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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格迥异的两个并坐着,大约是中和了,反而该死的和谐。
同刻,当将钟期翻出来,与其一对比,她发现,钟期的眼睛与唇鼻极像他的父亲,但,他并没有完全继承到父亲的优良基因,父子俩大约有六到七分的相似。
当然,仍然无法否认钟期是个美少年的事实。
“风宝宝,快快看美人哇。”心花怒放的墨泪,手脚麻利的将宝宝抱高,依着自己以方便欣赏美男。
娃娃教育要从小抓起,所以,孩子的审美观也要从小培养。
风宝宝眨巴着大眼睛,脖子东转西歪,好奇的观看四周。
八大男子个个哭笑不得,感觉自己成了耍猴的,却对少年无可奈何。
“钟家钟论道,论证之证,说道之道,”伸手一拂,银色面具重回面上,男人慢吞吞的自我介绍,又指指身侧:“这是我三弟,钟证道,小娃子,说真话。”
呃
墨泪忧伤了,自己堂堂一个绝代风华,天赋卓绝,人称鬼才小药师的“名人”竟然无法令钟大少以真容示人,而红莲公主的一个消息竟令其心甘情愿的以真相相示,这对比,太悬殊了!
忧伤啊,忧伤逆流成河。
从此,大家再也不能快乐的旅行了。
“大叔,你们想听什么真话?有事赶紧的问,问完我也好回找地头睡觉,哦,接下来的日子也不敢再劳大叔护送,我自由按排。”无比忧伤的墨泪幽幽一叹,自我撇清关系。
北境钟家,还是远离的好。
怎么突然变卦了?
八人满心不解,他们好似还什么都没做吧?哪里惹得小药师不愉快了?
“关于红莲公主的事,我想听真话。”略略一迟疑,钟论道直指目的,他知道,如若现在再错过,可能又不知要拖到几时。
“我说红莲公主即将归国是真的。”墨泪闲闲的答一句。
虽弄不清钟家为何执着于红莲公主归国的事,但因事先有话,自然有问必答。
“你怎知?”钟论道知道少年与红莲公主有渊源,却又想亲自求证。
“大叔,这是秘密,换,”她若不知,这天下估计再无第四人知红莲公主下落。
“她可好?”钟证道抢过话头。
“好与不好,只有她自己知道,别人看到的不一定是事实。”看看两人,答非所问,事实又何曾不是如此。
几人颇有同感,一致点头。
“红莲公主几时归国?”一位俊秀侍从忍不住插嘴。
钟论道与钟证道给了侍从一个赞赏的目光,他问得太及时了,那也正是他们想问却不好直接问的关键点。
“归与不归不过一句话的事,几时归就难说,最终取决于某些人的态度,如若有人敢担保她归国后安然无忧,今年之内便可立于世人眼前,若无人能确保她的安危,归期是未知数。”
对于钟家主仆的互动,墨泪视而不知。
取决于某些人的态度?
钟论道与兄弟互视一眼,却没接话。
其实,他们有很多的话想问,比如红莲公主现在何处,身边有谁等等,却因那些太敏感,不适合由他们一一探问,以致于明知眼前是想知道一切的最好时机,却又只能眼睁睁的让它溜掉。
在不得不放弃难得的好机会的,钟证道难得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却是笑而不语,俊秀侍从们则笑嘻嘻的请墨泪移步。
心中惊疑的墨泪,带着满腹的狐疑被几位侍从陪伴着离开。
门重新关上,雅厅内只余下兄弟两人。
“她终于要回来了,真好!”钟证道自言自语一句。
“现在开心还言时过早。”钟论道一点也不顾虑兄弟的心情,一盆冷水泼了过去。
“有个确信至少比生死不知让人心安。”等这一天,他们等的太久。
“只怕还有的折腾,你还是赶紧的想想如何向母亲解释,以免当你将越卿小娃的话转述时不致于又引发母亲的雷霆怒火。”做哥哥的可没有爱心,哪壶不开偏提哪壶。
“大哥,你能不能别总是在紧要关头泼我冷水,你让我先乐一乐不行么?”弟弟瞬间神情黯淡,这是他亲哥么?
