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颤颤的笑道:“你把你的头发缝进了我的心里”说着,“噗”的吐了一口浓郁的鲜血,消瘦的脸上几乎白的没有血色,他吃力的伸手,摸着灵儿的泪水涟涟的脸颊,紧张的问道:“你没有受伤吧?”
“嗯”灵儿连连点头,割断裙角的一块织锦,轻轻的包扎在他缝着一条黑色蜈蚣的伤疤上,血终于止住了,灵儿满头细汗的松了一口气,惊魂未定的说道:“你刚才出手的样子好吓人哦,连命都不要似的。”
年羹尧略带尴尬的一笑把情意深埋,道:“我我答应过四爷,不会让你有任何闪失的!”
灵儿眼眶一丝灼热,放下了对年羹尧的偏见,他并不像历史上写的那样,除了外在的那些专横跋扈,酒色财气之外,倒多了几分男子汉的血性和意气,这样的重情重义的人,日后真的会造反么?想到他以后兔死狗烹的下场,不由的用力握着他的手,同情也好,怜悯也罢,却始终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灵儿用手轻柔的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凑到他耳旁默默地说了一句:“就因为这个,你连命都不要了?”
年羹尧细长的双眼紧紧黏贴着灵儿温柔的神态,刀削的薄唇抿着成一条弧度:“醉卧沙场君莫笑,自古征战几人还,总以为我年羹尧将来要在战场上尸骨无存,没想到老天爷眷顾,能醉卧美人膝做个风流鬼,我死都无憾!呵呵!”
灵儿急忙捂住了他的嘴,嗔道:“不许胡说,二爷将来定会叱咤风云,风光无限的,绝不会丧命在着荒野之地。”
年羹尧仰头看着灵儿一脸关心自己的神情,含着浓浓的情意,问道:“我的生死,你会在乎么?”
灵儿被他这么一问,只觉的气氛变得十分暧昧,她瞪了年羹尧一眼,道:“二爷说的什么鬼话,你舍身护我,我岂会不担心你的安危!”
虽然她的样子有点凶,但是话里透着浓浓的关心,年羹尧开心的笑道:“有你为我担心记挂,就是千刀万剐,我也甘之若饴”
年羹尧说话的声音在她嗡嗡的耳边越来越小,她只觉得眼前渐渐发黑,世界眩晕而狂乱,胃里便开始翻江倒海,一股股凉气伴随着酸水不停地向上翻涌!她拼命捂住嘴“嗝”一声,呈现干呕状态。
年羹尧立即关切道:“你怎么了?”
灵儿身上冷汗淋漓,反胃的感觉使她几度昏厥,她难受说道:“可能是着了风寒吧!”
夜晚的秋风呼啸过灵儿纤量的身躯,一股钻心的疼油然而生,她穿着单薄的织锦,在秋风里,身子由冷的发疼,慢慢僵硬直到缓缓麻木。
仰头看着没有星星的夜空,灵儿不由的担心起胤禛来,独孤瑾的功夫那么好,他应该能够脱险?他是未来的雍正皇帝,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会逢凶化吉,遇难呈祥的吧?对,他一定会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灵儿想着想着,意识慢慢模糊,昏睡到了年羹尧的身上。
☆★☆★☆★☆★☆★☆★☆★☆★☆
一弯新月划过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阁楼里显得神秘而安静。竹窗上所挂着的是绣满红梅的薄纱,岁窗外徐徐吹过的风儿而飘动一直很好奇。
武月彤呵护着手中的精致的如意灯,蹑手蹑脚的钻进房间,绕过黄花梨仕女观宝图屏风,默默的坐在床沿,掀开绣着彩蝶闹春图样的湖罗帐子,羞涩的窥视着躺在红木雕花嵌仕女粉彩瓷板床上,不醒人事的胤禛,那泛着苍白的脸上,浓密的峻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
娇儿端着药进来,见月彤竟然坐到了床沿,急忙道:“小姐,您不能进来的!怎么可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呢?”
月彤急忙捂住她喋喋不休的嘴,憨笑道:“我就是好奇,来看看他醒了没有。”
娇儿无奈的瞥了她一眼,央求道:“好小姐,那个白衣公子都说了,他不几日就能醒过来了,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求求您赶紧出去吧,要是让老爷知道了,奴才又该挨骂了。”
月彤嘟着嘴,扫兴的说道:“好了,我这就出去,你要仔细照顾他哦!”
