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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还想再说什么,被米牙婆急急地打断:“这女娃儿精着呢!说什么都不肯喝酒,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捏着她的鼻子把下了药的酒强硬着灌进去吧?这周围有十几双眼睛盯着呢!这话要是传出去,我以后还怎么做人牙子?!”
见男人又想指责自己,米牙婆赶紧说:“什么都别说了,你快点进来将这女娃儿给带过去,要不然那大老板发了火,咱们谁也讨不了好!”
男人一听,想想也是,便让米牙婆让开,一下子窜进来,快步走到祝兰台的床前。
只见睡梦中的祝兰台一脸恬静,柳眉舒展开来,杏眸合上,扇子般得睫毛在烛光的映照下,在下眼睑上留下一层层淡淡的阴影,许是做了什么梦,祝兰台的睫毛轻颤了几下,像是蝴蝶受惊扇动翅膀一般。
男人咽了咽口水,目光移到祝兰台嫣红的樱唇上,那鲜艳的红色像是初熟的樱桃一般莹润勾引人就在男人向祝兰台伸手魔爪的时候,米牙婆一下打开她的手,压低着声音说:“你不要命了!这是给你们秀色楼的那位大老板准备的,你也敢碰?!小心回头一双手被人砍了下来!”
男人悻悻地收回手,不满地嘟囔:“这女的虽然算不上尤物,但也算是姿色不错了,又是个雏|儿,我的心都被她挠的痒痒的!”
米牙婆一边帮着男人把沉睡中的祝兰台用被单裹起来,又捆上绳子,一边说:“你要是看上她了,回头等你们秀色楼的那位大老板享用完了,还怕没你的份儿吗?你可是秀色楼鸨母的义子,秀色楼的哪个姑娘敢不听你的话呢!”
男人听闻米牙婆这么说,脸上浮现一丝怒气,说:“什么义子义母的,别人不明白,你米牙婆还不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的吗?那个老女人,年老色衰没有人愿意找她,她便想出这么个义母义子的名堂来,让我日夜来满|足她不说,还看我看得特别严,要不是她经常有事外出,楼里的姑娘又对我壮实的身子颇为满意,愿意跟了我还替我瞒着,我哪有机会尝尝腥味儿呢!”
米牙婆懒得理会男人的抱怨和他与鸨母的七七八八的事,便将已经绑好的祝兰台拉起来,递到男人的身上,说:“你别再抱怨了,快走吧!免得误了事,你义母又要‘惩罚’你!”说完,米牙婆忍不住吃吃地笑了。
男人脸上的怒气又添了一重,怒气冲冲地背着祝兰台,爬出窗户,一点一点地往下挪。
米牙婆见客栈门口的那辆蒙着乌蓬帐顶的马车飞快地疾驰向秀色楼的方向,很快消失在夜色里,只是除了那辚辚的马车声隐约地传来,最后连那马车声也消融在这黑夜里。
马车一路飞奔,很快到了灯火辉煌的秀色楼。
守在门口的一个身着淡绿色薄纱的年轻女子,娇娇娆娆地款步走到长治面前,伸手一双柔嫩的藕臂,缠绕住长治的脖子,口中轻吐着如兰似桂的芬芳,小声娇笑道:“死鬼!怎么出去那么久?别是在外面跟别的女人厮混去了吧!”
看着女子似嗔还怒的神色,眼波里流转里是浓浓的引|诱,长治忍不住心头一热,一股热流自丹田涌出。但长治没有色|欲|熏|心,倒是还分得清楚轻重,轻轻将年轻女子推开了一些,笑道:“亲亲小碧~爷的心肝儿~别再这里勾引爷,小心被那老虔婆看到。”
小碧微微一笑,笑得魅惑无限,修长的玉指在长治心口一点,说:“别担心,那老虔婆忙着安抚等不到雏儿的大老板呢!”
正说着,楼头传来一阵怒斥:“该死的小蹄子,又在勾|引你家爷是不是!小心老娘这就将你一身的细皮嫩肉给毁了!”
只见楼头的一脸厚厚的脂粉的妇人大怒,训完小碧又转而斥责长治:“没用的东西,竟日地跟一些骚|货混在一起!还不快点把那雏儿给我送上来,大老板都发了好几次脾气了,急等着给她来转运呢!”
长治被楼头的翠娘一骂,心底的火气又蹭地窜上来了。但想到自己还要依靠翠娘,长治压下满心的怒气,唯唯诺诺道:“这就来,这就来了,娘!”
