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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轻容觉得头重得厉害,一伸手把头上最重的簪子拔了下来,攥在手里。
“走了!”
说完回身便走,方圆忙忙跟上。
“君座?”
前面的谢轻容,用的是迷踪步,上绝的轻功,人一转眼,便往外面去了,遇到大门外候着的人倒也机灵,知道她要走,大门已经开了。
谢轻容头也不回,离开这座私邸。
那几名轿童还要送,她却道:“不必!”
方圆紧随其后,觉得十分奇怪。
夜行山路,仗得是绝顶的内力与轻功,谢轻容走得很快,直到到了山下,她才渐渐缓过怒气。
“方圆。”
“君座,何事?”
“我这一身衣服很好看?”
方圆点点头。
他是深知谢轻容个性的,哪里敢说她哪个时候不好看?莫说是衣服,就是一根头发,一支珠钗,也决不能难看了去。
可是今日谢轻容的脸色却变了。
“回去我换了这身衣服,你就拎得远远地给我烧了;再者,若是胡为庸回来,叫他外面跪两个晚上再来见我真真没用的废物,要他何用?!劳我费心!”
一腔怨念与怒火,终于爆发。
方圆不明就里,只得胡乱点头应声。
作者有话要说:= =呼呼~我不是勤奋,我是隔断时间发现有榜单,所以必须赶文(你觉得这样很值得表扬么坟蛋!
对作者有怨念的请循环播放以下MV以示洗脑(喂!
我突然想起某个妹子那句“其实我有节操”
求你回来吧节操!
59
59、归人 。。。
夜间栖息于别庄,谢轻容只觉夜冷孤寒,辗转反侧,终得入眠;第二日她坐起来时,又是天光大亮。
她揉了揉眼,道:“人来。”
果然即刻有人叩门而入。
来的人不是方圆,竟然是苏竹取,她领着数名侍女而来,备齐了梳洗的种种器具。
好几日不曾有人服侍,如今一看,竟感殊荣。
再看苏竹取的穿戴,比往日都添厚了些,狐毛大领,十足的雍容,那作派,比她只多不少。
谢轻容想她昨日那身华丽的宫装,可惜太过冲动,令方圆拿去烧了。
谢轻容只胡思乱想不到片刻,便回过神,对苏竹取道:“是你啊”
说罢,从容地让众人围绕伺候。
“好像,你很不乐意?”
面对苏竹取的说话取笑,谢轻容道:“哎呀,怎么会呢?”
“方圆要我同你说,胡为庸回来了,只不便前来,如今且回自家先休养。”
他少不得吃苦,当下谢轻容也不在意,只淡淡道:“我知道了,只叫他小心些,等明日,便叫他过来,我不放心。”
谁知道楼主如今放人,何时又会抓人。
一句话,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取了青盐漱口,用温热的丝帕轻轻洁面,有侍女为谢轻容对镜梳妆,自镜中,谢轻容见苏竹取坐在一旁,话也不说,只呆呆出神。
她忍不住笑了。
“从戎呢?”
“哎呀,我哪里知道他呢”苏竹取显然回答得心不在焉,心思都不知道跑到了何处。
谢轻容并不计较,却是摆摆手,令众位侍女都下去,自己拈了一把青玉梳,慢慢地梳头。
“你的心眼,比针眼略大些就好了。”
苏竹取这才回过头来,正面对着她。
明明自己也是小气之人,还说这话?于是她故意道:“你方才是在说什么?”
显得好似刚才没听到谢轻容的说话一般,让人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谢轻容也不去分证,只垂了首浅笑。
“我才是想问你呢,是在想什么,连我的话儿都不听了。”
半真半假的嗔怪,这次苏竹取听进去了。
她笑道:“哎呀,我是在想”
在想什么,苏竹取又不说了。
其实若论起性格的古怪,谢轻容与苏竹取,各称对方是第一,苏竹取的怪,怪在说话说一半藏一半,有头没尾,有尾没头;而谢轻容的怪,则在性情反复,指掌之间玩弄心机。
“美人,你到底想什么呐?”
