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块黑布,逮着个恶人先把他吸个七八成干,再往警察叔叔门前一丢?!
一大早,筒子楼里鸡飞狗跳,呃,不对,应该说是鸡不飞狗不跳,一个个都不见了踪影。楼上楼下,楼里楼外闹哄哄地炸了锅,几个泼辣货更是堵在大门口,指天骂地的恶咒,尤其是马婶,那尖嗓子几十里地外都得捂上耳朵:“哪个杀千刀的,偷了我家的阿花、小翠,出门给车撞死!吃饭噎死!生了儿子没屁眼!”
又有好心的邻居劝着:“会不会是让黄鼠狼给拖走了?!”
老孙头争辩道:“我家的黄狗也没了!黄鼠狼拖得动十几斤重的狗吗?!”
顶楼的陈伯喷着白沫子,老脸涨得通红:“我家养在顶楼平台上的那几只下蛋母鸡,都让偷得干干净净,黄鼠狼还能开了顶楼的门啊?!一定是哪个贼骨头,半夜上来偷鸡,唉,我那老母鸡生的蛋,是给我老太婆和小外孙补身子吃的啊!”
老妈上夜班还没回来,老爹听着街坊的吵声,一早就过去问个究竟,正在那里劝着痛失爱鸡爱犬的邻居们,研究着到底要不要报警。我则心虚地躲在门后听动静。听着邻居们的叫骂,冷汗涔涔而下,幸好我昨晚手脚做得干净,要是让大伙逮着了,看这架势把我生吞了都有可能。
闹了半天,人群渐渐散去,只有马婶还叉着腿摆着茶壶架势,以她那坚忍不拔的超强毅力,喋喋不休地用各种绝无重复的恶毒字眼诅咒着偷鸡贼。
老爹摇头叹着气回屋了。
“怎么了?”我心虚地明知故问。
“哎,现在这个社会,怎么了?!”他皱着眉头忿忿地说,“我们穷人家养几只鸡呀狗呀的,也有人偷!还一咕噜偷了个干干净净,楼上楼下几户人家十几只鸡狗全偷光了!”
“那,那他们打算怎么办?!”我缩着脖子问,唉,还真是对不住邻居们啊!
“还能怎么办,认倒霉呗!老孙头说要报警,可现在这年头,你丢几只鸡狗,哪个警察会来管这破事?!”老爹摇摇头,整理东西,打算去上班了,“阿锐,你最近出入也小心点,这旧楼子,越来越不安稳了。”
“知道了。”嘿,这不安稳的源头,不就是你儿子我?!
看来当个夜半劫精大盗也不太可行啊!才摸几只小鸡,就闹得四邻不安,要是吸上几个人呃,估计不会让人当成怪侠崇拜,反倒大有可能成了众人惊恐的吸精老妖,到时候泽城大大小小的警察,外加什么道长、和尚可都要追着我玩了。在我没开发出让人失忆之类的安全保障功能之前,这个计划还是暂时缓行,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浑身不得劲地混了半天大课,脑袋里乱糟糟的。一会儿瞄着周围的人,心痒痒地就寻思着怎么偷偷摸摸地去饱吸上一顿;一会儿又凛然自醒,兔子不吃窝边草,好端端地伤人精气,那真是伤天害理,要成妖精了!一会儿想着苏裳的事,不知该怎么解决,半醒不醒的肖秋到底该怎么整啊?!
烦了一阵子,还是决定去医院看看老头,算算日子他也快出院了。
到了医院,先见了宋泓,问问情况,他连声赞叹着夸老头恢复神速,又心痒难搔地探问我的神功,我装着糊涂打着哈哈胡扯一通给拉远了话题。
老头果然大好了,精神不错,人也健旺,一个劲地要出院,怕让我花了冤枉钱。我把胸口拍得当当响,不怕,咱现在也算是小有钱财了,这几个钱还花得起。
老葛沉默了一阵,拉着我的手说:“阿锐,你们全家对我的好,老头子是一点一滴全记在心里。只是,你老葛爷爷没本事,这些日子花了你们这些个钱,我,我就是拼了老命也得给还上”我张口欲劝,老葛摇摇头截了我的话:“阿锐,我知道你心善,可你们家也不宽裕,那些个钱还不是你父母辛苦挣来的?到底用了多少钱,我问宋大夫,他不肯说,只让我安心住着。可我知道,这种地方,那花钱就跟流水似的。阿锐,你老实跟我说,用了多少钱?”
