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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便在一片诡异中度过,及了深夜,开始布置现场。
即使慕容萧何极反对我的计划,也不同意把他的府邸布置成灵堂,不过架不住我的坚持,也就遂了意
到了第二天早晨,府中一夜之间,布置了灵堂,到处是白陵布,府中丫环侍卫亦是穿着孝服。
吹着哀乐,抬着棺材,向府门慢抬。对外放出消息,远近闻名的采花贼,昨夜潜入府中,采花不成,行刺了艾青青。于三更左右,失血过多,归了西天
棺材被抬出府后,一路向南抬,行走的很慢,周边全是送行的百姓。这一处,处赫莲边境,侵害于苍穹,故尔百姓较少。但十里八里的百姓,受过赫莲苦役的百姓,还是为其惋惜不已
这日,配合的天外下起小雨
棺材一路抬向南,侍卫护行,百姓开路,丹苏,离洛,路青霖个个穿着孝服。那慕容萧何逼的没招,也改披麻戴孝,脸色极为难看。
我在棺材中,刚吃饱喝足,有些疲惫。正好小休一会儿,棺材口未封严,能透气,几个时辰该是闷不死
哀乐吹的响彻苍穹,小雨连绵的下个不停,淋的这帮人满身的湿,却没有谁撑起油伞来煞风景。
路边,有百姓竟为我哭,“我在鹰野那会儿,多亏艾家军记录严谨,不仅未动我救命粮,还替我这老婆子搭了茅草屋,这么好的人,怎么说去就去了?”那老妪抢天的哭,还有些人也跟着哭
一时间,哭风形成,我才意识到,原本我有这么好。有些微小的事,或许我早不记得了,可总有人记得你的好。
等你离开人世时,才发现原来有这么多的人,在为你惋惜,在为你流泪。这是不是证明,我这个穿越来的将军,其实做的还不赖???
听着那哭声,我有些不忍,为了钓离歌,浪费了这些民众的眼泪只有,等完成后,再去向他们一一道歉了
“哎!”我微叹口气,便阂上眼眸暂作休憩。离歌啊离歌,为你,我做的已经足够。倘若真为我好,便不该让我愧疚,让我心疼,让我一直跟着寒心,早日归巢来,才是你该选择的路
小雨渐渐沥沥,路青霖仅是替小青云戴好了斗笠,裹好了梭。其他人,一律是被淋着,雨虽不大,但渐渐也就湿透了
“哭啊!”路青霖忽然小小声地对着离洛说,“你再不哭,就露破绽了。旁人哭的淅沥哗啦,我们怎么能一滴眼泪不见?”
“我这不是在哭吗?”离洛低着头小小声嘟哝,“再哭就太夸张了,你看,我干打雷不不雨很辛苦。”
“可名眼人一看,便知你在假哭。你见了这阵容,再见我们几个,凭你的睿智,是断然不可能相信的,怎么能骗过你王弟?”
离洛顿了顿,又开始大哭两声,喉咙都快哑了,他戳了戳悄悄问:“丹苏,你怎么不哭呀?”
“哭不出!”丹苏刚抬起眸,离洛一把将其拉下。“小心点,我王弟很聪明!”
“”
“你快哭两声,舍不得眼泪,掏不住灰狼!”
丹苏抖了抖孝服,回道:“我在酝酿中!”
“你要酝酿到何时?”他话刚落,丹苏便抬起眸,一看果是泪眼汪汪,眼圈通红,清泪哗哗地向下滚落
“你还真哭?”离洛一惊,嘴角抽了抽筋,“真是服了你了!”瞥向一边,路青霖还在低头偷喝酒,丹苏一把抢过去,“相爷,若要哭,一起哭,你也不可特殊。”
路青霖接了两把雨水,向眼眸上一打,“本相就说,好好的雨不利用,何必非要浪费眼泪?这不是天公做美营造气氛,何不好好利用?”
“你!”
“你”
丹苏和离洛咬了咬牙,他倒是省事,“明知如此,你为何逼我们俩真哭?”
“那不是气氛太压抑,本相有些受不住”
“你敢耍我们?”离洛鹰眸一冷,杀气顿时萦绕。
路青霖忙躲开两步,”我这不是怕云儿闷的慌,你说对不对,宝贝?”
