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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她一直在清理裂隙的过程中有意识地对自己进行训练,阵法、符篆、灵力控制、法宝使用、甚至是刻意给自己限定苛刻的条件,比如不用符篆或者不用法宝,甚至模拟受伤灵力不足的状况,再去战斗。
——这些,拾兰当然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句:“在做去秘境的准备。”
还有刚刚交给李汉阳的寻缘珠,应该能有一点关于生母的线索。
沈子寒默默听拾兰讲完,也同意她的看法:所谓的转机,很可能就在那座奇山。
拾兰还把沈无言画的那副画拿出来给沈子寒看——他只能用神识来看了。
沈子寒看完也不做评论,只道:“你专心去做你的准备。其余的事,交给我和我小叔。”
“小叔?”拾兰表示不解。
“就是沈无言,辈分比我大而已。”
沈子寒从椅子上起身,在拾兰惊讶的眼神中,飞走了。
第九十七章 悚然惊
更新时间2014…9…30 8:05:20 字数:3215
李家的十年聚会,是从正月十五开始,到二月初二结束。
李汉阳一直到二月十五那天,才跟拾兰联络说,有结果了,要约时间面谈。
拾兰这些日子一直在清理裂隙,连赶路的时间都利用来写符篆了。
闻言,吸了口气,回了传讯符,应了,让李汉阳定时间,地点就选在斜月居。
两天后的晚间,两人在斜月居见了面,李汉阳却要带她朝青阳洲去,说具体情况再路上说。
两人乘着飞帕,李汉阳把寻缘珠还给拾兰,说起自己的发现。
李汉阳先是发现,寻缘珠在他的父辈身边,会更亮一点点,这就是说,拾兰是他父亲这边的亲缘。
可李家分支众多,他不可能一个一个试过来。
还是只能趁着大聚会的时候,按着分支一家一家地去攀谈。
后来,还是先在聊天中有了线索,才让他的无差别试探变得有了方向。
那是今年新来参加聚会的后辈,论辈分还是李汉阳的远房侄子,才刚二十五岁,练气十层,说起跟自己家关系比较近的一门亲戚。
说那家有个对他很好的女性长辈不在了——当时引起李汉阳注意的是这个用词,修士的话会说是“陨落”,可如果只是个凡人,很少有修士会在周围都是修士的环境中,提起凡人的。
再听下去,果然,那人说起这位长辈的经历。
原本是很有潜质的修士,在筑基之后外出历练,近百年没有回家。
等回去的时候,已经是神识受损,修为倒退了,连神智都有些混乱了。
不记得自己外出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事,不知道为什么受伤,也说不清为什么能找回家。
家里人也查不到缘由,只得让她在家养着。
她倒是对族中的孩子们都很好,哪个孩子受了委屈、有什么心事,她都会去安抚、安慰。
可她的状况这些年越来越不好了,到临去的时候,似乎清醒了些,说:“女儿,娘对不起你。”
显见,她应该是有过孩子的。
那修士讲这件事,是想让听到的人帮忙注意下,有没有关于这位长辈遭遇的线索,看能不能找到凶手,能不能找到她的女儿。
拾兰听着,忽然明白李汉阳不直接说结果,而絮絮叨叨讲他如何做事的缘由了。
可心里却还不肯信,只沉默着,听下去。
李汉阳后来私下找了这位修士,悄悄用了寻缘珠来看,发现,那珠子前所未有的亮。
而那修士所说的那家,人丁单薄,今年唯一有资格来参加聚会的修士也正闭关中,并没有来。
于是,他又借口想要调查那位女修的事情,跟着去了那家,试了寻缘珠。
李汉阳看看拾兰的面色,说道:“那户人家大多都是凡人,修士只有那位女修的堂弟。跟他们同辈的人已经去世了,长辈也没有。只剩下一些曾孙辈,还有这些年接触过她的人。这种情况,你还是去看看吧。”
拾兰点头,冷静地问道:“她,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李汉阳道:“就在年前,腊月二十,因为几乎没了修为,在睡梦中去的。”
腊月二十?那时候自己在做什么呢?
这才多久,怎么连最后一面都
拾兰仰起脸,看天,半晌,才问道:“她,叫什么名字?”
