,你是想要云宁州和郡夕州的王位?”
“不错。”
“呵,你特意跑到克林国去绕了一圈,你让朕相信你为的不过是个藩王的位置?若是你真的只想要藩王的位置,之前就有了。又何必闹出弑母的事情,被流放死亡岛?”皇缅深丝毫不信。
“我去克林国不过是寻找一种魔石。皇上应该比我更清楚,皇家的血液不同常人,好多蛊虫都无法存活。为了让这生死盅切实起到作用,我才会特意绕路去克林国,刚刚洒出的红色粉末便是一种可以将蛊虫融入血脉的魔石粉。”
“朕怎么听说你是乘着克林国太子的船去的?”
“的确。克林国的太子与我有些孽缘。不过你放心,若是我真要叛国的话,最先要做的就是取了你的人头,让昀宿国大乱。”
皇缅深不语,却是明白自己现在是砧板上的任人宰割的鱼肉,姬无荀还算恭敬地和他谈条件,话语中也算是实诚。姬无荀先断了他的后路,然后又彬彬有礼的与他商谈条件,倒是让他无路可退。
“如果朕答应你的条件,你会怎么做?”
“清理云宁王府,即位。”
“那郡夕州的事务呢?要知道便是你此刻捏着朕的性命,朕也绝对不会破了祖宗的规矩,让你一人继承两州的王位!”
“不用,郡夕州的继承人自然会有。”
皇允琪微微蹙眉,想到无芮可能还是要走上继承王位的道路,心里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失落。
“若是朕不同意,你便会杀了朕。可你又如何知道允琪最后能坐上这个位置?”
姬无荀轻笑道:“皇上还没想明白吗?我只是帮你们选择了一条可以相互牵制的方式。我与诚王合作,为的不过是省些力气少些杀戳。但是我不可能让阿芮嫁给他,所以于我来说,他不成功最好。”
皇缅深含笑望向皇允琪,皇允琪却依旧稳重如常,这样的结果他早就想到了。
“父皇,我肯和姬世子合作,是因为你除了立我为太子之外,没有其他再牵制他的方法。其他无论哪个皇子,都会心甘情愿地选择与他合作,唯有我不同。”
皇缅深单手敲着扶手,抿唇沉思,心里却是几番考量。
姬无荀见状,笑道:“听说夏家前一阵子才有了家变,皇上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让事情过去了。我所求的不过是清理家族,皇上又何苦拿乔?”
皇缅深嘲讽地一笑。他不管夏家,是因为夏家再闹也翻不过天去。可是姬无荀不但手下能人辈出,还与克林国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他又如何能够放心把他安置在身边?
可是想到姬无荀已经掌握了自己的性命,此番举动无非是要示好,这交易他是不得不同意的。
“好,那朕就等着明日见到新的云宁王了!”
姬无荀满意地笑了笑,“那臣就先回去处理家事了。”
杀戮
云宁王府一片骇人的静谧,像是暴风雨来临前那一刻的平静,让人惴惴不安。
无芮昏昏沉沉地倚着墙壁,孟君婴和尤翠则是打起十二分精神,注意聆听着一切声响。
守在王府外围的禁卫军和守城军悄无声息的撤走,没与府中的人做任何解释。待到他们离开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云宁王府的几扇大门便全部关闭。一群身形怪异衣着奇特的人出现在王府,他们不等任何人问话,见人就杀。
一时间云宁王府惨叫声连连,王府内部的守卫不堪一击,那些侍卫何曾见过如此疯狂的杀人方式,纷纷溃败而逃。
守在地牢内的两个侍卫隐隐听到外面的声响,他们出去看了一眼,便被那如同地狱般的场景吓得连连后退。满地的残肢断臂,血流成河,求饶声和惨叫声飘荡在空中,如同鬼魅一般消散不去。
谁人不知昨夜的杀戮就是世子归来的证明,而今夜怕是非要你死我活不可。两个侍卫想到自己看守的正是那世子最疼爱的嫡亲妹妹,谁也不觉得能够留命活下去。他们没有那么多的衷心,所求的不过是各自保命。
于是两个看守匆匆跑回地牢,手脚哆嗦着给无芮打开了地牢的大门,连着磕了三个响头才急忙逃命去了。
无芮看着大敞的牢门,颇有几分诧异。她站起身来想要往外走,孟君婴却是侧过身子拦住了她。
“主子,你听,底下似乎有动静了!”
无芮仔细辨听,她并未听到地底下的声音,只觉得地牢外面似乎有人在哀嚎。
“外面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我出去看看!”
“主子!”孟君婴急忙喊道,“外面说不定很危险,您可不能出去!”
“可是”
正说着,只听见地牢的石板发出沉闷的声响,一块角落的石板被移到了一旁去。道骨最先爬上了地洞,随后就是一身白衣神色略显焦急的白净玄。
白净玄离开地洞,直接朝着无芮走了过去,他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心里松了一口气。
“你可还好?有没有伤到哪里?他们可为难你了?”白净玄捧着无芮的脸,仔仔细细地上下查看,生怕有什么疏漏。
“我家主子就是身子弱些,还有些伤寒病症,倒是未受什么伤。”
白净玄探了探无芮的额头,是觉得温度略高了些。
无芮看着他紧张的模样,心里终是有了几分暖意。这些日子以来的悲观情绪和自我厌恶的感觉也终于消退了些,“我没事,倒是君婴和尤翠还动不得。他们的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道骨蹲下身子掐了一下,孟君婴“嗷——”地一声嚎叫。
“郡主放心,筋脉连接的好着呢!”
“废话!我是医仙,我能不知道自己筋脉好着呢吗?你掐什么掐!”孟君婴龇牙咧嘴地喊着,没有丝毫的形象。
“我们快些离开吧!道骨,杜鲁,你们带着尤翠和君婴先下去。”
道骨和杜鲁背起两人,点了点头就先下了地道。
白净玄拉着无芮的手,说道:“我抱着你可好?地道的路不太好走。”
无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