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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董氏,不料,这马黑子随后追来,用刀威胁我,如果不是众乡邻相助,我早被马黑子杀死了!”
“对,对,”始终守在门外的众泼皮随声附和道:
“老爷,阿二说得的都是事实,这马黑子的确拿刀威胁过阿二,董氏,就是他杀的,一点没错!”
“老爷审案,休要胡乱掺言!”县太爷令衙役将众人轰到院外,又派人赶赴邻县衙门,证明掘坟之事。没出数日,便得到回信:确有此案!事主曹万发因无法说清坟中无名男的来路,一直关押在县衙,为了澄清自己,曹万发四下打点,几近破产,依然无果,现如今,已经被逼的疯疯癫癫,说起话来语无伦次。
于是,断舌的马黑子以盗墓罪、杀人罪、调戏妇女罪,数罪并罚,押赴街市,斩首示众;阿二以伤害罪、非法获得不义之财罪,杖打二十大板,楼房、财产全部没入官府,本人轰出县衙大堂。在衙役的谩骂声中,阿二哼哼呀呀地揉着又红又肿的屁股,一瘸一拐地走出县衙大院,他正欲张嘴大骂县太爷,突然又止住了:哇,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啊,好在曹万发被邻县的县太爷给折腾傻了,只顾自己保命,却把我男扮女装行奸之事忘个一干二净,否则,我也将落得与马黑子同样的下场,以诱奸良家妇女罪,斩首示众于街市。
啊,一想到此,阿二的脖子直冒冷风:趁着曹万发依然没有醒过神来,县太爷还蒙在鼓里,我还是趁早鞋底抹油,开溜吧,否则,等着脖子挨刀子呀?身无分文的阿二又浪迹天涯去了,从此,小镇的乞丐、泼皮、恶少们再也没有看见过阿二的踪影。
砍掉了马黑子的脑袋,杖打了阿二的屁股,而董氏的案子仍未告破,这可愁煞了县太爷:强奸杀人犯能是谁呐?眼瞅着已是深秋,此案如不尽快告破,年终巡审的时候,自己业绩不佳,不是降职处分,就是发配边地作官。
一时间,县太爷一筹莫展,他双眉紧锁,一手掐着董氏又细又长的裹脚布,一手拎着董氏的小板凳,在大堂上度过来又度回去:这能是谁干的呐?
“哼,”县太爷突然大吼一声,恶狠狠地将手中的板凳抛至县衙大院里:
“大胆板凳,是谁用裹脚布,将董氏绑在你的身上?嗯,快快招来!”
叮哩当,板凳一路翻滚着,当一声撞在一棵大树上,立刻折断了一条凳腿,三条腿朝天,可怜巴巴地依在树上。县太爷走到树下,将裹脚布挂在柳树枝条上:
“裹脚布狗儿,是哪个杂种用你绑住了董氏,快快告诉我,免得惹老爷我发怒,对你施以大刑!”
“嘿嘿,”县太爷荒唐而又滑稽的举动笑坏了院外的乞丐们,大家再也没有心思行乞,嘻皮笑脸地涌进县衙大院里:
“嘿嘿,看啊,快来看啊,县太爷这是怎么啦,抓不到强奸犯,拿裹脚布和板凳出气喽!”
“真是新鲜啊,县太爷审板凳喽!”
“……”
哗,真是一呼百应,好事的人们从四面八方涌向县衙,很快便将县衙大院充塞得满满当当,迟来的人则扯着脖子,踮起脚尖,透过密密麻麻的人头,勉勉强强可以看见县太爷正命令衙役给裹脚布上夹板呐:
“夹,夹,只要它不肯招供,就夹死它!”
“唉,老爷,”衙役们更觉可笑:
“老爷,即使把它裹成两段,它也不会开口说话啊!这岂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么!”
“嗯,大胆,”县太爷正言厉色道:
“让你夹,你就老老实实的给我夹,那来的这么多废话。”说着,县太爷又踢了板凳一脚:
“怎么样啊,板凳,你想通没有啊,你也想偿偿上夹板的滋味么?”说着,县太爷还煞有介事地俯下身来,将耳朵贴在板凳面上:
“哦,哦,你说什么?哦,我听着呐,你慢慢说!哦,”末了,县太爷面露喜色,又转向裹脚布:
“板凳已经招认了,你怎么样啊,哦,你也想通了,那好,你说吧,我听着呐!”
众人正围着县太爷,讥笑他大耍活宝,突然,县太爷放下板凳,松开裹脚布,迅速直起了腰身,阴沉着脸,手掌一挥:
“闭门!”
