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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你要知道涵易王府的地道比宫里的还要复杂,他白净玄想要出去,没人拦得住。”
“那表哥为何不去救芮芮?”
皇允琪蹙眉沉思,“怕是他此刻不能动作,或许是想要放松父皇的警惕他能如此隐忍,只有一种可能”
绯烟恍然,颤声道:“姬无荀回来了!”
皇允琪点头,面色阴沉,“怕是他们要有大的行动,白净玄才不能动作,怕打草惊蛇。”
“那我们怎么办?若是姬无荀要反,我们又当如何?而且芮芮现在还在云宁王手里,怕是没有好日子过,得先救她才是!”
“芮芮的事,我倒是有主意。父皇不是想让芮芮禅位于六弟吗?只要到时候让芮芮亲自前去,云宁王断然不会虐待她什么。”
“也是,皇离雪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今次若再作假,怕是他们也说不过去。”绯烟松了口气,又问道:“那姬无荀的事情该如何是好?”
“眼下我们收了禁卫军,又胁迫了顾鹰川,就算是姚举不是真心帮忙,我们控制宿京也不算难事了。所以眼下我们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我们趁着姬无荀起事的时候横插一脚,要么我们和姬无荀合作。”皇允琪冷笑道,“绯烟,你说该如何?”
绯烟犹豫道:“若是我们趁乱起义,怕是昀宿国就要乱了,我还不想为了一己之私就让国家生灵涂炭!可若是要和姬无荀合作你又怎么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姬无荀就是一只野兽,而芮芮是他唯一的牢笼,只要是为了芮芮好,我们合作也不是不可能!”
雪雕送信
姬贤呈坐在马车上,端着茶杯偷偷打量着一旁侧卧着的姬无荀。只见那个名叫听柳的美女抬手喂了他一颗樱桃,那白皙纤细的手指衬着那红润艳丽的樱桃的画面实在是让人心动。
“若是想吃,自己拿,无需如此拘谨。”
姬贤呈干笑了两声,忍不住问道:“何时才能见到我姐?”
“稍安勿躁。”
姬贤呈嘴角抽了抽,他这几天一直重复问这个问题,可姬无荀永远都是用这四个字回复他。
虽然眼前的人已经不像第一次遇见时那么可怕了,甚至对他极为和蔼可亲,可是姬贤呈从小就有趋利避害的意识,对无芮的这个兄长怎么也亲近不起来。
知道姬无荀的名字时,姬贤呈只想起无芮说过的几句话,倒也不知这位“兄长”和无芮亲不亲近。他们都是要救楼辛哲的,总也不会敌对了去,所以自己才决定跟着姬无荀一起回宿京。
而且彦诗也不知道重了什么邪,全然不认识他,无论他怎么提醒对方都没有反应。而且态度极为冷淡,说恼了他就开始挥鞭子。
接连几日,姬贤呈都跟着他们赶路。姬无荀很是亲切地问了他无芮这几年过的如何,姬贤呈也都细细说了。可是他想问些什么的时候,姬无荀或是淡然一笑,或是左右言他,总之没有回答过他一个问题。
越想越觉得憋屈,姬贤呈愤愤地端过那盘樱桃来,蹲在马车的角落里一边吃,一边把籽吐出车窗外。
听柳很是鄙视地看了他一眼,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心情。姬贤呈白了她一眼,示威似的晃了晃手里的樱桃。
忽闻得一声长啸,姬贤呈掀开车帘四处仰头观望,只见一只雪雕正俯身下冲,目标正是他所在的马车。他仰身坐好,那雪雕已然站在了刚刚他趴过的车窗上。
听柳动手解下了雪雕脚上的信筒,把信递给了姬无荀。姬无荀淡淡扫了一眼,面色微冷,若有所思。
姬贤呈侧目望去,隐约见到一个“芮”字,心里焦急万分。也不管身旁的人多么可怕,生生夺走了他手里的信件。
一番细细看来,姬贤呈却是摸不着头脑,只看见上面写了无芮被关押在云宁王府,其他的便是约见姬无荀。
“你可知写信的人是谁?”姬无荀侧头问道。
姬贤呈摇了摇头,这信上未曾署名,他也猜不出是谁来。
“诚王皇允琪你可知道?”
