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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兰台只当是没听见老板热情洋溢的招呼,笔最重要的是用着舒服,写出来的字好看,跟包着金子还是银子有什么关系?!对于这样类似“挂羊头,卖狗肉”的店铺,祝兰台一旦发现,直接忽视。
“姑娘,我跟你说,我祖上可是很厉害的猎户!呶,你看见这个笔毛没有,那可是纯正的狐狸毛!我祖上可是秦岭一带赫赫有名的猎户,打了很多的狐狸,这秦岭的狐狸啊哎哎哎!我说你买不买啊!不买你问什么?!真是的!你这人”
那些恶毒的言语诅咒跟在祝兰台的身后,穷追不舍。祝兰台万分无奈,既然有很多猎来的狐狸,那还至于落魄地在这儿摆摊吗?狐狸毛柔软有弹性,怎么会是那样的用力一捻就像是会揉碎的样子?
祝兰台住在洛阳已经将近两个月了,但是很少出来逛街买东西,出来最多是陪着祝文怡等待常伽蓝,尤其是最近,几乎都埋首书房跟那堆佛经奋战,因此对于有些商贩的“经营方式”分外惊讶,也觉得失望,偶然间还会想起远在长安的,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大哥,据说也常常是这样十分外行地招徕顾客的想起过去,祝兰台原本有些飞扬的心情不觉得就落了下来,低头默然地走着路,竟然也没有察觉前方一队飞扬跋扈的队伍走了过来。
等到祝兰台发觉前方有人挡着,想要抬头避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碰!”
“啊——碰!”
“啊!”
祝兰台一手扶着被撞疼的肩膀,有些惊诧地看着眼见这个意料之外的场景:自己的对面,一个粉色衣裙的小姑娘跌倒在地,头上的双髻因为突如其来的撞击半滑下一支雏凤形状的玉钗,几根发丝散落下来,有些狼狈的样子;一脸的愤恨和恼怒,竟将小姑娘原本精致漂亮的五官严重错位,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里喷射出炽烈的火焰,直接穿过空气,打在自己身上。
“额”
祝兰台一时间不知道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看样子应该是自己只顾着想事情,结果没看见迎面走来的小姑娘,就将人家给撞倒在地这样一想,祝兰台赶紧上前想要扶起对面的小姑娘,谁知道早有人快了一步,将小姑娘扶起来,焦急地问:“九小姐,你没事吧?!”
三五个淡绿色衣裙的丫鬟打扮的姑娘手忙脚乱地上前扶起跌坐在地上的小姑娘,一脸的心疼和焦急,祝兰台伸出去的手臂就这样尴尬僵硬地杵在空中。
还没等祝兰台反应过来收回手臂,那小姑娘就顾不得头上那支几欲滑落的玉钗,奋力扒开围着自己的那群丫鬟,怒气冲冲地看着祝兰台,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祝兰台,声色俱厉:“你是谁?!没长眼睛吗?!敢冲撞本小姐?!”
噶?
祝兰台压根儿没有想到,眼前这柔弱的小姑娘嚣张跋扈的性子跟自己的大嫂言氏完全有的一拼!
“唯!我问你话呢!你没听见吗?!自己瞎了眼睛撞了别人,不但不道歉,还一副傻愣愣的样子!莫非你真的是傻子啊!怎么现在的人都这样,路遇傻瓜被撞,哥哥也不管我了,让我自生自灭”
那小姑娘说到最后声音渐渐地低了下来,一个人低着头,不知道在咕哝什么,眼睛里溢满了伤心,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滚下,落在衣襟里,很快消失不见祝兰台原本因小姑娘的嚣张跋扈惹起的怒气,霎时间被小姑娘的泪水冲刷干净,只剩下满满的心疼和同病相怜小姑娘现在这副全世界遗弃的样子,祝兰台很熟悉,因为那就是重生前被吕氓休弃后,面对着兄嫂的恶言恶语、恶形恶状,成日以泪洗面的自己“小姐你”那群丫鬟见状都慌了手脚,想要上前安慰,又怕惹了小姑娘不高兴。
见丫鬟们靠近,小姑娘用力眨巴几下眼睛,将眼里的泪水全部眨干净之后,这才抬起头,依旧是不可一世的样子地看着祝兰台,怒道:“你怎么不说话,是惹了本小姐害怕了吗”
小姑娘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两三个妇人从旁边经过,看见祝兰台就笑着打招呼:“兰姑娘啊,回头见了至真大师跟他说一声,我们还想找他讨几个福字呢!”
