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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颤抖着仍然虚弱的身体,后怕的咽下口水,许久,才莫无表情地说:“十分钟,雷只给我十分钟,如果我没有逃出来的话,那就是我人生里最后的十分钟。”莫冰不敢相信,如果不是她当时的果断行动,一声爆炸,也许她早就被炸的尸骨无存了。“我当时真的好害怕。好害怕,我我不想再玩了。”
这场游戏里,她从来都是任人愚弄的那个,每每波及生命之时,莫冰都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在这场游戏里,也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些人。
莫冰越说越激动,身上也越发冰冷。她颤抖的抱住自己,想要获取更多的温暖,然而,凉意是来自心底最深处的恐惧,不是外界的温度可以随意填补的。“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但是在那一刻,我真的很讨厌你们。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把我拖进这场游戏,我一点都不愿意啊,我不想玩了,真的不想玩了。”莫冰将头深深埋入双膝之间,头发凌乱的摇晃着,她崩溃地说着。
“对不起。”深吸口气,黑衣人转过身,沉声道。
“不用说对不起。”静静哭泣了很久,莫冰擦掉眼泪,缓缓抬起眼。那双黑眸里透着一丝坚毅的光芒,莫冰深吸口气,露出淡淡笑容,“其实,被关的那几天我想了很多,有些事可能并不是我想的那样。我知道这场游戏已经不是我想退出就能退出的了。所以,我决定了,我要继续玩下去,直到将对方彻底击毁。”态度突然一变,不再逃避,而要面对,莫冰眼中闪烁着坚韧的光芒,狠狠说道,“很奇怪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转变,因为我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寒,这是我的名字吧?”
“你”一个寒字脱口而出,黑衣人浑身一震,默默望着莫冰。
吸吸鼻子,莫冰平静着自己的心绪,开口说:“黑衣人,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你说。”
“帮我恢复记忆,就算不能恢复记忆,也请你让我变得更强。”因为只有变得更强,她才有机会将对方彻底击倒。
“你决定了?”沉默许久,望天许久,黑衣人叹息着开口。
莫冰没有任何犹豫。点头说:“有些东西好像一直都在我的记忆里,可我怎么也找不到,所以我希望你帮我一起找出来。”
既然莫冰已经决定,无论前方有多少险恶,黑衣人都决定陪她一起闯。“可以。”
一句可以,是他对她的承诺。
那晚,黑衣人在没有通知寐羽以及别人的情况下将莫冰带离了旅馆,虽然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这么做有多危险,也有多不合规矩,但现下的他已不能想到那么多了。趁着夜色,黑衣人开着车行驶在漆黑黯淡的高速公路上,因为越行越偏远,渐渐的,周围已少有车辆。
莫冰静静坐在副驾驶座上,默默望着窗外闪过的黑景,心情异常平静。如果说想要离开是一时冲动的话,那么现在,当一切都已成定局,当她做在开往远方的车子上时,莫冰的心里却异常的平静。虽然她不知道远方等待她的会是什么,但如果能在这种情况下平静的过一段自己想要的生活,或许这就是莫冰如今最想要做的事。
车子越行越远后,黑衣人便刻意将车速慢了下来。车子又晃晃悠悠的行驶了半天,天亮后,莫冰发现他们已经到了一个极小极偏僻的小村庄。
黑衣人将车子停好后,戴上面具下了车。莫冰下车后向四周望去,马路上的碎草屑烂垃圾,乡间小道上那特有的呛人的黄土气息,久久地在上空飘荡着。几只追逐着热乎乎还在冒着热气的牛粪的鸡子。在咕咕的叫喊着,远处的几只鸡,循着它们的叫唤声急急忙忙的跑去。在那一片呱呱的互相抢食的鸡后面,一辆拖拉机轰轰隆隆的骑来,只见上面有个中年妇女正在努力地向他们挥着手。
“面具医生,你终于回来了。”那妇女跳下拖拉机,一脸兴奋的说。
“面具医生,你怎么在这里也是面具医生?”难怪黑衣人会戴上面具,莫冰轻轻捅了捅他,调侃地说。
“面具医生”妇女一声吼,周围做事的农民也都走了出来,围着莫冰和黑衣人说起话来,“面具医生啊,这位是该不会是你的女朋友吧?”其中一个妇女看着莫冰,笑意满满地问。
女朋友!莫冰眨眨眼,轻轻咳了一声,对那妇女解释说:“我不是他的女朋友,我是护士,我也是来帮助你们的。”反正黑衣人都能是医生了,那莫冰说自己是护士也无所谓啦。
“哦,原来是护士小姐啊,你好你好。”
就这样,随着黑衣人的到来。小村庄的早晨显得异常热闹。“哇,你在这里也太受欢迎了吧,礼物拿都拿不过来。”拿着满手的蔬菜瓜果,还有鸡鸭鱼肉,莫冰艰难的走到黑衣人的小屋子,将东西重重扔在桌子上后,吃力地抱怨着。
“我来吧。”黑衣人见莫冰一副狼狈样,沉沉笑着,开始收拾桌上的礼物。
接着,一个白天,黑衣人带着莫冰走访了全村上下所有的人家。看病的看病,问候的问候,村庄里的每一个人似乎都对黑衣人特别殷勤,他俩就这样忙碌着,直到晚上才空闲下来。
“这里没人,你就把面具摘了吧。”回到屋子,莫冰将窗帘半开,月光倾泻进来,莫冰回身对黑衣人说道。
黑衣人愣了愣,点头间将面具自然的摘下,放到一边。
“嗯,还是看这张脸舒服,戴面具感觉有点距离感。”莫冰微笑着说。
“要喝什么?”
