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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
“弥儿你还年少,不懂。”我敛神,收起了流露出的悲伤,“温玉那边怎么样了,身子好些了没?”
弥子安安分分的将手合着,垂在腹间,偏头乜斜一眼,挪着小步子朝我细碎地移了过来,清秀的脸上谄笑着小声地说,“弥儿按照您的吩咐,逼他喝了些粥,上了些药,把纱带也换了新的。宫主醒了一会儿,见你不再又歇下了。”
又又睡下了。
— —|| 我这是在养猪么
温玉这家伙日子过得可真安稳,吃了睡,睡了吃的。
不过如此看来,他这几日恢复得极好,相信很快就能拆敷在眼上的纱带了。
“主子”软绵绵的声音,我只觉胸前一软,一个俊俏的小脸便靠在我的身上,仰着脸,眼里满是小小的兴奋,“把宫主照顾好了,主子赏弥儿什么”
我斜睨一眼。
这小子装腔作势,笑眯眯地搂着我,又贴近了一些,嘴里哼哼的。
这幅嘴脸像极了
我忍着嘴角的抽动,勾起中指,在他光洁的额门上弹了下去,PIA的一声,利索干练,不拖泥带水。
他立马唉一声,手捂着红彤彤的地方,蹲了下去,一双眸子水汪汪的望着我,要哭不哭的一脸委屈的望着我。
“下回儿,别给我学那只骚狐狸。”
“是是是,我我是看您惦记着他所以”他扁嘴,把水气又硬生生地给憋了回眼里。
我长吁一声,
弥儿这傻小白,都这般高了,智商也不见长。
风徐徐吹着,从阁楼往下望去,庭院里嬉闹着走来几个侍女,叽叽喳喳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围在她们中间的一个女子,捧着什么东西缓缓的走着,翘首还望了我们这边一眼,眸光潋潋,那神情,那姿态。
我一恍惚,就像是自己正望着自己,只觉得怪别扭的,转过了身子,拉住弥儿问道,“霁雪给的药够了么,这几日怎么不见他人影儿?”
“他的侍女今天还送来了一回药,说这是主子留下的最后两帖药了,说着也巧着几日并不见霁雪主子他人,像是没在这宫里了。”
什么!!!!!!!!
一股不祥的预感在我脑海里荡啊荡的,脚站在地上也是虚的,几乎没多想便拔腿往霁雪居处跑去。
几枝碧竹,孤零零的。
门处的侍女见我一来,吓得跪在地上,身子筛糠一般,抖个不停。
这间屋子收拾得比弘氰那小子的居处还干净,能搬的都搬走了,简洁的房里只剩下一张床,桌子还有几张椅子,案上摆置的瓶瓶罐罐也都清空了,这么简陋,都不想是曾住过人。
“你们家主子什么时候走的?”
“个多月了。”她稍抬头望了我一眼,立马垂头死盯着地上,吓得声音更轻了,“主子不让我说,逢人只说是研制新药不见人,宫主的药也是主子他许久就配好了,嘱咐我按时去送的。”
我怔怔地,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一个多月前,那岂不是走在弘氰之前。
难怪弘氰那会儿独自说着什么霁雪的决定是对的,原来狐狸那小子不声不吭的搬走,也是效仿了霁雪。
“他有留下什么字条么?”
“有。”侍女低头想了一会儿,怯看了我一眼,身子往后挪了挪,“只不过当时主子说,谁先来居处找他,就把纸条给谁。”
我颔首,手一伸,“拿来。”
她伏在地上,不卑不亢的说,“少宫主,如今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主子的手稿自然是留不到现在。”
乜斜一眼,
怎么听,怎么觉得这婢女在讽刺我。
啊啊啊啊反思中,确实我这段日子忽略了霁雪,连带着他的侍女说话也呛劲了起来。
“我家公子素来与诗楠皇子相交甚好,前段日子他也来过,奴婢亲自交在了他的手中,可是我知道,那字条中的内容其实是写给少宫主看的,只是主子脾气倔,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嗯,也是他们俩又没有奸情,犯不着走前,还留个纸条递来递去的。
只是,诗楠?!!!
