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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真人,元婴称为元婴上人,化神及其以上则可自称仙君或仙尊。
元婴后期的修为配上散修的身份,于墨云邪而言既做到了低调,又能得到足够的尊重,是十分合适的。而且散修喜欢独来独往,性情大都不好琢磨,别人看到他就算想结交也不敢贸然搭讪,最多朝他恭敬地行个礼,增加点好感而已。
在日落时分,师徒两个到了青峰城,考虑到屠魔大会在五日后才举行,而酒楼和客栈乃是打探消息的好地方,墨云邪就屈尊降贵令徒弟找家客栈下榻。宁封知道墨云邪财大气粗,如今财政大权掌握在他手中,他也不为他省着,打听之后直接来到了青峰城最好的客栈。
此次屠魔大会乃是聚英门举办的,聚英门占地辽阔,拥有殿宇无数,早为各个门派和散修中有头有脸的人物预备好了房间,是以,来青峰城的人虽多,客栈中却不怎么拥挤,宁封询问伙计后就准备选两间上房。
“要一间。” 墨云邪在后面适时开口道。青峰城内不太平,除了那些正派人士之外,也不乏鸡鸣狗盗之徒想趁机浑水摸鱼,徒弟是第一次出谷,不清楚这世道的险恶,那身为师父,他既将徒弟带了出来,就得保证徒弟的安全,至于两人住一间舒适不舒适的,他就暂时不计较了。
“可是师父”宁封回头与墨云邪对视了一眼,当时就明白他是在为自己担忧,心里那个过意不去。
“照为师吩咐的办就是。”墨云邪冷酷着脸,表现得极为不在乎,甚至宁封再罗嗦,他就要发火了。这叫宁封更觉得师父举世无双,将十块上品灵石拍到柜台上道:“要一间最干净最宽敞的上房,另外再备一桌饭食,要选等级最高的兽肉,灵蔬也要最新鲜的。”
伙计见他出手如此阔气,不敢怠慢,尤其那位师父的脾气好像并不怎么好,他就赶紧领着两人来到二楼。房间还不错,整洁雅致,可是比起辰寰殿来就差远了,尤其墨云邪还有洁癖,宁封扫了两眼就知道墨云邪不会满意,可不想墨云邪却很痛快地说道:“就这间吧。”
宁封那个揪心啊,等伙计麻利地送上来饭菜,就连忙乘了一碗,恭谨地端到师父面前,“师父尝尝如何?”
墨云邪早已辟谷,这些年就没用过饭,不过今日看在徒弟的一番心意上,他便笑了笑,用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入口中,“不错。”肉一般吧,是徒弟的心不错。
宁封又忙给他布菜,力求能为师父多做一些算一些。墨云邪在享受着徒弟服侍的同时,也没忘记倾听楼下的高谈阔论,这不听还好,一听之下这火就窜了上来。
此时正是用餐的点儿,只有上等房间空间大才专门供有餐桌,像普通房间的客人就必须得在一楼用餐。这些客人大都是些散修,无拘无束惯了,说话也十分的粗鲁大声。
“呸,墨云邪就是头缩头乌龟,往常呆在魔教里不出来,现在就连杀人放火都是偷偷摸摸的,我看他也没什么可怕的。”
“就是,魔教啊全是无胆鼠类,只会用些见不得光儿的伎俩。”
“召开屠魔大会就对了,早该将魔教给铲除了,我是没那个本事,要是有的话,我第一个上,一刀就将墨云邪的脑袋给砍下来。”
墨云邪的好心情一瞬间就被破坏了,他猛然将筷子摔到桌上站了起来,手中火焰翻卷,就要一掌拍出去。这些天他的火气已经积攒地够多了,只差一个时机爆发出来,而现在就到了他忍无可忍的时候。既然他是如此地罪大恶极,那他也不在乎在他的罪恶上再添一笔。
还好宁封的反应也够快的,立即扑上去抓住了墨云邪的手,“师父,息怒,息怒。”他真怕墨云邪这一怒,不光会将这里,连带会将整个青峰城都夷为了平地,那样的话可就坐实了罪名。
墨云邪铁青着脸,呼吸粗重,他将火气压了又压才终于忍住了,但他绝不会轻易放过这些人。他猛然转过头,正想叫徒弟出去记下这些人的相貌,却在这时又猛然愣住了。只因宁封一直在伸长脖子紧张地看着墨云邪,墨云邪扭头又太突然,这下不经意的,两人的唇就碰在了一起。
‘
☆、第39章 深深一吻
这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连墨云邪都吓了一跳;不过相对而言;对方的唇给他带来的感觉更让他震惊。
