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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得意吧你!”忘尘泼了飞雪一盆冷水。暗暗自喜,他四岁能做诗,以后是不是可以做一大诗人啊,摸着下巴自恋一把。
“唔——,我是不是也该学点东西?”无双喃喃自语。一时半会儿没想到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娘,云扬厉害吧!”小家伙乐呵呵地跑到雷小月的跟前,显摆来了。
雷小月莞尔一笑,说:“不枉娘的耳朵受虐待了好几天。你跟着叔叔学医术娘不反对,但得改改方式。你这么持之以恒下去,娘宁可你不学无术,一事无成。”
大伙儿听了雷小月的话,兴奋的脸全都阴沉了下来,除了云扬之外。想到那扰人清梦的嗡嗡声,大伙儿全都摇头摆手。太恐怖了!只怕小家伙医术没学成,他们就得全体神经兮兮、精神失常,最后一命呜呼。
“那个,我会另寻它法教他的啦!”冷月干笑着,言语显得无力。
“最好是如此,否则的话就把你们师徒二人隔离。”雷小月没好气地说。
众人一致赞成地点头,想起这几天水深火热的日子,心有余悸。
这仅仅是云扬学医术的头一回灾难,当以后的日子里头,大伙儿整天提心吊胆云扬又学了什么新东西的时候,才后悔莫及为何当初没有阻止小家伙学医术。因为每每云扬学到了新东西,最先想到的试用人,首当其冲就是他们。冷月每次教了云扬新的医术就落跑,他不逃就等着被那几个人捉起来大卸八块,扔家门前的湖里喂鱼。这些都是后话。
治病02
时光匆匆,转眼穴居的日子已近一个月,当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时,大伙儿才惊觉这一个月过得是多么的漫长和煎熬。
“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起,震耳欲聋令人不寒而悚。惊走了周围的飞鸟与走兽。
飞雪和无双从洞窟口上头探着小脑袋往下看,吐着舌头缩了回去。
“你别鬼嚎鬼叫的,不知者还以为你受了什么天大的酷刑。”冷月怫然不悦,嘀咕个没完没了。
“真是的,前面那么痛苦的发病与针炙都没见你这么凄凉悲惨过。难不成是越活越不中用了?”
忘尘如丧考妣,泣下如雨地历历指控:“你根本就是寻着最难受的穴位下针。你这两天哪是帮我去除邪气入体,根本是打着治病的旗号拿我来练手给云扬看。我久病初愈耶!你就不能怜惜我一下,让我先过上两天舒服的日子。你这人简直是没人性,天理难容”
“你咿咿哇哇的说够了没有?你以为我辛苦了那么久是为了谁呀?你才是不识好人心,知恩不报的忘恩负义臭小子。不过是多扎了两针,让小家伙看看,有啥大不了的。”冷月语毕方知口误,讪笑着面对忘尘的怒发冲冠,杀气腾腾。
雷小月在旁边听着直皱眉头,拿着干净的布巾和衣物走到他们的跟前,冷冷淡淡地对冷月说:
“还不快点将银针取出来。”真是的,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瞎胡闹。虽说忘尘如今性命无忧,但若寒气入体,也有他一番好受了。大伙儿辛苦劳累了半年之久,可不能让忘尘的小命这么容易就给搭出去。
忘尘向凌姐投注了感激涕零的目光,还是凌姐最好,不似眼前这一大一小俩魔王师徒。
“叔叔,先别忙。我还没记全呢!”云扬托着小下巴,意犹未尽地盯着忘尘身上密密麻麻的银针。太多了,记不住啦!
