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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
府外,仪仗队已经准备就绪,一顶六人豪华大轿便是我今天的交通工具了。在宫女的搀扶下
,我缓缓踏上了软轿。
回头,就见威严的王府依如当初,虽然只住了短短时日,但,这里却是我在这个时空里的第
一个容身之处,如今要告别,竟也有一丝丝不舍。不过,这到底不是我的家,我终归是要离
开的。
喜乐声起,众人起轿,隔着纱帐,就见大队人马开始缓缓前行了。沿街的百姓都闻讯赶来看
热闹,一时间,喧嚣的场面取代了离愁。
整理好心情,我开始留意沿途的景致,计算着在什么地方逃跑胜算才最大。也不知是谁定的
规矩,从昨天夜里起便不许我喝水吃东西,说是喜轿是不可中途停下的,否则不吉利,这样
我苦心想的好多点子都枪毙在了肚子里。
临上喜轿前才得知,京城离天涯城原来有近五十里路,加上路上的吹吹打打,要在天黑前才
能赶到京城,到时候会有专门的府第供我们休息一晚,次日一早便进宫听封。
“林姑姑,前面有间茶舍,让大家停下来喝口水吧。”出了城不久,便见到一间山野茶肆,
我趁机说着。
林姑姑的身份就相当于婚礼中的媒婆一样,是专门负责我这一路的吃喝言谈兼礼仪的,见我
开口,她一边跟着轿子走,一边答道:“郡主,咱们刚出城呢,晌午的时候到了驿站,自然
就有水喝。”
“可是,我已经快渴死了。”我佯装难受的哼哼着,“这天这么热,我身上衣服又厚重,再
不歇口气,喝点水,只怕还没到皇宫,我就先脱水而死了。”
“呸呸呸!大吉大利。”林姑姑连声“呸”着,训道:“郡主,今天是您进宫的好日子,可
不能动不动的就说这些触霉头的话。”说着,她伸手递给我一个小竹筒,“进宫听封是何等
的大事,谁不想讨个好兆头,所以,一切都要按照规矩来。您要是实在渴,就用这水沾沾嘴
唇,但不能喝。”
想不到这林姑姑这么狡猾,居然还随身带着水?我接过水,原想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喝光再
讲,可是,拿起来一看,整个竹筒上居然只钻有几个小洞,真的只能沾沾嘴,让人疑惑的是
,这水是怎么装进去的?
这招不管用,我只好静观其变,反正有一整天的时间,我就不信找不着机会。
机会说来就来了,临近中午的时候,轿子进了一座峡谷,两边都是深山,据说穿过这片峡谷
,再走好几里路才到驿站,如果自己能逃进大山里,恐怕一时半会他们也找不着我。
想到这里,我突然惨叫一声,捂着肚子趴在了软轿里,哀声道:“哎呀,林姑姑,大事不妙
了。”
林姑姑显然是被我这一上午折腾得有些烦了,却又不能发作,只能闷着声道:“郡主,您忘
了老身的叮嘱了吗?有什么事您就吩咐,不要一惊一乍的说些不吉利的话。”
我不理会她语气里的嗔意,一脸痛苦的呻吟道:“林姑姑,你那竹筒里装的是什么水啊,为
什么我才喝了一点点,肚子就这么痛?是不是水不干净啊?”
林姑姑狐疑的挑起了帘子的一角瞅了我一眼,皱着眉道:“不可能啊,那可是干净的山泉水
。唉,老身叫您不要喝的嘛,现在怎么办?再坚持一会吧,到了驿站再说。”
“到不了了。”看她态度这么坚决,我真想哭了,“我想,一定是那竹筒里进了虫子,我现
在肚子好痛,你快让他们停轿,我要方便,否则,弄脏了这喜轿,不是更不吉利?”
可怜我每次逃跑怎么都要跟这种事扯上关系?
