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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房正观望间,忽然城门上闪出一人,白衣白袍,背负银剑,神态骄横。
“虞候,此人正是杀死我方大将的白衣高手!”
谢房正待喝斥,那少年业已看到他。只瞧鹰翼头盔,铜衣兽甲,少年便知一定是领军大将。
少年衣袂一振;凌空飞出,行云流水般直奔谢房而来。
身边副将忙提缰欲护主帅,谢房右手一挡,轻声道:“我倒要看他有和本事。”说完轻击马背,陡然而起,手中银枪直取白衣少年。
空中寒光一闪,谢房只觉得手中银枪受阻,无力前递,遂弃枪,左臂暴长,游龙闪电般锁住少年持剑手腕。少年也微微一惊,不想铁骑军主帅竟有此等功夫,再不怠慢,手腕一用力,象脱兔般逃脱了谢房的铁爪。
如此全力锁住对方,对方却能瞬息逃脱,谢房心知绝非白衣少年的对手。想是对方太过轻视自己,方才才被锁住。
此时见白衣少年剑锋一转,如银河泻地般劈向谢房。
谢房大叫一声“不好!”可身在半空,刚才过招已用尽力气。而少年从上击下,惯力依然还在。
情势万分紧急,谢房自知性命不保。可半空中那少年却突然收住剑势,斜刺里剑锋一闪,离谢房最近的一名指挥使项上人头已不知去向!
副将疾呼:“放箭!放箭!”
周围兵士才缓过神来,数百支雕翎箭刹那扑向白衣少年。那少年身形不缓,左手抓住白袍一角;劲力一挥;一股罡气罩住了全身;铁箭竟无法穿透白袍,纷纷落地。
心神方定的都虞候这时也惊魂稍定:“住手!别射!”
白袍少年转向谢房一笑,笑得何其灿烂,何其英武!接着手提一颗人头,纵身又飞上城楼。
谢房感于白衣少年不杀之恩,下令退兵三十里,再谋夺城之计。
晌午时分,后援的禁军赶至均州,皇上派丞相繁亭廉监巡战事。
听谢房所言,攻城确实不易。两人合谋,当是速战速决。有谋士献策火攻取城,但胜算不大。谢房天资聪颖,竟连夜设计出一种远距离抛射的装置,到次日天亮,一百套这样的机关安置到均州城下。
不等那白衣少年出现,谢房遂下令火攻。
数百大块用浸了易燃松油的棉布缠裹的大石头,点燃后,被谢房设计的远距离抛射器竟通通抛进了城墙巍峨的均州城内。一时间,小小的均州火光冲天。巴掌大的城池被整个点燃了。
城门上被火焰逼迫而坠落者不计其数。吊桥也放了下来,城门一开,烟火中,城中百姓蜂拥而出。
谢房忙制止住铁骑军的弓箭手。
须臾,只见白袍少年也随叛军从城门涌出。谢房大声说道:“少年壮士,识时务者为俊杰。叛军已灭,何不弃暗投明,在下将力保壮士无罪。”英雄惜英雄,一席话间真情流露。
白袍少年停住身形,低头略一思索,双拳向谢房遥遥一抱,朗声道:“在下此次杀戮过重,忝为投诚。不杀将军也只是望能缓攻几日,待援军到来。故将军不必谢不杀之情。承蒙将军海量,在下不胜感激。望来日相见,与兄再豪饮三杯!”
说完这一番话,白袍少年择定方向,飘身远去,顿时没了身影。
谢房望着少年消失的方向,大声道:“在下谢房,兄弟名姓?”
远处少年的声音清晰传来:“在下西门晓青,去也!”
谢房转身对丞相繁亭廉感言道:“世间竟有如此神勇少年,真是难得至极!今不为我用,他日若与我朝为敌,恐怕朝廷再无安宁可言!”
回头命令:“诸将官,收兵回京!”
