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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爸爸愣了下,陈峰让他去说他适合文学版块,这个程凯文叫他也去,去看某人写的文章。这让他有点摸不着头脑,却肯定得认定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
“夏叔,再见!”程凯文挂断。
一路踽踽独行
》
夏爸爸打开电脑,点开本地,搜到ID“遗失的美好”,打开她的文集,立时被那行云流水、灵动入性的文字吸引住了,通篇读下来,让教中文出身的夏爸爸被着实震到,在诗歌分类里,读到那段:
黑夜,
装满我的忧伤
远处的星光
那么远
吸进眼底变作水中的月亮
在寂寞比思念还长的夜里
那些怅惘的心事
在翻涌中,
占满了呼吸,扯痛旧伤
寥寥几句,眼前登时出现了一个盈盈含泪、诉不尽心事的小姑娘。带着欣赏的目光,开始散文的看下来,赞许间,被文字引导着,清晰触摸到了一个女孩的成长路程:小时候的童年趣事,辗转于异国他乡的风土人情,一路踽踽独行的孤独走来,在人情冷暖中,将自己淡淡的隐入人海
在读到其中一文时,夏爸爸面对着屏幕,久久的动也不动,那句:当我会爬时,您在前,我在后,手脚并用的追,不舍,只为多相容一段小小的路程
那段:我们用一个拥抱,来重温一世的血脉相通;
我们用相视而笑,来维护父女之情的绵长聚守;
这一生,无法太近,因为彼此不是对方的全部;
这一生,无法太远,因为彼此是最重要的人之一
她这样定义父女之情:因为安全,所以纯粹;因为信任,所以依赖。
“凡凡――”夏爸爸喃喃的喊出声,是凡凡。这个被他推到程家一年多,再被送到外国忽略整整五年的女儿,这么多年来,自诩最了解女儿的自己,原来离她的内心世界那么远。
无法平静的夏爸爸竭力压抑着眼里的酸涩,再次搜到ID“夏天的树”,点开所属文章时,文风忽之一变,其文笔犀利、字字珠玑的雄厚风格,与之前截然不同,可那些俏皮幽默的话却是如此的契合。
两者之间有联系?夏爸爸有些不可思议的摸起手机打给一个人:“都是凡凡吗?”像走急了般,呼吸有些喘。
“您都看了?”看来收获不小。程凯文给了夏爸爸一个肯定的答案:“是凡凡,两个ID都是她。如果没记错,还有一个月,就整整三年了。”
“你怎么发现的?”
“我比她早到将近一年。”
想当初,程凯文是在ID“遗失的美好”发的一篇文里感受到一丝熟悉,文中有件小时候喂鱼的事,当时看完还有点愣,怎么跟某人小时候的“英雄事迹”这么象?带着疑虑又看了文集里的其它文章,尤其在看到写有关加拿大的风景及教育模式时,前后与夏凡出国回国的时间相当吻合,程凯文才有些不敢置信的认定此人应该是夏凡。
而在自己所属版块中,注意到“夏天的树”,当时也没别的想法,就是觉得这家伙真有意思啊。谁知无意中,再次震惊的发现,两个ID竟是同一IP地址,可以想象程凯文当时的目瞪口呆。
这样一个夏凡展现在程凯文面前,确实让他措手不及。
如果没接触到,对夏凡,程凯文是认同某些看法的,比如自闭,忧郁。不管怎么说,有些事对她来说确实是有阴影的。但此时看来,程凯文分不清开心还是郁闷,这孩子有什么病啊,她根本就是借此方式拒绝着别人,甚至她可能都很高兴有了这种诊断与定义,让她能挟此结论,乐得轻松的享受这种任性中不理会别人的快乐,而无所顾忌。
简直太自我了,也太不把别人当回事了。
典型的心里成熟却行为幼稚的矛盾孩子。
夏爸爸忽然警觉的问,“你是谁?”在这个又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呢?“凡凡知道你吗?”三年啊,还真是没有他找不到的地方。
程凯文心中泛苦,“乘风,夏夏玩的版块首版。”决定和盘托出,“在这块地方,我以乘风之名守了她三年,她说会在现实中找到我。”正等着呢,然后杀出个陈峰。有些事就是这么寸。
夏爸爸的身体有点僵,乘风,陈峰,他总算弄懂程凯文那句“喜欢上的也许仅仅是一个名字而已”是什么意思了。可那又怎样,网络毕竟是虚的,就是个玩儿。夏爸爸说:“我替凡凡谢谢你。”
程凯文毫不迟疑的回过去,“这个您可代替不了,得让凡凡自己来。”
夏爸爸明显不高兴了,“做事要是带有目的性,这点很不好。”
程凯文有他自己的解释,“做事总该有个规划性,盲目的来,可不适合我。”
夏爸爸不服气,你自己当然往好听的说,还规划,说穿了,就是算计人。知道再谈下去也谈不拢,融洽不到哪去,“先这样吧。”
“夏叔,”程凯文单刀直入,“请对我公平一点,行吗?”
