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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恋人常欢-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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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蠢,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听他再一次揭开自己的伤疤,有些伤口是可以愈合的,有些永远留在你身体里看不见的地方,并不因为其他人看不到就不再流血,它们永不能愈合,无论多少年都令你痛苦,就连回忆也是残忍的。
  除夕!我当然记得除夕,我记得拨通他电话时传来的空旷风声,记得他在医院里紧绷的脸。我不但打扰了他对她的祭奠,还逼着他重复了最可怕的回忆。
  我该一早就安静地离开,让这个由我而起的错误由我结束,但我心痛如绞,就算我早已承认我与他所在的世界的差距,承认自己的不起眼与卑微,承认有些人的人生就该是十分艰难的一条路,付出与得到总是不成正比,即使是这样的我,也梦想有一天我爱的人也能够爱我,而那份爱还是只属于我的,仅仅因为是我。
  怎么可能呢?
  我听到自己的哭泣声,就连那哭泣都是没有实质的,只在我的臆想中存在着。
  我对自己说话:来吧,常欢,开口说你要走了,让一切结束得好看一些,不要再有痴妄和折磨。
  但我不能发出声音,我只是站着,想多看他一眼,即使只是个背影。
  如果我早一些与他遇见,如果我没有这张脸,如果我不是常欢
  可是没有这些如果,我连这些偷来的时光都不会有!
  “常欢。”
  严子非的声音惊醒了我,他回过身,手上分明端着一碗粥。
  我看着他把碗放到我面前,眼里的红色已经褪下去了,晨光里他略微苍白的脸上有一种异样的平静。
  “不要说对不起,你没有错。”
  他又盛了一碗粥,回身时看到我依旧站着,就开口道:“坐下来常欢。”
  我坐下,完全无法抵抗。
  他站在那里看我,低声道:“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你和她确实略有形似,我也不愿承认这一点,但我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印象深刻。”
  我只想把脸埋进滚烫的热粥里,又想站起来,冲出公寓的大门。
  他轻声说:“但你不是她,我知道,你不是她,也永远都不会成为她。”
  “现在你已经知道一切了,如果你要走,我也不能强求。”
  他说到这里,停顿良久,仿佛无声叹息。
  然后他说:“可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留下来。”
  我呆住了。
  严子非的声音略微沙哑,他从来都不是个多话的人,尤其是谈论感情,这个早晨令他疲惫。
  但他仍旧照顾我,还把那碟煎荷包蛋都推到我面前,筷子放进我手里:“吃点儿东西,你会饿的。”
  我攥紧了筷子,直愣愣地看着他。
  大概是我的紧张太过明显,几秒以后,他向我张开手,声音低低的。
  “来,常欢。”
  我梦游一样走过去,走入他的怀抱。
  他真的瘦了,拥抱的时候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T恤下的清减,可那心跳仍旧是沉稳有力的,他的怀抱也一样温暖。
  他把下巴搁在我的头顶上,声音低哑:“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可是有你在的时候,一切都变得轻松了,我大概是一个人太久了,久到要看到你才觉得时间又开始流动。我知道你完全有理由离开,你也随时都可以离开。但是我很自私,就算是现在,我也希望你可以留下来。”
  “我不知道”我埋首在他胸前,声音模糊。
  是真的,我不知道,不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又是错的。不知道是谁自私,又是谁不愿放手,但我贪恋他的温度、声音、气味、身体,我贪恋他的一切。如果可以,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换取留在他身边的资格。
  他的声音越发低下来,贴着他的胸口,我可以听到他未能发出的叹息声。
  他说:“你是自由的。”
  一种将要失去一切的恐惧让我发抖,我想要说些什么,可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我收拢双手,拼尽全力抱紧他,一张脸胡乱在他胸口磨蹭,夺眶而出的眼泪与收不住的鼻涕擦了他一身。
  我哽咽着:“不,我不走,我哪里都不去!可我害怕,我害怕你生病,我害怕在医院里看到你,害怕你身边的每一个人用看臭虫的眼光看我,是我吗?都是因为我吗?”