话音刚落,哗啦一声,县衙大院的双合木门陡然关闭,看热闹的人群顿时骚乱起来: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关门干么!”
“让我出去,我还有事呐!”
“……”
众人纷纷涌向大门,可是,衙役奉县太爷之命早已锁死了大门,众人又将面孔转向县太爷:
“老爷,为什么把我们关起来,我们又没有犯法!”
“嗯,”县太爷板着面孔,缓步走到台阶上,冲着众人摆摆手:
“肃静,肃静,大家听好,刚才,我已经审过了板凳和裹脚步,它们都招供了,悄悄地告诉我说:强奸杀人犯,就在县衙院子里的人群之中!”
“啊,”人群更加骚动起来,纷纷向院落的各个躲处,县太爷趁机察言观色,不放过任何人的言谈举止。众人嚷嚷道:
“什么,杀人犯也在院子里!”
“对,”县太爷肯定地点点头:
“杀人犯就在你们中间,大家不要乱,都站好,”
“不是我!”
“不是我!”众人极力表白着:
“不是我!”
“哼,是不是你,自己辩白是没有用的!”县太爷指着板凳和裹脚布道:
“肃静,肃静,大家都听好喽,如果想证明自己不是强奸杀人犯,如果想走出院子平安地回到家里去,你们就主动自觉地站成一排,按着顺序迈过板凳,再用手摸一把裹脚步。然后,你就可以走出院子,回家去了,就这样,很简单的,……”
豁豁,好家伙,这真是:
扑朔一桩迷离案,脑汁绞尽灵感现。
摔凳夹布为哪般,原来做给众人看。
哗,县太爷的话还没说完,众人已经开始排队,一双双热切的目光全部聚焦在板凳和裹脚布上,如果不是衙役的拦挡,性急的人早就迈过板凳,再抓一把裹脚布,然后,开始往家溜了。望着众人急切的表情,县太爷继续说道:
“且慢,我还没说完呐,如果你是一个良民,没有强奸,也没有杀人,你就会平安地迈过板凳,摸裹脚布的时候,也不会有任何的麻烦。嗯,嗯,”县太爷故意停顿一会,清了清嗓子:
“如果你是一个大坏蛋,一个强奸、杀人犯,当你迈过板凳时,板凳就会平地飞起,直捣你的胯间,撞碎你那招惹是非的肉蛋蛋;并且,当你伸过手掌去摸裹脚布时,裹脚布就会死死地你把缠住,越缠越紧,直至断气!”
乖乖,好聪明的县太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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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凳挡路布缠身,杀人凶犯快出来。
“哇,”听完县太爷的话,众人大声惊呼起来,原本跃跃欲试的人却裹足不前了,虽然自己并没有强奸,更没有杀人,可是,胆怯的心理使众人不敢迈过板凳,抓摸裹脚布,万一板凳和裹脚布记性不太好,认错了人,我的小命,岂不休矣!
“快啊,”见众人驻足不前,县太爷发起火来:
“怎么,你们心里都有鬼啊,你们都是强奸杀人犯啊,那好,通通给我拿下!”
县太爷一声令下,衙役们冲向人群,人群又是一阵骚乱,排好的队列,哗地散开:
“老爷,我不是,我是良民!”在衙役的催促之下,终于有人迈过板凳,又战战兢兢地摸了一把裹脚布:
“哈,没事,老爷,我过来喽!”
“好,很好,”县太爷冲他一摆手,淡淡地说道:
“现在已经证明了,你不是杀人犯,你可以回家了!”说完,又冲衙役使了一个眼色:
“去,把角门打开,放他回家!”
“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如负重卸地叹了口气,赤溜一声滑出了狭窄的角门,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然后,第二个、第三个、……、第N个,人们一个接一个迈过板凳,小心奕奕地摸了一把裹脚布,又向县太爷投去乞求的目光,在县太爷的首肯之下,溜出角门,逃回家中。院子里的人越来越少,县太爷咄咄的目光始终扫视着人群,他发现,有几个泼皮神色恐慌,行为失态,当众人井然有序地迈过板凳时,他们却纷纷向后退缩着。县太爷看在眼里,喜在心上:
“快,快点,”
很快,人们都顺利地回家了,县衙大院里只剩三个平日里偷鸡摸狗,爬墙翻院,臭名远扬的泼皮无赖,我们暂且称他们谓泼皮一、泼皮二、泼气三吧。现在,三个家伙一个个垂头丧气,你推我,我搡你,谁也不敢轻易迈过板凳,更不敢去触碰裹脚布。
“你们,还傻楞着什么呐!”县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