谢轻容是没耐心的,没等多久,见她不说话,便很不耐烦地要催人。
说是下属,更像姐妹,当年在文廷玉面前,却也不全是装的。
昔年太后以苏竹取为饵,刻意安插监视,却是棋差一招,反而被误;而文廷玉虽有怀疑,却因苏竹取是太后身边之人,不能擅动;至于戚从戎
59、归人 。。。
,他似乎天生对女人少几分戒备心,骗起来虽不容易,倒也不难。
这一步,说险,也有余地。
现如今苏竹取听了那句美人,噗嗤一声笑了。
“美人只有你,我不知道什么是美人。”
谢轻容是背对着她,即便能从镜里看见她的形貌,她倒也不是很介意,将面纱摘了下来,深深的呼了一口气。
似乎很长时间没有这样透过气一般,她歪着头,又开始出神。
谢轻容有意无意,看着铜镜角落上,那如玉的面上,隐隐的殷红。
“戚从戎在哪里呢?”
又问了一次,这次问得很认真,谢轻容难得会这样将一个问题,重复两次,于是苏竹取便不得不答了。
她道:“人是在的,只是十分别扭”顿了顿,又道:“你是知道的,不必我多说。”
“呵”
谢轻容淡淡一笑,让苏竹取别扭了起来。
“你是想说,我同他一样别扭?”
“你居然都知道,越发聪明厉害了。”
胭脂以水化开,轻拍双颊,笑靥如花,苏竹取定定看着谢轻容,忽觉好生羡慕。
为什么老天爷造出她来,样样都是好的?莫非只有那传说中前朝的莲池里,才能生出这样的人物。
原同世间别人的来历不同,比别人强才是正理。
“他是不愿来见我,还是如何?”
“他说,有什么便传话。”
戚从戎说得很淡然,显然要他去做事,他是会去,只是心境一时半刻,仍旧是转不回来。
这么别扭的男人,真真讨厌!
苏竹取想着,又有些犹豫,不知道后头的话,要不要说。
谢轻容看了出来,便催道:“还说什么了?”
“说他是来做事的,不是来受骗的。”
谢轻容从容悠闲的姿态微微一僵。
戚从戎的生气她是能够预料得,心高气傲的人,一朝被蒙蔽在鼓里,实在不是什么好滋味。
何况那人,一向回护自己;如今气成了这样,也算是她谢轻容的本领了。
哎呀,这可怎么是好?莫非要低声下气去哄?
谢轻容想着想着,忽然又想起另外一件事。
“他怎么肯回来?是不是你当真色诱了?到底是怎么色诱的?我很想知道。”
谢轻容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十足地要听那二人之间的闲事。
苏竹取没好气,翻了个白眼。
“不要不好意思,色诱也是一门学问,寻常人学不来,也做不出。”
说得倒是语重心长,自己却不肯用苏竹取如此作想:若是她肯使美人计,天大的问题也便都能解决了。
文廷玉算得什么?楼主算得什么?还不都是男人,谢轻容一出马,通通都能很快摆平。
“那你是如何实践如此学问?”
谢轻容叹气,放下了梳子,并不回头,道:“我同你说说我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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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用的。”
说完,便对苏竹取讲了昨夜之事。
说到楼主捏她的手,她说得咬牙切齿,苏竹取料想得到,如果是她能动手,楼主的手已经折断三四次了。
“这样行事作风,实在是说不上来到底是像不像文廷玉,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苏竹取如此道,谢轻容点头。
“奇怪的人。”
“他若真心要打我的主意,我倒好下手了”
楼主说话,半真半假,实在难以分辨,先下手为强,也必须先看对象。
那是一个强者,明暗之处,皆得栖身而动,与当年在宫中之处境全然不同,谢轻容不能轻易出手。
苏竹取听得又笑起来。
“这话说得很好听。”
不是谢轻容好下手,而是谢轻汶有了借口下手:他那样的人,哪里肯再让谢轻容受半点委屈?
她是能杀人,但多沾血,不见得是好处;谢轻汶也并不乐见。
谢轻容又叹道:“这件事也罢了,还有前段日子在刀门所见所闻付家的主人并不出面,还有付涵芳之小妹,再来是在那院子里,在背后盯住我的人。”
那视线,倒真的像文廷玉。
多少次在宫中,他就是这样看着自己。
自那背后而来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