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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斌看看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华婵,张扬有两句话,我的印象特别深。第一句话是,无论你和沈雷之间发生过什么,他都能包容,因为他真的很爱你,如果要怪,就怪他牵累了你。第二句话”
我看着齐斌欲言又止的样子,竟然挤出一丝笑容:“说吧,没事。”
“第二句话,张扬其实是有些怨你的。他说,犯了错误不可怕,但如果你能勇敢点去面对错误和威胁,也许现在你们两个都不会这么被动;你什么时候才能勇敢呢?他也许等不到了。”
“他现在在哪儿?现在过得怎样?”
“他去了苏州,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在工作上。”
我看到洛琼和齐斌都有些伤感的样子,竟出人意料地“哈哈哈”地笑起来:“都过去的事情了,都别伤感了!”
二人很震惊地看着我,也许我在他们的眼中是那样的没心没肺,可我能怎么办呢?我已经和另一个男人领过结婚证了,难道我要像沈雷一样,为了自己,再去伤害一个无辜的人吗?我爱张扬,痛彻心扉地爱,但我和亮子之间也是有感情的,让我现在去伤害亮子和他的家人,我做不到。
“十月份我结婚,欢迎来参加我的婚礼,”我站起身,不想再进行这场谈话了,却忍不住咬了咬嘴说,“如果你们和张扬还有联系,请转告他”转告张扬什么呢?我想了很久、很久,觉得自己有好多好多的话想对他说,可是又不知该让转告哪一句。终于,后面的半句话还是没有说出来。
我没有泪。张扬说过要让我坚强,不要动不动就流泪。但其实我不是坚强。我心中蛮憋闷的,然而突然得知了这么大一个真相,大脑还来不及转动,实在是哭不出来。
我跑到超市,买了整整一车的薯条、薯片、巧克力。回家后,音箱里只放《星空》和《野百合也有春天》两首曲子,我一边抱着电话对亮子高歌着《野百合也有春天》,一边大把大把地把薯片塞进嘴里,不停地塞、不停地塞,直到我恶心地吐了,泪水终于磅礴而出。
谢谢你,张扬,直到分手,你还在为我付出着;
对不起,张扬,我的怯懦,终于害了我们两个。
☆、第四十九章:新的开始(完)
2011年10月22日,我和亮子结婚了。
齐斌和洛琼都没有来参加我的婚礼,我知道他们不能理解我,更不能原谅我,但我有自己的苦衷。我只是希望,他们会把这条消息带给张扬。
我们举办的中式婚礼。亮子在前面牵着红绣球的一头儿,我握着红绣球的另一头儿在后面跟着。我情不自禁地频频回头,向人群中探望,很多人以为这是婚礼设计的一种礼仪和形式,只有我心里清楚,我在找什么。
曾经有一个人,手捧着马蹄莲对我说:“哪怕在你的婚礼上,我也要把你抢回来!”我真的好想见他!
然而此时此刻,那个人,他在哪儿呢?也许,他根本没有来;也许,他就藏在某个角落里,安静地祝福我幸福。我知道,不管怎样,他都不会出现,他已经看到我拥有快乐而平静的生活,他只会默默地看着我,不会打扰我,更不会困惑我——这就是张扬。
这些经历本来就应该成为我的回忆,伴随着我婚姻的开始而永远地翻过去,然而老天偏偏让我把想要忘记的事情记起。
十一月份的一个周六,我从正道中环百货出来,站在路口等车。回头张望的一瞬间,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清高冷峻,玩世不恭。他搂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年轻女人,那女人在他怀里撒着娇。
没错,沈雷。
但那女人不是吴灿。
意外吗?其实想想也没什么意外的。我们还在同一个城市,遇见又有什么稀奇的?
在我发愣的短短几秒,沈雷也看见了我。
沈雷也愣了一下。他放开那女子,径直向我走来。我不想再认识他,于是转身离开。没走几步,沈雷便跑上来拉住我。
“华婵!”
“你认错人了!”我挣脱掉他的手。
沈雷觉得很可笑:“干吗?还装不认识?”
我欲扭身就走,他再度拉着我:“我送送你吧?”
“哼,”我冷笑道,“怎么,再把我带到小树林绑起来吗?还是准备了新型的偷拍工具打算再度对我进行威胁?”
“我就是想问问,你还好吗?”
“托你的福,好得很!”
