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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区别的!”
“什么区别?”
“工具!楚念云第一次见到的金龙,他身上应该有作案工具——比如胶带,绳子,或者乙醚瓶子什么的。因为周老师刚被下了药,也许神志还是半清醒的,为了防止他乱动或者喊叫。金龙身上应该带着某种工具。而楚念云第二次见到金龙时,金龙肯定是已把‘活儿’干完了,身上也就应该少了那个作案工具!”
“不一定,金龙第一次出现在楚念云面前时,他肯定也是有准备的,即使真有什么作案工具,他也很可能先丢在一旁了。”
“难说,黄律师——明天您赶紧再去见一下楚念云。让她好好回忆一下——万一她能想起来,当时金龙身上带着什么可疑的东西,那——”
“我看,这个还不是很吃紧。”
“为什么?”
“即使楚念云回忆起来金龙当时带着什么东西,金龙也可以说,那是为了修电灯带在身上的,比如胶带之类。”说着,黄律师走到柜子前,打开柜门从里面抱出两条毯子扔在沙发上,“沙发加毯子,专配夜猫子——三点多了,先睡吧。正好两个长沙发,一人一个。”
“等等,我们还没说完呢!”刚分析出一丝曙光,黄律师却忽然要睡觉,贺飞心里有些不快。
“我看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您什么意思?”
“看来,找这个金龙必须要下点工夫了,幸好那里的派出所我有个熟人。明天一早,我和你一起去塘桥。”
见贺飞站着没动。黄律师说:“睡吧,再不睡就天亮了。”他自顾自地躺在了沙发上,表情复杂地笑了笑,“不瞒你说,回来前,小张把你们今天在塘桥的情况电话里已同我讲了。所以,我觉得这案子是越来越离奇了——你坚信不疑,楚念云是无辜的,是被精心陷害的。可是,凶手怎会知道楚念云那天晚上会去小旅馆找你?就算知道她会去,凶手也不可能提前预知那晚你不回旅馆了。显然,你要是如约在九点半回旅馆同楚念云见了面,对她的陷害就全不成立了。但实际上,那天你从杭州跑到绍兴,又从绍兴跑回杭州——见唐海生的前前后后一波三折,可以说晚饭前你自己都不知道会取消和楚念云的约会,凶手又怎么可能提前掐算出来?”
见贺飞的脸色有些难看,黄律师抬手示意,说:“听我说完。从另一个角度讲,说楚念云是凶手但又找不出一个说得通的动机。由此,你怀疑金龙也算是顺理成章。我也承认,你刚才对金龙的推理,逻辑上是成立的。但你也要承认,你的推理恰是建立在你所痛恨的前提上——有罪推理!你先假定了金龙至少是个帮凶,可他的动机呢?金是凭你的直觉。从这点上讲,你的推理带有很强的感情色彩,很难站住脚的。偏这时,金龙和同他换班的杜彪,却一个躲了起来,一个辞职不干还举家搬迁了,又让你的推理有了些依据!”说着,他看着贺飞长叹了口气,“咳——”
“您,到底要说什么呀?”
“说来说去,你不觉得又回到了原点吗——金龙和楚念云之间,必然有一个人说的是谎话,理论上各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当然,既然楚念云是我的委托人,我不会再去挖掘楚念云的疑点。因此,一句话,我们现在只能也必须把金龙当成突破点。只要是金龙干的,我相信凭你的执著和我多年的经验,我们一定能找到他身上的疑点,你说呢?”说完,黄律师不等贺飞答话,起身关上了灯。
快迷瞪着了,听贺飞仍在翻来覆去,黄律师又随口劝道:“别想了,小伙子,睡觉。也许啊,没那么复杂。也可能只是个意外,金龙为了偷周一雄的钱包,给周一雄下了药,结果失手下多了,就闹出了大事。”
片刻,黄律师鼾声大作。
黑暗中,贺飞默然笑了笑。不可能,绝没这种可能。金龙后面,一定藏着一只阴毒的黑手!
周一雄被杀,念云被陷害,他自己被绑架贺飞坚信,噩梦接二连三地凑在一起,原因只有一个,绝非巧合!
