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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彤看着独孤瑾说起她时,眼底满是藏不住的欣赏之色,脸上的好奇很快暗淡了下来,声音变得轻的不能在轻,道:“他一定很爱他的娇妻,难怪常常拒我与千里之外。”
眼中的失落还没完全褪去,突然嘴角活泼的一笑:“这种不喜新厌旧,情深意重的男人,值得我无怨无悔的追逐。”
独孤瑾本想劝她放弃,但见她稚嫩的脸蛋写满了不容更改的坚定,只好作罢。
他很费解,为什么香浮,灵儿,还有这个小姑娘,都会喜欢上这样薄情的一个男人,于是问道:“武小姐,你看起来不像是攀龙附凤之人,为何会对四爷如此倾心,难道你不知道帝王家的男儿大多凉薄么?”
月彤若有所思的想着孤独瑾的问题,许久,她甩了甩脑袋,笑嘻嘻道:“其实我爹也是这么说的,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见他,心里就高兴,他一跟我说话,我就快乐的要飞起来了,呵呵!也许爱一个人,明明知道他的不好,却丝毫不会在意;明明知道比他好的还有很多,却只会倾心于他。”说着她的脸庞,红得像一朵初开的桃花,荡漾着幸福的笑容。
独孤瑾目瞪口呆的看着月彤把话说完,心中顿时泛起了点点愁伤,香浮,你亦是如此么?灵儿,你又是为何这般痴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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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像饱经风霜的老人,不紧不慢地梳理着白花花的月光。
灵儿在凌乱不堪的院子里,乌黑的头发披肩而下,一袭枣红色粗布衣裙,竟也能把她衬得艳丽动人。
年羹尧将一件男式的墨色狐皮斗篷披在她的肩膀,关心道:“灵儿,怎么还不睡?在想什么呢?”
灵儿转过身,对着年羹尧淡淡一笑,忧虑道:“亮工,我的心里突然极不安稳,也不知道四爷怎么样了?”
年羹尧递给灵儿一小坛浊酒,黯然伤怀道:“就知道你放下不他,放心吧,我师弟武艺超群,他定能安然脱险的。你既然烦乱难眠,不如浊酒一杯,暖暖心怀吧!”
灵儿接过来,脸上洋溢着一抹迷人的风情,道:“没有比这个更的好的了!”说着,仰头饮了一大口。
一股苦辣的刺心口味入喉,灵儿呛不住的咳嗽了几声,捂着泛着恶心的嘴,苦楚着脸道:“这是什么酒?好难喝喔。”
正文 第三卷 莫使金樽空对月;第二十一章 莫道不消hun 上
年羹尧放下她捂在嘴边的手,擦了擦她的嘴角,笑道:“雄黄酒,性温和,味苦辛,怕你身上余毒未净,所以拿来给你喝,就当是良药苦口吧,你在喝点。”
灵儿抬头看着年羹尧,细长的眼中满是暖暖的情意,她的心像被什么撞了一下一般,嗔道:“难为你什么都为我想着,你这般待我,我可怎么回报?”
灵儿这么无心的一句话,让空气里顿时弥漫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年羹尧伸手托起灵儿的下颚,在他的指间,灵儿的脸恍若绽放光芒的宝石,令他舍不得放下,许久,一个念头涌上脑际,低声沙哑道:“那你不妨为爷唱上一曲,以慰爷对你的相思之苦。”
灵儿听着他暧昧的语调,心开始不安分的乱跳,洁白无暇的瓜子脸上映着几抹红晕,突然想起了第一次同他唱歌喝酒时候的事情,仿佛那霸道灼热的虐吻还停留在脸上一般。不由的嗔了他一眼背过身子,低语道:“只怕我唱了,你又该动过手动脚了!”l
她怯生生地说着,像是暴露在老鹰跟前的雏鸡一般。
年羹尧凝视着她背影,迷人的曲线勾勒着令人怦然心动的肉感,强力的压制着内心不安的躁动,含着几分情欲,低哑道:“灵儿你放心,爷断断不会在欺负的!”
灵儿听了“扑哧”一笑,待他的目光再探之时,灵儿却已轻轻的回过了身来,朝着他狡猾的做了一个笑脸。嗔道:“傻瓜,我说着玩的,瞧把你给紧张的!”
随着她说话的样子,饱含秋水的大眼睛隐隐约约折射出一种多愁善感的风情,她凝望着挂在天天际高高在上的明月,幽幽道:“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唯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
年羹尧此时的心情,随着她的轻柔的语调而上下起伏。没有直视她,但只听声音,心情已不受控制地涌荡起来。
年羹尧压制着心口剧烈的跳动,好奇的问道:“什么古人今人?又是当歌对酒,又是流水金樽的?”
