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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警官说:“他们有他们的事,咱们说咱们的——”他将墙边的一把椅子搬到桌前,“来,坐这。”见贺飞没动,他加重了的语气,“来呀,坐啊!”
贺飞慢慢地走到桌前,甚是疑惑地问:“周老师的尸检,什么情况?”
肖队长说:“坐下说吧。”他上前拍了拍贺飞的肩膀。
贺飞坐下后,两个警察对了下眼色,面对面坐在了办公桌的两侧。
庞警官说:“周一雄的尸检报告出来了,在他的胃里发现了大量的,足以致死的速效安眠药残留物。”说到这,他停下来,不动声色地盯着贺飞。
贺飞有点摸不着头脑,问:“你是说——周老师是自杀?”
“当然不是——”肖队长接过话,“我们在现场发现,周一雄的钱包,书包里的两张信用卡,喝水的杯子,全部不翼而飞,以及应该有却没有——装着他吞下去那至少40片安眠药的药瓶,还有我们掌握的一些其它线索,全表明这是一桩他杀!”
“周老师当然不会是自杀——”贺飞尽量掩饰着自己的迫切,问:“你们找到凶手了吗?”
肖队长诡秘地一笑。
庞警官说:“我们当然希望尽快确认,找到凶手了,因此才需要你这样的知情人——配合啊!”
贺飞心里咯噔一下。知情人——知谁的情?是指念云吗?
庞警官问:“据你所知,周一雄以前,有过什么仇人吗?”
“仇人——”贺飞想了想,说:“好像没有!”
“不要好像,有,还是没有?”
“我只听过,学校里某些人对周老师有点看法,但也只是听说的——”
“学校里的你就不要讲了,我们已经找有关老师了解了,说说你们公司?”
贺飞感觉有些荒唐,“公司,你说飞云啊?飞云里,怎么可能有周老师的仇人呢?”怀疑并未指向念云,他心里轻松了不少。
肖队长喝了口茶,说:“据说,飞云公司很——很特殊啊?”
“特殊?”
“学校,在校生,风险投资代理商一起搞,不见多啊!”肖队长拿出根烟,轻轻地在桌上磕打着,问:“周一雄是飞云的董事长,你是CEO,对吗?”
“对。”
“公司的管理层,还有谁啊?分管什么?”
“还有三四个吧——赵绍裘是财务总监,万福利是董事,主要拉风险投资,陈可管技术开发,毛小新管后台控制和市场推广。”
“除了你,这里面,还有谁是学生身份吗?”
“陈可是,他和我同班,还有毛小新,他比我们大一届。”
“这些人里,有人同周一雄有矛盾吗?”
“没有。”
“肯定吗?”
“肯定。”
“你们公司有几个股东?谁控股啊?”
“三个股东,学校控股,占55%,我有35%,万福利有10%。”
“好像开始,不是这样吧?”
“对——飞云网原来只是我,我自己随便弄的,后来,学校入了股,万福利也来了。”
“学校和万福利为什么要入股?”
“为什么?学校入股主要是——周老师的运作的,万福利嘛——他觉着飞云搞好了,有上市的可能吧。”
“好家伙,上市!口气不少啊,你们公司靠什么赚钱啊?”
“一方面是B to B业务,主要是针对江浙一带做出口贸易的厂商,推出了一个网上的信息和交易平台,然后收取会员费和交易佣金什么的;一方面是B to C,针对个人的网上购物什么的,也是靠收取会费和佣金。”
“很赚钱吧?”
“还谈不上吧。”
“一年下来,有多少毛收入?能上亿吗?”
“按现在的趋势,差不多吧。”
“周一雄在公司,有实权吗?”
“有啊。”
“你呢?”
“我?也算有吧。”
“也算有?怎么,你同他——有冲突?”
“我们——怎么会有冲突呢?周老师主要是——对宏观和一些大项目的把控,我主要是——管技术和一些具体业务。”
“你们公司,有竞争对手吗?”
“当然有了。”
“竞争对手里面,会不会有人对周一雄心怀仇视什么的?”
“这个——我不知道,但是,竞争也是正常的啊,为了竞争去杀人,我说不好——”
“周一雄在公司里,没股份吧?”