祝兰台勉强微笑着应付过去,便跟那些妇人辞别了。
那小姑娘皱皱鼻子,有些不相信地看着祝兰台,想了想,像是格外施恩一般地说:“既然你认识至真大师,那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转头,小姑娘对那些担忧的丫鬟说:“我们走。”
说完,小姑娘甩都不甩祝兰台地大踏步从她身边走过。
祝兰台静默地站了一会儿,待几乎听不见脚步声,这才回头看向那个倔强的粉色背影。轻轻喟叹一声,祝兰台想,比起这个小姑娘,自己算是幸福多了,因为自己至少自以为幸福地过了十六个春秋,可是这个小姑娘才才十来岁的样子斜对面的望江楼上,三楼临街的窗纱动了动,很快又复归平静。
第一卷 重生 第四十七章 七夕
“上次他教唆族人以主子没有妻室子女的名头想要取而代之的计划失败之后,除了利用如烟姑娘接近主子之外,还在凤家的各大商铺安排下自己暗桩。这些暗桩,有些我们已经查了出来,有些却隐蔽得十分之好,跟当初的凤多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主公,你看我们”
“啊——碰!”
正在望江楼向凤崇做汇报的凤博,听见外面街上传来一声惊呼,声音一顿,面色有些焦急的样子,说:“好像是九小姐!”
凤崇嘴巴微张张,那句“好像是祝姑娘”的还还没有说出口,就被凤博抢了先。为什么这一次,自己会没有察觉跟自己在一起生活了十二年的宝贝妹妹的声音,反而只听见了她的?凤崇不敢深究,因为他明白,有些东西碰得,有些东西碰不得。
压下心底翻腾的思绪,凤崇转身伸手去挑开临街的窗纱,几乎同时,凤博冲到窗边,从另一角撩起窗纱。
“果然是九小姐!主公,九小姐好像跌坐在地上呢,要不要我这就下去?!”凤博嘴上在征求凤崇的意见,一只脚却已经跨出了窗外。
凤崇眉头一皱,看着失常的凤博有些苦闷,为何自己之前都没有发现凤博的心思,以凤博的身份为了阻止凤博直接跳到街上吓到行人,凤崇开口道:“不止九儿在,她也在”
果然,凤博虽然没有收回已经跨出去的那只脚,头却已经转了回来,一脸惊讶地问:“她?是谁?”
凤崇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静静地摆弄着面前的白瓷茶碗,有一下没一下的,借以平复自己刚才喧腾纠结的内心。
见凤崇没有答话,凤博便又探出头去,朝楼下大街上一大一小对峙的两个人儿看去。
“是她?!竟然是她!”
凤博这回说着,便收回了自己跨在窗外的那只脚,有些不敢相信地握紧拳头,看着凤崇,神色里的欢喜显而易见:“主公!真的是祝姑娘!祝姑娘真的没有死!真是太好了!想当初因为我们没有去救她,害得”
凤博话说了一半,见凤崇眸色一黯,便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恨不得绞去自己乱说话的舌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当初那场生死考验是凤崇心底永远的痛和内疚,自己却“呵呵~那啥,既然祝姑娘没事了,主公你也不用内疚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说当初祝姑娘失踪是主公的过错啊,不是的,不是的!我,我是说”
凤博急得脸色通红,连刚才对凤九仪的担心都抛之脑后了,真是越说越乱,越乱越说!
最后,还是凤崇好心地解救了凤博那可怜的舌头,无奈地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用多解释。其实当初的那场考验”本想要开口解释,但是想了想,凤崇又觉得既然事情已经过去,还是面对着凤博,自己没有必要解释那么多,便没有往下说去。
“我看祝姑娘的样子,应该咋洛阳已经生活了一段时间了,怎么会一直没有发现呢?哦,我想起来了!以前我们以为祝姑娘还在当初的那片树林,没有想到她会自己来到洛阳,因此也没有注意搜查过洛阳城!”凤博见到祝兰台,多少还是有些兴奋的,因为在凤博的心里,他自己也是当初“见死不救”的一份子,是间接害死祝兰台的凶手之一“那个,主公,既然找到了祝姑娘,要不要跟黄先生说一声?”凤博问得小心翼翼,一边问,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凤崇的脸色,随时准备着在凤崇发火时跑路。
想起黄志先前两次因为祝兰台而对跟自己起争执的事,凤崇心里一紧,面上却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样子,说的很是漫不经心又不加私情:“黄先生最近在忙调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