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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陛下!!!船的方向反了!!!”莫无画正紧张时忽然间发现船的异样,猛地转头看向那边远远的正以内力催动他们的船向危险的海上旋涡方向行去的花迟,顿时咬牙:“花迟!!!你这个混蛋!!!!”
凌司炀一听,抬首凝眸看着依然毫不留情的举剑直刺下来的苏瞳,骤然双脚落向木船的船头,正欲转身扯动船帆将忽然间向危险的方向行去的船以船帆控制方向,却因此再次让苏瞳得了空子。
刹那间,苏瞳冷冷一笑,眼前一亮便瞬间举剑一剑对着凌司炀的心口刺了下去。
第399章:沉默、爆发 && 1048
蔷薇花开。
在一剑刺进凌司炀胸前的那一刻,苏瞳忽然间双眼一滞,空洞的双眼仿佛划过了什么。
印象中仿佛有过那样一次,在一个飘满了梨花香的悬崖旁,一个满眼绝情的女子凌空而起一剑刺进那个白衣男子的心口。
当血顺着剑缓缓涌动,便仿佛是刹那间看到了一朵来自地狱的蔷薇花一瞬间在一片洁白的锦袍下微微绽放。
“陛下——”莫无画和莫钧大叫,连忙冲了过来。
凌司炀一手依然握在帆上,另一手上的剑却是瞬间颓然跌落,微微转眸,看向那个停滞于半空中正握着刺进他胸口里的剑,满眼惊愕的瞪着她的女人。
远远的,花迟看着这一幕,冷冷一笑,笑的满目疮痍满眼的悲哀。
也许伤痕累累,却反而无法懦弱。
也许伤痕累累,便就更加恨着所有人,所以恶意的去报复。
也许伤痕累累,才能在看见那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白衣帝王胸前绽放的血色时,还能笑的这般邪肆动人。
长剑刺在一片洁白的胸口,胸前的衣带在锋利的剑韧处一点一点断开,海风狂烈的吹动,一瞬间吹开凌司炀胸前的衣衫,却是当衣襟被风吹的揭起,身上那些淡淡的依然还没有彻底消失的几道箭伤如一记闷锤砸的苏瞳整个人木然的僵住。
就在那一瞬间,苏瞳仿佛是忽然间脑中骤然间轰然巨响,震得她双手一松,踉跄的向后退了一步。
“陛下!!!”
莫无画快步冲上前,在凌司炀微微向后倾倒时一把扶住他,抬手按压住他胸前的伤,转眸慌忙的看向苏瞳:“苏瞳!你清醒一点!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究竟想要杀的是谁——”
“陛下!陛下你怎么样”对着那边呆愣住的苏瞳吼完,莫无画连忙小心的看向凌司炀,抬手想要继续扶着他,却忽然低下头,惊愕的看着凌司炀微微的将她的手推开,缓缓的依靠在一旁扬帆的木幢上,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却是落落的失笑着。
苏瞳双眼呆呆的看着那一片胸前隐隐的还未完全消失的那些痕迹,整个人瞬间被抽空。
“陛下您”莫无画想帮凌司炀将剑拔出来,却忽然脚步一顿,愕然的看着凌司炀缓缓抬起手,忽然紧紧握住锋利的剑身。
鲜血瞬间顺着手心缓缓滴落,却是仿佛他凌司炀感觉不到痛一般,一点一点,一点一点的将剑轻轻拔出,直到沾着血的长剑“铛”的一声落地。
“陛下”莫无画轻颤着声音,通红的双眼难过至极的看着那个沉默的低垂着头满身萧索的抚着心口,正靠在木幢上的男人。
她实在不想,实在不想在刚刚经历过两个亲哥哥的离去后,再又看着这个她从小都当做一座不会倒下的山一样的男人同样的离开,莫无画实际是怕了,她忽然间害怕极了见到血,曾经见惯生死的暗门杀手,却终究也怕极了这生死诀别。
更也,怕极了这个不曾真正倒下的帝王,终究还是会有彻底疲惫的那一天。
*正式版9 结束*
*正式版10 开始*
第412章:元月初一 文 / 纳兰静语
耀都皇朝景帝十五年,元月初一的前一夜。
很多很多年后,苏瞳曾想,如果时间能彻底倒回到这样的六年前,她会否会在那时与她的小白兔共同度过的第一个除夕夜时,就那样豪爽的饮了三杯酒,然后转身离去。