“没有啊。”
“期权计划呢?”
“暂时也没有。”
“他在飞云挣得多吗?”
“不多。”
“没股份,挣得也不多,可听说他对飞云很上心啊——他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应该是——他也想做出一番事业吧——反正,周老师不是把钱看得很重的人!”
“他有什么爱好吗?”
“爱好?看书,别的应该不多。”
“女人呢?”
“女人?你什么意思?”
“就是女色!”
“没有,他没这爱好。”
沉默了一会儿。
肖队长突然问:“楚念云,你认识吧?”
贺飞一激灵!
兜了一圈,还是转到了念云身上!也顾不上掩饰了,贺飞迫不及待地问:“你们怀疑楚念云?”
肖队长没理会贺飞的急迫,慢条斯理地继续问:“你最近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贺飞断然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她,她根本不认识周老师!你们肯定弄错了!”
庞警官皱眉道:“我们弄错了?你跟谁说话呢——注意你的态度!”
贺飞急于替念云洗脱误会,管不了那么多了,他高声道:“你们就是弄错了,楚念云一个小女孩,她和周一雄素未平生,无冤无仇,她为什么要杀周一雄,你们的怀疑根本不合逻辑!”
“嚷什么?”肖队长冷冷地看着他,“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当然有必要了!”贺飞嚯的站了起来:“你们随便把无辜的人——怀疑成杀人凶手,我能不激动吗?”
“坐下。”庞警官厉声道。
贺飞哼了一声,“吓唬我?”
肖队长问:“怎么,你不希望我们——抓到杀害你老师的凶手?”
贺飞道:“这是两码事,抓凶手也不能——乱怀疑人呀!”
“你没完了!”庞警官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他看了眼肖队长,虎着脸说:“这里是哪儿啊?这里是刑警队!没证据——我能随便怀疑人吗?”
“你们有什么证据?不——”贺飞差点就把陈可卖了,咽下“不就是脚印”几个字,他改口道:“你们凭什么怀疑楚念云?”
庞警官又看了眼肖队长的眼色,说:“凭什么——案发当晚,宏源旅馆的两服务员,看到一个很像楚念云的年轻女人,进过旅馆!”
“这个呀!”贺飞摇摇头,笑道:“有可能,那天晚上是我约楚念云去的旅馆,后来因为公司的事,我实在来不及赶回旅馆,快到我们约好的时间,才打电话给她。”
他把唐海生的事,前前后后策略地讲了一遍。
庞警官边听边记。
贺飞讲完,又说:“再说了,旅馆服务员怎么会认识楚念云啊,去的是不是她,还不一定呢?你们总不能就凭这个,怀疑她是什么杀人凶手吧?”
庞警官撂下笔,说:“谁同你讲——只凭这个了?”
“还有什么?”
“剩下的,就不能告诉你了。”
“还可以告诉你一点——”肖队长直盯着贺飞,说:“周一雄死前的几个小时,他给楚念云一连打过四个电话——你还能说他们不认识,素未平生!我们在周一雄窗台上找到的脚印,是一双女士布鞋,鞋子的大小也和楚念云的身高正好符合,还能说我们是乱怀疑吗?”
“什么?”贺飞刚才的义正言辞,霎时,变成了张口结舌。
肖队长起身,过来扶着贺飞的肩膀把他轻轻按坐在椅子上,又给他点上一支烟,然后,肖队长换上一副平和的口吻,说:“要不是你今天主动过来,我们可能连你也会一同怀疑的。”
贺飞深深吸了口烟,有点结巴地问:“她,周老师,他们怎么会,认识?”
肖队长说:“我们也还没搞清楚,不过,他们之间肯定是有关系的。至少——旅馆的服务员反应,他们那一带,天黑之后经常有三陪啊,小姐啊,溜到旅店房间里去拉客。”
“啊——”贺飞楞可可地自然自语,“你说她,是三陪,小姐?”
“这个,我们还要核实——”肖队长冷眼瞧了瞧贺飞的脸色,说:“有些情况,我们也是刚刚掌握,有些情况还在调查,这个楚念云,我们也还没有找到。有关她的一些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