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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眼下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我好笑的看着他别扭的样子,伸手搀住他胳膊道:“既
然没有感情,那不介意我搀着你吧?”
事实上,我和他现在这个样子,若不搀着彼此,只怕谁也走不成。我看了看他摇摇欲坠的样
子,又看了看“废”掉一半的自己,突然忍俊不禁笑出声来。
无畔身子有些僵,似是还不习惯被人这样搀着,见我竟然莫名的发笑,那双冰眸狠狠瞪了我
一眼,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笑什么笑?”
看他一副很不爽的样子,我一边忍笑一边道:“你不觉得我们两个都很惨吗?”
无畔脸上更莫名了,怪异的眼神似乎是在说着哪有人说自己惨的时候还能笑得这么开心的。
“好啦,不逗你了,我们还是赶路吧,要不然天黑了山里多可怕。”想不到这个酷酷的杀手
挺不经逗的,虽然他人有点闷,不过,有时候还真是挺单纯的,一点也不像个杀手。
我窃笑的样子让无畔的脸绷得更紧了,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搀着我缓缓的朝前走去。
“其实,我还有个问题想问。”寂静的山林里没有一点人声,这让我心里难免有些不安,于
是不顾他的脸色开口问着。
好一会,见无畔没有说话,我便自发的认为他已经默许了,:“你之前是不是认识我啊?要
不然,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我的话刚落音,无畔突然顿了一下,但只是片刻,又继续前行。
“这世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你好,所以,你也不用觉得这满世界都是好人。”他冷冷的
说着,语气听起来更像是在生气。
“你是说你为我做这些也是有目的的?”这一点我早就想过,但是好像时至今日,他才开始
坦承这一点,“不过也无所谓,至少,目前为止你都没有做过伤害我的事,反而还因为我受
了那么多的罪,就算你有你的苦衷,我也不会怪你。”
人生难得可以遇见几个能和自己相依为命的人,就冲他现在和我的这份交情,我可以忍住好
奇不去追究他的动机。
无畔沉默着,似是在思量着我的话,却再也没有言语。
离黄昏还有些时候,丛林里的光线却已经开始黯了下来,渐渐的,有薄雾开始弥漫。虽然我
和无畔身上都有伤,但是都想着能在天黑前赶到天涯城的地界,所以,脚下都不曾停。
只是,随着光线一点点的的逝去,雾气也越来越浓,渐渐的,竟连十步开外的树木都变得模
糊起来。
“等一下。”无畔突然拉着我止住脚步,随即打量着四周,与我挽在一起的胳膊明显的紧绷
了一下。
或许是这雾让周遭变得神秘起来,我心里也隐隐升起一丝不祥,连声音也不禁压低了问道:
“这里的山林经常起雾吗?”按理说,这山并不高,而且,我们一直是走的山谷,就算有雾
,也不至于这么浓啊?
无畔摇了摇头,道:“我们走错路了。”
这话无异于晴天霹雳,本来我们行动就已经很艰难了,好不容易支撑着走了这么久,眼看着
天就要黑了,居然走错路?“那我们现在是在哪儿?”
“不知道。”无畔答着,“但你有没有发现,我们走了这么久,周边的景致却并没有什么变
化,就像前面那棵树,跟我们刚刚走过不久看到的那棵是一样的。”
我顺着他的眼神所指看向前方,那是一棵歪脖子桃树,树叶间还结着几棵青涩的野桃,其中
一根较粗的树枝弯曲成的弧度很适合作一件事情——上吊!
这个念头吓得我全身寒毛都竖起来了,再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一把抱住了身边的无畔,颤抖
着问道:“你确定,你看到过它?”
被我突然抱住,无畔也是一惊,本能的想要拉开我的手,但看到我吓得面色惨白,这才止住
了动作,冷冷道:“像这样的树,如果你看到过一眼会不记得吗?”
他说得很有道理,像这样有特色的树,谁看到都会记得的。那末,眼下就只有两种可能,第
一,是我们又绕回到了刚才走过的地方。第二,就是真的有两棵一棵一样的树。
想到后者,我牙关都开始打战了。这树看到一棵或许会觉得可笑,但是,在同一片林子里,
如果看到两棵以上,就会觉得有些可怕了。
“无畔,你说,这林子里会不会有鬼啊?”我凑近了无畔的脖子,很小声的问着,仅管自己
从小受着唯物主义思想的熏陶,可是,天晓得在这个未知的时空里是不是会有什么奇怪的事
发生?
