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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随我走。”楚言吹灭灯火,拉起我就往外走。
我一边走一边低声道:“道儿熟否?”不是问意打消他的积极,实在是因为我多次逃都被山庄里的复杂地形给搞晕,最后还是‘好心’的‘保镖’把我给领回住处。
“真贫,你还是老样子没变。”楚言在我耳畔低声道:“此山庄暗藏奇门盾甲之术,外人自然会迷路。”
原来如此,我住了脚步急道:“那咱们如何能逃?”
楚言莞尔一笑:“我自小住于此山庄。”
OMG,我怎么又把他是楚枫弟弟的事儿给忘记了,暗自笑,天助我也!
二人运用轻功疾步前行,身如魅影,在山庄内飞窜自如,不多时,便到了最外层院落高墙内侧。可我心中却隐约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次逃跑行动是否太EASY了?
“二弟,你多年不回家,一回家就要跟哥哥抢人吗?”楚枫不知何时在我二人身后朗声嘲讽。
抢人?楚枫这个形容词用的很不恰当,我说了要留下他不理,现在要走他又不让。
楚言当即旋身并把我藏于身后,侧头对我低声道:“我缠住大哥,你见机行事。”然后朗声道:“大哥,今日我一定要带晓桐离开。”
“好,那要先看看你这几年的功夫有否长进?”楚枫言毕足尖轻点地,飘于我们身前,兄弟二人战于一处。
我则向随楚枫之后飘过来落于身前我的‘私人保镖’嫣然一笑。KAO,连个见机行事的机会都不给我。
二人大战近百招后,我朝楚言高声大喝:“笨蛋!同是兄弟,为什么功夫会差这么远?”
兄弟两齐声道:“非师出同门!”
我脸上一排黑线:“我知道!我还知道你们非同一帮派、非同一格、非同一人生追求,除了同样姓楚,甚至连外貌也不太相象,可你们同时要我何用?”
到底何用呀?
半三更,我坐在楚枫身侧哈欠连天,而楚言只有低头跪着的份儿。
“二弟呀。你若真对方老板、方大夫、方晓桐、富察…梦珂”楚枫扫了我一眼,“你的身份还真多。”
我弯眼一笑:“过奖,过奖。您不也是分身有术?”
他笑着摇摇头,又对楚言道:“你若真对方姑娘有心,等事成之后我可以帮你二人撮合,结为百年之好。”
“咳、咳、咳。”我握着拳头抵于唇边一阵猛咳:“楚帮主,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
“哦?”楚枫玩儿味望着我道:“你今日不还提过想一辈子住在此处吗?怎么~,还没隔就反悔啦?”
我气得牙根痒痒:“您先说清楚什么事成之后?成什么事之后?”猛捶桌面儿:“您到底要用我干什么?”
楚枫笑得极为诡异:“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二弟,你意如何呀?”前一句跟我说,后一句给他弟弟做媒。
楚言面清冷,双掌紧握,指节泛白:“弟弟并无此心,晓桐只是故友之徒,您留着她也没用,请大哥念在兄弟情份上放过她吧。”
“故友?”楚枫冷哼了一声:“别说我这个当哥哥的多年来从未关心过你。你所言之故友,是哪一位故友?是在方晓桐救驾后,把你从乾清宫里救出来的那位‘故友’?”
“什么?”我愤然起身死死地盯着楚言道:“我师父她没死?你哥的意思是说我师父她没死?”
楚言紧咬着下唇,胸前起伏不定,紧闭双目直愣愣地点点头。
我深呼了一口气,怪不得当年师父临死前一个字也未对我说,那个重伤将死之人根本就不是我师父,之后四阿哥也曾经提过楚言是被一位尼姑救走的,我当时以为师父早死,就没做多想。是易容术!一定是易容术!师父早年混入皇宫就用的是易容术!原来她一直活着,当年诈死只是她为了甩开我这个麻烦而与楚言同演的一出戏。
师父,您老人家还真是耍我没商量!