莫冰笑笑,说:“受伤期间,只喝水,谢谢。”
黑衣人倒了杯水给莫冰,接着两人便各自坐在沙发的两边。莫冰喝了会水,舒展了一下胫骨,想起今天白天发生的事,不由侧过身问黑衣人:“对了,你总该告诉我一个称呼吧,难道你想让我跟着外面的人叫你面具医生,还是黑衣人啊?”今天一整天,莫冰除了叫喂,就是面具医生四个字四个字的叫,都快没把她的嘴巴叫干了。
黑衣人顿了顿,想了一会轻声说:“冰,你叫我冰吧。”
“冰!”莫冰眼珠一转,喃喃念着,“迟暮也叫我冰,寒寒冰我们的名字真像,一样的没有温度。”她无意识的念着,却唤起了冰的很多记忆。
一时间,脑中风起云涌,无法停止。“换药吧。”许久,冰将药箱拿来,轻声说。
冰换药的手势很轻很柔。仿佛一点也不会弄疼莫冰。趁着换药的空隙,莫冰默默的盯着冰看了好久。这样脸,她能确定她肯定见过,只是现在想不起来罢了。“冰,跟我说说寒吧,说说她是个怎样的女人?”莫冰抿了抿唇,探出头说,“我我只是想多知道一些自己的过去,包括我曾经是怎样的一个人,性格如何,等等。你放心,我的承受能力很强的,什么都经的住。”
冰很快就将伤口包扎好,他沉默的将东西一收,插着腰,想了很久才问说:“你真想知道?”
莫冰点点头,又摇摇头地说:“其实,我是想靠自己的力量想起来的,但是这五年来我反复的回想,却终究什么都想不起来。我想,我恢复记忆的机率大概只有千分之一吧,与其这样没根据的乱猜,还不如听你说吧。”
这或许是冰第一次在莫冰面前说那么多话,而就是那一晚,也似乎拉近了他与她之间的距离。
或许,他们相近的不只是名字,更是人生。
“那好,你仔细听着。”在房间里踱步了很久,终于,冰冷静下来,说道,“我想你应该知道迷是一个庞大的特工组织,迷为了培养顶尖特工,会每隔五年在世界各地搜寻那些他们认为骨骼适宜练武的孤儿,少则一百人,多则五百人,然后将他们一起带到非洲沙漠边缘的一座荒山上。因为被带来的孩子的平均可能只有五岁,大多孩子根本什么都不懂,于是打从他们记事起,他们就已经生活在杀戮里了。”
“我还有你,也是这些孩子之中的一个?”夜深了,周围寂静无声,这时,莫冰的声音便尤其的突出,带着一丝狐疑的质问,响彻夜空。
冰没有任何犹豫,果断地点头。“我和你是同一批进入迷的,我当时七岁,你六岁。其实我不是孤儿,只是那年我父母双双出了车祸,死了,这才在孤儿院被迷的人发现。因为已经七岁,我已经开始记事,所以我一直很抗拒迷的训练。我讨厌开枪,讨厌杀人,讨厌沾上鲜血,但我也无法逃跑。迷将我们这几百人分开训练,分别教授不同的技能,我当时并不知道你,直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