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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贵君知不知道,给小韭菜旅店掌柜留下纸条的是何人?又为何要警告威胁一个平民百姓呢?”轩辕依鸿抬起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上官如玉。
“笑话,本宫若是想杀一个人,哪用得着这些下三滥的招数。”上官如玉轻蔑地说道:“王爷难道不怀疑,这是有人存心要栽赃陷害本宫吗?”
轩辕依鸿哼了一声,其实早在他进宫之前,就已经反复思考过了。鼠疫这档子事,的确不像是上官家所为,毕竟这是件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上官如玉的目的是让自己的女儿成为女皇,而不是把轩辕国首府太宁变成一座空城。但上官家的确和这件事有牵连,但到底是何事,轩辕依鸿却猜不出来。那写纸条之人,会不会知道些什么秘密呢?
“贵君难道就没有什么事想告诉本王吗?比如,贵君为何会派马车去什字胡同这种地方?”轩辕依鸿挑了挑眉毛。
“难道王爷就没什么要告诉本宫的?比如,算卦婆子说得顺口溜是怎么一回事?”上官如玉把身上披的裘衣扔在了地上:“‘龙生龙,凤生凤,老鼠孩子打地洞。风里来,雨里去,顽石也能成金子。’这话在别人听来不过是疯言疯语,但想必摄政王听得是心惊肉跳吧?”
“你想说什么?”轩辕依鸿脸色沉了下来。
“先不说前半句,这后半句‘风里来,雨里去,顽石也能成金子。’难道说的不是汉沽盒吗?”上官如玉目不转睛地盯着轩辕依鸿的脸。
汉沽盒是先帝轩辕瑞最心爱的镂空雕玉盒,要说起这玉盒子,还真有一段神乎其神的历史。传闻这块美玉是从汉沽溪边一块大石头里剖开取得的,前朝皇帝得此稀世美玉之后,便让十个能工巧匠把这打磨成了镂空雕玉盒,把这块宝玉献给皇帝的渔夫也得到了一千两黄金的赏赐。先帝登基之后,更是对玉盒爱不释手,每每得了空便拿出来观赏把玩。
玉盒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但轩辕依鸿和上官如玉真正在意的,却是这玉盒里藏着的东西。先帝曾想改立太女,写过一封废长女立次女的诏书,而这诏书就放在了玉盒里。随着先帝突然暴毙,这玉盒也下落不明。
上官如玉一直认为是轩辕依鸿先下手夺走了玉盒,烧毁了诏书,但近日自己收到了消息,这轩辕依鸿也在寻找遗诏。按照轩辕国的律法,只要小皇帝未大婚,先帝的遗诏就仍有效,所以,只要在小皇帝大婚登基之前,找到遗诏,自己的女儿轩辕翎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轩辕国的皇帝。
轩辕依鸿又怎会不知上官如玉存的是什么心思,他冷笑了一声:“汉沽盒早就随着先帝陪葬了,贵君不记得?”
上官如玉还给了轩辕依鸿一个笑容,二人心知肚明,陪葬的那个盒子,不过是赝品罢了,真正的盒子到底在谁手里,无人知晓。
轩辕依鸿见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起身告辞,上官如玉也不加挽留。
关于汉沽盒这件事,一直都困扰着轩辕依鸿,先帝暴毙那天,他一得到消息便马不停蹄的赶去了建福宫,翻箱倒柜却没有找到汉沽盒。他一直担心被上官如玉先下手为强了,可直到轩辕柳卓仓促继位,上官家都没任何响动,轩辕依鸿以为,这盒子落到红家手里。可联系到今日发生的事情,这里面似乎另有玄机。但若遗诏不在红家手里,这事情可就难办了,想到这,轩辕依鸿召来了唐之培,一番耳语之后,唐之培行过礼便离开了。
轩辕依鸿抬头望了望天,雨仍旧下个不停,他随口问道:“从送完紫司元到现在,已经过多久了?