我一拍桌案,转身对楚枫咬牙切齿:“多谢楚帮主对晓桐言明一切。既然您有意成全我二人,为了增进感情,我现在就想跟您家二公子进行一次详细的、彻底的、坦诚的谈话。”
楚枫脸上再次崭露目空一切的笑容,他耸耸肩道:“随便。”然后对家丁道:“来人,领二少爷和方姑娘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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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枫为人一向孤高自傲,品味也是卓然超群,就连玄圃山庄的建造布局之高贵气派,屋内摆设之清幽雅致也非一般王公贵族的庭院能比拟。而我现在所处的屋子却疏疏朗朗,只有几件紫柚木家什,除了摆放于书架上的书籍,就是悬挂于墙壁上的兵刃,一看便知是男子房间。屋子虽被打扫得一尘不染,但溶净有人居住过。
莫非这便是楚言自幼居住的地方吗?
淡雅古朴的青铜炉内散出袅袅雾,淡淡飘于屋内,整间屋子都弥漫着清淡的气。让人顿觉神清智明!
我冷冷睥睨楚言:“说吧,从前堂一路走到这里,你也该想出如何继续蒙骗我?”
楚言眉目间愁云满布,一直默不作声。时间在分秒飞逝,我们就这么相互对望着,望得我双目酸胀难忍,心中纠结难清。
看着这样的楚言,我心中油然而生一种曾经沧海的感觉。
曾经他坦言爱慕,我然为之所动;
曾经我暗自生情,他却“别恋”她人;
曾经他刺王杀驾,我却御前挡剑;
原来我们从蜗拍;
原来我们永远都只能擦肩而过。
原来我们的信念一直是背道而驰,渐行渐远。
他垂下眼睑,嘴角蕴着浓重的苦涩缓缓启口:“你师父她不信任你,不明白你,不敢再与你一起。在她眼里,你的想法总是匪夷所思,你的言语总是惊世骇俗,你的善良她又不能不为之所动,所以她只能选择逃避,用易容术、用诈死来欺骗你。从乾清宫里救走我的是你师父,我骗了你,骗了慧琳,原本想这次救你出去后再给你个交代”他的眸中露出一丝凄苦的嘲弄:“你不是说如若骗你,你就把我碎尸万段,丢出去喂狗吗?你方晓桐能说到,我楚言便能办到。丢出去喂狗”他冷哼了一声:“哼~,我这也是咎由自取。”
他咎由自取,那我呢?
原来我们的关系并非毁于相互欺骗,我们的遗憾源于很多话没来得及明说、很多事没来得及细想,就已水阔鱼沉。也许纵使时间再多,我也不会敢于面对,因为我的心昼已被另一张无形的网漫漫笼罩、漫漫占据,那个人早已潜藏于我胆小脆弱的心中每一处!
哪怕有一日整颗心支离破碎,也处处寻得到他留下的痕迹!
他早已无处不在!
曾经为自己青涩的暗恋而借酒消愁,曾经妄言醉过方知酒浓,爱过才知情重。等到有一日真的恋爱了才知道,其实无论酒有多浓、人有多醉,心总是清醒的,无论误会有多深、矛盾有多深,爱过就无怨无悔。
所以我此刻是否还怨恨楚言再清楚不过,究竟心里爱着谁也再清楚不过。
我的心思随着虚无缥缈的烟雾游走,随着它一路飘向远方。淡淡地启口,去问那个应该已经与我无关的问题:“你对慧琳”
楚言蓦然惊呼:“你为什没问我对你”他迟疑片刻,终就硬生生地收了口,眼中氤氲如雾,喉结轻轻颤动。也许是那句还未道明的话如鲠在喉,说出来难,吞下去更难。
但我二人终就是要把话吞下去的,吞到肚子里,埋得深深的,一辈子!
在应该把握的时候我们没有把握,到了可以说明的时候我们已没必要再说明。
走到如今这个地步,骗与不骗,已然不再重要,恋没恋过,根本无须知晓。即使强扭为真,瓜也不如原来的甜。
前尘往事,就让它成为是一片过眼云烟吧。
楚言兀自望着我,忸怩、彷徨悉堆他的眼角,愁思、忧虑全在他的眉梢。“慧琳于我”他抿了一下干裂的嘴唇,又道:“她为救我背叛她的父亲,我对不起她”他再次难以继续,隐忍了很久,突然双目紧闭,双拳紧握,指节咯咯作响:“如今她已经远嫁他乡,如若来世能聚,我不会去喝那碗孟婆汤。”
如若来世能聚?!
我望着那双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