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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不以为然的一笑,道:“老夫说的富贵,非寻常人之富贵,不知这位爷可否留下生辰八字?让老夫为你批上一批。”
胤禛见这老者话里有话透着玄机,不像是坑蒙拐骗的江湖术士,便执笔在纸上写道。
“戊午甲子丁酉壬寅”东宁仙人默念着扳指一算,捋了捋胡须,批道:“骨重四两二,命坐酉宫天相陷地空红鸾,对宫廉破火星天相虽于此宫落陷但金水相生阴阳调和,这意味此命虽经一反劳力辛勤方见佳景。天相于酉宫落陷守命,天相星属阳水,红鸾也属阳水,入庙地空属阴火,是命木三局。贵虽贵,但是你一生命犯桃花,估计活不过五十八”
正文 第三卷 莫使金樽空对月;第二十六章 卦里乾坤 下
“放肆!”胤祥的喝声打断了他的话,月彤也气的沉不住气,接嘴道:“好大胆的江湖骗子,居然敢胡言乱语。”
胤禛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住嘴,深邃的眼眸冷冷的打量着东宁仙人,见他已经到了花甲之年,居然还是一副精神抖擞的样子,便信了他的话,询问道:“不知可有破解之法?”
东宁仙人懒懒一笑,“得宽怀处且宽怀,何用双眉皱不开。若使中年命运济,那时名利一齐来。如果做到佛法中的四大皆空,那么这位爷将来会福泽绵长。”
月彤越听越听不下去了,她拿着气的走上前,指着东宁仙人,“你少在这里妖言惑众,什么佛法四大皆空,难不成我家爷还得去当和尚不成?”
月彤气的手发抖,将手中的竹签摔到了地上。居然这么诅咒她的夫君,真是太气人了。
东宁仙人捡起竹签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问道:“敢问姑娘,这是为谁求的签?所求为何?”
月彤看了胤禛一眼,两颊晕红,周身透着一股女儿家的甜蜜之态。“是为我家爷求的,见他整日忧心如焚,所以问问前程。”她说完,目光紧紧纠缠着胤禛。
胤禛见这位老者浑浊的眼中,透着神秘莫测的光彩,言道:“先生有什么话,尽管直言。”
东宁仙人抬眼打量了胤禛许久,解道:“此签是上吉灵签,名曰”朱洪武登基“,明太祖朱无璋幼时家贫,娶了被郭子兴夫妇收养为义女——马氏为妻。之后便跟随马氏的义父农民起义,开始了一段峥嵘岁月,一步步的走到了九五之尊的位置。此灵签有位高得意之象,若求得此灵签者,必得事事如意,步步高升也。名与利,求必应,病遇医,药有灵,行人回,家道盛。孕生男,婚可订,而且这位爷今年定有添丁之喜。”
胤禛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喜上眉梢,笑着:“那就多谢先生吉言了!”说着,将一锭银子放在了桌上。
此时燕子走了过来,递上了手中的竹签,故意高了几个音调,这是她故意让四爷听见的,“先生,这是我为我失散的姐姐所求的,劳烦先生了。”
东宁仙人接过竹签,看了一番后微微蹙眉:“俞伯牙碎琴,是下下签,人世知音能有几?碎琴都为子期亡;坟前洒尽千行泪,隔别阴阳各一方。昔有俞伯牙擅弹琴,锺子期死,伯牙以世上无几人能知音。此乃暗喻孤芳自赏,才华凋零之意。签文中有阴阳相隔,洒泪坟前的痛恨之象,求此签者必要谨慎行事,万事小心,就签而论,百事不利,必见血光。不知道姑娘是问什么?”
燕子听了心中先是一惊,接着喉咙一酸,道:“问平安的。”说完,紧闭的双眼已满含泪水。
胤禛听着这签文心中很不是滋味,牵挂、担忧好像要从胸中漫溢出来似的,于是从签筒里又抽出了一支,递给东宁仙人,道:“这支签既是寻人,也是问姻缘,望先生好好开解。”
东宁仙人接过签一看,双目炯炯的注视着胤禛和燕子:“你们二人问的竟是同一个人。”
胤禛十分惊奇道:“先生怎么知道?”