我等得花儿都谢了
》
夏凡回去的路上转到菜市场买了牛肉,准备晚上做土豆烧牛肉,路过水果摊又买了个西瓜,骑到老衰家的商店门口,按了几下喇叭,老衰听声跑出来,“凡凡你今天是不是休息啊?刚从家里回来吗?”
“嗯。”夏凡将西瓜拎给他,“一会儿切五分之一给我就行。”
“好的。”老衰捧过来,“放冰箱镇一下好吃。”
夏凡刚要走,老衰的妈从店里走出来喊夏凡:“凡凡,先别走,我有点事跟你说。”
夏凡头皮发麻,想到前两天老衰的话,不会真让自己给她当儿媳妇吧?将车停下,问:“常姨什么事?”
常姨从身后扯过来一方便袋东西,“帅子说你做的冷面可好吃了,今个天儿这么热,我给你买了荞麦面条,你今晚做吧。”
夏凡看着那个袋子,没立即接。凭啥支使我做啊,凭啥啊?
“你不用不好意思,这些肯定够咱们三人吃的。”说着上前几步,放到摩托车上,“其实我一般很少麻烦别人的。”
夏凡在内心大声质问:
我现在是不好意思的样子吗?
你带上我那份,我就该很感激怎么着?我缺那你口吃的啊?
很少麻烦别人,那你现在就开始麻烦我了?我是你家保姆啊管着你们娘俩的伙食问题?
夏凡最看不惯这种拿人不识数的举动,遇到这样不客气的人,夏凡的鄙视与愤怒立即胜利会师。然后,她就平静的接过来,说,“行,我知道了。”
本打算做个三菜一汤的,结果,硬生生的改成冷面了!
回到楼上,夏凡洗手开工,做冷面不比炖肉炒菜简单,配料麻烦得很,牛肉、鸡蛋、黄瓜丝、苹果梨与泡菜等,缺了哪样都失色;调料更讲究,糖醋葱姜蒜芝麻自不必说,哦,貌似汤料要牛肉原汤最好,夏凡哀哀的看了眼那块原本打算与土豆一起钝的牛肉,还真巧,敢情今儿买你来就是用来对付冷面的啊。
半晌,老衰敲门进来,捧着一个不小的盆,里面是红红的瓜瓢,在盆里堆出一个尖,上面酒了白糖。“快吃,我妈给你弄的,刚从冰箱拿出来,特凉快。”
夏凡抽身接过来,吃了几口细心的发现,籽去得干干净净,很有耐心。
将牛肉汤熬出来让老衰端下去冰镇做冷面汤,等老衰再上来时,程序已基本完工。老衰就端着分好的冷面再下楼,给他老妈送去,再颠颠的回来跟夏凡一起吃。前后,楼上楼下共跑了好几趟,幸亏只是三层,不然,累个好歹的。
夏凡选择先吃西瓜,往嘴里放了又冰又甜的一大勺,问:“二楼又搬来一家?”
老衰吃得正欢,被这个问题勾起不良情绪,回答的声音闷闷的,“一男一女,恋爱中。”净来刺激形单影只的他。
夏凡含糊不清的道:“没结婚啊,我还以为是小俩口呢,我看那女的长得挺漂亮啊。”瞧着老衰空落的表情,可怜见地,再眼红只有干瞪眼的份儿。试着安慰,“那个,没结婚之前,都是未知数的。”
老衰眼里燃起小火苗,瞅着夏凡,他说:“我去色/诱怎么样?”
夏凡看着他的脸,据实以告:“难度太大了。”人那小对象长得挺标准的。
老衰吃完他那一大碗,又化悲痛为力量的将夏凡那一小碗拨过来一半,他说,“吃这个败火是吧?那我得多吃点,上死火了我。”
陈峰打来电话问晚上吃的什么,夏凡说做的冷面。
老衰不爽的瞪着电话,一个个的,都有人了。目光幽怨的瞥了眼夏凡,明明吃完了,仍咬着筷子看向那半碗冷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