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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琴望着白汐景知道她心里已经做了决断,她其实很不愿意让白汐景如此做,可是看着白汐景那样的眼神她却是知道说什么话也劝阻不了,杜康说白汐景脾气倔得很,一旦决定了一件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这话说起来虽然好笑,但是确实形容的很妥帖。
有些话现在说起来也许不合适,但是思琴真是忍不住,将一直搁在心里的话问了出来:“那么方公子呢?方公子怎么办?”
她的话音一落,白汐景身子蓦地一怔,清艳的面上也是一片煞白,这些天她刻意不去想这些,她怕自己一去触碰这些就会动摇。可是被人这么一提,自己才发现原来他对自己的影响力这么大,只是听到他的名字而已,只是这样而已,她竟然就会有退缩的想法,她竟然想为了他活下去,等到他们再次重逢的时候。
白汐景缓缓闭上眼睛深深地出了一口气:“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圈,此事古难全。”
思琴还有话要说时,却听得另一个声音响起:“汐儿怎地说出这样的诗来,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白汐景一愣,然后转过头看去就瞧见了白子誉,白汐景敛下自己的心神,面上带着柔柔的笑意道:“不过是想着父王和白国的事情,一时间感慨罢了。哥哥,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可是白汐景明白白子誉只是担心她做傻事。
果然不出她所料,白子誉的目光停留在了杜康身上很久,这才淡淡的开口道:“杜康,倒是好几日没见着了,不知道到哪里去忙什么了?”
杜康先是向着白子誉行了一礼,这才开口回道:“回王的话,因为杜康跟着公主去了叶国,所以在叶国有许多眼线可以传递情报回来,这几日杜康便是在和他们联系,交换情报。本想先是向公主告个平安,便去向王禀告杜康这几日收集到的情报,不想王会忽然驾临。”
一句话说得有理有据,而且礼节周全,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白子誉深深的看了杜康一眼:“哦,是么,既然如此便说来听听吧。”
杜康答了一声“是”后,便将这几日得到的情报一五一十的禀报了出来,白子誉刚开始不过是试探一下杜康是否有说谎,所以面上的神色其实很淡然,但是听着听着脸上的神色终于变得越来越严肃和认真,显然他很清楚这些情报到底有多重要。听到最后,白子誉显然也不再怀疑的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白汐景趁机开口道:“哥,我想去圣安寺听听经,然后为父王祈福。”
白子誉转过头来看向白汐景,但见她神色如常,一双眸子也定定的看着自己,沉吟了许久,白子誉这才点了点头道:“你以前便喜欢去那里,只是现在情况特殊,若是要去便让我派人跟着去保护你才是。”
“那就多谢哥哥了。”白汐景神色依旧没有任何其他的变化,仿佛真的只是想去祈福听经一般。
白子誉这才没有在怀疑,跟着白汐景寒暄了几句后,便再次被公认寻到,匆匆的离去了。待白子誉一走,白汐景面色蓦地一沉的对着思琴道:“这栖景宫的人什么时候这般没有规矩了的,有人前来都不知道通报么?思琴,该怎么处理,你心里最清楚!”
“是,奴婢定会办好此事。”思琴应道,心里却是明白白汐景一面在烦恼方思远一事,一面又在担忧白子誉的事情,太多的情绪积累无处发作,需要一个突破口这才有了刚才的命令。
白汐景又和杜康说了一会话,这才说是累了,让思琴伺候着回屋休息去了。
杜康没有跟着进屋,看着白汐景纤细的背影慢慢地消失在闭合的门中,杜康这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喃喃道:“公主,我从未违背过你的意思,可是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送死,你要我怎么办才好?”
杜康有一件事情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其实那个宝藏在圣安寺还有另一个原因,便是那里的地下有一个很大的祭祀台,听寺庙里的老师傅说过,那个祭祀台是大周的时候用来供活祭品之用,后来大肇建朝,有术士说那里戾气过重,这才见了寺庙想要镇压戾气。
那里有大周的祭祀台,那意味着什么,杜康比谁都清楚,比谁都明白。可是他却不知道究竟该作何选择。
186 石棺
四日后,白汐景带着杜康和思琴一起向着圣安寺而去,对于白子誉派遣的跟着的百号人白汐景一副视而不见的模样,只是唤了杜康和思琴和自己同一辆马车。
思琴掀开车帘看着那浩浩荡荡的随行人群,有些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这才转过身来看向白汐景道:“公主,这些人该怎么办?”
