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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还没到上学堂的时间呢。”
他没有回答,而是扭扭捏捏的低着头,不知道打算干什么。
冬弦转身正好看见了搁在书案上的那只碗。
“小越越啊,你饿了吗?”她关切的问。
“有点。”他无辜的大眼睛盯着她。
“这样啊,你看,桌上有碗粥,我没动过的,你吃吧,别浪费。”这个时期,皇帝宠幸赵氏姐妹,不理朝政,在这样的情况下能饱食一顿已经是上辈子修的好福气了。
听见冬弦这样说,越篱高兴的跑到书案上端起了碗。
“多谢公子。”
“呵呵,放心吧,跟着公子我虽然不一定有肉吃,粥还是能吃上的。”
毕竟是她亲手熬的,那如果倒了,就太不给面子了,况且,现在这世道,浪费就该被扒皮。
“真好吃,公子,这么好吃的粥你都不吃。”越篱边吃边说,好吃吗?
冬弦侧过脸,脸上有若有若无的苦笑,她活了那么多年,从来没有吃过娘亲手做给她的东西,料想娘做的自然是这世上最美味的。
“快点吃完,我们出府了。”她揉了揉肚子,好饿啊,昨日在外面她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吃过,回家也什么都没有吃过,她要赶紧出府买两个包子吃,不然她会饿晕的。
越篱一口气把剩下的都扒到了嘴里,然后放下碗,最还鼓鼓的哼着。
冬弦一笑。
走出了房门。
☆、女版董贤
汉成帝绥和元年。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承太祖鸿业,奉宗庙二十五年,德不能绥理宇内,百姓怨望者众。不蒙天佑,至今未有继嗣,天下无所系心。定陶王刘欣于朕为子,仁慈孝顺,可以承天序,继祭祀。其立欣为皇太子,光禄大夫师丹为太子太傅,封中山王舅谏大夫冯参为宜乡侯,益中山国三万户,以慰其意。
汉成帝立皇太子的圣旨即日颁布全国各郡各县。
刘欣真的被立为皇太子了。
选对人选错人真的对官途有影响,例如本是御史大夫的孔光,因为在立皇太子是主立的是中山王,结果左迁廷尉。
冬弦当初的一席话让董恭选择了正确的人,在家里的地位突然有了好转。
很多朝堂上的事情都愿意说给她听,她也就认真听着,毕竟以后对她会有些用处,偶尔董恭问起什么问题,也就略微的回答一下。
毕竟这家里的两个女人都不懂朝政,而她又是这家里最大的儿子。
这天夜里,董恭把她叫到房间。
“贤儿啊,你虽然才十三岁,但是你却是个懂事的孩子,爹想把你送去太子身边。”董恭端正着身子坐在椅子上,看着她慢慢的说。
冬弦愣在原地。
竟要把她送到太子府里?竟然这么快她就要跟刘欣有交集了?只是,如果她真的是个男人也罢,可是,她是女的呀,这要是跟刘欣同睡一床,想到此处。
不不不!
虽然已经在这里待了十多年,但是她好像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贤儿?”
见冬弦不说话,董恭连声喊道。
“哦。”冬弦回过神来,“爹,可以不去吗?”她拒绝,虽然不知道拒绝后董恭会不会动怒,但是!她不想,不想明明知道这是个深渊,走过去只有死路一条,还任凭着自己这样走过去。
“能在太子身边伺候,这样的福气可是平常人修都修不来的!况且担任太子舍人是升官捷径。”董恭脸上立刻变了。
“可是,儿子怕做错了事,连累了爹。”
再也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她现在乱的很。
“你做事谨慎,爹很放心。”
冬弦张了张嘴,刚要反驳,董恭立刻站了起来。
“好了,就这样决定了,你回去准备准备。”
良久。
“是,儿子知道,那儿子先回房了。”
她只能深深的吸了口气,脸上再无表情,然后转身,回房。
“贤,你今日一整天都愁眉不展的。”冬弦从书中抬起头来,“早课都还没开始。”她好意的提醒朱诩,他实在是太夸张了,明明才到学堂片刻,却说都一整天了!
