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董欲文的掌风堪堪就要劈落在谢宝儿的头上,他突然感觉手掌遇到一股无形的罡气,象铸铁般挡住掌力的方向,掌力遂滑向一边。强劲的掌力正劈在红烧鲤鱼上,一张檀木方桌加上热气腾腾的菜肴被一下子震碎,失去重心的董欲文忙收住身形。
一脸惊愕的董欲文,一时呆站在那里,不明白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如何能躲过他这淫浸十几年的无敌金刚掌!”
此时,谢宝儿真是气炸连肝肺,那鲤鱼的尾巴正正好黏在他的脸颊上,汤汁顺着脸颊一滴滴掉落下来,尤其是对面桌上那女扮男装的心上人轻微“扑嗤”一笑,英俊的脸上绯红尽现,那一点点公子哥的自尊,那一点点少年英雄的潇洒坐派,更重要的是在心上人心目当中的完美形象顷刻就被眼前这条梁府的走狗毁得一干二净。谢宝儿此时满腔的愤怒一下子喷涌而出,右掌直直地毫无招式可言径直拍向董欲文的胸口。
董欲文只是左手一圈,想引开这愣头愣脑的一掌,不想这稀松平常的一掌竟是他一生当中接的最后一掌!
谢宝儿倾全力拍出的一掌,在极短的距离之内就荡起一阵热浪,海啸般化作箭一样的锐气冲向董欲文。
只听得梁府老董惨叫数声,左掌被锐气击的粉碎,印在胸口的气流带着他飞出数丈,洞穿了翠微楼的墙壁。身体由空中坠向地面的时候,骨碎经裂,血肉横飞,一息尚存的他脑子里电闪过一个念头:“鬼!邪门!老子这是在做梦吧。”随着重重“咚”的一声,那无法想明白的思绪就再也无法开启了。
谢宝儿现在也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心想:“自己胡乱拍出的一掌怎么就,就把个梁府第一高手拍断了手掌,拍上了墙,拍出了翠微楼!”惊奇之余,他望见那小女孩也是美目圆睁,舌头好像也要搭拉到嘴唇上的样子,不禁脸上顿时现出神采。一边手忙脚乱地扒拉掉糊在脸颊上的菜汤鱼尾,一边整整衣冠,底气十足地叫道:“小二,再给小爷重上一份相同的酒菜!”摇头晃脑地找了一张最近的桌子坐下,眼角直望向那个黑袍客,他知道那才是一个狠角色!
只见那黑袍客站起身形,拉了一下那小女孩的胳膊。小女孩乖乖地跟在他的后面下了楼,下楼时回过头看了一眼谢宝儿,如水的秋波差一点就让小爷腿一软坐在地上。
待得心上人在欣赏完自己的完美表演,离开翠微楼后,谢宝儿飘忽的底气才稍稍实了一点。看着地上的破衣碎骨,墙上一人高的大洞,他才开始害怕起来:“我杀人了!虽然‘前面蝴蝶’也要算是我灭的,但这个董欲文可是的的确确是小爷我杀的呀。这可是小爷平生第一次取人性命,虽然只是为了给心上人留个好印象,可这杀人的罪名自己如何能消受的起呀!”不过转念一想:“董欲文这王八羔子明明是在商量如何害人,而且是这小子心虚首先想自己发难的,自己只不过是正当防卫,至于如何穿墙落地死的如此难堪么唉,小爷我也不知道呀!”
想到这里,谢宝儿怯生生地示意还在一旁发愣的店小二走上前来,说道:“刚才发生的一切你都看清楚了,是梁府董某人下毒手要取小爷的性命,小爷我只是招架了一下,至于他摔出墙外,坠楼而死么是不是地上的油汤让他滑了一下呀?”
店小二忙道:“当是和谢公子一丝一毫的关系都没有,是他自己劈翻了桌子,又被菜汤一滑,就这么飞了出去。”说完这话,连店小二也纳闷自己怎么能相信这般理由,不过,一点武功没有的他又如何得知这内力到底能产生多大的威力。
谢宝儿还是心里没有底儿,一把拉住小二的手,近似于恳求的语气让小二一时也没了主意:“我还是怕我爹爹责怪,说不定那奸相梁如泰会把此事当作一个借口,借题发挥,害了老爹。你们老板不是我爹的挚友吗,你这次一定要帮帮我哟。
正在此时,楼梯口出现一人,慈眉善目,滚花绣袍,气宇轩昂。小二一见来人,连忙迎了上去:“掌柜的,这,这,这事来得太突然了”被称为掌柜的来人手一挥止住了小二的话语,抢身来到谢宝儿的身前,低声道:“还不快逃!”稍微一顿,又道:“这里的事情交给在下好了,保定没有谢公子的丝毫瓜葛。只是两人争执,一人被杀,楼下横尸,另一人逃之夭夭。不见踪迹。你看如何?”
