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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说,好像笃定造成了帝王书。”乌睿似乎漫不经心,但一双手始终不敢用力。
“不是好像笃定,你应该也看得出来,这就是传世帝王书。”采蘩此时的自信不容任何质疑,
“大匠,五公子那边已派人来,要童姑娘过去做出嫁的准备了。”铁面来叫人。
乌睿看着采蘩,既不说让她过去,也不说帮她转达。
铁面以为乌睿没听清楚,于是再说一遍,“大匠,童姑娘得换嫁衣上妆。五公子的人催得很急,怕赶不上拜天地的吉时。”
“走吧。”采蘩挺配合,往自己造纸的那顶帐走去,该做的都做了,现在听天命。
“等等。”乌睿却突然叫住采蘩,待她回头才接着说道,“去我的营帐等一会儿。”
铁面皱起眉,不解问道,“大匠难道不管五公子那边了吗?”
乌睿不解释,“本来那边的事就不是我们该管的,你只需听我吩咐。若公子问起,你这么答他就是。”
铁面虽然疑惑,诺应了。
乌睿的营帐离采蘩很近。等在她帐前的,向琚手下参谋官看到她就喊声童姑娘来了。帐里立刻冲出三四个手脚粗壮的妇人,不但将采蘩围住,又来拉她。
采蘩的性子岂容这般对待,即便对方人多也半点不退缩,手挣脚踢,噼里啪啦就一通反抗。
这时有人笑,“听五公子说童姑娘是厉害姑娘,不会乖乖成亲。果真不错。不过,我劝你别白费力气,我们草原女子可不是你这种娇滴滴的姑娘家,力气不输男子。再说,五公子多出色的人,嫁他是福气。我女儿就羡慕你得很。你这样,让她情何以堪?”
采蘩双手终于让那几个孔武有力的妇人钳制,看清了说话那人。
那是一个中年女子,有着穆族女特有的肤色和外貌特征,说不上美,也说不上高贵,但有沉稳人心的一双漆夜眼。
“你是西穆王后?”采蘩冷眼盯着她。
身旁一个壮妇喝道,“既然知道是王后,还敢无礼?”
采蘩不会被这样的喝声惊吓,“听说王后的大女儿嫁给北牧王,因北牧王新娶了后梁公主,有些受冷遇呢。在小女儿的婚事上最好要谨慎一点,免得重蹈覆辙。王后虽要为子民着想,但亲生骨肉也要照顾周到,女儿家错嫁了人,可是要流一辈子眼泪的。”
西穆王后即刻沉脸,大女儿的伤心她身为母亲当然最清楚,然而草原上的公主们又有几个能嫁给自己想嫁的人,连她自己都是父辈向西穆族的奉献。
“大胆!你便是向大人的未婚妻,也不能如此跟我说话。只要我一声令下,喜事变丧事,谁都奈何不得。”
“王后。”采蘩眸中似沉寒剑,“你低估了你的贵客。信不信?你敢伤我分毫,就有人踏平你们西穆。”说这话不是蛮横。西穆长久以来向北周称臣,尊周皇帝为父君,与南陈使者往来的事如果传出去,等同谋逆,不会比余求的下场好多少。
但西穆王后却当采蘩仗着向琚,不禁厌恶,心中又想着要替女儿挫对方的锐气,便下令,“给我带进去用松针,看她还敢在我西穆土地上目中无人。”
松针当然不是真的松叶子,而是铁细针,专扎想不到的地方,很难验伤,有口不能言。
采蘩笑了,对一旁老神在在的笑面铁面道,“你俩如果想把好戏看到底,最好也想好如何跟主子交待。我已造出他迫切需要的东西,如果受伤,看谁还能造!铁疙瘩你刚才可是亲眼看见亲耳听见了,乌睿让我在他营帐里等。在他回来之前,我可以落在别人手里么?”
