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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大小子愣了楞,“哎,哎——你别动键盘啊!”
马仔喊:“嘿,干嘛哪!”
“少跟我瞪眼!”贺飞瞟了眼马仔,两手继续在键盘上狂敲着,嘴上理直气壮地强词夺理:“再让这榆木疙瘩弄,今天又白干了,你赔呀?”
“听见没有,别打了!”马仔跳了起来。
贺飞边拼命狂敲着,边溜了眼半大小子,见他没盯着屏幕,正不知所措地瞅着马仔,贺飞心里更不惧了,嘴上应付马仔道:“你嚷什么?我帮他敲几下就完!猜出来没有——新婚之夜,打一国王?”
“猜个屁,你给我停!”马仔已到了贺飞身前。
贺飞抬头看着马仔说出了答案:“查理一世,明白了吗?”与此同时,狂飙的两手将“三个自救命令”的最后几个字符也敲了进去,马仔拽他的时候,他从容地拍了一下回车。
马仔骂道:“他妈找死啊,让你停不停!”
看着DOS界面重又刷成了空屏,贺飞心里踏实了,他霍地站起来:“你他妈跟我嚷嚷什么?”一指半大小子,他怒斥道:“没看见他是笨鸡一个呀!老让他这么毁我,我拿什么给你们弄那数据库!”
“告诉你,就这一次,别找不自在!”马仔指着贺飞的鼻子警告完,骂骂咧咧地坐了回去。
贺飞不再搭理马仔,也坐了下来。他感觉默练了N遍的三个命令,敲进去的速度比预料的要快,也许比20秒快了不少!管它呢,发出去是真的!
刚偷着抹了下脑门上的热气,突然,噗的一下,屋子里黑成了一片!瞬间的沉寂后,
“怎么回事,停电啦?”马仔喊。
只一愣神的工夫,两个提着应急灯的马仔就蹿了进来,他们用应急灯晃着贺飞,狂吠:“别乱动!”
贺飞被押到墙脚,“坐下!”马仔喝道。
邪了门了!早不停晚不停,偏你爷爷的这时候停!贺飞快气劈了!在DOS里集结自救单词;转成上层记事本文件;上主页验密码登陆邮箱;复制文件;确认发送——这个过程要一分多钟,他估计弄不好就差一哆嗦,没发出去!只得给自己宽心,没事,大不了找机会重敲一次命令。
没过一会儿,来电了。
半大小子一个人在电脑前鼓捣了半天,埋头坐在墙角的贺飞也没急着起来,他想让情绪再平静平静。
又鼓捣了一阵,半大小子猛然回头瞅了贺飞一眼,抬屁股小跑着出去了。
也许是第六感觉使然,贺飞虽没看见半大小子的表情,心里却咚的跳了一下。他忙装作若无其事地站起来,走到桌前转到屏幕正面,骤然,后脊梁嗖的一凉!
“邮件发送未成功,是否重发!”——屏幕上的对话框赫然提示!
只觉脑袋嗡的一声——你从哪跑出来的呀!他下意识伸手去抓桌上的鼠标。
“嘿!别动!”马仔大喝。
贺飞的手停了,也不用找了,屏幕上那个自动恢复软件的界面已然全告诉他了。他不是总借着“假死”命令数落半大小子太面吗?不是动不动刚写好的程序和文件就全丢了吗?于是,应该是昨晚把机器搬出去以后,半大小子背着他自作聪明地装了一版开机自动恢复软件——凡是意外关机前未执行完的进行文件和运行命令,只要一开机全会被尽数恢复,还会自动跳到桌面询问主人是否继续!尽管,他在底层DOS的操控命令未被恢复出来,但基于上层的邮件发送故障信息,却把他给出卖了!
当然,这就足够了,他连着触犯了绑匪给他定的两个“天条”——不许碰电脑,不许动电邮,还能是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发求救信号了!壮汉领着马仔气急败坏的冲进来时,贺飞还没看清壮汉的脸,他自己的脸上就挨了恶狠狠的一拳,跟着下面又被马仔扫了一脚,他一个大仰壳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杂种烂污,耍老子!本想让你多活几天,小赤佬——”壮汉恨得咬牙切齿:“老子今晚就把你大卸八块,送你上西天!”
贺飞感觉面门一热,满嘴又腥又咸,“呸!呸!”狠狠啐出两口嘴里的血,抹了把血糊糊的鼻子,他一骨碌爬起来,事到如今也没必要再装了,索性凛然道:“识点相,赶紧把爷爷放了,要不,你肯定死在爷爷前头!”