谢宝儿感激的抬起头,就差跪在此人的面前,想到不必受爹爹和方叔叔的责难,眼前之人立时成了最最关心自己的人了:“多谢大叔,后会有期!”一转身,谢宝儿足下一点地,整个身子已经跃出楼窗,在一棵树的横枝上一顿,复又跃起,在十几丈外的小巷里一晃不见了。
这边,店掌柜和他身边的店小二,两双眼睛,四只眼珠,望望如神仙般乘风飘去的身形,再望望对方,稍稍合了合张大的嘴巴,不禁打个冷颤:“是不是大白天见鬼了呀?!”
正文 第八章铁骑破梦夜惊魂(一)
一
华灯初上,京城的夜色缤纷怡人。
迈着轻盈的步伐,一阵“第一江山”的浓香酒气此时从谢宝儿的唇齿间丝丝荡漾开来。“好酒!好酒!”他禁不住哼起了小调:“南山峰绕多情山,山下流水荡清波。池中鱼儿忙嬉戏,临水照镜是伊人。嘴似樱桃红山果,眉如弯月正上弦,邻家阿哥望妹妹,心如兔儿跳不停”现在的谢宝儿,得了宝剑,见了神仙,认定了自己的心上人,杀了梁府第一高手还脱了罪,能不爽歪歪吗?
来到一家豪宅的外墙,谢宝儿捡起地上几块小石子胡乱地向院子里扔去。只听得“啊哟”一声,不多时,一个小脑袋从后门探了出来:“是哪个不长眼的,乱丢石头,砸住老子的脑门,这回非让你”一抬头看到谢宝儿微笑着向这边看来,马上脸上现出欣喜的神色:“宝儿哥,好长时间没有见你小子了,不是被老爸打烂了屁屁在家疗养吧,呵呵。”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小爷哪有那么笨,只有你才总是挨你爹的大板子哩。”
“今天晚上不是和王大行单挑吗?不是忘了吧?”
“呸,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大前天晚上你小子临阵脱逃,放了我和孟三的鸽子。结果王大行带了八个大块头来助阵,说好是单挑,见我们人单力薄,他们八个竟然不守诺言,一拥而上。最后我们被他们残酷群殴,都被打得变了人形,现在伤还没好利索呢,要不然还不早就踢上你的屁股了。”少年说到伤心时,嘴巴委屈的撅得老高,那悲惨的一幕又在他的脑子里上演了一次。
“恩?三天前的事儿?”谢宝儿一脸的茫然:“最近怎么搞的,什么事都是那么新鲜,小爷不是一直在做梦吧?”他哪里知道自己在城外竹林昏睡了三日呢,只是可怜了万分信任他的哥们,被人家狠狠K了一顿。
想来想去也想不通,谢宝儿干脆叫道:“好,这一次算是小爷欠你的,我们现在就去叫上孟三,一起找那龟孙子报仇!”
“孟三?唉,别提了,现在他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呢。你也知道他是光有个看似粗犷的外表,那身子骨不妮子还要嫩呀。再说了,就咱们仨能打得过王大行他们吗?”少年又一次撅起小嘴,这回不是委屈,是对他的宝儿哥持十分怀疑的态度。
“哈,是不相信宝儿哥的实力吧?”谢宝儿此刻有意显卖一下完全不同昔日的自己,一攥小拳头,丹田略一叫劲,“咚”地一拳砸在贴身的墙壁上,立刻土坯的尘灰四溅。那少年看看自家墙上的那一个小洞,再看看扑满尘土的宝儿哥的脸,双手不禁鼓得呱呱乱响:“好耶,几天不见,感情是苦练功夫去了。好,我们现在就去找那王大傻蛋,非打出他的屎不可,让他边吃屎边叫我一百声大爷!”说着恶毒的话,一种幸福骄傲的笑容清晰地写在少年的脸上。
这少年原来是当朝文官中书舍人庞元清娶的第九房在他七十岁是时所生的唯一儿子,真可谓人生之幸事呀,不过最最幸福的却属这个满院子人呵护的庞龙了,如今都十来岁了,依然保持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慵懒风范。不过自从一次街头殴斗中认识了谢宝儿,他脑子里的世界才开始变得丰富多彩起来。谢宝儿总是把从方天养那里听来的江湖逸事添油加醋的渲染得神乎其神,英雄笑傲江湖,豪杰快意刀剑,那武林中的神奇打斗,那凌波踏浪的潇洒,点点滴滴四书五经中寻察不到的传奇让一个庞公子把他当成了心目中的最接近英雄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