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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得先是一愣,很快却又笑了说道:“瞻基出生前夕,皇上曾作一梦,梦中太祖皇帝赐皇上一圭,圭上写有八字‘传之子孙,永世其昌!’皇上睁眼之时,便听到东宫传来喜讯,说是太子妃诞下一子!瞻基是真命天子,上苍赐予!”
“所以娘娘以为,皇太孙殿下日后必登基为帝,而不像二王爷,终究争储失利?”我不禁脱口说道,话一出口,便分外后悔,竟将这皇子争储的忌讳说出了口。
幸而皇后并不在意,只是点了点头,又说道:“寺玉,当日本宫将你关过安乐堂时,老二曾旁敲侧击地向本宫要你!”
我听得一愣,转而又想起二王爷曾来探望我时说过的话,便也不觉得奇怪。却听得皇后继续说道:“但本宫未答允,因为你终究要回了瞻基身边!如今本宫说这话, 是希望将来有一日,他二人真要斗得你死我活,只望你…!”她定定地瞧了我。
“娘娘言重了,寺玉只不过是个奴婢,王爷与殿下之间的事,岂是奴婢能干涉的?”我直摇了摇头,这样的大话实在是不能轻易承诺,脑海中闪出木预的模样,如若真有那一日,我早与他远离是非,怕也不在宫中,更不会在朱瞻基的身旁。
“寺玉,你不答应本宫?”她听得我的婉拒,手上直将我的手拽得紧了,此时的皇后身子虚弱,这一握却颇用了力气。我竟有些慌乱,又迎上她殷殷的目光。
她直视着我,半晌不眨一下眼睛,我竟有些颤粟,忽然她一声咳嗽,打破了这僵局,我忙替她抚了背一面说道;“娘娘小心,奴婢去替您倒茶!”
她一面咳嗽,却一面拦了我:“不,不用了!”
我只得一遍一遍替她抚了的背处,她渐渐平静下来,气喘得顺了才止了咳嗽。我用锦帕替她拭了唇角,她却摆了摆手,不依不绕地说道:“寺玉,你可答应本宫?”
我瞧得眼前的皇后,素日端庄威严的皇后,此时因病憔悴虚弱的模样,竟有些心酸,方转了口说道:“娘娘,奴婢不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女子,怜悯之心人皆有之,如若将来能说得上话,定当竭尽全力!”
她又定定地瞧了我,此话也是心中所想,倒也理直气壮,便坦然迎上她的目光。半晌,皇后方释怀地叹了一口气。我忙说道:“时候不早了,娘娘歇息吧!”
侍候皇后躺下后,我方出了暖阁,夜里寒风袭面,不禁打了个激灵,却也清醒了许多。返头瞧了帷帘下的那抹孱弱的身影,又暗暗叹了口气。
腊月初二的日子,皇后在御医的摇头叹气中已是奄奄一息。李公公回禀了皇上,皇上径直从朝上赶至坤宁宫,朱瞻基也行随身后。
皇上坐了暖阁榻前,执了皇后的手唤道:“皇后!”皇后的眼睛先是微微一眨,像是听到了皇上的轻唤,竟又睁开了眼睛,仿佛是用尽力气地端详着皇上,口中喃喃道:“皇上!这是什么…时辰了?天黑了吗”
“还早着,天还是大亮着!”皇上已带了丝哽咽地答道。
“是吗?臣妾看不清皇上的模样了!”皇后一面伸了手,在半空中摸索,皇上忙握了她的手:“昭念!朕在这里!”(皇后的名讳)皇后听得这声轻唤,竟露了丝笑意,又缓缓地说道:“臣妾已经很久没有,听到皇上这么唤臣妾了。”皇上只是紧紧握了她的手:“朕还是燕王时,才这么唤皇后!”
“皇上,臣妾不行了,臣妾有,有一句话,话要对皇上说!”皇后又睁大了眼睛,用尽了最后一口气说道:“能做皇上的妻子是臣妾的福气!”话毕,才松了手,闭上了眼睛。皇上握着她的手,半晌不倚不动。殿下的人齐齐跪了下来
而后便是皇后的大丧,整整一个月宫里举行丧礼,整个宫中都沉浸在一片压抑死寂中。这后宫之中,有真的痛哭悲戚的,也有循着规矩哀悼的,甚至有私下窃喜的都不为过,这毕竟是后宫,与寻常人家到底不同。而皇上却是悲痛至及,独自在坤宁宫中坐了一宿,天亮后才出来,一面对刘公公说道:“朕在位一日,这坤宁宫内不得一人入主!”