“你乐多久我不介意,我只关心会不会被你连累。”嗔一眼,做哥哥的还是不温不火,慢腾腾的。
“大哥,我们俩换工好不,咱们换工,换我去保护小药师,你坐镇这里,以我这张脸,肯定能套出所有我们想知道,指不定连红莲的下落都能了如指掌。”忽然,他兴奋了。
“去,你还是我亲弟么?”钟论道一手拍了过去,死摁着兄弟的脑袋:“你才接手多久就想跑?也不想想当年我在这被关了多少年,哼哼,想捡便宜,昨晚没睡醒么?想换工,你咋不找老二老四老八?”
“大哥,你真是我亲哥么?”被欺负的钟证道苦着脸,哀切切的:“他们离得太远,远水救不了近火呀,唔,我咋不晚生几年了,可怜的我呀,想我”
他没完没了的诉苦,几乎是连穿开裆裤那些年的小事都翻了出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诉说自己上有哥,下有弟,自己夹中间的“不幸”。
钟论道任他口若悬河的叽喱哗啦,权当在听戏。
而六位侍从一出雅厅,一个个又飞快的戴上面具。
究竟有啥事儿?
墨泪疑虑重重,被请移驾,她理解,或许钟家两兄弟想要好好聊聊,不想有外人在旁,所以清场,只是,这些人现在的举动又是如何?
侍丛簇拥着她,出了长廊,又回到最外面的大厅,六侍留下五人,只有一个引着她走向对面的一扇门,推门而进,里面亦是一条通道,两边亦有门。
戴面具的侍从在最尽头一边的一扇门停步,站在一侧轻推门。
门,悠悠退开。
其内,是一间厅,对着门的那一方是窗,左右两边各一道门,从半开半掩的门可窥见里面,那是两间卧室。
厅内装饰简单大方,中间是配套的桌几,此刻,椅在外围,中间的桌几四周铺着竹席,那儿呆着客人,共四人,一色的墨绿衣袍,或坐或半躺,或坐在席上身子依着椅,姿势慵懒。
唰-
当门被推开时,几道视线唰唰投向门口,或许也因门开得太突然,四人连姿势都还没来得及换,个个保持着原样。
“是你们?”立在门边的墨泪,视线与里面的人撞个正着,当即满面愕然。
那四人,分明正是风行四成员!
“越越?!”凝目而望的四人,呆住了。
越越!
门口站着的少年,虽然身高不再是熟悉的那个高度,但那张脸却是他们再熟悉不过的面孔,他,分明就是他们家失踪了数月的小顾问!
乍见那盼了许久的身影,四人反而突然傻住了。
侍从偷偷的笑笑,悄悄的离开。
这是高兴傻了?
瞅着四人傻呆的青年,墨泪眨眨眼,随手关门:“喂喂,你们不会吓傻了吧?”
“越越-”愣神中的闲无事、闻人笑、司胜徐福如被踩到尾巴,一个忽跳跳起,嗖嗖的往门外狂跑。
那架式吓得墨泪直想躲。
四人却眨间掠至,那手呼呼就往人身上招呼,摸头的摸头,揽肩的揽肩,四人很有默契的将少年给瓜分了。
我的天,又是这样!
被热情招呼着的墨泪,缩着脖子,心中那叫个悲催,他们能不能换个表达友爱的方式?她的头发啊,她的肩啊
“不错,是本尊!”
“嗯嗯,如候包换!”
“嗯,还是那个越卿!”
一边揉捏,四人一边点头,以证实此人即那人。
“越越,这个是谁?”
等收回魔爪,四人一致的指着被抱着的小奶娃,异口同声的问。
“我儿子。”腾出一手理理差点被揉成鸡窝的头发,墨泪抬高小下巴,一脸骄傲的宣布。
还不肯睡觉的风宝宝,冲着四人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你儿子?!”闲无事几人险些摔个跟斗,脸上五彩纷呈。
“不可以?”瞪眼,墨泪凶巴巴的盯着四人,大有谁敢说个“不”就跟谁急的意思。
“可以。”四人惧于她肩头那趴着的小冰熊的眼神,很明智的选择明晳暗保己身,却是言不由衷。
五人坐到桌几前。
闲无事与司胜四人,将一切正事撇开,围在墨泪身边,四颗脑袋凑在一起围观小奶娃,还伸手指去逗小宝宝,摸他的小脸蛋,摸小手儿,吃粉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