娇儿推着月彤往外走,嘴里应着:“好了,奴婢知道了!你快走吧!”说着把她推到了门外,左右看了看,轻轻的合上了门。
当胤禛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了,他展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织锦翠绿衫的女子。
女子长得俏丽极了,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咕噜咕噜乱转,仿佛对世上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簪子,按打扮来看,必定是一位官家小姐,只是,自己怎么会在这里?这有是哪里?
月彤见胤禛睁开了眼,脸上布满了惊喜,她笑嘻嘻的问道:“你终于醒了,我爹说你是满人,那你是哪个旗的?你是怎么受伤的?为什么会掉进河里呢?你家应该住在京城吧?那里是不是很热闹?”
浑噩的感觉在胤禛脑中还未消散,思绪更是一片混乱,面对这位小姐一连串奇怪的问题,胤禛根本没有心思回答,他只想问一句,自己这是在哪里?
正文 第三卷 莫使金樽空对月;第十八章 劫后余生 下
“我这是在哪里?”胤禛低哑的声音问道。
月彤见胤禛不回答的她的问题,心中很不高兴,于是耍起了小孩子脾气,恼道:“你这人真是不知好歹,本小姐救了你一命,你连句谢谢都没有,反而担心起自个儿了,真是没良心,枉费了我连日来对你的担心。”
胤禛欲挣扎着起身,岂料胳膊一阵撕裂的热辣疼痛,使他又重重的跌在了床上,吃痛的对月彤道:“多谢小姐救命之恩,请问小姐,这是哪里?”
月彤听完他的道谢,脸上如同春花一般的灿烂笑着,洋洋自得:“终于知道谢我了,算我没有白照顾你这么久!”说着,见胤禛一副艰难起身的样子,立即伸手扶住他,使他舒适的半躺着。
“咳咳!”一阵咳嗽声,吓的月彤急忙收回了自己放在胤禛身上的手,只见自己的父亲吴柱国走了进来,她顿时害怕的垂下了头。
约莫五十多岁年纪的武柱国黄里带白的脸,瘦得教人担心;中等身材,宽肩厚背,牙黄羽纱的长衫;隶体‘一’字似的胡须,前额很宽,上面有几道深刻的皱纹,脸瘦长,粗粗的扫把眉下是两只长条条的三角眼。
他对着月彤唬了一声:“休得放肆!还不退下!”
月彤拉着脸,对着她的父亲不高兴的作揖道:“女儿告退!”
见月彤离去,武柱国二话不说,对着胤禛打了个千道:“给四爷请安,下官教女无方,若有冲撞不周之处,还望四爷见谅!”
胤禛看着这个老者,凝眉许久,疑问道:“你是四十二年的山阳知县武柱国?”
武柱国抬头一笑,道:“难得四爷还记挂着下官!”
胤禛对着他做了一个起来的手势,笑道:“怎能不记得,那年爷随着皇阿玛出巡,曾经与武先生有过一面之缘的,先生两袖清风,不畏权贵的事迹,让本王难以忘怀!”
武柱国听了,呵呵一笑,便关心的问道:“四爷您这是遇上劫匪了么?小女月彤河面泛舟游玩时,把您带回了的时候,您差点就幸好跟着您的那位白衣公子精通医术,才使得四爷化险为夷啊!”
原来是独孤瑾救了自己,也许是以前对他偏见太深的缘故吧,竟不想他倒是个说一不二的人物,能文能武,医术过人,得此良将对自己可谓是如虎添翼。
也不知道灵儿怎么样了,有年羹尧护着她,她应该能安全无恙吧,只是,年羹尧对灵儿一直情根深种,会不会做出僭越犯上的事情来呢?量他也不敢吧?
☆★☆★☆★☆★☆★☆★☆★☆★☆
秋天的天空一直晴朗。附近一带的山峦、房屋和园林,都浸沉在无风的恬静和明朗的阳光中。万里无云的淡蓝天空,穿顶似地笼罩着大地,成千成万闪烁的光点,发亮的晶体,在天空中游移不定。
胤祥驾着马车,带着燕子一路疾奔,缓缓的走进了江夏镇的边缘,胤祥抬头,见前面不远处停住着一队人马,不由得停住不前,谨慎的观望着。
燕子见他停住了马车,从里面钻了出来,握着他的衣袖,紧张道:“十三爷,出什么事了么?”
胤祥对燕子说了一个“嘘!”的手势,指着前面的一行车马道:“也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咱们要小心点!”
燕子闻言,默默的点了点头,道:“他们的衣着倒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