“好,有种——”壮汉又抡起胳膊。
“大哥,电话!”一个马仔站在门口叫他。
“等会!”
“大哥,是,急…急…事!”马仔有点结巴。
壮汉回身看了眼门口的马仔,又转回来凶神恶煞的向围着贺飞的几个马仔吼:“看好!再他妈十三点,把你们一块埋了!”吼完,他一跺脚出去了。
贺飞嘴上大义凛然,心里却沮丧极了。一个多月以来,不知中了什么邪,每当他才自感柳暗花明时,就会遭到当头一棒。才帮周一雄渡过难关,唐海生的事就来添乱,才摆平了唐海生,周一雄就被人害死了,才和念云重逢,她就被人陷害成了杀人凶手!
想到念云,心里更是翻江倒海
其实,这一连串的噩运袭来之初,并非没有征兆。尤其是距周一雄死前几十个小时,那“地库一劫”,已向他预示了阴霾将至的凶险,但那时的他,正轻飘飘爽意盎然,根本没往心里去
二十七、轻飘飘
收到蒋猛方的猪头两天后,贺飞接到了念云的短信。贺飞:星期三,大后天下午两点半,我去学校找你,你在那个湖边等我吧,到之前我会给你打电话。连日来,贺飞悬着的心,终于有了着落。
随着这个润物无声的短信如约而至,走路,说话,吃饭,上班,贺飞都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轻飘飘畅然神清气爽,看着校园里的一枝一芽,一草一木,无不生机勃发,春意盎然。
爽意,不仅带给了他兴奋的憧憬,还悄然送来了一波豁然开朗的顺畅。
接到银行4000万贷款全额还清的通知,检察院随即决定对周一雄的问题停止调查,不予立案;吃了哑巴亏的蒋猛方,在万福利给他追加了一倍的利息后,也不来闹了;陈可的一个老客户,给他介绍了一单上百万的业务,说话就签约打款;连童兴邦那颗铁树也有了要开花的意思,伟林主动给飞云发来的请柬,邀请飞云的team参加一个由他们主办的投资峰会。
星期三上午,万福利在办公室里,逐个检验完team成员的着装,众人分乘两辆车赶赴金茂大厦。
万福利坐在贺飞的卡宴里,结合当前最新的形式,对临时driver陈可提出了警告:“我说,盼星星等月亮的,可算是菩萨开恩了——融资的啃节儿上,你给我消停点儿,千万别诈猫了!”
陈可问:“万sir,我干什么啦?”
万福利说:“快成芙蓉姐夫了,还要干嘛呀?”
陈可不解:“芙蓉姐夫,谁是芙蓉啊?”
万福利说:“别打岔!你弄出那远近闻名的‘痔疮加脚气事件’,还不够二百五啊?”
陈可笑了,“那个啊,那不是你让我们——”
“你给我打住——”万福利没好气地说:“傻得你流鼻涕呀?跑楼底下去骂德尼,是我让你去的吗?知道人家怎么岔你们吗?”
“怎么岔呀?”
“好听点的,说飞云的俩少爷为了富家小姐要跟老外死磕——三龙戏凤;不好听的说为了吃软饭,三只蛤蟆差点打破脑袋!”
“靠,谁这么毒啊!嫉妒,他们丫这是嫉妒!”
“什么嫉妒,自己不着调,能怨人家吗?我看以后呀,跟童爽接触,还是以贺飞为主吧。”说完,万福利从后视镜里瞟了眼坐在陈可后面的贺飞。
贺飞,没一点反应。因为他根本“没听见”他俩的话。昨晚,他忍不住给念云打电话问:明天没变化吧,你肯定来吗?念云说:你别担心,我肯定去。从那时起,心里那只小兔就替他关闭了所有琐碎的感知窗口,带他飞跑到今天下午两点半,这个美妙的时空门外,专心致志地守候起来。
飞云的融资team到了金贸大厦,进了二层的宴会厅,陈可不由正了正领结,“万sir ,这场面不太像高端商务峰会,搞化妆舞会好像更合适一点!”
“闭嘴——这叫品质!”万福利梗着脖子低声道:“金贸大厦——中国第一高楼里搞的峰会,能和一般的——”话说到半截,迎面过来一个大腹便便的白人,他忙高举起右手,“Adams——”他老朋友似的过去握住对方的手寒暄了两句,颇有架势地回身介绍,“飞云的management team,董事长周一雄先生,CEO贺飞先生,CFO赵绍裘先生,技术官陈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