白汐景下意识的向着车外看了看,不过很快就转过头来道:“他们爱跟着就跟着,不用管他们。”语气里却是有些冷淡。
“可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我们怎么”思琴有些顾虑的开口道。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白汐景却是忽然淡淡一笑,就连杜康都唇角一勾露出个浅浅的笑意,开口道:“就是要在这么多人面前才好。”
思琴不懂白汐景和杜康到底有何打算,而看那两个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思琴更是感兴趣,只是问不得白汐景,而杜康却已经抱着剑坐在一边去警戒了,一颗心被他们勾起来悬在半空,老是落不到实处,实在是痒得很。
思琴慢慢将视线转到白汐景身上,却见白汐景已经微微闭上了眼睛,清雅的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看着这个样子的白汐景却会觉得莫名的想要叹气。面上不管表现得有多么淡然,有多么清冷,可是心里面的情绪却是分毫不减的。
装作一副对谁都防备和冷漠的样子,可是每每都会心软,将一切的事情都自己扛,只是不想别人难受,殊不知这个样子的她更让人难受。
这样不好,着实不好。可是这就是白汐景啊!思琴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连着面上都带着一丝淡淡的悲伤。今天的这件事情最后的结局虽然谁都没有说,可是每个人心里都明白,这一次去了静安寺也许回来的时候,这世上便再也没有汐景公主。
思琴抬起头来看向坐在一边的杜康,为什么他还能像平时一样这么淡定呢?他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难道真的可以不顾白汐景的死活吗?还是还是他另有打算?
就在思琴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马车已经悠悠的到了圣安寺,思琴马上回过神来道:“公主,已经到圣安寺了。”
“嗯。”白汐景淡淡的应了一声,这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那双琉璃般的眸子里所有的迷茫和无措已经沉淀,只余一片清明。
杜康深深地看了白汐景一眼,没有说话,率先下了马车,然后思琴这才扶着白汐景下了马车。众人见白汐景除了马车,皆是围在左右,然后鞠躬行礼。因为今日白汐景要来圣安寺,所以整个寺庙几乎没有其他任何香客,寺庙里的师傅和僧弥竟都是到了门口迎接。
白汐景向着众人点了点头:“寺庙清净之地,不得扰之,你们皆留在外殿,留下十人随侍便可。”白汐景吩咐道,然后端端走到主持面前恭敬的行了一礼道:“劳烦大师了。”
随后白汐景和杜康他们一行人便去了大殿听经,众人目送着白汐景进了大殿这才各司其位守备起来,谁也没有怀疑白汐景进了那大殿内会发生些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只觉得有那么十个人守着白汐景,世子交代的时时看紧白汐景定然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其实白汐景早就想好了金蝉脱壳之计,就在大家一起坐着听经的时候,白汐景向着杜康使了一个眼色,杜康却忽然站起身来对着那讲经的和尚讨教了几个问题。出家人喜欢论经,便也跟着杜康说了起来,这个时候杜康却是刚好遮住了那十个人的视线,使得白汐景刚好处在了众人视线之外的一处死角。就在这时,早已经在圣安寺里准备的好的替身却已经和白汐景换了位置,稳稳地坐在了白汐景刚才坐在的地方。
这个女子与白汐景身形本就相似,再加上又用了修容膏修改了容颜,若不仔细看却是没有人能看得出来这是个替身。
杜康和大师论辩了一会,便开口称似要顿悟了,想要一个人参悟参悟,那大师见杜康颇有慧根竟是连连点头,放了杜康出去。
完成这一切也不过是短短的一炷香的时间,众人皆没有察觉,除了还留在大殿中的思琴外。思琴终于知道为什么白汐景他们说就是要在这么多人面前才好,因为他们自以为看着白汐景,就再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