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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那个留学生对吧!?”
“久城的同伴为什么要偷盘子?而且她也和久城一起接受搜身。不是她,身边不是还有另一个人吗?唯一没有接受搜身的人。动动脑筋想一下吧。”
维多利加说完又把脸埋进书里。一弥和布洛瓦警宫面面相觑,陷入沉思。
“你说另一个人,难道是指修女?”
“没错。”
维多利加点头回答一弥的问题,然后就像忘记他们两人的事,继续沉迷在书的世界里。
数刻的时间在静寂中流逝。含着烟斗吞云吐雾的维多利加突然拾起视线。
一弥与布洛瓦警官一脸有话想说的表情,正在等待维多利加注意到他们。维多利加从口中拿出烟斗,另一只手捡起地上的MACARON,剥开包装纸塞进樱桃小嘴吃了起来,停了半晌才开口:
“怎么了?为什么一直盯着人家的脸?”
“我们正在等待,希望你可以把它语言化。”
“你们还不懂吗!?”
维多利加一副打从心底受到惊吓的表情,看着他们两人的脸。
衔起烟斗吸上一口,再从口中取出烟斗吐口白烟,然后伸手拿了一个MACARON进口中,一边咀嚼一边说:
“你们两个真的很笨”
“喂!”
听到一弥的怒吼,维多利加像是吓了一跳睁大眼睛。至于布洛瓦警官则是被气得脸色铁青不发一语。维多利加随即摆出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偷走瓷盘的犯人,一定是那个修女。久城你听好了,如果按照你的说法,当你的同伴在修女的推荐下把小音乐盒拿在手上时,音乐盒突然发出声响解体。这是因为音乐盒原本的设计就是如此。同时从里面飞出一只白鸽,广场上的村民全都惊讶地抬头看着飞走的鸽子。但鸽子并不是从音乐盒里飞出来的。”
“怎么说?”
“是从修女的裙子里飞出来的。”
“裙、裙子?”
“久城,你自己不是这么说过吗?理应谨言慎行的修女,却像个男人般张开双腿坐着——你觉得这件事非常怪异。修女之所以坐成这个姿势,的确有她的理由。因为她在两脚之间藏着某样东西。”
一弥试着仔细回想当时的情景——大剌剌张开双腿坐着的修女,身上穿着深蓝色的修女服,裙楣一直遮到脚边
“应该是在双腿之间设置一个台座,把鸽子藏在里面。在客人把音乐盒放在手上时,便撩起裙子放出鸽子。只要配合音乐盒解体的瞬间,看起来就像鸽子从音乐盒里飞出来一样。然后趁着村民惊讶地抬头观看鸽子的空隙,把瓷盘藏进裙子里,再大叫‘盘子不见啦’之类的话。”
一弥大为惊讶,看看维多利加又看看布洛瓦警官的脸。
“可是修女分明是义卖的负责人,为什么要偷走自己卖的瓷盘呢?”
“这就得问她本人才知道了。不过按照你的说法,修女的身上在大白天就散发出酒臭,看来似乎另有隐情呢?况且义卖会上的物品是属于教会的,卖得的款项也不可能让她占为己有。如此一来,即使把她列为嫌犯也并不奇怪。还有呢”
“嗯。”
“告诉你,必须要好好调查修女的修女服和鞋子。你刚才说,隐约可见黑色皮鞋上面有白色污渍。根据我的推测,恐怕是藏在裙里那只鸽子的粪便吧。照理来说,位于修女长袍底下的鞋子,怎么会沾上鸽子大便呢。恐怕她也很难自圆其说吧。”
话说多了,维多利加似乎又感到厌烦,打了一个呵欠。甚至还“嗯”伸了个懒腰,带着眼角的泪珠,又回到书籍的世界。
一弥瞄了一眼身旁的布洛瓦警官。总是一得知真相就急着打道回府的布洛瓦警官,今天不知为何抱着胳臂,脸色阴郁陷入沉思。
“警官?你怎么了?”
“伤脑筋啊!”
“咦?”
“啊、没有没事没事!”
警官急忙回应之后便站起身来,慢慢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
中途还回头,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最后还是抿紧双唇,消失在铁笼里。
“警官?”
“”
喀啦、喀啦、喀啦啦——!
