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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她说出这样的话,墨沨心里明白,她是在竭力与他撇清关系,也是在暗中提醒他,请他替她保守秘密。
他不知道,她究竟有何目的。但是他知道,必定与她的性命休戚相关。他自然不舍得为难她,更不会亲手将她推向险境。
这时,华辰说道:“墨沨,我一直将你安置在别苑里,好让你能够安心养伤。难得你能出来,我见你已经大愈。不如我命人摆上美酒佳肴,也算是为你接风。”
墨沨道:“不必了,我这就出去。”
“你去哪里?”
“我自会寻到安身之所,只是这皇宫,我不能再待下去了。”
“墨沨,我是真心将你当作朋友。虽然我们因为卿浅而略有不快,但是请你相信我,我绝不会夺人所爱!”
“华辰,我生性自由。在皇宫中闷得太久,想要出去走走。师父他们一定在到处找我,我也要尽快去向他们报平安。”
“也不急于一时。你的道法本就高深,想必尊师更是如此。他们很容易就能找到你,自然也就知道你安然无恙。”
此话确实不差,师父若是寻他,早就将他带回去了。大概师父已经看到他脱险,所以才迟迟没有出手。
华辰对着宫女吩咐一声,她们立刻就端上了美酒佳肴。
三人坐在花丛中的石桌前,各自看着心中之人。
墨沨看了卿浅良久,却怎么也看不出,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她明明是看着他,双眼却冷漠的让他心痛。
不敢再看那双眼睛,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送到了唇边。
却见她忽然伸出手,夺过了他的酒杯。
她情绪不明地说道:“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喝酒,这不是我熟悉的仙君。”
“你熟悉的仙君?”他的唇角勾出一个自嘲的笑,“你若不提醒,我都要忘了,原来自己竟是仙君”
“墨沨,你没有理由放纵自己!比你伤心之人,天下随处都是!所谓情伤,根本就算不了什么!你不是向来想着除魔卫道,为何自己竟然会化出酒妖!”
“在尘世间这么久,我虽然渐渐沉溺美酒,却越来越清醒,仙与妖其实根本毫无区别!那一切不过是世人自欺欺人的幻梦!情伤对你来说,确实算不了什么。你的心里可以容下很多人,你有你的父母,有你的姐妹而我却只有你我一直都很想知道,我在你心中,究竟算是什么!除了除了最开始的错误以外,难道你真的对我毫无感情?”
“墨沨,请你看清楚!我是倾妃!我的心中,不仅有父母姐妹,还有自己的信念!或许那个信念是错的,但是不走到最后一步,谁又能够预料结局!对于你我们早已爱恨两断,何必再作纠缠”
“是了你是倾妃我不该心存幻想爱恨两断你倒真是断的干脆”他猛地抓起酒壶,大口喝下,“是我对不起你!我有什么资格!”
“墨沨!你不要再喝了!”卿浅说不清心中究竟是何滋味,也无法流露真情去阻止,只能转向华辰,“请你劝劝他!”
华辰本来一直默默地看着她,听着那些似是而非的对话,却完全想不明白,他们两人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羁绊。
他只是觉得心里很苦闷,无法言说的痛楚。除了千蕙,他从未对任何人心动过。然而这个人,却注定不属于自己。
卿浅看向他的时候,他还来不及收回目光。他的柔情和落寞,全被她看在了眼里。
他们无法想象的是,卿浅心中比任何人都更加痛苦。那种痛无法说出,只能埋在心里,永不见天日。
“华辰请你劝劝他”
她的眸中似有清泪闪动,如同那晚雪中灵蕊。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原来她的眼泪,都是为了面前之人。
可是,他又能怎样呢?他不过是无意闯入的过客,那些前尘过往,他甚至没有资格驻足!
鬼使神差地,他说出:“讲讲你们的故事吧。我实在好奇,你们一个身为天上仙君,一个身为北洲千金,怎会有着这样的爱恨纠缠?”