说完,长治探身进马车,将被裹成粽子一样的昏迷的祝兰台抗在肩上,往里冲去。
也亏得因为长治的催促,米牙婆的迷香并未来得及下足分量,到了秀色楼不久,祝兰台便悠悠转醒。一睁眼就发现自己竟然只着抹胸和亵裤地躺在床上,脚上的绣鞋稍微勾在脚趾上,身上随意地搭着一一条薄薄的丝被,藕臂横陈,祝兰台惊得差点没有尖叫起来。
仰头看着头顶花样繁复的帐子,祝兰台心里一惊,她记得,自己明明是住在客栈,头顶上只是一方简单的没有任何花色的藏青色帐子,怎么突然就到了这装饰得富丽堂皇的屋子里?这到底是哪里?
然而祝兰台还没来得及从眼前富丽的景象中清醒过来,就被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惊醒。
浑身一个激灵,祝兰台迅速裹紧床单,跑到床后的屏风处躲了起来,顺手将身后迎街的窗户打开。
第一卷 重生 第三十四章 装大仙
祝兰台仔细地凝听着门外的声音,只听见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到了门口的时候,脚步声停止,一个怒气冲冲地中年男人质问道:“你们跟来干什么?!还不快点退下!”
“是是是!二爷,我们这就走!”一男一女谄媚的声音。
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像是那说话的一男一女就要离开。
“等等!”中年男人喊住要离开的一男一女,问:“你确定,屋里躺着的这个真的是个处|子?”
屋内的祝兰台想,那中年男子说的躺在床上的那个,该不会就自己吧?可是,自己明明在及笄那年已经跟吕氓圆房啦!那他们说的“躺在床上的处|子”,会是谁?
祝兰台还没有想清楚,接着一个年轻的男子巴结道:“当然当然!二爷,这女的是小的从米牙婆那里接来的,米牙婆说她听拜托她送这女的钱婆婆闲话时说过,这女的现在还没有婚配,那自然是个雏|儿了!”
中年男子明显地还有所怀疑,责备道:“没有婚配,就代表还是个处|子了吗?你们是怎么办事的,事先都不打听清楚!”
一个年纪大的妇人哀求道:“我的二爷啊,你临时到青楼里来找清倌人,我一时间也没处给您找啊!这屋里的女人,若是个雏|儿,正好合了二爷您的意;若不是,那二爷您就当是快活了一晚上吧,那姑娘长得姿色也算是我秀色楼中的翘楚了!”
祝兰台心里一惊,敢情自己这是在青楼,还是被米牙婆出卖的?!这下可怎么办?!
正在想着,祝兰台听那中年男子怒道:“糊涂东西!大师说了,要处|子之血才可以改变我的霉运,若她不是处|子,我要她有什么用?!”
祝兰台眉头一皱,还没想过有这种换运的方法!
“二爷,您是凤家的凤家说一不二的主事,有谁敢欺到您的头上呢?这什么失意不失意的啊——”
祝兰台只听那谄媚的妇人还没说完,就尖叫一声,接着是东西从楼梯上一路滚下去的声音。祝兰台想,只怕这妇人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所以反而被那个中年男人一脚踹了下去。
“娘,娘,娘——”那年轻男子一叠声地叫着,飞快地奔下楼去。
祝兰台只听门外的中年男子冷哼一声,接着门就被“嘎吱”一声推开了。
祝兰台心里一紧,朝临街的窗户处站了站,探头看向外面的黑黢黢的大街。又抬头看着黑沉沉的天幕,祝兰台算了算,今儿是四月初四,若是晴天就该有月亮,怎么就赶上了阴天?!
“哼!凤家!”
祝兰台正在寻找逃亡路线时,突然听到中年男人一声冷哼,脑海里一道闪光,顿时放下心来。祝兰台想,自己这一路是托凤家商队照料的,而听刚在在外面的那妇人话里的意思,这个急着找处子来换运的中年人是凤家的主事,若是自己跟他表明一切,说不定会因此得救!
心里一喜,祝兰台抬脚就要出去表白一切。
然而还没等祝兰台跨出屏风,就听见一阵瓷器破碎的声音,接着是中年男子骂骂咧咧的声音:“什么凤家,什么主事!现在凤家,哪里还有我这个的位子?!黄志!黄志!早晚我要报了这一箭之仇!”
祝兰台心里一惊,听这话的意思,这中年男人跟黄志似乎有很大的冤仇,而自己正是托黄志照顾迅速收回脚步,祝兰台退到窗户前。
一会儿,那中年男子似乎是没有找到屋子里的女人,大发雷霆:“快给我滚出来!”
祝兰台咬咬牙,心思一转,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