“姓李,名讳是,素华。”李汉阳很清晰地说出了那个名字。
拾兰在心里无声地念着这个名字,心中难受,却没有眼泪。
飞过了一座又一座的山,在一处城池上空,李汉阳道:“快到了,我们下去吧?”
拾兰默默地降低,以为是在城里,没想到,李汉阳却指了城南的一处农庄,说就在那里。
天气才开始转暖,山间有一丛一丛的迎春花,农庄里,还种了几处晚梅,现在也正开着,红霞似得一片。
在梅树掩映中,有一处方正的宅院,门口,还等着一位素色衣衫的男修。
拾兰和李汉阳落在了院外,那男修上来和李汉阳见礼,对着拾兰,却有些犹疑,不知怎么称呼。
拾兰也不在意,道:“带我看看她住的地方,讲讲她的事。多谢了。”
那男修却面带难色,拱手道:“这位,前辈,晚辈李崇山,请您出示信物,我才能告知详情。”
拾兰愣了愣,道:“信物?”
李崇山面色尴尬,道:“老祖宗她临终前,说她的女儿一定会来找她的,还会带着信物。”
见拾兰皱眉,又继续道:“我们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当时已经神志不清了。可,可,老祖宗的吩咐,我们还是要遵从的。”
拾兰不语,李汉阳却道:“你们如何判断,信物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李崇山道:“老祖宗当然提过信物是什么,请拿出来吧。”
拾兰手指在耳边一触,手中就多了一件东西,递过去,道:“是这个吧?”
李崇山看了,一喜,点头道:“正是正是!这就是老祖宗的笔迹啊!请跟我来!”
拾兰收了那张写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纸条,迈进了小院。
李崇山带路,进了大门,穿过庭院,径直来到正厅,引手请两人在上首坐了,又亲手斟了茶,上前。
拾兰本以为是正常待客的礼数,却见他捧了茶,恭敬地来到她面前,口称:“祖宗在上,晚辈拜见!”
说着,就跪拜了下去!
拾兰一惊,衣袖一挥,阻了他的膝盖落地,顺势带地他站起身来。
随即,伸手取过茶盏。
这短短时间,心中也明白,若细论辈分,她倒真的是称得上祖宗的,可她与眼前这人,也不过相差一两岁吧,心下别扭之极。
轻咳一声,道:“你也是修行之人,称我前辈即可——我修为略高过你,也不算占你便宜。便不要再论辈分了。”
旁边的李汉阳也跟着点头:之前他开玩笑说怕拾兰辈分比他大,没想到还真成事实了!幸而,血缘已经很远了,只算是同族而已。不论辈分好,不论辈分好!
李崇山被她一挥而起,原本的一丁点不情愿也消失了,闻言,迟疑了一下,躬身行礼道:“多谢前辈!”
拾兰点头,忽然想起一事,下一刻,右手中便多了一沓符篆,抬手递过去,道:“初次见面,这个,算是见面礼吧!”
李崇山双手接了,又道了谢,看清手中之物,也是心中一喜:这种符篆,他在别人手中见过,没想到一下子能得到这么多张。
拾兰又略说了使用方法,才问道:“你带我看看,她住的地方,讲讲她的事吧。”
李崇山从记事起,就知道这个院子里住了位老祖宗,几乎足不出户,却被他们这一支的族人们恭敬地奉养着。
族中满六岁的孩子们,每隔三日,便会被家人送来这小院一次。
老祖宗看着一点都不老,很不喜欢动,每次孩子们来了,她都会对每一个都温和地端详一番,然后放他们在院子里玩各种玩具,也会挨个问问,这几日都做什么了?吃什么好吃的了?闯什么祸了?又发现什么好玩的游戏了
不管孩子们说的事情多幼稚,多混乱,她都认真听着,专注地看着孩子的眼睛。
不知怎么,不管在家多淘气的孩子,在这个院子里,都很乖巧懂事。
平常大约有十个左右各个年龄的孩子在这,也神奇地没有争执吵闹过。
李崇山回想着,唇边还带着笑,说道:“其实老祖宗什么都没有做,也没有限制过我们,只是,每次被她的眼睛看着,就会不由自主地,觉得自己很好;不管说什么,她都认真听着,你能感觉到她的专注——老祖宗曾经和我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