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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白的衣,乌色的发,柔和精致的五官,细腻白皙的皮肤,浓长微翘的睫毛,薄而潋滟的唇,高雅温和的气质
白夜抿了抿唇,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
幸好那孩子的又一波哭声拉回了她的神智,握拳怒道,“花未央,你没听见他哭么,为何不来帮我一下!!”
未央微偏头笑了一下,很是无辜。温润的声音响起,依旧那般不急不躁,不缓不慢,“不是夜儿抱着他飞速跑开的么。”
白夜扼住。
未央笑笑,越过说不出话来的白夜走到床前,也不在意那孩子一身的眼泪鼻涕俯身抱起他。
拿出一条雪白的丝帕擦干净小娃娃脸上的眼泪鼻涕,见他仍然哭个不止,微颦眉想了下把食指放到了娃娃的嘴边,小娃娃吐着泡泡咬住了未央的手指吸吮起来。
未央抬头向白夜笑道,“果然,他只是饿了。”
白夜讶异的看着静下来的孩子,又看着依旧浅浅笑着逗弄孩子的未央。
那是一幅很美的画面,美得她多年后也记忆犹新。
不自觉地走过去,凑近头去看。也伸出一指去碰了碰那小娃娃粉嫩嫩的脸蛋,软软的,滑滑的,还带着那么一股子淡淡的奶香味儿。
“好玩么。”未央的声音带着浅浅笑意在白夜耳畔响起。
白夜正准备说‘好玩’蓦地顿住,脸一下子就红了。
她的反应未央当然尽数收入眼底,却很是自然说道,“给这孩子取个名字吧。”
白夜咕哝道,“别问我。”
未央微扬眉,“花满楼。”
——花开满楼。
“什么?”白夜没反应过来。
“孩子的名字。”未央笑笑。
——春风到人间花开透,幽香四溢百花满月楼。
山会蹦,地会裂,可春风不会歇,白花终究会年复一年盛开。
‘花满楼’白夜低低重复了一遍。又看看未央怀里吸吮半天也没吸吮个什么出来的小娃娃。
“娘娘”
白夜脸上更烫,朝那孩子做了一个鬼脸。
那孩子砸吧砸吧嘴,小脸一垮大有又要哭出来的架势。
正在这时,外面有人禀告奶娘准备好了来报道。
进来的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面容俊秀宛然,整个人倒是有几分大气,不似一般的奶娘那般俗。一见未央和白夜就欲跪下来行礼。
就在她要跪的那刹那,未央轻轻挥了下手,那妇女被一股力道托得压根无法下跪了。抬头看向这个芳华绝代的雪裳男子,也是他们北齐的王。
未央把手指从花满楼嘴里移出来,笑道,“听说小孩子身边的人的行为举止对他的影响甚大,本王不希望以后的花满楼是一个逢人便跪的人。”
语气是他一贯的柔和,却字字有力。
这奶娘本就是未央亲自选的,也是个聪明灵慧的人。不在拘礼。抱过未央怀里的孩子只是恭敬的朝两人点了点头就退了下去。
见奶娘消失,白夜才反应过来,“你刚刚没来帮我是给孩子找奶娘去了?”
未央好整以暇的坐在乌木桌旁,优雅的抿了一口茶。笑笑,“难不成夜儿以为花满楼就吃我的手指还能饱。”
白夜轻嗤了一声,也坐下来倒了一杯茶,只不过她是仰头喝尽。她之所以这么喝,实则是要压下心下的奇怪感觉,又不安又期待期待夜晚的来临
喝了一口茶,见未央也不说话自顾自的看起书来。白夜有些不自在,匆匆留下一句,“我在府里转转去。”就大踏步跑了出去。
就在她走后,未央轻轻吐出一口气。若是白夜此刻回来,定然能看到未央看了半天的书居然还是先前的那一页。
看来,紧张的不止某一个人啊
空中已经没有飘雪了,地上却还有着厚厚白雪。
一个封王的府邸都不会小,白夜来后并没有到处转。现在倒是慢悠悠的闲逛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转来转去嗅到有丝熟悉的花香。那花香并非园子里盛开的腊梅之香,而是——情花!