林姑姑为难的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郡主,不是老身不通情理,而是皇上特别叮嘱,说
是不能让您在半道上方便”
又是秦冥?难道,是上次我借拉肚子为由逃跑的事引起了他的警觉?顿时,我又是羞又是气
,这该死的秦冥,什么都算计得那么死。
不过,他现在又不在跟前,这条计谋不能就这样放弃,想到这里,我叫得更加凄惨的道:“
既然是皇上的吩咐,那我就不难为姑姑了。只是,我实在是蹩不住了,我看我就在这喜轿里
解决算了,你们通通捂住耳朵鼻子,非礼勿视,勿听,勿闻。”
我一边说着,一边假装就要动手脱裤子,我就不信,他们还真能让我在这喜轿里为所欲为。
果然,林姑姑见我动了真格,终于按捺不住了,无奈的喊道:“停轿。”
一时间,喜乐骤停,所有人马都停了下来,我心中暗自欣喜,却仍强装着难受,掀起了帘子
,正要探脚落地,突然几个轿夫脸色一变,朝轿子涌近了些,低声道:“郡主且慢,情况有
变。”
“有什么变啊?你们再拦着我,我就真的要有便了。”我只当是他们仍不相信我,故意阻拦
,不禁有些火了。
然而,话音刚落,便听到两边林子里传来了异常的响动,“簌簌”声如同沙子洒在树叶间一
般,又有如暴雨急至,顷刻间便朝着这峡谷而来。
这样的声音不禁让我想起了我第一次在山里遇到秦冥时的情形,那时,也是这种声音,然后
,就有一大群黑衣人冲出来将他团团围住。
莫非,林子里的声音就是那些黑衣人?记得那个神经兮兮的白须老头也是冲着“天曲星”来
的,我今天进宫的事人尽皆知,虽然有郡主的身份作掩饰,但那老头也不是省油的灯,要查
也不是查不出来的。
来不及多想,所有人也都感觉到了异常,那些宫女妇人皆都脸色大变,倒是几个轿夫和那些
随行的乐手太监个个稳入泰山。只一眨眼的功夫,就见几十个黑衣人从林间窜出,手中拿着
长刀冲向人群。
“保护郡主!”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随即,乐手和太监们竟从仪仗队的绫罗绸缎里抽出了兵
器迎敌而上。
那些吹拉弹唱的和那些太监居然都会武功?还提前藏着兵器上路?难道,秦冥早就知道会有
人要来行刺吗?
“郡主,情况紧急,请您在轿子里坐下,属下等定会护郡主周全。”几个轿夫也不知打哪来
拔出了把长剑,护在了轿子前,严阵以待。
说时迟,那时快,黑衣人眨眼便杀到了眼前,正要大开杀界,突然从峡谷的深处传来一阵急
促的马蹄声,仿佛正有一大队人马赶了过来。
“动手!”不知打哪传来了一声浑厚如洪钟般的震吼,我立刻便辩出,正是那个白胡子老头
的声音。
一时间,所有黑衣人都不要命了一般冲着我的轿子杀了过来。
场面瞬间混乱,宫女妇人们一时间能躲皆躲,四散奔逃。眼看着黑衣人逼近,我也想逃,可
是,那几个轿夫却将轿子堵得死死的。
兵器交鸣声一阵乱响,到处火花四溅,那些太监和乐师出手都不简单,尽管黑衣人来势汹汹
,所有人却依旧应对自如,无一慌张。
我只是稍一怔愣,随即反应过来,这个时候,谁也顾不上谁了,正是我趁乱逃跑的大好时机
啊。然而,那几个轿夫却跟金刚一样伫在四周,手中的剑挥舞着应敌,我根本无路可逃。
就在我绝望之际,一抹奇快的身影从林间窜出,像一支离弦的箭一般朝我这边冲了过来。这
人速度太快,只看到他脑袋白茸茸的一团,手中一柄如碧水般的寒剑随着他的人刺向了我。
人剑合一?
先前还应付得绰绰有余的几个轿夫见状,脸色微变,一招击退身边的黑衣人,几人合力迎向
这个人,剑刃相触,只听一声震响,几把剑竟同时折断。而这一顿之间,我也看清了来人的
面目,正是那个白胡子老头。
白胡子老头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冷笑,手中剑锋一转,身形竟在半空中旋转了一个弯,绕过
几个轿夫后又再度朝我扑来。
这一切变化实在太快,眼见着危险逼近,我本能的抛出了手中唯一的物件,那个盛水的竹筒
,同时,也顾不得会不会摔伤,便顺势滚下了轿子。
就听到身后“叮”的一声脆响,预期中的剑峰没有追过来,我不怕死的转身一看,就见白胡
子老头已落在了喜轿上,视线却转向不远处的另一个人。
那人立于不远处的一块峭石上,月白色轻衫上用银线勾绣出的蟠龙在阳光底下若隐若现,盘
聚于他胸前,衣摆迎风摆动着,修长健硕的身材展露无遗,竟是秦冥。
秦冥不是应该在皇宫等着吗?怎么也会出现在这里?而先前听到的马蹄声不知何时已到了峡
谷口,数十骑黑色铁骑上端坐着数十个身着银白铠甲的士兵,手中的长刀更是闪动着雪亮的
光芒。
“哼,老夫就知道你没安好心,竟然利用迎娶天曲星之机引老夫出来,你以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