害怕露出破绽,卿浅开口道:“其实也没什么稀奇。义父素来信奉神明,正巧墨沨游历至北洲。义父将他留在府中,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义父特意创造机会让我们相识。后来大概你也能猜到”
后来的故事,华辰自然想象的出。大概就如同他自己对她一样,不知不觉地心动,又不知不觉地沉陷其中。
卿浅又道:“至于他恨我,不过是我不愿跟他离开。华辰,所以我说,我与东洲两位公子真的毫无牵连。若非说与我曾经相爱之人,也就只有墨沨。义父将我许给你,他只身离去,却不知为何竟然会身受重伤!”
卿浅编造出的故事,表面听来,确实天衣无缝。华辰本就心思黯然,又岂会多想!
“倒真是个动听的故事,倾妃小姐!”墨沨面无表情地说道,“难为你还记得,我曾经与你相爱过!”
“墨沨不论曾经多么炽烈的爱恨,终究已成过往。但愿你我能够学会忘怀,这样对谁都好。”
“我说过,我没有资格奢求你还记得我。”墨沨再次倒满酒,兀自痛饮起来。
看着他惨白的脸色,卿浅心痛如割。他还受着那么重的伤,竟然这般不爱惜自己!
他们已经无法回头,为何他还要自苦于此!
华辰苦笑一声,给自己也倒了酒。他端起酒杯道:“墨沨,犹记你我初次共饮,是在魔界之中。想不到如今,竟然”
天意捉弄,如何才能看的清!
第一百零八章 形同陌路
那一晚,三人各自痛饮。谁也记不清,究竟喝了多少酒。本想借酒消愁,心里却反而越来越清醒。
哭哭笑笑,浑浑噩噩。卧醉红尘,不知时日。
“墨沨”她在梦魇中呢喃着他的名字,懵懵睁开眼睛后,却见自己真的依在他的怀中。
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嘴角犹有血迹渗出。她颤抖着伸出手,轻轻地覆在他的唇上。
“卿浅跟我走不要离开我”他猛地抓住她的手,痛苦地皱起了眉头。
华辰靠在一边安睡,卿浅本想请侍女将他送回寝宫,可巧看见安娉盈盈而来。
见到他们如此情状,安娉惊问道:“怎会这样?”
卿浅先是对她行了个礼,然后解释道:“君上与这位仙君一见如故,昨夜两人把酒言欢。我怎样都劝不住,也只好陪他们尽兴。”
安娉虽然从未见过墨沨,但是对此话无可怀疑。她扶起华辰,轻声说道:“我送他回去歇息。”
“请皇后娘娘好好照顾他,他昨晚喝的太多。”
“放心,我比任何人都心疼他。至于这位仙君,我派人过来照顾他。”
“不必了!”卿浅脱口而出,不免有些后悔,但也只能含糊说道,“他他身受重伤,我也算懂的一些医术。况且君上吩咐过,叫我不要怠慢了他。所以还是我来吧”
安娉看着她脸上的古怪神色,轻叹道:“君上从不轻易动心,大概你真的很特别。请你不要伤了他的心,我实在害怕看到他失魂落魄。”
“多谢皇后娘娘教诲,我会谨记于心。只是他是君上的朋友,总不能放任不管。他若是伤势加重,你我都不好交代。”
“卿浅小姐,我绝没有别的意思。我们都有心给你和君上举行婚礼,但愿你能够惜福。仙君看起来伤的不轻,你快些将他送去养伤吧。”
“我很快就会回来。”
卿浅正准备离开。安娉叫住她,将一袭狐裘披在她的身上,笑道:“早上露寒,可不要着凉了。”
“多谢!”
卿浅心中感激,却也无法过多流露。她扶起墨沨,本应该将他送往别苑,但终究往宫外走去。
她知道他深爱自由,绝不愿长留此处。
她将狐裘盖在他的身上,很快走到了街上。
外面并没有好的去处,实在放心不下。于是冒险将他送到太傅府。
朗铭忙完事情后。仍然是在竹园暗自惆怅。见到卿浅找来。欣喜万分。然而见到她扶着个陌生男子,不免愕然。
卿浅上前,躬身拜道:“太傅安好。”
“好孩子,你来了!”朗铭高兴地说。“见到你,比什么都好!”
“太傅,实在对不住,又要麻烦您了。”
“说的什么话!我早就说过,只要用的上,尽管开口!能够帮得上你,说明我还不至于老糊涂!”
“太傅我”卿浅低头半晌,不知如何启齿。
“我将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