东宁仙人长叹一声:“这支也是下下签,杨贵妃自缢。”
月彤虽然不明白他们心系的女子是谁,但以这两支签来说,那女子定是凶多吉少了,忍不住咕哝道:“杨贵妃自缢,还不如伯牙碎琴!至少上个签儿还有一线生机”
东宁仙人两眼直勾勾地望着他们,见他们一个个焦虑不安的样子,宽慰道:“倾国倾城媚百生,六宫粉黛尽无名,马嵬山下魂飞去,至今明皇长恨情。灵签首两句,写杨贵妃国色天姿,风流得意时。若是问平安的话,无疑是安好无恙的,诸位就放心吧。灵签后两句写贵妃死后与唐明皇长相思,问姻缘的话,只能说是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宅受劫,病未安,婚不成,孕恐堕,谋望凶,事多碍,这位爷倘若有迎娶的心思,估计还要大费一番周折,巧立名目,才可成事。”
在一旁一直不曾做声的独孤瑾,在听完这个老先生的话以后,瞧着他们一个个拉着脸,像灵儿要死了似的,不禁怒道:“简直是一派胡言,江湖术士的话,好听的听听也就罢了,难道还当真了不成。”
独孤瑾的话对于胤禛来说是当头棒喝,他立即认同道:“说的好,占卜之言不可尽信,咱们走吧,亮工他也知道李卫他们的路线,会尽快赶来江夏镇跟咱们回合的,这些天咱们就在这里等着几天,顺便打听灵儿和亮工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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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睁大了惶恐的双眼,像是一只刚刚逃脱了死亡与袭击的小小的幼兽,无助地裹着被子,想要把自己缩进看不见的角落里。床上的湖水色秋罗帐子随着她剧烈的颤抖像是被厉风刮过的湖面,无声地漾起起伏不定的波縠。
房门外,年羹尧点着一盏灯火进来,在桃花心木滴水床榻边上坐下,将灵儿身子从被子底下露了出来,肩膀处厚厚地缠着一层层白纱,隐约还有暗红的血点子干涸了凝在上头。
当他的手快要碰到灵儿的时候,灵儿突然情绪剧烈的波动,她的身子不停的往被子里蜷缩,喃喃地低诉着,带着深受刺激后的低沉与惊悚:“不要,不要碰我滚开。”
年羹尧挪到床里,隔着被子揽住她,柔声道:“乖别怕,别怕,我在这里,没有人敢伤害你的!”说着,痛,随着他的气息,一起起伏在胸膛。
灵儿将脸埋在年羹尧的胸口,极力闭上了眼睛。她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折辱委屈,尽管她极力的想忘掉那些,但是那些清晰的就像刚发生一般的画面,仿如千丝万缕都缠在了脑海里,一丝一丝紧紧地勒着。
年羹尧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像哄着婴儿似的说着:“灵儿,我帮你把纱布拆开,看看结疤了没有,好不好,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了,你放心,我绝不会轻薄你的。”
过了许久,他见灵儿的情绪终于平伏下来,便剥掉她身上的被子,将带着血渍的纱布,一层一层的褪去,直到露出一块铜钱大小的褐色伤疤,像一只丑陋的毒虫爬在光洁亮白的玉盘上一般,多看一眼,都会令他强烈压抑的恨意在心胸里翻腾不定。
灵儿埋首在他怀里,呜呜咽咽地抽泣着:“是不是留疤了?”那声音低低的,惶惑的,又那样无助,含了无穷无尽的委屈和畏惧,一点一点地往外倾吐着。
年羹尧一把紧紧地攥着灵儿的手腕,恨意十足:“灵儿别哭,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他也哽咽着说不下去了,抱着灵儿在怀里,眼泪是滚烫的,身体也是滚烫的,可他心里却十分明白,在这滚烫底下,灵儿的心就像冻实了的冰坨子一样,寒到了极点。
灵儿死死咬着发白的下唇,从胸腔里发出一声闷痛:“就是把他们杀的片甲不留,也还原不了我的皮肤,我日后该怎么去面对四爷”她边说着,边用指甲狠狠的掐着她自己的手,已经有血往外涓涓的涌出。
年羹尧死死攥开她紧握着的手,轻声哄着道:“你别想这么多了,你现在已经有二个月的身孕了,什么事情都不要过于激动,知道么?你要信得过我的话,就让我为你刺青一朵,伤口不就看不见了。”
灵儿听了,忍着手腕上的疼痛抚摸着年羹尧的眉睫,哀伤道:“桃之夭夭,烁烁其华,你就为我刺上一朵艳红的桃花,待之子于归,也好宜其室家。”
年羹尧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轻轻撩起她的发丝,语气温沉沉的问道:“这句诗又是什么意思?”
灵儿心神恍惚的解释,像是低低地哭泣:“‘桃之夭夭,烁烁其华’是指茂盛桃树嫩枝桠,开着鲜艳粉红花。‘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