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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雁!”她话未说完,就已被麻三哥打断,“我是怎么嘱咐你的?”声音里带着严厉,还带着点谴责。
麻吉雁听了一缩脖子,顿时住口,似乎这时才想起麻三哥的话来,她仿佛做错了事似的,急忙拿起盘里剩下的最后一块碧魔果,低下头闷声不语吃了起来。
九卿方仲威都是精明之人,哪里还听不出来麻吉雁话里藏着玄机。二人便一个看向麻吉雁,一个看向麻三哥,几乎异口同声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你们还瞒着什么事情?”九卿说着就把目光转向麻三哥,“三哥你既然把我们当成了你的亲人,像亲兄弟亲妹子一样对待我们,有什么话就要开诚布公地说,千万不要瞒着,让我们蒙在鼓里。”
她语气挚恳,面容真诚,麻三哥本是不拘小节之人,想了一下,遂也就不再隐瞒,把实情告诉了九卿夫妇,“这膏药里有一味药材极难得,是我在那极北苦寒之地蹲守了一年之久,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寻到的。”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他费了一年的功夫,也不过是不足为提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一件事似的。
“什么九牛二虎之力?那可是你冒着生命危险,差点把命葬在那里才把那海兽捉到的”麻吉雁说着兴奋起来,她放下刚咬了一口的碧魔果,拉着九卿的手急急道,“我都忘了跟你讲三哥捉海兽这件事了,那才是惊险又吓人的,可比我们进山狩猎有意思多了”
“吉雁!”麻三哥又打断了她的话,头疼似的皱着眉头道,“你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永远也长不大?”训斥完了麻吉雁,又转过头对方仲威道,“我这个妹妹就是莽撞,做事不经大脑”
麻吉雁被哥哥教训,顿时失去了一脸的兴奋,看着九卿委委屈屈地瘪了瘪嘴,然后低下头接着去吃那剩下一半的碧魔果,终于停止了叽叽喳喳的呱噪。
九卿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抬起头笑着为她解围,“三哥,你也别太拘束吉雁了,她这直爽的性子其实很招人喜欢的。”
麻三哥便摇了摇头,苦笑着道,“她这不管不顾拿起话来就说的毛病,在家人亲人面前还好,说高说低都有人包容,但是在外人面前”他顿了一顿,看着麻吉雁露出一脸的担忧,“早晚都有一天会吃亏在这张嘴上。”说完端起茶盅慢慢呷茶,不再言语。
麻三哥说的话有十分的道理,九卿也不得不赞同,沉默着不好再为麻吉雁说什么。
屋子里一时陷在沉静之中。只有麻三哥不时把茶盅放在托碟上的碰瓷声,和麻吉雁一脸委屈撅嘴慢慢咀嚼碧魔果的声音,交替着响在静静的空气里,之后再无一人的说话之声。
九卿思了几思,终于把到了嘴边的感谢话咽了回去。他明白麻三哥之所以转移话的目的,就是不愿他以恩人的身份出现在自己夫妇面前。
大恩不言谢,既然他不愿挟恩以报,麻三哥的情他们心里领了,来日方长,总会有报答他的机会。
想至此她去看方仲威,方仲威也正心有灵犀地抬起眼来看向她,两人不由相视一笑,看来是想到一处去了。
麻三哥喝完了一盅茶,又说起麻吉雅明天进尚书府拜亲一事来,“多亏了江公子和武公子从中周旋,不然的话也不可能这么顺利”话语里带着些微的感慨和真心的感激。
麻吉雁听了便撇了撇嘴。
刚要开口说话似乎又想起三哥刚才的训斥来,于是就压着声音嘟囔了一句,“他自己做的孽,不上心能成吗?”显然是指江元丰。
而那个武公子,当然就是伍昭明了。
那边麻三哥已经跟方仲威讲起昨晚在悦宾楼夜宴武尚书的细节来。
说说笑笑,不觉到了二更,更鼓响过,麻三哥起身告辞,携着两个妹妹一同出去,各自回屋睡觉暂且不提。
这边九卿洗漱完毕,出来时见方仲威已经躺在炕上睡着了。
她走上前轻轻给他掖了一面的被角,然后轻手轻脚脱鞋上炕,小心翼翼钻进自己的那面被窝里。
生怕一不小心碰醒了他,所以动作就有点像猫一样,蹑手蹑脚的。被窝里眯着眼的方仲威嘴角不由翘了起来。
