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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偌大一片梅花林里安静的只余那淅沥的雨声。
“不知汐景公主刚才所弹的那首曲子是叫什么名字?说起来甚是奇怪,明明是从未听过的曲子,可是凛却莫名的有一种熟悉之感,仿佛在哪里听过一般。”倒是叶凛率先打破了沉默。
可是叶凛的话才刚说完,刚刚明明慢慢平静下来的白汐景却忽然打了一个寒颤,竟似有些站立不稳,叶凛慌忙伸手就要去扶,却被白汐景不动声色的避开了。然后他便看见了那个女子慢慢的抬起了头来,唇角凝着一丝淡笑道:“故人所教罢了。”
淡淡的语气,淡淡的表情,却仿若藏着无尽的痛苦,伤感和沧桑一般。这样浓烈的感情竟一时间让叶凛怔住了。
白汐景微微舒出一口气,将目光投向了远处的梅花林深处,心里却不禁想起了上一世的事情。其实白芷心之所以敢用琴来作为诬陷她的道具真正原因在于她确实不善琴,所以她才有那一份自信。但是
但是她虽不善琴,叶凛却是极为精通。上一世的她为了叶凛的那回头一顾,不知苦练了多少年的琴艺,再到后来他们成了亲,更是由叶凛亲手教了出来。而这首曲子便是她上一世弹给叶凛听的最后一曲,饱含着所有的生离死别,爱恨情仇。
现在想起来不禁觉得有些讽刺,她引以为豪的琴艺,竟是由这个人而来的,一时间便有些气闷,这才没有站稳。
“汐景公主?”
想起上一世的回忆,白汐景再次坚定了自己的决心,一定要离叶凛远一点。只见她深呼吸一口气后,竟猛地向着侧边一歪跌倒在了地上。泥水和着雨水溅了汐景一身,看起来极为狼狈。可是女子却是恭敬地,谦紧地、却难掩喜悦地道:“一时不慎跌倒,真是乱了仪容,且让汐景先行告退。”
说完也不管那叶凛如何反应,快速的脱了那外袍扔给叶凛后,汐景便瞬间跑出了这一片梅林,心里不禁还在那里嘀咕道:“当真孽缘啊,魔障,魔障,以后要小心些。”
看着那消失在小路上的汐景,叶凛不由得摇了摇头笑了,这个女子当真有趣极了,而这次她也算是下足了血本,竟敢将自己弄得那般狼狈,这哪像是刚刚别院里那个冷静沉稳的模样?
“看来我应该去找白子誉喝上一杯,免得那白芷心越发的没有遮拦了才是。”一边重新穿上外袍,叶凛一边自言自语道。
白汐景这才刚跑出梅林,便就遇上了前来接她的思琴一行人,在他们一脸吃惊和大呼小叫下,汐景这才被抬着下了山,然后回到了行宫之中。
“公主,有人送了一把琴过来。”汐景这才沐浴完毕,便见思琴捧了一把琴进来。
上好的桐木打造,为落霞式,琴漆有梅花断纹,一看便知是上好的古琴。汐景走上前去,轻轻拨弄了一下琴弦,只觉得音色十分优美动听,心里对这琴顿时生了几分喜爱。待摸到琴背后却见上刻着沧浪的琴铭“天风乎,水击之声。海水乎,风鼓之鸣。桡之深湛,泛之轻清。挽天河兮洗耳听,揽明月兮到中庭。抚一曲兮求知音。”
“是谁送来的?”白汐景有些好奇的开口问道,要知道这琴铭的字迹她从未看过,而也是今日才有人知道她的琴艺。
“这个奴婢不知,只是那送琴来的人看起来彬彬有礼,不卑不亢,想来是有些身份的。”
“哦,是么?”白汐景的手指慢慢滑过琴声,随即淡淡一笑便也不再问了。她忽然这般有名,也不知道究竟是祸还是福了。
024 被封印的秘密
自那日赏梅回到行宫后,白汐景便会隔三差五的收到一些礼物,多是些青年才俊相送,除了那日收到的名琴凤来,汐景其他却是没怎么瞧上,能退则退,不能的便让思琴收拣了起来。那些人究竟是打何主意她不是猜不到,不过她却不怎么想将自己牵涉到这些权利中来。
“公主,已经是第十九个了。”思琴看了一眼坐在亭子中煮茶的白汐景,恭恭敬敬的出声禀报道。
白汐景闻言不禁眉头微微一抬,面上却是无甚情绪起伏:“可叫管家打发走了?”
