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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用橡筋扎起来,穿黑色背心,灰色运动裤,容光焕发,整个人英俊得不能形容。
她把手插在口袋中,发呆,他的脸上有光辉,看多一刻都会晕。
“你在想什么?”他笑问。
她坐下来,她在想“美人如玉”这句话。
勉强把持住自己,她说,“人必自侮然后人侮之,我做了什么轻佻的事,令你直入我的房间?”
“我想去剪头发,找不到人陪。”
他边说边吸鼻子,“什么味道?”
啊,大盘鸡。
她哈哈笑。
房间里尽是他身上昂贵的草本香,大盘鸡很明显玷污了这一切。
阳春白雪,下里巴人。
她又问,“你怎么进来的?”
金无忧得意的仰着脸。
她很感挫败,“知道知道,死心塌地喜欢漂亮面孔的人绝不止我一个,你这张脸相当于大国护照,亮出来,亚洲各国通行无阻,薄薄酒店房门,哪里拦得住你。”
“明知故问?”
“该问的还是要问,不然会显得我在纵容你这种私闯民宅的犯罪行为。”
他拎出个果篮,“别这样严肃,我可是带了礼物过来的,伸手不打笑脸人。”
她见有石榴,十分高兴,掰了一半,用手逐粒整整齐齐挑出来吃。
他哈哈哈笑出声来。
她不满,“有什么意见清心直说,不要在人后搞小动作。”
“笑你做事慢,连吃石榴也慢过人。”
“欲速则不达。”
“谁说的,”他拿过剩下的一半,大口咬,口齿不清的说,“这样不是一样吃。”
她很鄙夷,“牛嚼牡丹。”
谁知道金无忧呵呵的又笑起来。
她愁肠百结,当初就业时应该去马戏团的,她长了张小丑脸,随便说什么也显得滑稽。
“这个时候去剪头发,亏你想得出来。”
“我来到的时候还是下午。”
“你在这里等了这么久?”她看表,一点钟。“我不相信。”她说。
金无忧耸耸肩。
“为什么不找别人?”
他说,“人生地不熟的,哪来别人。”
“全球闻名的大明星没有朋友?”她眯眼笑。
“没错,我有先见之明:身边随时配备大队女伴,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难道不是吗?”
他笑了。
她扬着手,愤愤地,“找生活真是越来越难了,居无定所,食无定时,想看多份报纸都没有时间,现在可好,连老板剃头都要陪同左右”
他一直留神地凝视她,同时听她说话,忽然他脸上浮起一个顽皮的笑容,伸出双手,学她的姿势,一上一下地摆动。
她马上崩溃下来,笑得前仰后合。
与金无忧在一起,总还有高兴的时候。
“这样的小事都能叫你乐半天,做人要求低真有好处。”
“我不会误会你在赞美我。”
“走吧,”她起身,打个哈欠,“早死早超生,回来兴许还能打个盹。”
如果他们能顺利找到一间还在营业的发廊的话。
金无忧看着她笑,他说,“你不需要取悦所有人。即使你不这样做,大家也还是爱你的。”
“太艰深,我听不懂。”
“具体表现在,你可以不陪我去,如果你不想的话。”
“你到底是想我去,还是不想我去?”
“我也不知道。”他嘻嘻笑,“我只是想你好。”
“谢主隆恩,微臣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你应该明确你想要什么,Do what you feel in your heart to be right。”
英文都出来了,她摆手,大半夜的,她不想讨论哲学问题。现实是,金氏不会放过她,直到他的头发变短。
她掩住脸,深吸气,决定自己来。
“去洗头。”
“得令。”他蹦跳进浴室。
她在外面托着下巴,金无忧一点也不吃惊,这真叫人吃惊。
她敲浴室门,“喂,你是不是早料到我会自己动手。”
“怎么可能,”他在水流下暗暗笑,“我又不是神算子。”
半晌,他擦着湿发出来。
她瞥他一眼,取出理发工具,拿报纸盖住地毯,叫他坐下,铺好毛巾,手势熟练,替他修理发脚。
他响亮亮地吹口哨,心情奇佳。
剪完,他在镜前照了照,笑道,“洛修明啊洛修明,没了你我可怎么办。”
“手艺人通街有,随你宠幸。”
她打个大大的哈欠,眼泪汪汪的,“快走快走。”
“走去哪里?”
