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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凛呢?”思索了半天,白汐景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虽然说心里有些不甘愿,但是若说一点都没有念想那才是真正的骗人。
思琴闻言眉头微微一挑,眼里竟是有了些笑意,却是不知道该怎么答话。倒是见旁边的杜康接了话头去:“叶世子只怕还在静养呢。”
“他受伤了?重伤到不能动?”白汐景有些诧异的问道,印象中叶凛似乎没有受什么大伤啊。
谁知白汐景此话一出,杜康竟是难得的笑了:“是挺重的,伤了叶世子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只怕不养好伤,叶世子断不会来见公主的。”言语间竟也有一丝微不可察的轻讽之意。
白汐景闻言一笑,叶凛确然很在意自己的外表,这倒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却是不知他怎么就伤了脸的。白汐景微微摇了摇头,不再说他,反而是沉了语气问一句她一直不想说出口的话:“息香她她还好么?为何独独不见她?”
白汐景至今还记得息香那时跳下马车的背影,那般纤细而柔弱的背影,却坚强而决绝。她为了她而做了诱饵,当时的情况又那般危险,其实在刚刚醒来之时她就想询问,可是她害怕听到不好的答案,这才拖了这么久。
思琴依旧不说话,只是忽然垂下了头去,杜康也忽然沉默了。
“她呢?”白汐景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和害怕。
“殁了。”过了良久,杜康的清冷的声音这才缓慢的响起,低沉的如同夏日里的闷雷,一瞬间白汐景只觉得自己的心跟着一颤。“我们找到她时,她已经死了被人一剑刺穿了心脏,一身白色的衣裙被鲜血浸的鲜红。一双眼睛并未闭上,而且一直朝着公主掉下悬崖的那个方向”
059 心愿
虽然心里已经隐隐约约的猜到了,可是听杜康用如此低缓的语气一说,白汐景只觉得自己的心脏猛地一紧,脸上却不知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才好,似乎有些难过,有些愧疚,还有些无言以对。“把她厚葬了吧,善待她的家人。”
白汐景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劳累而力不从心,她慢慢的闭上眼睛,想要好好调节一下自己的心情,却不想脑海里挥之不去的一直是息香纤细而决绝的背影。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白汐景缓缓叹了一口气开口问道:“思琴,息香到栖景宫当差有多久了?”
思琴一愣,随即细细想了想,这才回道:“回公主的话,一年有余,只是一直在外院当差,直到公主你”
思琴的话语并未说话,便见床上的白汐景摆了摆手,示意她不用再说了。
一年了么?这么长的时间,她却是连息香的模样都记不太清,脑海里只有一张模糊的略显清秀的面容。可是可是她那时的背影却是在她的心里画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起初的时候,因着她是白敛派遣到自己身边来的,而且又偏偏是白敛有些担心她干政的时段,她便不喜息香,便将她置于外院工作。到了后来,为了给予思琴最大限度上的信任,她也没有想过将她留在近侍。
却不曾想这个女子最后竟是为了她将生命也交付了,她如此待息香,她却仍是倾心相对。她还记得那一日在马车上她曾问过息香的一句话:“息香,你是谁的人?”