刘公公得了令,会了意。大丧结束后,坤宁宫里的太监宫女们只留下打扫料理少许几人。剩下的人幸运分至其它宫内,不幸的便分配到浣衣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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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楼下的各位的支持~~唉;一切尽在不言中!其实本人对男角都蛮喜欢的。顺便回个话;MS女主比朱瞻基大了十岁。写朱瞻基的时候;还是蛮心疼的。
十一
皇上不过是平常人,也怕触景伤情,睹物思人吧,正暗暗思忖,却见皇上忽然转了身,我却还是木讷地站在原处直看了他。他正看着我,忽然说道:“寺玉年纪不小了吧?”
“回皇上,奴婢已二十六了!”我方回了神,一面答话。
“已经二十六了?”皇上听了皱了皱眉。
我早觉得讷闷,不知皇上为何问了此事。却见皇上又说道:“寺玉也该嫁人了!”
我只觉一怔,心跳不禁有些加快,抬头直迎上他的目光,他却像是陷入了旧事中恍惚,忽然开了口道:“皇后在世时,便向朕提起过,寺玉,朕将你许给皇太孙可好?”
听得这话,我不觉向后退了一步,脸上却强笑道:“皇上,寺玉比殿下年长十岁,只怕不成体统!”
皇上听了,却皱了皱眉头。身后的刘公公却笑着说道:“皇氏婚嫁中,女子比男子年长的比比皆是,寺玉姑娘倒不用担心!”
我看了刘公公,心下恼怒得想要撕了他那张嘴,却不敢发作,只瞧了皇上的脸色,暗暗祈祷皇上只是一时心血来潮,莫要认真。
却听皇上也思量了半晌,才说道:“既然没有这种规矩,又是皇后生前的夙愿,就这么定了吧!”
我只觉脑中轰轰作响,原先便知道皇氏婚姻只凭着皇上一句话,如今应我的身上,方觉得更加荒诞,又是好笑又是愤恼,婉拒不成直好跪了说道:“皇上恕罪,奴婢不愿意!”
皇上一听,许是被我硬生生的‘抗旨’弄得一愣,随后脸上一丝阴沉。刘公公见了,却是有些慌张,直朝我挤眉弄眼,一面说道:“姑娘这是说得什么话?皇上这是皇恩浩荡,姑娘快答应了谢恩才是!”
我只作未听见,只是依旧低了头不语。
皇上反而不怒了,只是不紧不慢地说道:“等这次亲征回来,再操办婚事吧!”说完,便一拂袖,转身离开,刘公公忙跟了上去,临走之前一面摇了摇头一面瞅了我一眼。
我顺势跌坐了地上,只觉一阵委屈,直堵塞了胸中,有些回喘不过气,一手撑了地上,触着冰冷的台阶,呆呆地坐了半晌才用尽力气从地上站了起来。看了身后的殿宇,又环顾了四处高角宫墙,才有些跌跌撞撞地回了屋里头。
这夜躺在床上,心情平静后细细思忖,脑海中的思绪方理得顺了,暗暗下了决心,此处出宫后再也不要回来!
出征前夕,我却受了些风寒,身子有些虚弱,在床上躺了两日。朱瞻基要将我带回景阳宫,却被我拒绝了。皇上那日的话想必他也知道,或是宫里的人都已听说了,我更是不想呆了景阳宫里。他只好遣了彩烟来坤宁宫里照料我。
“姑娘,喝药了!”彩烟替我熬了药,一面端了要喂我。我忙接了手上,朝她笑道:“我自己来吧!”
她也不与我推搡,放了手一面坐了我的床沿处。
我将药一饮而尽,搁下药碗,却见她目不转睛地瞧了我,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一面说道:“怎么了,我的脸上有什么吗?”
彩烟只是笑了接过药碗,却是转了话道:“姑娘的东西,我带了过来。我想姑娘现在可以自己保管了!”说着,一面将那锦盒递了我的眼前,我忙接过来,不禁抚了抚锦盒,又慢慢将它打开,那同心扣与手珠都呈现在眼前。彩烟见了那同心扣,却是惊讶地捂了嘴,一面看向我。
我点了点头,又将之前朱瞻基强塞进我手中的同心扣拿出来,一面相互比较了一番,一面对彩烟说道:“这一块是殿下的,这一块!”我捧了另一块,端详了半晌才说道:“是另一个人送给我的!”
“是姑娘心里的人吗?”彩烟问道。
我点了点头,只一面摩挲了那块同心扣,脑海中想起木预的话“这同心扣,从上传下,只给嫁进我们家族中的女人!”
彩烟在一旁喃喃说道:“这两块玉真是一模一样!”
我将玉递给她,她拿了手中又细细看了一番,一面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