踏进去,就像回到昔日的宁王府。
血红的花海开在白雪之上,花海尽头有一株硕大的凤凰木,凤凰木下有一块雪地较其它地方高一些,想必那里也会有一块青石榻。
简直就是一摸一样!
这府邸其它地方都不一样,唯独这情花园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白夜穿过花海,去到凤凰木下,仰头看了一会儿后蹲下来去捧那高一些地方的白雪。没消多久,隐隐露出青色。果然有。
白夜在这个翻版情花园里停留了很久,直到天幕暗沉,感觉到夜风万般寒凉了才转身寻着原路回去。
脑海里又多了一个问题,这花无疑是未央种的或者他让人种的。看这规模和凤凰木的粗壮度,应该很多年了。难道未央那个时候就知道终有一天要回封地?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未央为何一定要种情花?还是如此大规模的情花?
回来时,房檐之下的红灯笼已经尽数亮起了。
走到寝房门口时白夜磨蹭了好久,还没进去就脸红了。
——“那,夜儿,给我生个孩子吧。”
那话语清晰在耳,脸上已是红绯一片。
站了一会儿终于鼓着勇气进去,用春哥的话说,‘死就死了’
做了十二分准备的白夜推开门傻了,屋子里压根没有人。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点失落。
这种大雪的天,人们都睡得很早。
大地一片寂静。
那是一片诺大的树林,光秃秃的枝干上覆盖着厚厚的白雪,在夜风中偶尔掉落了一些下来,飘起一阵白雾。天上虽然没有星月,由于漫山遍野的雪倒也显得明亮。
至少,人的面目轮廓和表情都是可以看得极为清晰的。
雪裳男子几乎融入了那片雪地一般,轻慢的声音响起,“果然,是你。”当他接到消息有一个神秘人潜入了北齐,寻思了一番最后猜到他头上,果然不出他所料。
对立的人穿着黑色衣衫,只见他慢慢解下脸上的黑面巾,邪美妖诡的脸露了出来。
花鸿颜挑眉看了看未央,“这北齐苦寒之地,你居然还没死。”
未央笑笑,“快了。”情绪没有大的起伏,就像在说一件在普通不过的事情一样。
花鸿颜一窒,想是没料到未央会这般说。眼里一丝复杂闪过,又挑衅道,“你早就知道父皇在边关的安排,将计就计就回了北齐?”当他发现时立刻赶过去正巧遇到追杀未央的人。
未央浅浅笑了一下,没承认也没否认。
果然如此。以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没看出猫腻。
花鸿颜撇撇唇,“现在我们守着一方驻地,只怕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没有最后的胜利者,不会罢休的。
呵呵,有一天我会是最终的胜利者。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杀了你。我要让你看着,看着我是怎么比过你,怎么让这天下为我臣服!”说到这里花鸿颜有些激动。
未央正欲开口吼间一痒,那股咳意让他顿了一下。
“怎么?你是不信还是瞧不起我?我说过,我不会输给你。”
花鸿颜见他不说话再度开口。“你”却看见未央嘴角的那缕血丝时停住。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眼前的人脸色几乎白得透明。
未央到没什么,不紧不慢的掏出手帕擦干净嘴上的血迹。淡道,“没忍住。”
“哼,这么多年也没见你死。本王还不信那个邪了,江湖术士的话岂能相信!”那鬼和尚说宁王度不过二十一载那个春,去他娘的,冬天都能渡过还能渡不过春!
未央笑笑,“你来这北齐不会就是想和我讨论这个问题吧。”
花鸿颜觉得有些憋闷,“最新的消息说龙脉的事藏在一副画上,那画在北齐。想必各路人马都来了,哼,他们来得,本王为何来不得。”还是他不欢迎他?
未央望着这片浩瀚无垠的白雪,声音好似听不真切一般,“看来,最先被抛弃的还是这北齐啊。”是啊,一个命不久矣的病秧子自然是最先被抛弃的。北齐无那样的画,放出消息的人只不过想让北齐乱乱而已。
花鸿颜听到这话心里无端一痛。却听见未央笑了,刚刚那一闪而过的情绪好像是错觉,他说,“无所谓。这世上所有人都会抛弃我,可有一个人不会。有她,足够。”
男子唇畔那浅浅的笑不止是笑,那刹那间的风华也不仅仅是好看,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明媚和幸福。
花鸿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