小青云笑眯眯的接两把雨,将眼睛上一抹,“哇”一声痛哭,“哇呜娘亲,你死的好惨,丢下云儿一个怎么办?呜”
其余三个男人,看的目瞪口呆,低头无语凝噎。敢情,是谁的演技,也不抵这个小小的鬼精灵好
棺木抬出府一段距离,忽然传来一阵“哈哈”的笑声,那妖娆森冷的笑,一听便是红莲那个妖孽,“艾青青,你是怕了和本王作战,怕输给本王逃避了吗?”红莲跨骑一匹马,站在很远处,浑身被淋的湿漉漉的,紫色的眸底尽是讥讽和不甘。他不甘,没有一决胜负,那个人便死了。他更不甘心,在他驯服之前,竟然有人敢先杀了!在这场游戏中,有了艾青青才变的有趣,如今,这算什么?”艾青青,我不相信你死了”
竟然是单枪匹马过来,棺中的我听了心中暗叫不妙,这不是要闹场子吧?半响,却未听到利刃撞响
“本王不准你死,你竟然死了!”红莲狠狠咬住饱满的红唇,那妖冶艳绝的脸上,有一抹难捕捉的失落。
不知不觉中,他已用心在打这场仗!多年来的对峙,算计,为敌,令他将我看成唯一的敌手。而如今,艾青青死了,他并不高兴,而是很落寞有些空,有些不甘,有些不敢相信,如此强劲的敌,便是死在别人的手上!
慕容萧何一挥袖,侍卫急急去对付红莲。红莲握紧剑柄,迎着敌策马转身,雨透了她嫣红的衣衫,抖了满地的妖娆。“艾青青,就算你死了,本王也要挖出你的尸体,来好好折磨!”红莲如是讲,可心中,没有谁知道,他是何想法?
逮老鼠的猫,逮了四五年,唯一的敌人,不知不觉便变成唯一注意的人。忽然有一天,他发现老鼠不见了,死了,而他,是独自在这场追逐游戏中迎着风雨等待这般的感觉,微妙的变动,令他那妖邪的紫眸,刮起一阵迷离的旋风
听着马蹄渐远,我才安下心来。
真怕那个妖孽,又来找我的麻烦!
不过这一次,他似乎没有!只是那句,就算死了,也要挖出我的尸体,好好折磨,听着真像抓狂了
丹苏看着红莲的背影,眸色暗淡。
即使他们的兄弟关系,形同仇敌。
即使,他总在剥削,总在迫害,总在排挤他。不过从小一起长大,只有他能看透,红莲此时的心境
或许连红莲自己,都不知道,对待青儿的感情,已在敌对中渐渐的变化。不止怕失去一个敌人,也怕眼眸中那个唯一存在的人不见了。他的背影,那般的孤单,像极了当初他策马踏出鹰野的一幕
慕容家军和艾家军追逐红莲未果,撤回时,雨越下大。从拥挤的人群中,忽然出现一抹黑影。
一个斗笠男,挤过人群,步履踉跪的走向正中央。看到离歌,哀乐停止了,棺木也被悄悄放了下来,侍卫已做好东南西北的防守。
那纤瘦的人,渐渐走向棺边。
凝视着棺木,扯掉了斗笠
全场一阵唏嘘,他早已不顾,悄悄伸开双臂,轻拥住了棺木,脸贴伏在冰冷的楠木上,泪缓缓飘下。
“青儿”泪水淌过嘴唇,“为什么”他的声音沙哑悲戚到极致,“我回来了,你却看不见了?”
第92章宝的四爹爹
棺外一双厚实的手,抚上的刹那,雨滴滴上都不觉得冷。感觉那沙哑的声音萦绕,我听清他心底的痛,那是一种即使抛了天,弃了地,不要了生命,也抹不掉的伤痛。那是一种,深刻入骨,血液,灵魂深处的痛
滴落的是雨?是泪?我已分不清!仅有默默的听着一滴滴的滑落,从心底溜过,让我的心也痛起来。
“青儿”他抚着棺木,泪不想掉一滴,却是连成了涟漪,”怎么可以我回来,你却见也不见我?怎么可以让爱你的我,这样的痛?”离歌牢牢的抱住棺,任雨水打湿刘海,从骇人的脸上滑过
“对不起!”我心中暗暗的告诉他,对不起,对不起爱晚了你。当你付出一切时,我就该牢牢抓住你。对不起,是我的固执,让你痛的狼狈我真的,不知如何才能偿还这段情债,如何才能让爱我的他,不再这样痛???
“你要我怎么办?”离歌的泪早淹没了视线,“要我怎么做,才能活过来?不要让我再这样痛好不好、不要再让我活的不如鬼好不好?青儿,你醒过来,你醒过来告诉我,没了王兄的恨,没了一条臂,没了我俊俏的容颜,你还能爱我!”
他那凄厉粗嘎的声响,不止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