乖乖,也不知道霁雪把我刻意想隐瞒的事,泄露了几成。这下好,我还没来得及遣散人,被霁雪的纸条这么一传,估计人都自发的散了。
这,该如何是好
5—2
我一人站在庭院门处,衣带被风吹的轻轻飞舞,很是惬意,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发丝,我低头拂顺了袍子,犹豫了一阵子,手收紧着满是汗,使了点力气,庭院的门吱的一下被推开了。
一张石桌,摆置着吃剩的一些点心。
漆红的房门紧闭着,却能闻到一股浓郁幽芬的芳香,倒不知诗楠房门前种的是什么,金黄的一片,花瓣也零落的散了一地,有些凋零。
“把这些也一并收拾了。”
一个高贵俊雅的男子开了门,从里面跨步走了出来,一席紫杉身形极是美妙,执着一柄扇子,举手投足风雅绝伦。他像是没察觉到我,顿了一顿,偏头侧着身子,与屋里的人在嘱咐着什么。
一切很正常,没什么不妥当。
只是他怀里揣着的包袱,着实有些碍眼。
我也不知道是脑子里哪根筋搭得不对,竟疾步了过去,一把抢了他的包袱,他一惊,亦步亦趋的跟着我,“那是那一包东西是”
我站住了,低头瞅瞅手里的包袱,推了他一把,他身形踉跄,站稳了,神情有些无措,手都不知往哪放好。
我瞪他一眼,用力的将包袱搁放在石桌上,仔仔细细得翻着。
咦除了一些破衣衫还有一些旧布料。
手有些抖,揉揉眼,低下头,又翻了翻,确定了里面都是一些无用的东西后,松了一口气。
“湮儿?”包袱的主人,终于唤了我一声。
我浑身一震,讪笑望着诗楠,手却飞快的将包袱系好打结,装作无事发生。
诗楠明显有些愣怔,笑了笑,继而很合作的忽视我手里的动作,只是忍了忍,用折扇指了指那包东西,轻声说,“这些只是我一些不用的衣料,叫人收拾了一下,准备给下人的。”
他望我一眼,又补了一句,眼里有些欣喜,“你是怕我离家么?”
我板着脸。
他笑得有些苦涩,“是我自作多情了。”
“你什么都好,就是这点得改。”我嘴里说的淡淡的,却还死死搂着那包袱,坐在石凳上,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下来,一时间思绪却乱得很,感觉像是被人揭穿了一般,有些坐立难安,我这是什么了他们若是都走了不正和我心意,为什么会有这般的不舍,刚那一秒,还以为诗楠收拾了行李准备回乾国去,什么话也哽住了,心差点跃出喉咙,紧张的快没了魂儿了。
长叹一口气,我还是舍不得他们
诗楠望了我一眼,在我身边坐下,侧身朝里屋喊了一声,“快泡些茶。”
一名女子从屋里走了出来,低着头整理了一下前襟,有些怯意,不住的抚好自己的云鬓,端着两碗茶,低眉顺眼的走了过来。
— —||| 呦,冤家
又遇上了。
嗯,走路的姿势就先不提了,连望人时的神情也出奇的相象,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
我死死搂着包袱,冷望着他垂着眼,满脸娇羞地将一盏白玉金龙茶碗放在了诗楠的眼皮底下。
啧啧,这丫头片子比我强啊。
她虽是低垂着头,可这写在眼里的情真意切却是我不曾对诗楠的施展的。
沉没了
一时间心里头酸涩不是滋味。
这两人越看越有奸情
“你一直都在用这个丫鬟?”我迅速的瞥了诗楠一眼。
她身子不留痕迹的一颤,收起了脸上的神情,装作很正经的样子,将上好的茶放在我眼前。斜瞟了诗楠一眼,温情脉脉,眼神里还夹杂着些许的不安。
“有什么不妥当?”他端起茶,吹了吹。
“没。”
他笑了,“小吟原本是伺候温玉,后来宫主神志恢复的差不多了,你也回来了,所以我便差他回我身边了。”
点点头,我捧着杯子,吮了一口水。小吟不错不错,唤的挺亲热的
我沉默,
他也沉默了。
已是深秋,庭院里被大片的枫叶铺成了红色,偶尔有凉爽的风刮过,带起满园的落花残叶。
我清了清嗓子,刚想说话。
小吟就过来续茶水,巧妙的遮在了我们之间,若我没看错的话,她斜望向我的眼里,满是挑衅。
我一愣怔。
或许是她挡住了自己的视线又或者是诗楠故意护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