雷小月和忘尘哭笑不得,无语问苍天。
冷月吹着口哨哼着曲儿,无辜地摊着两手。
“云扬,去拿你的小衣物出来给姑姑洗干净晾干,明早我们就要离开这儿了。”雷小月寻着理由支开兴致勃勃的小家伙。他简直是着魔了。这一个月以来,小家伙不再缠着她,改缠着冷月做小跟屁虫了。心里多少有些若有所失,很不是滋味。
“噢!”云扬恋恋不舍地盯着忘尘的裸体看,其实是盯着那些银针看。好有趣,跟姑姑插针的小布团一样。“叔叔,我很快就回来。”
意思是他还想研究研究,弄明白。
望着那屁颠而去的小身影。忘尘莫名地打了个冷颤,额际黑青,偶感一阵寒意掠过。
“愣着干什么,药汤都凉了。”雷小月没好气地踢了冷月的小腿一脚。忘尘这破败的身子骨是能拿来玩的吗?九死一生从阎王爷那儿抢回来的小命,可不要恶搞给弄没了。
“知道啦!”冷月心情舒畅地适可而止。真要惹小凌生气了,他可就开始倒霉,日子难过了。
冷月将忘尘身上的银针逐一取下来,喜不自禁地笑逐颜开。自恋地暗想:绝世名医非自己莫属。千百年来无人能治愈的“九阴绝脉”,现在开始新的传说。自己真是一个绝世天才,这种无稽之谈的药方子也只有他能想得出来。
自恋狂!雷小月和忘尘面面相觑,心中不约而同浮现了这三个最符合冷月自恋自叹性子的字。
“好啦!再好好调养两三年,你就是活上两百岁变老妖怪都不成问题。”冷月将最后一根银针取下来,拍着忘尘骨瘦如柴的肩膀。“全身上下只剩一层人皮包着,跟那个白骨精可以做亲家了。”
“你话真多,少说两句会死呀!”忘尘摸着自个瘦骨嶙峋的身子,苦眉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好难看!他都不敢再看第二眼了。一个月下来,居然瘦不成样,比灾荒之年的难民还难民。活上两百岁?他能再活上十年五载,就梦中偷笑;活到五旬成老翁,一辈子就该笑不拢嘴了。
“能活下来就不错了。你还挑肥拣瘦,怨言连天。”冷月冷哼着,摸摸自己一样瘦削憔悴,不堪入目的清冷俊脸。唉,忘尘连累了他。
将银针洗净放小瓦罐里煮,顺手又扔了几味药材下去。小凌说这是最基本的消毒。经她一番说
词,他听着觉得彼有道理,就照着她说的做了。还挑了几样顺眼的药材一块儿下去煮。既然这药材对伤口有益,能防止伤口化脓,那就应该有小凌说的什么杀菌消毒作用。他没去多想小凌怎会懂得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要不要回毡房里躺着?”雷小月收拾着忘尘的脏衣物,见他伸着懒腰打哈欠,故而问道。
忘尘摇摇头,深呼吸着扭动腰际踢着腿,双手做了好几下大轮环,活动着僵硬的筋骨。“再躺下去,整个骨头都要废了。这种久违的舒盘活骨感觉真好!”
“咦——?忘尘叔叔,你怎么起来了?”被雷小月以借口支开的小家伙回来,大失所望地看着穿戴整齐的忘尘,嘟着小嘴不高兴。
忘尘忍俊不禁,捏着小家伙肉嘟嘟的婴儿肥,怡情悦性,乐不可支逗着云扬:“叔叔病好了你不高兴?”
云扬哭丧着小脸,嘟嚷着:“当然!”
“你说什么?”忘尘故作凶狠,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痛痛当然高兴!高兴!”云扬求饶地哇哇大叫,挣脱忘尘叔叔的毒手,直奔娘那儿去耶!
“你都观摩一个月了,还看不腻呀!”雷小月啼笑皆非地探手摸着耍小脾气的小家伙,他正对忘尘吐舌头做着大鬼脸,独个儿又哈哈大笑起来。
“娘,以后云扬学会了医术,挣了银子给你存起来用。”云扬眉欢眼笑,得意洋洋地沾沾自喜。
“娘等着!”雷小月不负小家伙所望地笑说。那可真是养儿防老有望了。真不懂这小家伙的脑袋瓜平日里都在想些什么。
“嗯——!”云扬重重地点头,心花怒放地手舞足蹈。
“那可真是悠悠岁月的漫长等待。需不需要忘尘叔叔帮你做鉴证人啊?”忘尘抚掌大笑,这小家伙甚是可爱极了。
“要你多管闲事。”云扬对着忘尘挤眉弄眼,咧嘴而笑。
“我要去整理药材放进马车里,你要不要一起来?”冷月将银针挑出来包好,问与忘尘斗嘴玩得正欢的云扬。
“要!叔叔等等我啦!”云扬朝忘尘拍拍屁股,屁颠着跟在冷月的后头,扬长而去。
“这这简直是有辱斯文。凌姐,谁教云扬这种不入流的举止?”忘尘目瞪口呆地看着小家伙消失在洞窟口的小背影,惊呆结舌。
雷小月收拾着冷月用过即弃之不管的小瓦罐以及其它的东西,简直如台风过境留下的残景。“那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