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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会的,绮灵不会离开的。
是他混蛋,是他愚蠢,求老天,让她回来。
用最快的速度出门,到了医院,得到的消息竟然是她已经交了辞职信。
到了她住的地方,大门紧锁,早已是人去楼空。
他去到了所有她可能出现的地方,但都是失望而归。
最后,他想到了一个人,方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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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得到了方毅所住酒店的房间号,没有一刻迟疑到了那里。
方毅见到他,并没有很吃惊。
而令钟闯疑惑的是,方毅正在收拾行李。
难道,他们要私奔?
用私奔这个词儿也不对,因为他们,现在,已是准夫妻了。
把绮灵和方毅冠上夫妻这个词,钟闯发现,他很是不喜欢。
“坐。”
方毅大方地将他让进屋里,钟闯没有落坐,直接说明来意。
“绮灵在哪里?”
“抱歉,这问题,我回答不了你。”
“我也是今早接到她悔婚的通知,现在打算回去疗伤。”
“你说,你们的婚约,取消了?”
“对,没错。”
“那她人呢?”
“她说想一个人静一静,心情好一点的时候,自然会回来找我。”
“我一向尊重她的想法,所以,没有多问。”
“没有多问?你知不知道她从来不会这样一个人走掉的!就算是解除了婚约,你对她也有男人该负的责任!”
钟闯被方毅的轻描淡写气得要疯掉,薅住他的衣领恨不能把他暴打一顿。
看能不能屈打成招,问出绮灵的下落。
“责任?钟先生,在你看来,我男人的责任是什么?”
“我”
“说不出了?”
“没错,我是对她有责任。而我需要做的,决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要做的,是像大哥一样关心爱护她。”
“或者帮她出气,打你一顿。”
“但是,我想,她现在需要的不是这些,而是一个人,安静地想一想,如何继续面对生活。”
“你觉得呢?”
钟闯泄气地瘫坐在沙发里,没错,或许绮灵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安静的环境。
小子睿被两个大男人的剑拔弩张吓到了,小心踱置方毅身边,握住他一根手指。
方毅蹲□,安抚地拍拍他的头。
“没事,他是绮灵姐姐的朋友,你去把你的东西收好,不然呆会儿飞机可不等人。”
子睿左右又再观察了两人几秒钟,才放心地回去收拾自己的东西了。
“你儿子?”
“嗯。”
“他曾是我的,假想情敌。你知道,绮灵身边,有太多他的痕迹。”
想到自己的乌龙,钟闯觉得自己真的很蠢。
“情敌?你把绮灵,当成自己的女人。”
“是,没错。”
“但你不爱她,是么?”
钟闯有一瞬间迟疑,该不该和眼前这个几乎可以算是陌生人的男人道一道心事。
但现在,对同一个女人的关心,好像让他觉得这个男人,是可以信赖的。
这么优秀的男人,绮灵没有选却坚定地爱着自己,自己到底有什么好?
“我,不知道。我曾经以为,我爱的是另一个女人,为了她,不惜和全世界为敌。”
“而支持我,给我勇气的人,却是绮灵。”
“后来,我发现,我对那个人的情感和依赖,都是绮灵一手促成的。”
“然后,我不再确定,对那个人到底是因为爱,还是感动她所为我做的一切。”
“对绮灵,不一样。但说爱,好像也不是。”
“这问题好难,可绮灵却要一个肯定的答案,我给不了她。”
“你在怕什么呢?”
“嗯?”
“男人不敢轻易出口说爱,一定是有什么,让他害怕。你怕的,是什么?”
被这样一问,钟闯愣住了。
没错,他心底那种惊恐怕和迟疑,的确来自于什么,可到底是什么,连他自己也不敢深究。
现在,被逼到了一个死角,他是不是可以勇敢面对。
“有的人,是怕责任,你显然不是,你连不是自己的责任都揽上身;有的人,是怕被抛弃,你更不可能,绮灵不会是始乱终弃之人;还有的人,是怕麻烦,你也不是,绮灵独立自主,根本没有麻烦可言。”
“你怕的,是什么?”
“我”
“说出来。”
“我不够好,我没有她那么专注地爱,我甚至搞不清楚自己到底爱是不爱。”
“这样的我,怎么配爱她?”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你总是把自己的爱情放在一个很低很低的位置去仰视她的爱情,你们的爱情,当然是不能相比的。”
“但如果把你们的爱情,放在同一个天平上,也许会持平也说不定呢?”
钟闯的心好像一下子豁然开朗,也好像更加难以厘清。
或许,方毅有些话,是有道理的。
而每个人的感觉和经历不尽相同,他和绮灵一样,需要时间,好好的想清楚一些事情。
“谢谢你,我想,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
“不用客气,职业习惯而已。”
相视一笑,两个男人,好像对彼此的看法都有了很大的改观。
钟闯走后,方毅独坐在沙发上。
说人容易劝己难,真的要回去了,他可以做到勇敢么?
☆、在你身边
下雪了,北京的雪,很轻很轻,地面都难覆盖。
小时候,绮灵最喜欢雪了。
她喜欢在雪里印上自己的脚印,一排排的,像车轮行驶过的痕迹。
这是钟闯教她的,她喜欢的不得了。
每次印完,都要回头对钟闯甜甜的一笑。
有多久没有见过那么简单纯真的笑容了?
好像两个人慢慢长大了,绮灵的笑虽然依旧动人,却不再那么纯粹。
她的眼睛里,总是装着一些钟闯读不懂的东西。
她开始变得有秘密,她开始变得不再那么靠近。
是自己笨,猜不透女孩子的心事。
如果,他早点感觉到绮灵的变化,他早点发现绮灵的爱
可后来呢,自己明明占有了绮灵,为什么还是不敢正视绮灵的爱情?
落地窗前,钟闯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
看似平静,内心的挣扎斗争却一刻没有停止过。
桌子上的烟缸堆着满满的烟头,他的手里烟,依旧自顾自地燃着。
他答应过绮灵每天吸烟不超过四根,今天他已经用完了指标。
可他需要烟,所以他让它们自己燃灭。
一根又一根,心却仍不能平静。
他很听话,他很乖,他没有去找她,只在这里等。
可是,一天天、一月月过去了,仍然没有只字关于她的消息。
她会去哪里?她会遇到些什么人?她过得好不好?
这些问题,每天快要把他折磨的疯掉了。
他只能不住地告诉自己,她会回来,只是这个归期,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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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姐,真是太谢谢您了。只是不好意思,您那边也够忙的,还要来帮我。”
将换下的床单被罩叠好凑到鼻前,嗅着上边熟悉地味道,深深呼吸后才恋恋不舍地放下。
边抚着腰调整气息,边对着换窗帘的周美兰道谢。
“哪儿的话,上次我儿子发烧,还不是你帮我盯班。”
“现在你身子不方便,这些爬上爬下的活儿啊,就我来。”
“咱们姐妹啊,别这么客气。”
周美兰没有停下手上的活,爽快的回话。
从第一眼看到绮灵这丫头,她就喜欢。
果然,她不但手脚勤快,待人也好,又不多话。
只是,红颜多薄命啊。
如此美好的年华,只身一人,现下又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