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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准备。于是一大群人簇拥着我们两对新人走向后院。在上香祝祷的时候,贾荃念念有词说:“奶奶,请你保佑我和齐王相亲相爱,白头偕老,福寿安康,子孙满堂!”祝祷毕,撒娇地让齐王照念一遍。齐王尴尬地笑了笑,犹豫了一下,还是照念了。随我们进来的亲戚和仆人们爆发出了一阵笑声。轮到我和太子了,我也笑着说:“既然有了现存的好词,我们就懒得再想了,免得愿望太多,奶奶保佑不过来。”又回头问太子:“刚刚齐王妃念的你都记得吗?”太子点头,他脑子不行,鹦鹉学舌的功夫却很行。于是我们俩把贾荃的祷词再齐声祝祷了一遍。上香毕,我在太子耳边悄声说:“我现在就带你去玩蛐蛐。但你不准大声嚷嚷,免得别人听到了,传到你父皇耳朵里去了,知道吗?”他喜出望外的点头。我拉着他的手对众人说:“太子殿下刚刚蹴鞠汗湿了衣裳,南风现在就先失陪一下,带太子殿下去更衣。”客人们忙说,那快点去吧,别着了凉,感了风寒就不好了。我和太子亲亲热热地携手离去。余光掠过,那个人的反应让我无限惊喜。我觉得我的身体顿时变得像小鸟一样轻盈,几乎是蹦蹦跳跳地牵着太子的手走了。而贾荃的眼里喷出了火花。让她喷出火花的的理由有二:一,她丈夫的目光居然一直追随着我和太子离去的脚步;二,傻太子居然长得那么俊美,而且表面上看起来竟像是个正常人!她之所以今天会来,除了看“妹妹”伤心失落,看“妹夫”出丑本来也是重头戏的。结果,却好像是她自己伤心失落了。伤心父亲如此厚此薄彼,而新婚丈夫又似乎不能完全忘情于我。我牵着太子的手,想着刚才齐王失落的表情,贾荃刻骨的恨意。我和这对夫妇的纠缠,恐怕只有死才是终结。而我身边的这个人,只有他心思单纯,不是纯质如儿童,而是本来就是童心一片。我的世界太黑暗,充满了太多的仇恨与争斗,但愿不会牵扯到他。我是有把他培养成傀儡的打算,但仅仅如此,我从没想伤害他。握紧他的手,这位美貌尊贵的少年朝我露出一个倾城绝艳的笑,我的心顿时变得又软又暖,我在心里问自己:如果有一天为了齐王的利益我必须要牺牲他,我做得到吗?现在就好像做不到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只怕会更难。我不是爱他,我只是怜惜。拉着他走进我的卧室外面的小客厅里,几个蟋蟀玩家已经在那里等候了。小翠过去关上门窗,把外面的喧嚣都关在门外。然后我们就关在屋里玩蟋蟀,不只太子玩,我也在一旁观摩,后来还亲自上场。我必须学会这些,不然怎么把太子留在身边?只有一直陪着他玩,才能成为他最需要的人。直到太监们在门外禀报,说该起驾回宫了,太子才恋恋不舍地告别了蟋蟀师傅们,还跟他们约定下次回来再跟他们一起玩。他们走了时候,我每个人打赏了一个大礼包。虽然明知道父亲肯定还会有厚赏,但我还是一边打赏一边交代说:“今天的事,我不希望有任何人知道。如果外面传出了一丁点风言风语,我就唯你们是问!”他们忙不迭地说:“这是当然的,相爷早就交代过了。请太子妃放心。”带着他们留下的几只蛐蛐,还有几大袋各式种各样的玩具,我们回了宫。进入宫门之后,为到底是回东宫还是回谢玖那里,太子还是犹豫了一下。当时我笑着说:“太子如果想回谢玖那里就去吧。不过这些蛐蛐,玩具,我还是悄悄带回东宫比较好。免得太子到处拿来拿去,被皇上发现了就完了,会全部没收的。”太子一听说蛐蛐和玩具不能给他带走,考虑都不考虑了,立刻表示跟我回东宫。晚上用过晚膳不久,我们就去洗浴,然后就把太监宫女们全都打发出去。他们走的时候一个个都是一脸暧昧的笑,估计还以为我和太子因为是新婚燕尔,所以恩爱无比,等不及天黑呢。我们关起门来斗蛐蛐,玩玩具,一直玩到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才脱衣上床。我先躺下,太子爬上来的时候停在我的身体上方问我:“你可不可以抱着我?我跟阿玖睡的时候,她总是抱着我的。”好吧。他立即像小孩一样紧紧地依偎在我的怀里,虽然他比我高大许多。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你可不可以唱歌给我听?阿玖总是一边拍着我,一边轻轻哼着歌,她说,那是她小时候她娘给她唱过的摇篮曲。”原来,我不是嫁了一个丈夫,而是养了一个儿子?
