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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和父皇如同现在这般,想要请允许我任意妄为这一次,好吗?今夜过后,父皇你就再也不用强自忍受和我这样的人同吸天地之气,共沐朝露霏雨了。
唐礼自顾自的想着,涓涓热流淌下他俊秀的颊轮。“滴答”轻点而下,这微弱的湿润和热度本不易察觉。但唐月却被这几滴泪染湿了一腔情怀,满心柔软。
唐礼目光迷离,尚不知自己与唐月对视了许久。泪眼婆娑的他挤出个无比灿烂的笑脸来,声音抖抖的道:“父、父皇,等一下就、让你舒服”
唉
无奈叹气。真是个叫人,没办法不抓到手里的孩子。
唐月伸手抱下唐礼,压到身下,替他抹泪。
这突如其来的瞬间变换,唐礼大惊。他犹自不信,结结巴巴道:“父、父皇,你能动?”
他只觉:要糟!完了!
唐月拥紧怀里的少年,一手温柔的抹干他的眼泪,一手却慢慢搭上他的脖颈。
“小礼,看着我。”
唐礼颤颤巍巍跟他对视,双目黯淡无光。
“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回去。”他连朕的自称都懒得讲了。手下,少年的颈子美好如瓷器,却也脆弱如斯。
那点药他的确是没有察觉,但天性带来的警觉,让他即使是睡梦中也下意识屏住呼吸。只这身体不是他本人,反应终究不及意识,还是吸入了不少药气。但就算他身体沉重,对付小礼也绰绰有余。除去少数人,不论何人到了他手边,都别想着全身而退,而这无关武功高低。
唐礼却一改失落之色,狠狠回答:“不要!我一直都想要对你做这种事,所以,哪怕你觉得我恶心肮脏也好,狐媚下作也罢,今天不做完,我绝对不回去。”
这种狠话,想必是再也没机会讲了。他还没来得及跟父皇好好说说自己对他的感情呢,大概,也是再没机会了吧。唐礼奋力挣扎,想要重新把唐月按倒。那种药他是知道的,父皇不可能毫无影响。
唐月好笑的任凭少年挣扎,却把两人的感觉再度摩擦了出来。
唐礼停一停,脸红似血犹不放弃。
“我说,”唐月忍无可忍,“你还真不放弃啊?”他用力压紧了唐礼,不叫他再动分毫。
四目相望,气喘微微。
唐月突低头,给了唐礼一个深吻。
唐礼晕晕乎乎了。“父皇?”
“小礼,最后一问。你,可是当真想要同我一起?”他抚着唐礼的颈子,指上薄茧来回蹭着少年的喉结。
“只恨不得永生伴你左右。”哪怕山河破碎,天裂地崩;受人万世唾弃,千年指骂。可是我又怎能让你负此污名?这不过是我以命换却的昙花一夜。
唐月吻吻唐礼的双眼,那里面的绝望、献身般的觉悟和惊诧后的小小快乐,扯得他生生疼痛。
“小礼,”唐月暗声道:“你既然想跟我在一起,那就记好:以后你是我的人。我这可没有反悔的机会,你就算是死,也别想逃开我,而死也只能死在我手里。”他的大手握着少年的脖颈,慢慢加力扣紧。
唐礼悚然一惊,呼吸一窒。父皇,不是在开玩笑。
但狂喜霎时充斥了整个心间。这是梦吧?是梦吧?是梦吧?
唐礼不敢置信。
不会和那天的吻一样,只是一个意外吧?这极致的过后,怕是更深的渊,只待他自己傻傻跳下,落个粉身碎骨,死无全尸。
唐月又吻了他一下,笑:“怎么,想反悔?”
唐礼不再多想,魅然一笑,凑上去亲亲唐月的唇,作出无声的回答。
就算这是梦也罢。死前还能做个如此美妙的梦,死也甘愿。
唐月回吻住怀里的孩子。
一轮满月默然相照,两心相窥,两身相缠。在痛快的巅峰里,在交错的呼吸里,在眉眼的相望里,水乳交融。
这是我收到的,最棒的生日礼物。
华唐 第33章 始。
晨光大作。
小记子指挥着一干人等把样样物事备好了,遣退了,自个放轻脚步入了陛下的小寝间。这是陛下不满意空荡荡的寝宫,强自隔了半间出来作寝间,另外半面就留作早起梳洗的地,各自各用,省得总是大批宫侍云贯而入,人来人去扰了他好眠。
但小记子一进去,就感觉到非同寻常的意味。再一瞧地上几件乱扔的寝衣寝裤,分明还有一两件大小和陛下尺寸相异,他的脸皮不由抽了一抽。
小记子上前几步,隔着厚厚的帘幕压低了音道:“陛下,陛下。陛下?”最后一声唤却是抬高了八度。
唐月犹带睡意的声音传出:“怎么?”