“我怎么知道,你爱去哪去哪。”她看着那一地狼藉,决定做不道德的人,将麻烦留给服务员,“你不是有别墅,快回你的别墅去。”
“现在这个钟数,回到去天都亮了。”
“那你想怎样?”
“我可以在你这里凑合睡一下,也就是几个小时的事。”
她缓缓摇头,很萎靡,两点是她的体能极限,再不睡,她担心体内的器官会一个个衰竭给她看。
“你是我的专属化妆师,让人看见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更何况我们是清白的。”金无忧在她耳边嗡嗡叫,“真要有人误会我们睡在一起,那也是我吃亏,我都不介意,你还介意什么。”
如果可以,她真想一掌拍死他。
他还要继续,她虚弱地制止他,指了指屋子,“当自己家,不要客气。”
她倒在床上。
三点半,有电话来。
他接起来,喂了一声。
那边很受惊吓,半晌才迟疑地,“无忧?”
“是,老板。”
利淡妃尖叫,“你在修明房里做什么。”
他把话筒拉得远一些,“我们只是睡觉,没做别的什么。”
“我不要听,你叫那死孩子听电话。”
“她在睡觉。”
“叫醒她!”
“你应该知道,她睡着了不容易叫得醒。”
他起身去摇修明。
修明转个身,他再推她,修明像是关闭了电源,要待明天早上才会按时开启。
他放弃。
“我尽力了。”他说。
那边冷笑,然后说,“她死定了,你叫她明天打给我!”
顿了顿,又说,“不要让记者拍到,还有叫阿离处理一下酒店走廊的摄像头。”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打工被分配到“点蛋”区工作。
嗯,是,我知道这名字很怪,反正就是自选材料,我们料理。材料有洋葱丁,芝士(请不要问我是什么芝士,我平常称呼它那黄色条状的。它的朋友还有白色条状,白色粉状,以及棕红片状的),青红椒丁,西红柿丁,培根丁,火腿肉丁,葱,以及冷冻虾肉丁(我要再说一次,冷冻海鲜它真不是海鲜)。
料理方法主流是乱炒以及庵列。假如有要求也可以做太阳蛋。
太阳蛋,啊啊,这整件事就是个笑话。
看见我大师傅很开心,说他终于不用跟那些苦逼新丁互相伤害。
当时我就在精神上死去活来了一次。是,我是在这儿工作了一年,但那是在厅堂好吧,你们平时不让我们进厨房的好吧,我碰一下刀就被众人制止,各种口音大喊不要啊的好吧。
等进了厨房我立马又死去活来一次。你灶台那火怎么不再弄大点,怎么不把大家的眉毛都一齐烧掉。咱是做炒蛋好吧,你那小火苗熊熊摆出副要成就巴西烤肉的样子是为甚么。
大师傅命令我煎蛋尽量抛弃铲子,全程用腕力控制锅,中间再让蛋来个三百六十度转体。
这难道不是传说中的颠锅吗!?
我因为实在害怕火,脸色很不好看。大师傅察觉,跟我说要不咱换个人。
师傅要是有闲人的话我还会沦落到厨房来吗?师傅你脑子是已经被熊熊火焰烤熟了是吗?
今天来人不知道为什么如此之多,我们忙得焦头烂额,嗯,或许真的焦了头也说不定。
给我娘看到我这样挥洒青春的汗水她就会哭。
结束后我甩脱手套,马上摸了摸眉毛,还好,它们还在。
大师傅表扬我说你这孩子没想到这么会颠锅,你经常在家吃蛋吧。
师傅,你才经常在家吃蛋。
后来发现左手虎口被烫伤,红彤彤的,我马上耀武扬威举着手到处乱窜,大喊快看快看工伤工伤。
大师傅哼了一声,一反掌,手掌上裂着一口子,十分深,估计是很久了,看着不像人肉,乌漆漆木茬茬的,跟老树一样。
我也就不说话了。
所以,所以,怎么说呢,大家都不容易。
大家辛苦了。
请无论如何继续努力。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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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四章·无忧之友 。。。
第二天去到现场,正碰上副导演发作,“我要拍白花花的后背,你倒好,给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