正文 第五章 西门晓青(二)
二
神宗九年,延安府及庆州告急。
神宗听信谗言,反守而攻,让铁骑军留守,任魏福为征讨大将军,率三十万大军前往延安府。
大军浩浩荡荡一路开到延安府城外驻扎。延安府都指挥使率人出城犒劳三军,建议把守重镇要关,以逸待劳。
魏福腹中兵法充裕,自任可轻易打败西夏蛮兵,只管让三军饱食酒肉,歇息三日。
三日后,魏福率三十万大军沿洛水北进,开赴庆州与延安府中间宽阔地带的长城隘口。这里几十里城墙已经被西夏军队所毁,也是西夏军队此次进犯的主要出入口。其时西夏先锋军队先后几次小规模攻城后,早已从此撤回,从不在此驻扎。
魏福的军队在此驻扎半月,西夏兵仍然不见踪迹。随军粮草已经耗去三分之一。魏福见无仗可打,在此干耗军粮,一时没了主意。三军全部返回吧,又怕延安府嘲笑。于是驻留下二十万军队,让其余十万军队返回延安府。
十万军队刚刚开拔两日,西夏军队就出现在魏福眼前。
探马急入魏福军帐:“报告将军,西夏大军距离我军只有八十里的路程。除去先前的先锋军队三千人马外,西夏大军共六万余众。其中大半是西夏骑兵。”
又一波探马又报:“报告将军,西夏先锋军距离我军只有三十里。”
魏福一听,不过不足七万蛮兵,有何惧怕,道:“众将士与我缴了这些蛮夷,回来再喝酒吃肉!”
一柱香的功夫,魏福已经整顿好全军,按照自己兵法上所学,让军队列了个进攻为主的阵式。军队被分成几个团队,前前后后依序列好。从高远处观瞧,确实整齐漂亮。
远处尘土飞扬,西夏先锋军一色的骑兵,满天荡起的黄沙土把整个天都要遮染变色了。
魏福一看,西夏骑兵前后散列,左右毫无间隙,根本没有什么整齐可言,不禁哈哈大笑:“可笑,可笑,如此蛮夷之军,且不知列阵的玄妙,何谈斗阵作战!”在他的眼里西夏军队就好似山寨里的土匪,打了败仗的散兵游勇,简直不堪一击。
西夏的先锋军并没有马上进攻。整个队伍如同一盘散沙,有的骑兵居然下得马来,三三两两围在一起有说有笑。
又过了半个时辰,西夏军毫无进攻的迹象。
这一方,魏福的军队也开始有些松懈,阵中也有交头接耳的声音传出。
魏福并没有喝止,要按平时的做法,早就让耳语者吃了皮鞭之苦。心里想:如此蛮夷之师,军形散慢,先前所谓的蛮兵皆劲旅,纯属子无虚有,今日一见,不过尔尔。
正在此时,只见西夏先锋军中一人手臂高高擎起。眨眼的功夫,先锋军已经列好队形。那人手臂弯刀向前一挥,西夏先锋军就如同离弦之箭向魏福大军冲来。眼看就要冲进阵中的时候,西夏骑兵略一调整,三千马队就变换成一个锐利的三角形阵式。
起先,魏福大军见主帅胸有成竹的样子,对西夏兵的恐惧也减了三分。但西夏先锋军一开始冲锋,大军就骚动起来。
魏福本没有把西夏军放在眼里,但西夏军开始进攻的呐喊声,马匹的咆哮声和马蹄的踢踏声,让他心中猛的一寒。
随着铁骑声愈来愈近,魏福的冷静也被惊得四分五裂。
西夏骑兵越跑越快,三角队形也越跑越长,越跑越锐利!
跑在最前面的只有十名西夏骑兵,就象一把利斧瞬息没入魏福大军,十把弯刀上下翻飞,所过处血肉横飞,好好一个阵型一下子就被冲出一条血路。
随后的西夏先锋军旋风般跟着冲进魏福精心布置的阵中。人喊马嘶;人头、断臂、残肢四下乱飞。
魏福这下乱了分寸,见自己大阵被冲得已经不成阵式,强打精神,挥动手中宝剑:“给我杀,杀!”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二十万大军对三千骑兵,谁也知道最后的结果。
正在魏福大军与西夏先锋军混战之时,空中忽然一声号角长鸣。本已冲杀进魏福大军阵营的西夏骑兵全部迅速退出,由于冲杀、掠阵、后退动作神速,仅仅损失不到五十名骑兵。
这边可是形势大变,不仅阵式已经找不到踪影,连军士们也找不到东南西北。刚才被西夏骑兵一阵冲杀竟死伤近千余人。这下军心已乱,气势也消弥殆尽。
魏福大军惊魂未定,耳畔又响起马队狂奔的声音,而且越来越近,越来越响,到最后大地都开始颤动!
原来,西夏骑兵训练有素,当先锋军的骑兵队营和身后的骑兵大军之间有十匹快马来回送信。当两军相隔十里时,先锋军就开始进行冲锋,主要是冲垮敌军的阵营,扰乱敌军军心,为后续骑兵大军的正式进攻打好基础。看来此举确实有效,也达到了他们的目的。
此时天摇地动,西夏骑兵的正式冲锋才刚刚开始,尖啸声此起彼伏,弯刀闪闪发亮,大有一鼓作气摧毁魏福大军的阵势。
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