它是冰冰凉凉的,带着冰雪的气息,又是馨香诱人的;带着鲜花的芬芳;在两张唇碰触到的刹那;一种从没有过的美好感觉就仿佛是电流一般传遍了全身,令他一下子就怔住了;浑身涌动的火气渐渐沉寂下来,连外面的喧闹声好似都听不见了;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到了那一点。
宁封瞪圆了眼睛;他的脸涨了个通红;好半天都忘了反应。他从未想过会与墨云邪变成这样,他有些害怕,按照墨云邪的性格他肯定会暴怒,但是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墨云邪却并没有将他推开,只是眸中起了一层波澜,流动着难以言喻的情绪。这叫他更加紧张,更加不知所措,一动都不敢动了。
而这时,原本一些他并不在意或者说一直觉得很正常的举动也变得鲜明起来,隐约具有了其他的意义。他还紧紧抓着墨云邪的手臂,隔着薄薄的衣料,他能清晰得感受到他的手臂强健而有力,火灵气特属的灼热气息不断传过来,暖暖的将他的手包笼,又直传到心底。
宁封到此时才意识到他跟墨云邪太亲密了,他们不单同乘一骑,还住一个房间里,虽然是由于当前的情势看似合情合理,但显然已超出了师徒的关系,特别是之前他的脸在发烫,那件早已经被他丢弃在角落中、这辈子都不愿想起的事儿又猛然从脑海中跳了出来,而且这一回想,当时迷迷糊糊中看到的东西就变得越发清晰、越发刺目了。
他几乎是上身赤/裸的被墨云邪抱在怀中,他们紧紧贴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他犹记得墨云邪的声音是多么的急切,目光是多么的炙热一张张暧昧至极的画面从宁封脑中闪过,他的心控制不住地加速跳动起来,一张脸红了个透。
而他这一副又娇又羞的模样落在墨云邪眼底,让他的心猛然一跳,这些天以来被他压制的东西就像是冲破了束缚一般疯狂生长起来。他们的姿势有些别扭,过了好一会儿了,他们的唇还只是挨着,这让他觉得他该做点什么。
与此同时,宁封也窘迫到了极点,他的脊背、脖子都僵了,腿也有点发麻,感觉都不能呼吸了。他很想摆脱这种尴尬的状态,但他没有动,因为在潜意识里,他觉得墨云邪肯定会推开他,他就一直等着那一刻,而越等不到他就越奇怪,越是不敢动。
终于,墨云邪的另一只手抬了起来,落在了宁封的背上,宁封还以为没准他会揪起他的衣服将他从窗口扔到大街上,但出乎意料的,他的手却一紧,将他往怀中带去。
如果说刚才是意外,现在又是什么?这一刻宁封紧绷的心弦彻底断裂,身子一软就跌坐在了墨云邪的腿上,唇上的感觉跟着强烈起来。
“别动。”
宁封下意识挣扎了两个,可长久以来他太听墨云邪的话,墨云邪一喝,他就不敢动弹了。
这个吻很轻柔既像是天上的浮云,又像是春天绵绵的细雨。墨云邪从未吻过别人,不同于以往的雷厉风行,他特别的小心翼翼,略显生涩地轻舔着,吸吮着对方清凉的唇瓣,想将它的美好尽数品尝。
淡淡的馨香伴着滚烫的温度如藤蔓般缠绕而上,令宁封有些失神,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师父。他从来冷厉的眼中氤氲着一团水雾,朦胧中透着几分迷醉,他的动作是那样轻,就像是对待一件多珍贵的宝物似的。
双手紧紧箍着徒弟,墨云邪很清楚怀中的人是谁,也清晰得感受到了他的颤抖和挣扎,但此刻他只想顺从本能,因为他很想确定一件事情。渐渐的,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一种从未有过的兴奋刺激着他的大脑,吻也变得宛若疾风骤雨。
宁封此时整个人还晕乎乎的,他还在纠结于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简直就跟做梦一样,可唇上传来的感觉却是真实的。他几乎是毫无防备的,所以很轻而易举地就被一个柔滑之物撬开了牙齿顶了进来,纠缠住他的舌尖。
他是冰凉根,而墨云邪是火灵根,当两种截然不同的灵气相碰撞,登时迸射出了激烈的火花,那种强烈的感觉直冲大脑,令宁封瞬时有些眩晕和窒息。
墨云邪舒服地发出了一声闷哼,之后就搂紧他,肆无忌惮地攻城略地。宁封被他吻地喘不过气来,他的脑中有些混乱,可又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