若是那时没有这样的转身,也许凌司炀不一定在那一夜会去了她的坤雪殿。
如果没有那样的一夜,没有她在小白兔面前第一次醉酒,甚至吐了他满身,他许是永远都不会知道她叫苏瞳。
如果没有当初,现在的她,会是什么样的呢。
冷宫寂寂,若不是苏蕊的绝情与残忍,将她亲手送至这样一个陌生的时空陌生的朝代。如果当初她苏瞳没有那么大胆的拉住那个满身檀香的梨花般的男子,一切的一切,都会是怎样的呢。
答案是空白的。
因为人生便是这样,寻寻觅觅,走过了一路一路,却永远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而所幸她苏瞳与着那个,有着清冷平静的眼神能轻而易举踏碎过往的盛世烟花的叫做凌司炀的男子一样,在一切还没有真真正正完全的失去的那一刻,便懂得了及时收住了手。
如是,这样的很多很多年之后,他们皆有一个憧憬,一个梦想。
想要的,只是一场荣华谢后,温暖同行。
*
璀璨的烟花在空中爆开,美了夜空,眩了颗颗明亮的眼。
苏瞳一脸开心的和着两个单纯的孩子在离烟花最近地的地方拍着手开心的大声笑着闹着,甚至在小白央求着说要去找爹爹一起放烟花时,苏瞳想也没想的就转过头看向静静的坐在龙椅上,手持着琉璃夜光杯,凝眸浅笑着看向她这一方向的凌司炀。
“喂!皇上!小白说要你陪着他们放烟花!!!”苏瞳抬起双手拢在嘴边,笑闹的像是个孩子一样的对着凌司炀大声喊着。
凌司炀微微一笑,满眼的温柔。
轻轻放下酒杯,眸光轻转,看了一眼那边沉默着坐在角落里若有所思的十三,便站起身,缓步走向热闹的人群的方向。
“皇爹爹——”小白一看见凌司炀走了过来,惊喜的笑着跳了起来,转身急急忙忙的拉着凌楠谨去向太监公公要小烟花拿来放。
凌司炀走到苏瞳身边,看见苏瞳满脸的堆笑,不由的抬起手将她脸颊边垂下来的一缕发丝轻轻拨至她耳后,眸光轻柔的笑看着这个几乎笑弯了眉眼的看起来单纯极了的女子。
“瞳儿,开心么?”他浅笑着轻问,满眼纵容。
苏瞳笑顿时笑了开,对着凌司炀露出一口白牙:“开心!”
“开心就好”凌司炀温润的眸光静静的锁住那双明亮而又清澈的眼:“这样,真的很好。”
苏瞳没再说什么,目光瞬时不敢再与凌司炀相对,笑着转眸对着四周的一群人嘻嘻哈哈,完全没有了曾经漠然而又冷静的模样,更也没有了皇后的架子,俨然一个从心灵一直到眼界都是纯净而透明的女子。
直到子时的钟声被敲响,数朵烟花再次在空中爆开,美丽的光束徐徐下坠时,四周的人们渐渐笑闹着散了开。
喝酒的喝酒,对高官奉承的便去奉承,时不时又响起了对着皇帝拍马屁的声音,而难得的是,凌司炀却在听见一些夸张的使人无奈的话时,极无语的轻笑着举起酒杯放至嘴边。
而苏瞳,却在人群渐渐聚回到宴堂后,一个人静静的站在御花园的荷塘边,沉默的望着天边的已经被乌云遮住了一角的弯月。
“哈哈哈哈——”随着鼻间不知从何方飘来的酒香,苏瞳一愣,便瞬间听见身后的凉亭里传来肆意的朗声大笑。
“除夕夜里还能有人这么寂寥的站在这里赏着残月,还真不愧是最配与花某同流合污的孤寂之人,啊?哈哈哈哈——”
苏瞳募地转过眼,当视线一触及到正满眼放荡不羁的斜卧在凉亭中央的石桌上,单手撑着头,另一手拿着一支酒葫芦悬空的向着自己嘴里倾洒的笑的满眼猖狂的红衣之人时,眸光瞬间一紧,同时向后退了一步,满眼的孤疑:“你是什么人?”
花迟顿时挑起剑眉,转过脸在亭中的灯笼下将那张没有带面具的脸对向她,嘴角勾起一抹邪肆至极的笑,满眼流光在苏瞳眼前飞舞。
“我的瞳,你不记得为师了么?嗯?”
苏瞳顿时又向后退了一步,圆睁起眼惊愕的看着花迟的脸:“皇上?”
却在目光转向他眼尾的血红色的蝶印时,却蹙起秀眉,一脸的深思:“不对啊,你不是皇上!”
花迟看了看苏瞳这什么都不记得的模样,忽然冷眯起眼:“告诉为师,你独自站在这里,在想什么?”
苏瞳带着疑问的眼盯着那张与皇上一模一样的脸,咬了咬唇,没有说话,转身就要匆匆离开。
花迟却是冷冷的盯着那道背影。
是的,他在深思,这个女人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