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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应该已经猜到了什么。究竟是什么事呢?难道皇后娘娘背着他有什么手脚?
那么,她岂不是卷进了宫闱秘闻中。可是,一般情况下,卷进这种事情的结果都是不得好死,她现在还不想死啊。
许是猜到了许攸的顾虑,皇帝陛下倒先笑起来,揶揄道:“怎么,怕死?你放心,宫里人都晓得你是瑞王府的猫,连太后都盛赞有加,谁敢把你怎么着?再说了,谁会把一只猫放在心里。”
所以他才会派她去打听消息么?皇后娘娘宫里头一定防得滴水不漏,所以就连皇帝陛下都没法安插棋子进去,居然沦落到要靠一只猫来查案的地步。作为皇帝来说,还真是挺悲哀的。她一直以为这个皇帝陛下无所不能呢!
许攸没急急忙忙地答应,虽说皇帝陛下说得好听,可真到出了事儿了,那可就说不准了。虽然她不像二缺鹦鹉能说话,可到底是一只有写信案底的猫,万一到时候听到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皇帝要杀了她灭口,那她岂不是太冤枉了。
她脑子转到这里,忽然就想起二缺鹦鹉了,虽说那家伙的确是有点聒噪,可看人眼色的本事还是挺出类拔萃的,怎么着也不至于在皇后娘娘面前放肆,突然被送走,难道是怀疑它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东西?
许攸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脑补过度了,皇后娘娘可是出了名的贤后,向来受皇帝敬重,膝下还有两个儿子,她到底有什么地方想不开要暗中动手脚引得皇帝陛下怀疑和警惕呢?
说不定,只是皇帝自己多疑?当皇帝的是不是都这么个德行?
许攸想了半天,终于还是答应了——她都已经蠢到送上门了,不答应还能怎么办呢?反正皇帝也不知道她能听到些什么,就算真有什么了不得的事,她就假装不知道好了。
回瑞王府的路上,许攸一直沉默不语,乖乖地趴在赵诚谨的膝盖上不动,看起来特别深沉。沈嵘见她这幅模样有些担心,轻声问赵诚谨道:“雪团今天特别安静,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赵诚谨摸摸她的耳朵,又摸了摸她的鼻头,轻轻摇头,“好像没生病。她应该在想心事。”他很认真地道。
沈嵘的脸上抽了抽,深深地看了许攸一眼,没说话了。
回府后许攸很想找二缺鹦鹉问一问当初皇后宫里的事,在王府里寻了个遍,才终于在靠近后门的偏院找到它。跟它在一起的还有一只比它个头稍小些的鹦鹉,应该就是它的女朋友,反正许攸进院的时候光瞧见二缺叼了一小块不知什么东西热情洋溢地要喂给那只母鹦鹉
见许攸进来,二缺就跟没见着她似的一点反应也没有,许攸爬到屋梁上方伸出爪子朝它的鸟架子拍了拍,二缺这才不耐烦地扭过头来,粗着嗓子叫了她一声,“干嘛?”
“喵喵喵——”许攸一张嘴,二缺就嘎嘎大笑,一脸瞧不起猫的样子,但它知道许攸耍横的厉害,而且府里的动物当中就属她的谱儿最大,所以也不敢说她的坏话。
这样根本没用啊!许攸苦恼极了,不能说话真是一件无奈又讨厌的事,当初她穿越的时候怎么没穿成一只鹦鹉或八哥呢?好吧,八哥的样子不大好看,可金刚鹦鹉、虎皮鹦鹉什么的还是很美貌的呀。
过了没多久,二缺鹦鹉就回荔园了,跟它一起回来的还有它的女朋友。不过,相比起二缺的聒噪,它的女朋友——不,也许应该叫老婆,就显得要成熟稳重多了,高高地站在鸟架子上俯视一切人类和动物,显得特别的冷艳。
苦逼的许攸从二缺鹦鹉嘴里套不出一点话,只得完全靠自己了。
作为一只卧底猫,虽然有不易被人察觉的优势,但同时也有很大的劣势,她所能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像个梁上君子似的偷偷摸摸躲在屋顶上听壁脚。
但是,谁没事儿会把自己做的不法勾当整天挂在嘴边的,许攸从春天偷听听到夏天,也没打探出什么特别的消息来,倒是一来二去地跟九皇子混熟了,这边院子里的嬷嬷和宫女也不再像防贼似的防着她。
三月份的时候,瑞王妃又给王府添了个少爷,王府上下喜气洋洋,就连赵诚谨也沉浸在升级为兄长的喜悦中,接连许多天都是弟弟长,弟弟短的,还总想抱着许攸去看看瑞王爷的二少爷,可惜被翠羽给拦了。
至于安庶妃,却在临近产子之际忽然摔了一跤,腹痛数日后方才产下一女婴,还没来得及欢喜,那女婴便落了气,安庶妃伤心欲绝,据说还去寻瑞王爷告状,说是宁庶妃害她,偏生又找不出证据来,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许攸这个时侯才意识到,也许当初她摔破那个花盆的时候宁庶妃就已经发现问题了,偏一直忍着,直到最后才出手报仇
这些自相残杀的女人啊!