谁知刚刚钻进被窝,九卿就落入一个光滑温暖的怀抱。
“你没睡着?”她讶异地扭过头,瞪着他问。
“嗯。”方仲威摩挲着她嫩滑的肌肤,含混地回答,声音中带着几分慵懒,和几分压抑。
九卿心中哀叹一声,身子却在他的胸前挪了挪,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安安静静地躺好——准备承受新的一夜的疯狂和激情。
男人的身体往前蹭了蹭,九卿就感觉到自己的腹部正一点一点,被某只不断壮大的硬物结结实实地给顶住。
“方仲威,”她挣扎着往外挪了挪,试图离开那处令人面红耳热的罪源地。岂料身子刚一动,就被那双有力的臂膀紧紧地圈了回去。
“别动。”头上男人的声音已经染上了浓重的□色彩。
九卿只得乖乖伏在男人的怀里,猫一样安静地任由他的手臂紧紧搂着自己。脸颊紧贴着他的胸膛,嘭咚嘭咚的心跳声便如擂鼓一样响在自己的耳旁。
一种心安的感动瞬即就浮上她的心头。
这就是自己的家啊,自己的男人,而且肚子里还有可能怀了自己的宝宝。想到这些,她的心柔的几乎成了水。
静静地伏在男人的怀里享受着片刻的温馨,在他即将蠢蠢欲动翻上她的身体之时,她忽然开口道,“方仲威。”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制止住了他的动作。
“嗯?”方仲威一只大手握着她推拒着自己的小手,柔着声音问,“怎么了?”
“方仲威,”九卿抬起眼睛看着他,把一直憋在心里的问题终于问了出来,“是你让大嫂帮着说服娘,打发了那两个姨娘的?”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脸上的神情变化,一分一毫也不想放过去。
“嗯。”方仲威想也不想地答道,他平顺地躺□子,和九卿成了面对面侧卧之势,面色坦然地望着她道,“我送瑾盛回府的时候,顺便请大嫂帮的忙,还让她在西街上给她们置买了两处宅子。”语气淡淡的,仿佛这根本不算什么大事似的。
避重就轻?九卿神色不动,静静地看着他。方仲威却眉峰如岳,平平静静地和她对视。
半晌,九卿才问,“什么条件?”
依她对李锦玉的了解,那是个不图三分利不起早五更的人,她会不得实惠就肯痛痛快快帮方仲威的忙?
打死她她也不信。何况还顶着被老夫人训斥的风险?
方仲威眉稍微动,眸子里的神色沉了沉,却是毫不犹豫答道,“我跟她说,不倾受老侯爷的任何家产”他仔仔细细观察九卿的眼睛,生怕在那双灿如星子的眼睛里看出一丝一毫的恼怒来。
九卿听了心里却长出了一口气。心里的另一个疑问同时浮了上来,“你是说,咱们要分府另过?”如果她没理解错的话,方仲威话里另一层隐晦的,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不和方仲君分割家产,就意味着方府里的一切从今以后与他们无缘,而依李锦玉那贪财的性子,既然方仲威给了这个承诺,那就绝对没有任他们夫妻以及手下丫鬟婆子一大家子人在方府白吃白住的理儿。
如果真是这样,那反而成了好事。虽然舍了不少的财,但是换来了连想都不敢想的自由。自由啊,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尤其方仲威,担负着为人子和支撑家族的重任,那可是千金也难买得到的东西。
方仲威见九卿依然沉静如水的脸上,并不见什么怒色,不禁大大松了一口气,回答她的声音就带上了一点轻快,“嗯,随着我的封爵下来,还会有一个与之相匹的府邸,我也正是因为这点,才敢跟大嫂讲条件”说着他捏了捏九卿的鼻子,“你要的不就是这个吗?”声音里带着戏谑,然后又一本正经地道“至于娘亲,她愿意跟着咱们一起过,就把她接过来,如果不愿意,咱们就时常回去看看她”
看来已经把后路安排的妥妥帖帖的了。
九卿又想起自己跟方仲威第一次见面谈条件的场景,脸蛋一下子就红了起来。原来,那时候方仲威就已经明白自己的想法了。
她的心里一阵蜜意融融,一张因潮红而微微发烫的脸便不由自主贴在了方仲威的胸膛上。这个男人,值得自己托付终生。
春宵一刻值千金,方仲威的手便借机抚上了她娇俏高耸的双乳
第二天九卿派三姑去城里请来郎中,给她切了脉,郎中虽不敢百分之百的肯定,但已有百分之八十的意思是她怀孕了,只是说法含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