她慢慢抚摸着年羹尧的肩膀,眼底渐渐沉积出一种奇异的神情。
仿佛看见了眼前这位神威破八荒,雷腾不可冲,封疆恢霸道,天骄当群雄的铁血男儿,正穿着黄马褂站在冷风萧瑟的城门口,在绝望中喝下毒酒的凄凉样子
灵儿心中顿时燃起百转千回的怜悯和同情,糯软的声音中和着一缕淡淡的忧伤,唱道:
当年,叱咤风云无限,黄沙万里滔天
挡不住威严
今天,往事过眼云烟,平凡度日如年
空有啥心愿?
一幕幕千军万马场面,一步步成为万人焦点
一个人聪明会有什么危险?
情和义经过多少考验,爱与恨还有多少改变
有没有抓着生存的空间
顶住了背后谗言,顶住了孤立无援
嚣张得不可一世——不可一切!
握住了无情的剑,权力更生于胸臆
千古历史往往再重演
再回首如日中天,一转眼沧海桑田
还有多少英雄再出现?
脑海里闪现出年羹尧自尽谢罪的落魄模样,灵儿脑中“嗡”的一声,冷汗不由自主地冒了出来,血液像凝固了一般,浑身没了力气,孤独无助悲伤一起莫名其妙的涌上心头,视线也渐渐模糊起来
“再回首如日中天,一转眼沧海桑田”随着深深敲入到灵魂之中的歌声,年羹尧脸上的笑容如抽丝剥茧一样缓缓消逝,问道:“灵儿,为什么唱这样的歌给我听,你觉我的像韩信?”
“对,你像韩信,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像韩信那样功高无二,略不世出的战神!”这句话从她的齿缝里艰难的挤出,字字句句都沾染着酸涩的哭腔,仿佛是从她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散布在夜空,织出一幅暗蓝的悲哀,月光也变得朦胧浅淡了。
年羹尧闻着她头发上淡淡的幽香,一种强烈的东西猛然撞开心扉,他拧着剑眉,十分不解说道:“韩信,‘汉初三杰’之一。曾先后为齐王、楚王,后贬为淮阴侯。为汉朝的天下立下赫赫功劳。但后来却遭到刘邦的疑忌,最后被安上谋反的罪名而遭处死。你想我落得如此下场么?”
看着他那里蕴藏着锐利的黑眸中出现了一滴亮晶晶的东西,灵儿的眼泪不能遏止地往外汹涌,她用力的抿出一抹笑颜,道:“你不是不通诗书么?怎么会知道这些?”
他说着,忍不住将灵儿揽进了怀里,拍着她的肩膀道:“爷就是不爱那些文绉绉的诗词而已,不代表爷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草包,爷可是康熙三十九年的进士出身,曾经还跻身内阁学士,之后升任的四川总督。”
说着,他低头看着怀中腮晕潮红,含情凝睇的灵儿,一种淡淡的疼惜从眼眸神态中所透出来,笑道:“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哼哼四爷又不是刘邦那样的小人,岂会负我?倘若他真敢负我,我就学秦王李世民,来个玄武门之变,顺便抱把你”
“不要!你千万不能有这样的想法”年羹尧的话都没有说完,就已经听得灵儿心里发毛。
她急忙捂住了他的嘴,目露恐惧之色,放大的瞳孔里充斥着满满的惶恐和不安。
灵儿突然激动的像只受到了惊吓的小鸟,不由的令年羹尧十分诧异。半晌无语,他眼里发出了柔和的光,紧紧握住了灵儿放在自己嘴上的手,神采奕奕道:“爷只是说说而已,瞧把你给吓的!”
“你如此担心,实在叫人受宠若惊啊!”说着,情不自禁地吻上了灵儿沾染了露珠的眉睫。
不知过了多久,她与年羹尧就这样相依相偎地站在一片狼藉的院落里,任凭月光拂照,一种欢喜,一种忧伤,如漫漫秋风吹过,如那天上缕缕白云,不知何来,不知何去。
也许,和年羹尧的相遇,就像是悲和伤的相遇,注定了悲伤的结局,一切的风花雪月,本就是过往云烟,红尘终究翻不过历史拟定好的结局。
阴暗的柴房边上,大汉和他的妻子正躲在角落里偷窥着,他的老婆看见了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