笑面看看铁面,见他点头,道声麻烦,跳到采蘩面前,几下就把她从众恶妇手中解救出来,又不耐烦地说,“童姑娘,干脆让阿布给你的脸也绕布条算了,怎么那么能惹事?赶紧该去哪儿去哪儿,别再招摇。”
采蘩不同笑面争辩,冲西穆王后一笑,转头走进旁边的营帐去了。
“给我站住。”在自己的地方居然教训不了一个嚣张的女人,西穆王后不能善罢甘休,完全忘了自己是来帮忙的。
“王后息怒得好,这事闹大,谁的面上都不好看。”笑面不笑时,满脸森冷杀人气,“不就是童姑娘说了几句实话,即便是五公子都讨不得便宜,更何况你了。尽管如此,五公子费尽心机要娶她却是不争的事实。你想仔细了,忍还是不忍。”
西穆王后很快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五公子的未婚妻太难亲近,想出分力却招人嫌,我会这么跟五公子说的。”
笑面点点头,“请你一定要这么跟公子说。”让他知道,他执意要取的这个姑娘会如何令他失去人心。
西穆王后还以为笑面说反话,凤目一瞪,“你以为我不敢?”斥那几个跌坐在地的妇人们起身,卷风而走。
帐帘未合拢,采蘩在里面笑道,“假笑面孔,说得好。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五公子一意孤行非要娶一个众人都反对的人为妻,到底能不能成?若成了,他将来得了天下,是否也为所欲为?我真得十分好奇。”
笑嘻嘻的表情刚上脸皮,听了这些话,却消失得干干净净。五公子一直温和谦逊,礼贤下士,深得大家的信任,认为他会成为一代明君。但采蘩的话也不无道理,明明大家都反对的事,五公子非要去做,是不是意味着那是他的真性情?
昨天码完就睡觉了,还以为自己上传了。汗!
刚发现居然没更,赶紧发上。
太不好意思了。
第420章 丑得没救的新娘
乌睿没让采蘩等太久,但进来的时候问道,“你又惹事了?”
在乌睿的地方没什么可干,除了看纸。采蘩手里拿了纸转过身来,“别人若不惹我的话,我也不会惹别人。”
乌睿没有绕着这个话题展开去,对除纸之外的事不关心,少活气的眼珠子一翻,“主子说,太阳下山之前你如果能认出他来,他就见你。”
“从哪儿把他认出来?”采蘩眨一下眼,“不是要我在大会场里找人吧。”
“提示:不必强求。”乌睿转述完毕。
“什么?”采蘩再眨眼,茫然未消。
“既然听清了,为什么要我再说一遍?”乌睿可不管采蘩茫不茫然,这时他的心情糟糕得很,不想重复说过的话。
“你知道吗?我最讨厌这种完全不像样的提示了。”如猫不知在何处,当她老鼠。
“你讨厌如此,那就嫁。”他竟然输了,输给这个刚刚开始学纸的姑娘。当主子说可以见她时,他就知道自己的感觉是对的,她真得造出了传世帝王书。很不可思议,他明明能说出好些不同于手上那张帝王书的地方,但越看越觉得是真品。刹那之间,他却体会出自己输在了哪儿,虽然采蘩告诉他的时候,他那么不以为然。他仿得太像,结果变成了仿品。
主子说采蘩掌握的不是纸,而是魂。匠魂。就好像被原创者附身了一样,她就是造帝王书的那个纸匠。只有达到那般境界,她才能心随意转,任何仿都不再是仿,一造出来便是毋庸置疑的原品真品。
采蘩看得出乌睿心情不好,知道多问无义,这就要出去。
“等一下。”乌睿道。
采蘩转身,静静等他一下。
“造帝王书的秘诀是什么?”问出来了,没期望得到答案。
“第一条。造帝王书的是两个人。”采蘩总会出人意表。对方是敌人,是对手,但也是纸匠,质本洁白,因此告诉他。
“两个人?”惊!太惊!!
“是。一个纸匠,一个画匠,四只手同用功,两只谨慎出细活。两只肆意任张扬,所以里面有截然不同两缕纸魄。”说着,采蘩的眼中就亮了,“要不是亲手造,根本不能发现其中竟有如此奇妙的秘密。”
乌睿目光却黯淡,他没能发现。
“乌大匠没有找出的二色,后来土地公告诉你了吧。”第二条也妙,带给她不可言喻的惊喜。
“是你让他说的?”乌睿这才知道。
采蘩淡然,“如果连颜色都没找齐,乌大匠赢我的可能性就一点都没有了。你不用觉得不好受。即使我让土地公告诉你,你也不会跟我调出相同的效果。更何况最后二色是影色。”
民间普遍能见到的五色纸,采蘩曾经改造过,用来藏密语的。传世帝王书也是彩色纸,以金色打底,龙戏珠垫云纹是抄纸时添加了复杂工序,颜色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