电梯发出刺耳的声音,开始下降。
听到布洛瓦警官快步离去的脚步声在一楼大厅响起。待脚步声远去、重返寂静之后,一弥再度询问维多利加:
“对了——”
“嗯?”
“柯蒂丽亚·盖洛是谁?为什么警官会那么惊讶?这是怎么一回事?”
“”
维多利加突然转身背向一弥,把脸埋进书堆里。一弥口中“啐!”了一声,拿起一个地上的MACARON放进嘴里。
阳光又被遮蔽,风似乎已经停止,树叶停止摇动。
一缕细细的白烟,从维多利加口中的烟斗朝天窗升起。
一弥也沉默不已。最顶楼的植物园,就像这三百多年来一样,包里在一片静谧的寂静中,犹如天上的世界——
3
隔天早上。
一弥乖乖在该起床的时间,在圣玛格丽特学园男生宿舍的房间里醒来。
这个男生宿舍为了众家贵族子弟,一人一间的单人房都布置得豪华舒适。高级桃花心木桌子与床铺、衣橱上挂有刺绣精美的垂幔、打磨得灿亮的黄铜水壶,地上铺着柔软的长毛地毯。
因为每个房间仅供一位男学生独自使用,因此凌乱是常有的事,但一弥的房间总是整整齐齐,即使稍有一点尘屑,一弥也会立刻收拾丢进垃圾桶。
这天早上,一弥也是起床之后盥洗、更衣、整理书包、伸展一下筋骨,便下楼来到一楼的餐厅。其他男学生大多睡到快要迟到才会起床,因此会在这个时间来到餐厅的人,通常只有一弥而已,最多也只有两、三人。
风韵犹存的红发舍监跷着二郎腿,坐在餐厅角落的木椅上看早报,边抽烟边皱眉头。
发现一弥的身影之后,红发舍监立刻站起,端出包括面包、水果与略微煎过的火腿早餐。当她发现一弥在道谢开始用餐之后,还不停悄悄看向自己这边时,便懒洋洋问了一声:“要看吗?”把手中的早报递给一弥。
一弥一边用餐,一边仔细阅读报纸。
“咦?真是奇怪啊?”
他偏着头。
昨天维多利加已解决“德勒斯登瓷盘窃盗事件”之谜。通常一知道犯人是谁,立刻将功劳据为己有的布洛瓦警官,不知为何——
(名警官布洛瓦甘拜下风!
消失的德勒斯登瓷盘不知去向!)
竟然出现这种标题,理应是犯人的修女似乎还没被逮捕。
“真是奇怪啊。以往都是立刻逮捕犯人,然后在隔天早报上大书特书、歌功颂德。究竟这是怎么回事?”
这么说来,一弥回想昨天布洛瓦警官在打道回府时,神情的确是有点怪异——一脸铁青,不发一语,却又欲言又止
“喂喂,久城同学。”
抬头一看,发现坐在角落木椅上跷着二郎腿的舍监,一面抽烟一面向一弥招手。
“怎么了?”
“报纸最下方不是有三行的分类广告吗?我很喜欢看那些广告,总是会特意多看几眼。”
“为什么?”
“因为很有趣啊!像是呼唤离家出走女儿的广告、求职者的自我宣传,有时候还会刊登一些带有犯罪气息的诡异广告不过今天的广告”
一弥的眼光移向舍监指着的位置——然后偏偏头。
那儿写着
(敬告“灰狼后裔”。
马上就是夏至祭。我等欢迎子孙——)
接着还有简单的路程说明。上面的地址是接近瑞士国境一个名为霍洛维兹的小村庄。
“这是什么意思啊?”
“嗯~~我也不知道。不过灰狼是在苏瓦尔广为流传的传说喔。你看,像吸血鬼或是雪人,不同的国家不是有不同的传说吗?据说在很久以前,苏瓦尔长满榆树的深山里就住着安静的灰狼呢。”
舍监热心地继续说明——
“听说灰狼比人类还要聪明。所以如果小孩脑筋太好,大家会说孩子的妈‘生出狼孩子’,将她赶出村子呢。不过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晤?”
一弥想起维多利加是灰狼转生的怪谈。心中一直纳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听到刚刚的说明似乎稍微懂了一些。
简单来说,就是因为脑筋太好
“啊,早安!”
舍监抬起头来打声招呼——只见贵族子弟姗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