“回王爷,一个时辰了。”身边的侍卫恭恭敬敬回话道。
轩辕依鸿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眼睛,已经过了这么久。不知紫陌和左丘岱谈的如何?轩辕依鸿知道左丘岱的目的,他无非是想拆散自己和紫陌,他想用实际行动告诉自己,这世间的女人没有一个专情的,借以报复自己阻止他杀负心人那件事。轩辕依鸿苦笑了一下,这次左丘岱倒是找准了自己的软肋。他本可以去向紫菲涵、轩辕柳卓提出条件,让紫陌去求他的,如果是紫菲涵或者小皇帝开口,紫陌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左丘岱偏偏选择了让自己去告诉紫陌,借此伤害自己和紫陌之间的感情。
刚刚在送紫陌去左家的马车上,紫陌一直沉默不语,轩辕依鸿几次想开口对紫陌说:“别去。”可话到嘴边终究是咽了下去。
紫陌必须去,紫陌一定要去,这太宁城决不能变成一座空城,为了这天下的安宁,紫陌没有选择的余地。只不过,让自己送她去,对紫陌来说有些残忍。轩辕依鸿相信,紫陌明白这事情的重要性,也就不会如寻常人那样使小性子。
可她应该还是很难过吧轩辕依鸿叹了口气,在她心里,现在应该对自己有一丝怨气,可自己又能怎么办呢?一想到左丘岱可能对紫陌做的事情,轩辕依鸿就恨不得冲到左家把紫陌抢回来,但终究只是想想而已。
轩辕依鸿现在甚至没有去左家门口等待紫陌的勇气,他害怕,明天一早,那个会追逐他的身影,永远对他露出灿烂笑容的女孩子再也不会看向他了。明明心里是在乎的,明明想拦住她的,明明可到头来,却是自己亲手把她送到别人怀抱里。轩辕依鸿不敢去设想,这个世上带给自己快乐的女子如果爱上了别人,他该怎么办。
轩辕依鸿一生都活在责任与义务里,自小便被训练成为他姐姐轩辕瑞用来夺取王位的致命武器,人们只看到残忍冷血的摄政王轩辕依鸿,没人关注过轩辕依鸿内心的渴望。即使是轩辕依鸿最为敬重的姐姐,对轩辕依鸿的赞美也仅仅是:“英武无敌”。
身为女尊国里最为强势的男子,轩辕依鸿付出了太多,这些付出,以前在轩辕依鸿看来是理所当然的,然而现在他却感到力不从心。
为何所有人都在往他的肩上不停地放下重物呢,他已经背负着重担独自前行了太久的时间,他想停下来,哪怕只停下一秒钟,让自己有喘息的机会也好。
好不容易,自己找到了一个不畏惧权势、更不会曲意奉承的女子,好不容易,有人愿意和自己并肩而立,可为什么这种美好不能稍微停驻一下呢?
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逼迫自己作出选择,不能放手江山,不愿放手紫陌。轩辕依鸿感觉内心里有两个自己,不停地在拔河。
一个说,这江山是轩辕家用血打下来的,一个小小的紫陌怎么比得上。
一个说,这辈子只有一个人会唤自己为依鸿,会用笑容来温暖自己,难道要把这唯一属于自己的幸福拱手让人吗?
她就那样跳入了自己的眼底,成为了无法忽略的一抹色彩,轩辕依鸿害怕,从此自己的世界又变成了一望无际的黑与白。
无论内心多么纠结与挣扎,轩辕依鸿能做的,也只有懊恼地揉着自己的头发而已。
“王爷”侍卫在轩辕依鸿身边轻声唤道。
“回府。”轩辕依鸿咬着牙说道。
“小娃子还真听轩辕依鸿的话,他让你来,你便来了。”左丘岱把紫陌抱进内屋,放在了床上。
紫陌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袍子说道:“是我自己要来的,与依鸿无关。”
“哦?为何这么说?”左丘岱紧贴着紫陌坐了下来,伸出手在紫陌的左耳垂上抚摸着。
“依鸿告诉我,你是唯一有办法治愈这种病的人。”紫陌侧过脸看着左丘岱。
“他这么说,你就信了?”左丘岱调笑着问道。
“信,依鸿说得话,我信。”紫陌语气坚定地回答。
左丘岱讪讪一笑:“的确,我有法子治好他们。不过,你并不认识他们,为何要替他们来求我呢?”
“如果我说,我是为自己来求你的,你信吗?”紫陌站了起来,躲开了左丘岱手上的骚扰。
左丘岱饶有兴致地望着紫陌。
“也许,今天死的人和我没什么关系,但没准明天就有我认识的人染上病,也许后天就是我的家人也说不定。我不会让我爱着的人陷入任何有可能发生的危险里。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远没有你想象的那种悲天悯人之类的观音菩萨心肠,我这只是想保护我的家人而已。”紫陌直直地盯着左丘岱的脸说道。
左丘岱以为紫陌会长篇大论说什么慈悲为怀、济世为民之类的狗屁话,他没想到紫陌竟然如此坦诚地告诉他自己的真实想法,一时左丘岱也不知如何接话。此刻他只觉得站在他面前的紫陌异常耀眼,虽然窗外一片灰蒙蒙,但在自己房间内却是明亮异常。
为何,自己遇不到一个可以这样在乎自己的人呢?左丘岱的神情有些黯然。轩辕依鸿身边有一个这样爱着他的人,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