“也没多少,”我哼哈着,前前后后,一共用了十五万三千多,往医院帐号里打的钱,一分没给我剩下。这要是说了实话,不得把老头吓死过去?!“老头,你别担心,我现在自个儿也挣钱了,这看病的钱,一分都没花我父母的。”
从兜里掏出刚从银行提的一万块,顺手塞了过去,“老头,别在城里干苦工了。这些钱拿着,回家好好照顾我大哥。”
“你,你,哪来这么多钱?!”老头一时惶恐极了,忙不迭地推开,死盯着一沓子钞票,好象那是条毒蛇,猛不丁会扑上来咬他一口,“阿锐,你可不能去干没良心的事啊?!咱穷不要紧,最怕娃子你走上歪路子!”
唉,你说这些个老头子,跟我家的老爹一个德性,平时有些个牢骚,真有“不义之财”放在面前,他们第一个想到的还是做人的良心。
“你放心,我林锐是什么人,你还信不过吗?我怎么会干没良心的事?!”最多也就干个偷鸡摸狗小事,“这钱挣得明明白白,干干净净!你拿着,我孝顺你的。”说着,重重地把钱塞到老头的手心里。
老头接过钱,颤颤的双手轻轻摸索着,皱皮的老脸挂上了欣慰的笑纹,他郑重地把钱又放回我的手心中,缓缓地说道:“阿锐,你长本事了,能赚钱了。老葛,我,我也高兴”他哽着喉咙,叹了口气,“你老葛爷爷别的道理不懂,‘吃饭要靠自己的手’这老话还是明白的。这钱,我不能收。你要是真疼你葛爷爷,常来乡下看看我和你大哥就是了。”
“老头”
老头始终没收这些钱。看他的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拗不过,就给他办了出院手续。老葛说什么也不肯再让我送他回家,自己拿上那点衣裳小包袱,就往租住的小棚子去了。他听了我的话,打算不在城里做了,收拾收拾准备回乡下,伺候大儿和那几亩承包田,他说:有手有脚,饿不死的。
我站在医院门口遥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蹒跚背影,只觉着鼻头一酸,赶紧抬起头,仰望蔚蓝无云的天空。
一只手突然搭上了我的肩膀,一个冷冷的声音说道:“林锐?!”
第二章 普罗米修斯
站在灿烂的阳光下,许立的脸色更显苍白,他皱着眉头额角渗汗,松垮地披了一件病员服,肚子上紧缠的纱布赫然可见,极为勉强地站着,搭在我肩上的手支撑了他大半的体重。wwW。
“许立!你现在怎么能起床?!伤口会裂开的!快跟我回去,该换药了!”爱心过剩,象只老母鸡似的护士陈小姐大呼小叫地跑了过来,赶紧掺扶起许立,一边满面怒容地瞪着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把你的小病人拐出来的。我悻悻地转过脸去,对这只母鸡的满腔怒火不予理会。
许立微微挣了一下,没挣脱这位爱心护士,无奈地放弃了努力,转头问我:“林锐,有空吗?!”
怎么?我一挑眉,有些奇怪地望着他,什么时候开始这家伙对我的态度变得不那么冲了?!
“我们谈谈,我在病房里等你。”他也不等我的回答,转过身,在陈护士细心的掺扶下,听着她一路关爱的絮絮叨叨,慢慢往回走。
切,这小子死性不改,还是这么拽得个二百五似的,我要是不去呢?!算了,左右没事,去听听他说什么也好,说不定是要感谢我的见义勇为呢?!想想这小子的臭脾气,我估摸着也没这么好的事。
走进许立的高级病房,陈护士刚为他换好药,收拾了瓶瓶罐罐纱布棉花正准备走,见我来了,撇撇嘴,丢了个白眼给我,扭头就走,临了还不忘关照许立一声:“许先生,请注意休息,不要太操劳”。
我这是又怎么招她惹她了?!愤愤地望向那个罪魁祸首的小白脸,没好气地问道:“许先生过得不错啊?!找我有什么贵干?”
许立不理会我话中带刺,径自吩咐道:“你先去把门关上。”
神神秘秘的,干什么?!我虽然心存疑惑,还是顺手把门给别上了。“说吧,没别人了。”
许立望着我微一沉吟,似乎在考虑从何说起,过了半晌,在我快不耐烦时,他终于开口:“这次谢谢你救了我这条烂命。”
咦?!真是太阳从西边出了?我有点措不及防,随即不免有些得意起来:“小事一桩。怎么样,我们这算扯平了吧?!”
许立斜睨我一眼,不屑地说道:“我挨这一刀,还不是让你害的?!”
这家伙果然是本性难移,极不讨人喜欢!我没好气地瞪着他,不再纠缠这个话题,问道:“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