“我姐的前男友?”姬贤呈挑眉,一脸的厌恶。之前他就听青艾和彦诗与他讲过无芮和那皇允琪的孽缘,后来他穿越到云宁王府,又得知无芮被皇允琪扣押的消息,所以对无芮这位“前男友”实在是没有丝毫的好印象。
倒是姬无荀看着他的表情,觉得甚是有趣,笑道:“这信是他写来的。”
“他约你见面做什么?”姬贤呈警惕地望向姬无荀。
“嗯,这个啊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姬贤呈脸色僵硬,若是别人如此,他早动手了!而此刻却只能恨得牙痒痒,颇为恼怒地说道:“我姐在云宁王府,是不是很坏的消息?”
姬无荀闭上了眼睛,靠着软垫,嘴角微扬,却是露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这云宁王府也撑不了几日了。宿京自会有人保护阿芮。”
“可是我那白姐夫?”
姬无荀好笑地瞥了姬贤呈一眼,“你很喜欢那白净玄?”
“比起那个什么前男友来,我觉得小白同志还是不错的,起码听到我姐的消息,不顾一切地进宫去救人了。从这点上来说,我自是觉得好的。当然了,他要想成为我真正的姐夫,还要经过长期的考察!”
“唔”姬无荀笑着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忽听得外面一阵笑声,韦德掀开车帘说道:“世子啊,若是让涵易王听到你这么说,怕是气的要吐血了!”
对于韦德近乎无理的行为,姬无荀却魂不在意,“若是阿芮心意已定,我又如何拦得了,怕就是现在的阿芮已经不会听我的话了吧!”
“那肯定的!”贤呈小声嘟囔道。他自是最了解无芮的,看上去好像好像很温和,实际上却是非常倔强的一个人,又极喜欢钻牛角尖。要不然是犹豫踌躇不前,要不然就是冲动不计后果,他这个做弟弟的没少开导她!
听到了姬贤呈的嘟囔声,姬无荀也只是无意地一笑。见韦德还笑嘻嘻地望着他,遂问道:“还有多久到宿京?”
“不出十日就到了。刚刚这雪雕送了什么信?”
兄长
姬贤呈见姬无荀没有反对,便把信递给了他。韦德看了看,不禁咋舌道:“这诚王该说他是聪明还是愚蠢呢?”
“你猜他见面要做什么?”姬贤呈趴在车窗上问。他在姬无荀这里问不出事情,不怕在别人嘴里也问不出。
“你猜不到吗?”韦德好笑地望着他。
“才来这里几次,怎么会知道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姬贤呈翻了个白眼,不满地撇了撇嘴。
韦德却哈哈大笑,指着姬贤呈道:“你刚刚的样子看上去到真有几分像是小芮芮!”
姬无荀瞟了一眼,也满是笑意地点了点头,“确实有几分相似。”
“那是,我和我家老姐可是双胞胎,像是自然的!”姬贤呈得意洋洋地说。
“你既是阿芮的弟弟,论理也该叫我一声兄长。”
姬无荀话音一落,韦德都有些诧异地望向他,听柳更是诧异地碰倒了香炉,又急忙收拾了起来。
对姬贤呈来说,一声“兄长”算不得什么。他从小就是嘴甜,什么爷爷奶奶叔叔阿姨的,叫的最是亲热。那是因为他从来不觉得口头上的称呼会有什么实际意义。所以若是姬无荀让他叫上一声兄长,他本是可以张口就来的。
然而韦德和听柳的样子实在太过不寻常,到让姬贤呈对这个兄长的称呼有些迟疑。他虽然来过这昀宿国数次,可对这个国家的风俗却从未上过心,至于那些贵族之间的规矩,他更是不甚了解。所以此刻他才会迟疑,不肯叫姬无荀这一声“兄长”。
“你觉得为难?”姬无荀似笑非笑地问道。
姬贤呈单手托腮,狡黠地说道:“为难倒是不会。不过我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来这里不过是因为担心我家老姐,虽说你是她这边的哥哥,可是我认不认你这事还得看我姐的意思!”
话音刚落,姬贤呈就感觉到一阵阴冷的杀气,侧头才发觉是听柳正在对他怒目而视。虽然对方是个美人儿,可姬贤呈却不会另眼相待。见对方杀气腾腾,他却更加故意地调笑。
“怎的?莫不是你是他未来的弟妹,想嫁我想疯了?”
“你找死!”
姬贤呈只觉得眼前一花,似有什么冰冷的东西在面前划过,待到回神儿时只见听柳手里握着匕首,几乎贴着他的脸颊,而姬无荀则攥着听柳的手腕,让她无法动弹分毫。
“我未发话,你便动手,这两年无人管你,你便把规矩都忘了?”
姬无荀的声音阴冷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