“是,皆依公主所言,一一请进来吃了茶后便打发走了。”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思琴唇角不禁勾起了一丝笑意。
汐景自然知晓思琴是在笑什么,这几天她们白国行宫可谓是热闹的很,那一日去过赏梅宴的人除了送了些礼物过来,那些青年才俊们更是亲自到了府里来提亲,用思琴的话来说,门槛都要踏烂了。
汐景自然没有嫁人的打算,而白敛和白子誉心里也不乐意将汐景嫁给这些人,所以几乎将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了管家,任谁来了就请进来吃茶,然后便送出去。此事一传出去又成了京城里老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最匪夷所思的便是京城的茶商们也乐此不疲的频频来造访行宫。后面一打听,敢情是推销茶叶的。
“从我这边给管家支两百两去买茶叶吧。”汐景微微叹了一口气,随即慢慢的摇了摇头开口道。
“是,奴婢这就去。”思琴这边领了命刚出了园子,几天不见踪影的杜康便风尘仆仆的出现了。
“辛苦了,可有收获?”汐景随手为杜康倒了一杯热茶递到他面前,言语里不似平日的冷淡,反而有一分关切。
杜康闻言点了点头,环顾四周一圈后,这才接过汐景递过来的茶杯,压低声音道:“果然如公主所料,白国边境近日里确然出现了许多陌生的身影,因为有刻意隐藏行踪,康费了一些功夫才查探到。苏将领也听从了公主的意思,也开始了暗中盘查和布防。”
汐景的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叹了一口气道:“看来皇帝陛下真的要动手了,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又要找一个什么名目来。”
“所查到的这些情况可要禀报给大王?”
汐景闻言摇了摇头,良久才慢慢吐出几个字来:“女子不得干政。”
杜康神色微微一变,看着汐景的目光似有些复杂,半饷才慢慢转过头去看向其他地方:“公主一个人去扛所有的事情,总有一天会累的。”
白汐景纤细白皙的食指轻轻地抚摸着茶杯的边缘,看着茶杯里的茶叶起起伏伏,她忽然扬起嘴角笑了,不是开心,不是悲伤,也许根本不带情感,但是却莫名的让人心里突突一跳。
平静的日子又如此过了几日,只是这看似平静的气氛下却暗藏着太多诡谲。白汐景细细数了数自己的手指,这才发现竟已经整整十日没有见过白敛和白子誉了。“看起来真的要起风了呢。”白汐景倚窗低喃出声道。
这话音不过刚刚才落下,便见到思琴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道:“公主,大王请公主前去大厅。”
“何事?”白汐景心里忽然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思琴在听到这个问题后,皱了皱眉道:“听闻是宫里来了圣旨。”
圣旨!这圣旨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在他们准备启程回白国的时候来,只要是明眼人便能知道其中只怕必有蹊跷,也怪不得思琴脸色如此沉重了。
白汐景心里不禁叹了一口气,面上却是完全不露声色。等着她到达大厅时,白国的一干人等几乎已经到齐,汐景款步走到白芷心的身边然后俯身跪下,便听到那高瘦的太监尖细着嗓子开始宣诏。
洋洋洒洒倒是说了一大通,不过只是说了一件事:要四封国太子即日起率军前去镇压起义军,而其他人等着在这非常时期不得离开京城。
说得好听点是为国效力,其实不过是想要借助此事让起义军和四国兵力皆受创,秦宣帝好坐收渔翁之利罢了,而将他们扣留在京说是非常时期给与的保护,可是谁又会不知这是变相的软禁和要挟呢?四国世子若是不尽全力出征,或是轻举妄动,他们这些人质会如何?
想到这里汐景的唇角不禁勾起一丝冷笑,一双眸子里可谓是波涛起伏。可是口中却仍是颇为恭敬地谢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待那太监走了以后,白子誉却忽然出声叫住了准备离开的白汐景:“汐儿,你跟我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啊?哦,好的。”汐景愣了一下,这才回转过身来跟着白子誉走出了大厅,走到了一处香樟树下。“怎么了?”
汐景的话音才刚刚落下,却不防猛的对上了白子誉盈盈的目光,只见白子誉忽然伸出手来一把将白汐景揽在了怀中,温柔的开口道:“汐儿,明日出征,我并不知其凶险,我只问你一句真心话。你你可会担心我?”
白汐景闻言不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