第七节 玉堂春(一)
唱就唱吧,好在我也的确会唱很多歌谣。我娘虽然以凶悍著称,但对于我和贾午来说,她却是最温柔慈爱的娘亲。据说她每次哼着歌哄我们入睡后,房门外总是站满了等着回事的家人。因为她这个时候最好说话,即使有什么惹她生气了,她也不会在我和贾午的门前发火。我拍着这个比我还高大的“孩子”,轻轻唱道:“日出东南隅,照我秦氏楼。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罗敷喜蚕桑,采桑城南隅。青丝为笼系,桂枝为笼钩。”他在我肩窝里磨蹭着、嘟囔着:“这首阿玖也唱过的,很好听,我很喜欢听。”又像小狗一样不停地嗅来嗅去,深深地呼吸着说:“南风,你好香!嗯,真好闻。”“阿玖身上香吗?”“也香,但没有你香。”他灼热的呼吸喷到我的脸上、肩上和胸前,慢慢地,他不仅用鼻子,还开始用嘴,依然是像小狗一样舔来舔去。最后,他整个人覆在我身上,抬首看着我。黑暗中,他的眼睛闪闪发光。他有点迟疑,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那个,南风,你肚子里有没有娃娃?”“没有。”“那我可不可以阿玖肚子里有娃娃,就不让我那样了,她说那样会伤到娃娃,可是人家好想哦。”我再次声明:“我肚子里没有娃娃。”他的眼睛亮得像黑色天幕中镶嵌的星星,惊喜不已地问:“那就是,我可以那样了?”“嗯”吧唧吧唧吧唧。这回不是做梦吃阿玖的猪蹄了,而是在我脸上猛亲,弄得我一脸口水。然后(此处省略三万字)当一切终于安静下来,他再次乖乖躺在我怀里,像初生婴儿那样偶尔吧嗒着嘴沉沉入睡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贾荃曾经对我说过的话,“齐王殿下太厉害了,我都快被他折腾死了”。唉,有些话,也不见得人家就是吹牛,可能说的的确是事实。第二天起床之后就发现,太子对我的态度完全变了。从最开始的排斥,到回门时的依赖,变成了现在的粘腻痴缠。他粘腻的程度让人叹为观止。起床的时候,不要宫女们给他穿衣服,要我给他穿,不然就不起床;洗脸梳头也要我亲力亲为,不准宫女们碰他的脸和头发;我梳洗的时候他也要在旁边坐着,不肯挪窝到别的地方去。最后连吃早点也缠着我喂他。侍候他的太监宫女们可舒服了,因为他们的太子把太子妃变成了保姆,他们只要站在一边递一递东西兼看热闹就行了。用过早膳,我们去皇后的清辉殿请安。这次皇上也在,看太子那样粘我,他和皇后都很欣慰地笑了。尤其是皇后,她居然悄悄在我耳边说:“我媳妇真有本事呢,只一天就让衷儿变成了这样了,用的是什么妙招啊?不如说出来听听,让母后也学一学,好用在皇上身上。”说完,还朝我猛眨了几下眼。这下皇上来兴趣了,凑过来问:“你们婆媳俩说的什么体己话,也讲出来给我们听听。”皇后故意把眼一瞪:“那怎么能说呢,事关房帷秘笈,你们男人怎么能听?”这是一个为人母后的人该说的话的么?皇上和皇后之间由此展开了一场戏谑口水战,太子则紧紧地依偎在我身边,有时候靠着我的肩,有时候又把我当抱枕抱着。我的眼睛竟然有点湿润。原来,皇宫也并非狼窝虎穴,皇室之中也有温情,也有天伦之乐。更让我讶异的是,皇上的后宫里美女过万,有品级、受宠或曾经受宠的嫔妃数目也正逼近百人,可他和皇后的感情似乎依然很融洽。我曾经以为皇后只生了太子一个是因为她不得宠,是因为皇上根本不碰她了。宫外的人估计也都这样以为,因为皇上的其他女人一直都在生孩子,就是皇后再没生育过。现在看来,外界的猜测都错了,帝后之间其实感情很好。这也更增加了我的信心:太子的宝座,至少暂时是没有问题的。这时,宫外太监拖着长长的声音通报说:“贾太尉求见。”在我被册封为太子妃的同时,父亲也进封为太尉,增邑一千户。太尉,是三公中的首位,我父亲真正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朝廷第一权臣了。只是,我昨天才刚刚回去过,他今天又进宫干什么?我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