  他立刻回答了我:“不是,不是因为你。你不用害怕别人怎么看你,如果有,我来解决。我会好的,你放心,我什么事都不会有。”
  说完这句以后,他就没有再开口。
  我并没有回答,也回答不出来,我们就这样站在散发着咖啡和粥米香味的厨房里静静地拥抱了很久,我一直在流泪,分开的时候,我得到了一个落在额头上的吻。
  他的嘴唇带一点儿微微的凉意,还带着我能感受到的不舍与歉意,它是我在深渊里能够抓住的最大希望,这希望是如此强烈,仿佛在一片将要燃尽的死灰里,又隐隐出现了热度,最后燃起火光。

第十三章  后青春期
  1
  我开始用功起来,去了图书馆,抱回许多医疗方面的专业书,又在网上查找所有我能找到的信息,一条一条做了详细记录。
  我甚至偷偷跑去找了革靳致远,带着一大摞手抄的食谱,问她是否可行。
  靳致远大概也是没见过我这样厚脸皮的,坐在她那间无比个性的办公室里对着我放在她桌上的一大本写得密密麻麻的手抄食谱发了好一阵呆。
  “可以用一些中药材吗?”我有些忐忑地看着她,“他一直睡得很晚起得很早,可是以前他不会吃药的,现在我有看到他吃一些西药,是你给他开的吗?这几天他还是吃得不多,如果硬是吃就会呕吐,那也是神经性的吗?可如果没有吃油腻的东西问题就不大,就算吃得不多也不会吐出来。我查了,书上说这种情况应该吃一些少渣易消化的食物,少食多餐,保证睡眠,所以如果中药材和你开的西药没有太大的冲突,我想每天换着花样做一些药粥之类的,这样会不会有点儿帮助?”
  靳致远的目光从打开的本子移到我的脸上,那真是一双美目,就算目光愣怔也让人赏心悦目。
  不用她开口我就知道她要表达的意思。
  我开口,尽量平静地说:“靳医生,我知道你不希望再看到我。可你也说了,严子非是你的发小儿,你不想看到他出事,是吗?”
  她眉毛一动,露出一个想要反驳的表情,但她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我也点了点头:“我只是想做一些能够对他有帮助的事情,你才是专业的医生,对他的情况也最了解,如果你能给我一点儿意见,我会非常感谢你的。”
  她这回倒是笑了笑,背靠向椅子,抱肘看着我。
  “所以你是来告诉我,你不打算离开他了,是吗?”
  我想了想,说:“我不觉得你有权利决定我的生活。”
  她动了动嘴角:“常欢,虽然你年纪不大,不过还挺有勇气。”
  我迅速地回答:“靳医生,虽然你比我年长,但并不代表你比我成熟。”
  她愣了一下,然后哈一声笑了出来,坐直了看我。
  “有意思。”
  我放低姿态,恳求地看着她:“请你帮帮我。”
  靳致远又看了我一眼,然后一只手支头,开始翻看我的本子。
  我并不打扰她,只静静等着。
  她看得很仔细,翻了几页之后抬头,从桌上的银色笔筒中抽了一支笔拿在手中。
  “他入院是因为发生神经性呕吐,其实应该在此之前就有一段时间的厌食症状,但他自己没说,身边人也没有注意,所以导致症状加剧。”
  她刚才冷嘲热讽,我倒是非常镇定,但这突然认真起来的两句话,立刻让我有无地自容的感觉。
  靳致远看我一眼,居然没有开口嘲笑我的满脸羞惭,只低下头一边用笔在我的本子上勾画涂改一边继续说:“胃神经官能症更多的是一种心理疾病,西医主张以几类药物缓解病情,比如神经性呕吐,就对病人进行葡萄糖静脉注射,睡眠失调就用安眠药,还有些医生会直接开抗抑郁药,但我从不建议,我也不觉得他需要那些药。”
  我用了嗯了一声,声音大到靳致远又抬了一次头。
  “我确实给他开了一些药,但那些都是他这几年常备的,比如止痛的阿托品,还有盐酸双环胺、冬眠灵、异丙嗪、吗丁啉,都是用在呕吐比较剧烈的情况下的,他其实算是恢复得很好的例子了,当年最坏的时候医院里可是给他用过鼻饲的,你知道什么叫鼻饲吗?”
  我咽了一下口水,摇头。
  靳致远又翻过一页,动作干脆地划掉了几道食谱:“鼻饲就是把管子放入胃中,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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