“我经常路过你们单位,很想进去看看你。”
“别了,我可不想见你,”我停了停,有些心疼地说,“希望你也能遵守和张扬的约定。”
“你怎么知道我和张扬之间有约定?他告诉你的?”沈雷的语气突然变了。
“不是,”我想了想,“可是你们也没有约定我不能知道。”
“你和他,和好了?”沈雷咬着后槽牙问。
我的心一阵疼,那是我心底最难愈合的伤口。“没有。被你很成功地拆散了。”
沈雷如释重负地笑了一下:“那就好。其实,我一直都是爱你的,我没办法看着你嫁给别人。”
“真抱歉啊,半个月前,我刚刚结婚。”
沈雷的眉头微蹙了一下,但很快就转为笑脸:“婵儿,这些年,我一直没有忘记你。”
我很怀疑地瞪了沈雷一眼:“你没听清吗?我结婚了!”
“那又怎样?这些年我也想明白了,当年你不肯跟我,一是因为有张扬在,你们十多年的感情,我不容易插进;二是因为我没办法给你名分;三嘛,我承认,当时太急于得到你,方式方法上你不能接受。”
“你想了三年就想明白了这些?”我鄙夷地笑道。
“我没有办法给你的名分,现在有另一个男人替我给你,我不在乎;我们认识也有十年了,是我真正让你从一个姑娘变成了一个女人,只要不是张扬,你和你老公感情再好,能熟识过我们吗?我保证,只要你能跟着我,我这回一定好好对你,我把我所有的爱都给你,你想怎么样我都满足你。”沈雷说着,又来拉我的手。
我躲开了,又可气又可笑地问:“所有的爱都给我?那你怀里搂着的那个女人算什么?”
“咳,男人逢场作戏是多正常的事,只要有钱,金屋藏娇又算得了什么?”
“那吴灿呢,她怎么能忍受?”
“我们约定好的,我给她足够的钱,她想干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来管我。”
我心里忽然很难受,毕竟,吴灿是我当年同一个寝室的好友。“吴灿还年轻,那么漂亮,怎么能够忍受?我不相信!”
“只要给够钱,有什么不可以忍受的?”沈雷靠近我,“只要你想要,我也可以给你。”
我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还想让我做你的情人?”
“婵儿,就算吴灿的老爸已经退了,我也不能和她离婚,这会影响到我的形象。但是我从来没像爱你那样爱过第二个女人,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我不在乎你嫁人了,我可以容忍,我们一周见两三次面就好,剩余时间你可以陪着你老公,我还可以给你钱,你何乐而不为?”
“你的脑子里只有生意吗?你和别的女人之间是什么交易,我没兴趣;我,没时间理你。”我大步往前走着。
沈雷拦在我面前:“你要是没时间,一周见一次也行!只要你还在我身边,咱们什么都好商量!”
“雷,这是谁啊!”那名年轻女子终于忍不住从远处跑过来,眼含着警惕和不屑望着我,娇滴滴地拉着沈雷:“雷,快走吧,我冷嘛!”
“谁让你过来的!滚回去!”沈雷怒吼。
女子吓住了,满脸委屈地扭头就跑了。
我像看戏剧一样看着他们二人,忽然无奈地冷笑道:“沈雷,一定要伤害你身边所有的人,你的变态心理才能得到满足吗?”
“婵儿,她让你不高兴了,是吗?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立马让她滚蛋。”沈雷变了一副嘴脸。
我很认真地想了想,才开口道:“沈雷,虽然你口口声声爱我,但是你其实根本不爱我。也许你真的没有忘记我,但那不是出于‘爱’,而仅仅是因为你的占有欲没有得到满足。吴灿,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家世风光,她是我的同学中最漂亮的一个,也是我的朋友中综合条件最好的一个,她哪点配不上你?还有你的这个情人,年纪轻轻的跟了你,她的今后根本没有保障,你又怎么能毫无愧疚地这样对她?这是你的小三儿还是小四儿?你想让我给你做小五儿还是小六儿?”
“我说过了,那是逢场作戏,玩玩而已。婵儿你别放在心上!我只爱你!”
“你只爱你自己!我来告诉你,你为什么能够这样对她们:因为你已经得到她们了,她们就像你口袋里的玩物一样,想起来了拿出来玩玩,想不起来了就放在那里做一件收藏品,反正到手的东西都是自己的,有什么可珍惜的呢?那些得不到的,才是你永远向往的,而并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