“陛下,”小记子一弯腰,道,“您该起了。这天可不早了,虽说今个您不用早朝,但也用不着这么个睡法吧?再说了,三公主殿下早早的就来了宫里候着,说是有要事要同您商量,您怎么着也该见见公主殿下吧?”
他跟了唐月多年,自然知道这话并不会惹到这位陛下。
“你今天有点上火啊,小记子。这可不好。”唐月笑道,“进来吧。”
小记子掀帘,一大一小相拥而眠的场景映入眼帘。少年沉睡的侧面,两个人露出被子的光洁肩膀,还没散尽的气味,床脚的一件寝裤小记子忍不住再抽抽脸。
他牵了金玉钩勾住厚重的帘幕,转身从寝间外拿了套崭新的寝衣入来。
唐月小心拿下唐礼缠住他的胳臂,轻手轻脚下床来,伸个懒腰,大大方方将身子展现。
小记子看都不看,抖开寝衣往唐月身上套。只眼角余光撇到唐月肩头一个浅浅牙印,又是一阵脸抽。
“唔父皇!”唐礼迷迷糊糊转醒,惊呼一声翻身爬起,“嗤——”冷气一吸,脸也同小记子一般的抽搐。
唐月却笑,过去搂住那个扑进他怀中的少年,温言道:“我在这呢。不多睡会?”
唐礼呐呐道:“我,我不是怕我又做梦了嘛”
他从父皇怀里露出半张脸,和小记子恰好对望了。小记子揉揉脸,对他作了个礼,“殿下早安。”唐礼顿感尴尬,不知作何反应才好。
唐月转身吩咐着;“给你殿下找些柔软的衣服来,再把池子里放满温水,找些伤药什么的。”
小记子眼尖,又是一个瞥见这位夜宿龙床的殿下身上点点青红,脸皮更是抽动。他记得自己这位陛下,可从来不准别人在他身上留迹,也不曾在别人身上留痕迹的。他忍了忍,匆匆忙忙去了。
唐礼一直紧紧环住唐月不肯撒手,固执得很。唐月知是他心存不安,也只好笑的拍拍他的头,捡起件衣服裹了他走出来,抱进池子里去。
看唐礼不时因伤口牵扯疼得牙缝之间丝丝冷气,唐月忍俊不禁暗暗心疼。昨夜他都说了要清理一番再睡,这孩子偏觉得犹然是梦中,恍恍惚惚只抱紧他不准挪动,问什么话也都不应。没办法才就那样睡去了。
细细替他洗净了,又擦干抱起整个人都羞成了一个红人的唐礼后,唐月才匆匆梳洗换衣,奔去外殿。
唐希按耐着焦灼不安跟紧张心虚,坐如针毡。她到底该不该
“小希,什么事这么一大早就来朕这?”温声细语抚平了她心头的急躁,却也增添了几分愧疚之情。
“父皇”她望向那个踏朝阳而来的男人,看向他脸上永远能够抚慰她的浅笑,盈盈一拜。开门见山直道来意。
“父皇,儿臣心里已经有了陪同花簪的人选,还请父皇同意。”
唐月一愣。
唐希只会在郑重无比的场合下自称儿臣,这算是他们的默契。今天的唐希,必是抱了坚决和认真而来。他突甚觉欣慰。
“你们认识了多久?他为人如何?是哪家的人”一个个问题接踵而至。唐希倒是一个个细细的答了。
“就是春祭才认识的,想来您也是见过的,就是邛将军的儿子,邛孟。他为人极好,谦谦有礼,温文尔雅,又是将军世家出身,身手也很好。我们谈了多次,我觉得很投缘,私下觉得此生”她顿一顿,又道,“此生,非他不嫁。邛孟也已经同我一心,只是这等大事我须得父皇您的同意和鉴定才是。”
唐月细看面前这个终于直白表达自己想法的女儿,沉默不语。唐希被看得不安,扭了几下,惴惴不安咬紧下唇。
他微叹:“你当真如此作想就罢。只是你须得清楚自己到底欲为何。”
唐希一怔,果然是瞒不过心如明镜看事透彻的父皇。只是,这花簪之事,她确是下定了决心,虽百死而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