因着将她带在身边,自然不希望她的心里心心念念的想着为白敛做事。
却不曾想息香闻言后只是淡然一笑,眼神清亮如同潺潺的溪水般:“息香是白国人,为白国做事,并不是谁的人。”
一切有利于白国的事情她都会做,不管自己的主子究竟是谁。这样的回答,那个时候让汐景有些不欢喜,却有些佩服。可是现在想来,心里却是一片涩然。
“子格在门外吧,唤他进来吧,我有话想要跟他说。”白汐景缓缓闭上眼睛,过了许久这才睁开,言语里却没有了刚才的无奈和颓然,反而带上了一丝决绝和坚定。
思琴有些诧异的睁大了眼睛,要知道根本没有人提起过苏子格的事情,为何白汐景却那么肯定苏子格就在门外候着?因为太过诧异,所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会这才应了一声出去请苏子格了。
待苏子格进了屋子以后,杜康却是先了白汐景一步开口道:“苏大人还是留在屏风外和公主说话吧,进到内室只怕对公主的名声不好。”
苏子格虽然没有料到杜康会如此,却仍是点头应下了,杜康这才带着思琴放心的走出了屋子,在门外伺候着。他知晓白汐景接下来有要事要和苏子格说,所以他必须守在这里以防万一。
“公主,子格保护不周,恳请公主责罚。”苏子格声音里满是自责,虽然白汐景根本看不见,苏子格却是一撩衣袍竟是端端正正的半跪下了。
“我就知晓你会如此说。”白汐景似乎叹了一口气,虽然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但是却有些精神,苏子格心头这才略微松了一口气。
“从小到大每每都是如此,所以的事情你总是要往自己的身上揽,你都不累么?每每你觉得有愧疚和不安时,便一个人站在屋外,不敢亲自前来。这一点,这么多年来都不曾改变呢。”白汐景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怀念。
却是听得苏子格心里略略宽慰,想着这么多年的事情,苏子格面色这才柔和下来,只是心里却仍是有些不踏实:“只是这一次”
“若不是你护着,哪还有今日的汐景。子格,谢谢你。你不会是跪着的吧?我说过的我们之间不需要行如此的礼,你这是要惹我生气么?”虽然苏子格看不见白汐景的模样,却是能从她的声音里感受得到她现在的情绪,也想象得到她现在的表情。
苏子格慢慢起身,唇角带着一丝笑意地道:“子格怎么敢惹公主生气。公主唤子格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吩咐?”
“嗯,子格关于这次的事情,让我想了很多,我打算前去叶国,不再逃了。不是为了白国,也不是为了父王和哥哥,我并没有那么伟大,只是为了记住一个人,一个死去的女子罢了。现今的局势,白国处于不利位置,要劳子格多费心辅佐父王和哥哥了,而我在叶国也不会闲着,所以的情报我会想办法传递给你们,至少至少不会让白国那么早就拜托你了,子格!”
苏子格闻言半饷沉默不语,眸光复杂的看了一眼屏风上透过的身影,心里无比沉重。他一直都知道她对叶国,对婚事有多抗拒,所以这才计划了诈死逃跑一事。可是,可是到现在她却说她自愿前去叶国。说什么不是为了白国,白敛他们,可是苏子格心里面明白,白汐景说话每每只有三分真话。
若不是为了白国和白敛他们,依着她的性子怎么可能答应联姻?若不是为了白国,她怎么可能需要用诈死这种方法,而不是直接逃跑?还不是因为若是因着秦宣帝的原因的话,白国和叶国之间便仍然存在联合的因缘,断不会给白国带来不幸。
现在她苏子格心里微微有些心疼汐景,这么多年来,他们是要好的朋友,也是融洽的兄妹。在白汐景的童年里,都是他陪着走过来的,甚至比白子誉这个亲哥哥还要亲近。而他,也早已经将她看成了捧在手心里的妹妹,虽无血缘,情谊却是深厚。他能为她做些什么呢?
“子格定不负公主所托,公主到了叶国,一切多加小心。子格只求公主答应子格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万事请公主以自己为重,再去考虑其他。”苏子格的声音听起来严肃而认真,仿佛汐景不答应,他便也不会应下白汐景的要求一般。
白汐景心里一暖,知晓苏子格是为了她好,眼睛微微起了一层水雾,却是连声应下了。苏子格这才应了白汐景的话:“那么公主早些歇息,子格先退下了。”
若这是你的愿望,那么便由我来实现它。白国,我会好好的守护着,因为那里是你的家,等你有一天累了,你也好找得到回家的路。
苏子格出了房门,思琴便端着晚膳进来了:“公主,您现在脾胃虚,只能先喝些粥。待您喝了粥后,奴婢再去为您取药。”
“嗯。”白汐景轻声应下。
而与此同时,在方国境内却也发生了一件大事,只是此时的白汐景他们一行人却是都不知情。便说当日方国早朝时,方王忽然在大殿上为方思远指婚,将相国膝下的大女儿慕容萱指给了方思远做正妃。
却说那慕容萱在方国可是一个很有才气的大家闺秀,模样虽然算不得倾国倾城,总的来说却也是个清秀佳人,配方思远也不算辱没了他。这本是件皆大欢喜的事情,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