无畔低头看了看我,也许是为了安慰我的缘故,眸光里的寒意不知何时已敛起,坚定的道:
“我从不相信有鬼。”
他的话让我的心稍稍安定了些,想来也是,作为杀手,如果怕鬼的话,早就被自己吓死了。
“也许,这只是巧合吧,也或许,是这雾让我们不知不觉绕了路,但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我自我解释着,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浓烈,这种未知的恐惧比遇上秦寿还让人害怕。
“天就快黑了,雾却越来越大,如果待在这里,很可能不安全。”无畔冷静的分析着,抬头
看了看天,想要分辨一下方向,但树木成荫,只能看到一小片飘着云的天空,根本什么也看
不出来。
突然,他拔出长剑朝那棵歪脖子桃树一挥,“咔嚓”一声脆响,树枝应声而断。紧接着,他
扶紧了我,道:“继续往前走吧。”
周围并没出现什么异常,或许,真的是自己太过紧张了,我稍稍松了一口气,紧偎在无畔身
边小心谨慎的朝前走着,心里其实很想回头看一眼走过的路,可是犹豫了许久,我都没能提
起这个勇气。
雾似乎还有越来越浓的趋势,路却仿佛永远没有尽头一般,本来以为就快要天黑了,可是,
过去了好一会,周围的光线却没有再变暗,就好像连时间都静止在了这一刻。
“你说,我们是不是都出现幻觉了?”我终于按捺不住轻声的问着身旁的无畔,比起其它理
由,我更愿意相信这个解释。
无畔一边走着,一边仔细观察着路两旁的景致,不知是不是因为他的职业的缘故,虽然眼前
的情形很不同寻常,他却依旧保持着冷静沉着,应道:“或许,是他已经出手了。”
他?他是指的秦寿吗?我的心猛的沉了一下,不禁想起了第一次遇上秦冥与秦寿时的情形,
那道真实般存在的火墙,还有那片虚无般的白茫难道说,我们已经在无心中走入了秦寿
布下的幻境而不自知?
这似乎是最合理的解释,但,这个鬼地方像是怎么也走不到头似的,秦寿真有这么大的本事
吗?如果这一切真的是他搞的鬼,他现在要杀我们简直易如反掌,却为什么没有出手?
这些疑点无畔显然也想到了,挽住我的手不由得紧了些,提醒道:“雾可能还会变浓,千万
别松手,我想,也许他是想把我们引去某个地方。”
我用力的点头,脚下却不知是累了还是因为恐惧,已经有些迈不动了,事实上,能支撑着我
走这么远的信念便是活着再见秦冥一面,可此刻,潜意识里涌起的不祥预感却让我觉得自己
正身处一个看不见的大阴谋里,让我每走一步都格外不安。
无畔身体的温度似乎在无形中升高了不少,我有些诧异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却见他原本苍白
的嘴唇竟有些异样的朱红,这个发现让我吓了一大跳,忙停下脚步来细细打量他,“无畔,
你怎么啦?”
无畔摇了摇头,道:“只是突然觉得有点冷而已,没事。”
冷?可他身子明明那么烫,我心中一紧,本能的想要抬手摸摸他的额头,却被他冰冷的面具
隔阻,只好摸向他鼻子以下露出面具的脸。也许是神智已经有些模糊了,无畔并没有回避,
我的手刚触碰到他的脸,便感觉到了他的气息有些灼人。
“你发烧了?”他身上有那么重的刀伤,却坚持着走了这么远的路,想必是身子已经支撑不
住了,“你不舒服干嘛不说出来?这样硬撑着会出人命的。”
我忙扶着他坐了下来,“既然他的目的是要把我们引去别的地方,我们就索性不要走了,他
自然要来找我们的。”他背上有伤,我不敢让他靠着大树,便让他倚在我的肩膀上。
无畔也感觉到自己有些支撑不住了,薄唇紧闭着,似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从衣袖里掏
出来一枝类似于雪茄一样的东西,拔出火折子点燃,不一会,只听“嗖”的一声,“雪茄”
便冲上了天空,带着一声尖锐的长啸,消失在视野里。
“那是什么?”我不解的望向无畔,怎么像是我们现世的烟花?
无畔径自从腰间取下佩剑递到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