朱诩的脸上没有笑意。“可是看着你这么愁苦的样子,我觉得时间忽的就过的慢了。”如果是以前,看在朱诩这么关心她的份上,她一定会挤出一个笑容,但是,现在,她一点都笑不出来,因为她快哭了。
没有说话,她又低下头去。
心里烦乱不堪。
为什么,她是几辈子没有做过好事了,上辈子死的那么冤,这辈子,竟然又要英年早逝!
她真的不甘心。
书中的字变的密密麻麻,冬弦叹了口气,气冲冲的将书甩了出去。
“贤!”看着冬弦跑出了学堂,朱诩追了上去。
她跑的飞快,站在门外等候的越篱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朱诩都跑出去好远了,越篱才猛的回过神来,这课就要开始了,他家公子却跑了!
怎么办?
他立刻跑到学堂里面将冬弦的书本收起来,然后才走人。
☆、女版董贤
冬弦不断的跑着,也不知道跑了多久,感觉到自己快要断气了她才停下来。
四周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噢!这不是她平常都喜欢来的月崖吗!
她竟然跑了这么远,不管三七二一,她直接在地上坐了下来。
这崖下就是深不见底的深渊,所以她都万分小心,离崖边总是保持好几米的距离,就怕哪天会一失足,粉身碎骨。
明明经历过一次死亡,她却还那么怕死。
“贤”大老远的朱诩的叫声传入她的耳朵,冬弦都懒的回头了,那家伙跟来做什么,不怕先生没看见他罚他抄书什么的。
她倒是不怕,反正董恭都要送她去太子府了,有理由不去学堂。
“贤,你真的遇到了不开心的事呀,不如告诉我吧。”
冬弦眯了眯眼睛。“你怎么知道我不开心。”
感觉到朱诩突然靠着她坐了下来。“你的脸不就说明了你不开心吗?”见冬弦不说话,朱诩又说“这月崖的名字还是你取的呢。”
那年冬弦十岁,她突然说好想离月亮近一些,于是他就带她来了这里。
虽然还是勾不到月亮,却真的离月亮更近了些。
于是她就说,不如把这里叫月崖吧。
后来不知道怎么着,她竟然很喜欢往这边跑。
“贤,告诉我你在烦恼什么!让我帮你。”
“你帮不了我的。”不过她还是感谢他的这片心,活了几十年,还就他朱诩会这么关心她。
只是,关于朱诩,她不记得这段历史里有这个人,也不知道以后他的结局是怎样的。
她所清楚的就是汉衰帝死后的自己没有什么好下场!
“你说说看。”他还是不死心。
冬弦看着他,良久,然后缓缓的说“我爹要将送我去太子身边。”
“什么!”朱诩激动的弹跳而起。
“看吧,我就说你帮不了我的。”其实她也没有怪他的意思,只是对于无法改变的事实觉得无可奈何罢了,但是朱诩却认真了。
“我可以替你去。”
“你怎么替我去呀,来当我爹的儿子吗?”
她只是说笑罢了。
“如果这样就能让你不忧心,我愿意。”他几乎没有考虑,冬弦看着他良久。
“你爹娘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却要去给别人当儿子,他们会被气死的。”虽然他的父亲不是官,但是家里还是挺好的。
放到现在说就是有一家店面,然后过着小康水平的生活。
“可是,你不愿意去对吗?”她不愿意做的事情,他都愿意替她做。
冬弦笑起来,这世上哪能不愿意就不做的。
“好了,你别瞎操心了,我想通了,去太子府挺好的,说不定被太子看重以后还能当个大官呢。”冬弦顿了顿又说“要是我真的做官了,那我一定提拔你。”
她的笑容是那么飘忽。
殊不知,等她当了大官,命不久矣了。
“你真的想通了?”
冬弦转过头,威胁的看着他。“你要再啰嗦,我就咬死你。”
大概是上次被她咬怕了,朱诩立刻闭了嘴。
“你还不回去。”又坐了良久,冬弦忍不住开口,她不想一个真正关心她的人因为她受罚,那样她的良心会不安的。
“我陪你,一日不上课先生也不过就罚我抄书罢了,不怕。”温和的笑容渐渐的弥漫开来。
“朱诩。”冬弦心里没由来的一阵心酸,“怎么了?”
“我舍不得你被罚。”
听到冬弦这样说,朱诩脸上的笑容都僵了一瞬,只是太快的恢复了正常,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