你,是谁呢?贺飞大睁着眼睛望着窗外。
三十九、焦灼
对这个貌似铁定的案子,贺飞虽未奢求一捅就破,但他原以为只要下足工夫,很快就会找到些对念云有利的反证。
眨眼间,五六天过去了,他却站在原点,毫无斩获。最要命的是,他和黄律师一致认定的突破点——金龙,他们几乎在塘桥镇掘地三尺,也没找到。以至于贺飞怀疑金龙会不会被杀人灭口,让藏在幕后的真凶给做了。
在黄律师的那个熟人,塘桥镇派出所的片警小高或明或暗的协助下,凡是金龙可能去的地方,棋牌室,地下小赌场,彩票点,歌厅,发廊,洗浴,饭馆,哥们儿的家,发小儿的家,同学的家,曾经的女朋友的家凡是金龙可能接触的人,牌友,赌友,酒友,哥们儿,发小儿,亲戚,同事,邻居,若干曾经交过的女孩子红脸,白脸,晓之以理,诱之以利外加贺飞听了黄律师的建议,雇了四个名不见经传的私人侦探,其中两个,一个死盯金龙最要好的一个哥们儿,一个死盯据说仍与金龙藕断丝连的一个女孩子:另外两个二十四小时轮班盯守金龙的家。总之,能想到的恩威并施的办法全用了,能找的地方至少都去了六七回,却连金龙的“味儿”也没闻着。
同案子有关的其他几个证人倒是全找到了,甭管别别扭扭还是躲躲藏藏,倒全是还算配合地把案发当晚的情况讲了一遍。
小旅馆的唐经理说,案发当晚他陪周老师在餐厅吃过饭,快八点时,他亲眼看见周一雄一个人拐进了客房通道,那是不可能错的。当时他还想到周一雄的房间聊一聊儿子学习的事,碰巧他老婆打电话说不舒服,他才没去。出旅馆的时候,他看了表,不到八点一刻。其他两个当晚在场的服务员也说,周一雄吃过饭肯定没立刻出去,她俩当时一直在前厅聊天聊到九点来钟,要是周一雄出去她们肯定会看见。
证明客房通道尽头那个小门,当晚肯定是锁着的两个女服务员全赌咒发誓,那天下午五点多,她俩是一起从那个小门进来接班的,进来后一个眼看着另一个随手就锁上了,绝不可能记错。
服务台的圆脸女服务员说,那天晚上,楚念云进旅馆时她是在打电话,之后直到夜里也没见楚念云出去。凌晨时雨越下越大,雷打得响得不得了,吓死人了,她就躲到服务台后面的休息室去了。周一雄晚上十点左右出去的时候,他边走边在打电话,看着走得挺急的。凌晨一点多,周一雄回来时因为她在休息室所以没看见,但周一雄回来后打到服务台的电话她接到了。听周一雄的话音,像是喝了酒,还好像挺累的
旅馆院门的看门人,那个神神叨叨的中年人老曹,对当晚的情况记得一清二楚。楚念云是九点多一点一个人低头走进的旅馆小院,之后没见她出来。周一雄大概是十点钟才下起雨时,一个人打着伞出的旅馆,不到夜里一点,周一雄还是一个人,打着伞回来的。老曹说,这些都是绝对错不了的。
当天与金龙换班的杜彪,贺飞和黄律师一起在两百公里之外宁波海边,也找到了。事先准备的招儿全用了一遍,前后谈了三个多小时,没发现一点纰漏。杜彪说:他同金龙的关系不怎么样,那小子干什么全没正行,人还小气,拿那天说,同事间换个班还要讹杜彪两盒好烟!说到金龙有没有可能干坏事,杜彪不敢说,但他敢拿脑袋发誓,他同这案子以及金龙,半点关系也没有!那天同金龙换班,全是他老婆和他妈闹的。他受夹板气不是一天两天了
在塘桥镇安营扎寨到第七天中午,总算有了点有价值的线索。
上午,黄律师第三次到看守所去见了念云。在他的启发下,念云想起来,当晚她两次见到的金龙,似乎他身上是有点区别。第一次,她在走廊里遇到金龙时,金龙穿的橙黄色工作服上,大约在腰下面一点的部位,似乎是有一块火柴盒大小的白色的东西,第二次金龙站在门外时,好像那块白色的东西不见了。那白色的东西是染上去的还是什么,她说不好。
黄律师先想到了乙醚,但乙醚是无色的。他便启发念云继续回想,是粘在身上的一块胶:掖在兜里的一团胶带,一团绳子,一块纱布,一张纸巾,还是一个刀柄,或是什么东西的一个把儿?
可是,念云却再也说不上来什么。她说当时只是低头的瞬间,眼睛无意中地一扫,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白色的一小块东西,会是什么呢坐在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