第53章
瑞王府的二少爷尚未取名;只有个小名叫平哥儿,赵诚谨无论刮风下雨都会去萱宁堂看他,回来了还会仔细地跟许攸平哥儿的变化,比如刚刚被剃光的头发又长了不少;今天生气哭出了眼泪,还在奶妈怀里尿了一泡什么的啰啰嗦嗦,却洋洋得意,好像有个这样的弟弟是一件多么值得炫耀的事。
许攸反正是不大敢去看平哥儿的;小小软软的婴儿虽然很萌很可爱;但也特别脆弱;这个时代毕竟没有疫苗,许攸不确定自己身上是不是百分之百干净健康,万一不小心把新生儿给传染上什么病;她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转眼就到了八月,因眼看着就是中秋;这日赵诚谨刚刚下学就被太后接走了,许攸也跟着一起在太后跟前讨巧卖乖刷一刷存在感,哄得老人家哈哈大笑。等笑完了,太后又拉着赵诚谨陪着他玩叶子牌,许攸甩着尾巴在一旁看了一阵,觉得有些无聊,便悄悄地遁走了。
她最近几乎都没怎么去别的地方,一进宫就下意识地往皇后那边跑,就算不是初一秦家老太太进宫的日子也依旧如此。于是,就这样走着走着,她又到了老地方。
八月后天气反而渐渐凉下来,不似六七月时的酷暑难耐,但披着一身毛毯的猫咪依旧不大好受。许攸在屋顶上方找了个有树荫地方蹲下,过了一会儿又觉得不舒服,索性张开肚皮躺下了,由着头顶的威风轻轻抚过她的白肚皮,舒服极了。
半睡半醒间,她被下头院子里的声音给弄醒了,有些不耐烦地从屋顶上探出头来,居然意外地瞅见了秦家老太太。她今天没带秦家的几个太太,就只有一个眼熟的老嬷嬷跟着,进了屋便与皇后家长里短地开始聊天,说的都是秦家的诸位兄弟和亲戚如何如何,皇后话倒不多,偶尔应上一声,仿佛并不热络。
她们每次谈话的内容都差不多,让许攸觉得有些奇怪的是,秦家老太太似乎从来不会主动提起太子殿下,皇后也不说,她甚至连九皇子也很少提,这让许攸不大能理解。换了别人家的长辈,进了宫,怎么着也得问候下太子如何,就算秦家老太太是皇后娘娘的生母,满脑子都只想着秦家人,可这样是不是也有点过分了呢。
许攸正替太子表示不平着,就听下人们禀告说太子求见,屋里顿时一静,过了好几秒,皇后这才柔声招呼太子进屋。
许攸竖起耳朵听下头的动静,屋里倒也没有异样,皇后的态度亲切又温柔,秦家老太太也是一派关怀备至的语气,嘘寒问暖的,俨然一位慈祥和蔼的外祖母。但许攸见过太后娘娘在太子和赵诚谨面前的样子,那才是真正慈爱的祖母模样,跟秦家老太太这种奇怪气场完全不同。
太子平时一副中二少年的模样,在皇后面前竟然也还老实端庄,说话的时候语气显得特别的稳重,许攸都几乎没法想象他现在的样子。
母慈子孝的戏码演了一会儿,太子这才告退,等他一走出院子,秦家老太太忽然冷哼一声,低声骂道:“小贱种!”
屋顶上的许攸闻言猛地一个趔趄,险些从上头掉下来。
这是什么情况?秦家这老婆娘为什么会这么骂太子?她的脑子一片混乱,但与此同时有个想法却愈发地清晰,她清楚地记得第一次遇到二缺鹦鹉的时候,它张口就是一句“小贱种”,现在想来,那家伙其实只是鹦鹉学舌,跟着秦家这嘴贱的老婆娘学的。
屋里的皇后立刻就生气了,声音变得有些尖利,“母亲你又在浑说什么,太子再怎么说也是陛下亲生,乃皇家血脉,怎容你随意侮辱。还有上回也是,你们居然瞒着我向太子下手,若不是我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