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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墨雪忍不住问出声来,而凤栾则是皱着眉答道:“是!”
“需要什么药?我可以去寻!”
南宫墨雪坚定的看向凤栾,而他脸上则出现了无比痛苦的神色,让南宫墨雪看得一惊。
凤栾本就是处变不惊的性子,能让他色变的事物已经不多,而让他这般痛苦的神色,南宫墨雪不敢想究竟是什么事。
“我犯了个大错!我本不该答应七殿下转移蛊虫的,如今”
凤栾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整个人杵在桌面上,眼圈甚至有些范红。
见他这副神色南宫墨雪吓了一跳,随即镇定问道:“你说给我听听,为何不该?”
“子母蛊本就是因为同脉血缘而存在,阴阳蛊最为诡异却也遵循着这一个法则,如今我们强行用万蛊之王的活血引出了阳蛊幼虫放进了七殿下身体内,可是却忽略了子母蛊之间的血脉共鸣。”
南宫墨雪似懂非懂的问道:“那么会有什么危害吗?或者说解毒的药方会有什么变化?”
她着急之下紧紧抓着凤栾的手也不自知,凤栾接着道:“自然生蛊,蛊孕育于自然规律之中,如今被我们强行斩断子母蛊之间的血脉联系,母蛊暂时无事,然而子蛊会发生变化,加速成长起来”
对方的话让南宫墨雪的心都跳慢了半拍,难怪七殿下会如此痛苦,并且仅仅是因为少量的媚药便压制不住蛊毒,还有便是因为幼蛊成长的速度加快并且有可能会失控
南宫墨雪有些呆滞地站在原地,这本该是自己承受的,如今却尽数转到了他身上,并且还如此痛苦
凤栾看了一眼她掐进自己肉里的双手,心中闪过一丝疼痛,却没有吱声,看样子自己须得回一趟药王谷,这件事既然是自己的失误,那也得自己来寻个法子解决。
“雪儿,你别担心,我今日启程回药王谷,师傅他老人家定会有办法的,最多半月我便能回来。”
南宫墨雪一听有办法,原本绝望的小脸上显现出兴奋之色,道:“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
她收回手抹了一下眼中的泪水,然而手指尖淡淡的血腥味让她有些诧异。
十指猩红,她不似京陵女子喜爱丹寇,手指上几乎没有什么东西,最多是淡淡的粉色丹寇,那也是一时兴起才会染一下便洗掉。
南宫墨雪抬眼看了一下凤栾的手,才意识到刚才自己伤了他,一时愧疚不已。
“金疮药呢,凤栾,对不起,我弄疼你了。”
她伸手便去凤栾衣袖里翻找,慌乱的样子根本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自己本就像个男孩子一般,自小也常去军营,因而不大注意这些。
见她毫不顾忌的在自己衣袖里翻找眉头紧皱的小东西,凤栾宠溺的笑了,然而嘴角却多了一丝别的意味。
“衣袖里没有,你就是全都翻出来也找不到。”
南宫墨雪抬头看他:“那你早说啊,在哪儿呢?我给你拿来。”
凤栾笑意更深,却仍旧是那副淡薄素雅的模样,“中衣的口袋里。”
身前的小东西只顾着埋头找东西,听闻自己说完又毫不顾忌的将手探进衣襟内,凤栾脸色变了几色,随后又恢复了平静。
“找到了,我记得你给我用过的是这个吧。”
南宫墨雪手中攥着一个青玉瓶子,邀功似的朝凤栾挥了挥手,自己的血染得她青葱般细白的手指有些妖异却艳丽无比。
“恩,是这个。”凤栾想起自己在懿王殿下的山庄中拿出来过这个药瓶,心中暗叹这个丫头记性真好,这等事情都能记住。
她轻轻打开瓶塞,用指腹挑起微粘稠的淡绿色液体,一点点地涂抹在凤栾的手上,十个深深的指甲印还带着鲜血,让她每涂一下心中都一颤,她想起夏侯懿说的凤栾手上的伤痕,于是垂下了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无事,一会儿就好了。”
凤栾见她微暗的神色,轻笑出声,小时候因为体内的蛊毒折磨了自己十年,比起那个这点伤真的不痛不痒的,不过看她心疼的模样心里十分欢喜。
“对不起,对不起”
南宫墨雪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她甚至不知道如何开口,为了方便上药,她将凤栾的衣袖朝上拉了一些,却露出了左手那条深褐色的伤口,并不狰狞却疼痛。
“无事,你不必介怀。”
凤栾拿过她手里的药瓶,收进怀中,却没有如往常那般将自己赶走或者是让自己做别的事情,就这样站在自己眼前,突然笑了。
“为何笑?”
南宫墨雪极为不解地看着眼前如兰芝玉树般的男子,纤尘不染,美好而高洁,突然心里有些难过。
“凤栾,谢谢你为我所作的一切,但是对不起”她低低的声音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但是对不起也许才是最伤人的话。
“我从未想过有所得,所以你不必道歉,我半月之后回来,你无须担忧。”
凤栾说完,缓缓朝院外走去,南宫墨雪站在原地既没有道别也没有追上去,因为她知道他想要的并不是一句道歉。
天空聚集了足够多的云彩,雨滴飘洒下来,春日的第一场雨下的绵长而珍贵。
南宫墨雪独自回到墨雪阁,刚进门便被梓鸢咋呼的声音吓了一跳。
“小姐,您怎么不过一会儿再回来,身上都淋湿了,要是再染了风寒可怎么好。”
青裳见状立即给她摘下身上的斗篷,用干毛巾给她擦了下脸,随后吩咐门外的青衣。
“青衣,去厨房给小姐煮碗姜茶来,记得多放点糖。”
门外的青衣立即撑了油布伞朝小厨房去了,梓鸢则是出去吩咐人给南宫墨雪准备沐浴的热水。
一时间墨雪阁中忙乱不已,只有南宫墨雪自己还是有些呆愣的模样,坐在书桌前一言不发。
青裳见她失神的模样,只是轻轻的给她将发髻拆散,随手盘了螺髻,方便一会儿沐浴。
“小姐,姜茶来了,您喝点吧。”
青衣小心地将姜茶放在桌上,年轻的小脸皱着眉头,惹得青裳都乐了。
“青衣你下去歇着吧,我跟梓鸢伺候着就行。”青裳摸了摸小丫头的头,青衣懂事地下去了。
南宫墨雪回过神来,端起桌上的姜茶喝了下去,觉得身子暖了些,不过心里还是有些凉,罢了!
她遣散了下人,独自沐浴了一下,然而心中的郁气却怎么也消散不了,她自然知道自己心里喜欢的人是夏侯懿,可是凤栾为自己做的这些却让她根本无从报答
清冽的墨莲香气随着热气散发在整个卧房中,而木桶中的小人想着想着昏睡了过去。
她眼皮沉沉的做了个绵长的梦,不似平日那般总是梦见前世一家人被害的鲜血淋漓,而是梦见自己在有些温暖的水中,一直下沉。
夏侯懿好不容易打发了殿试的那些杂务之后,赶到她卧房之中的时候便闻到了淡淡的墨莲香气,依旧是斜倚在她床榻上等着,可今日却有些诡异。
耳室中根本没有水声传来,安静地出奇,可是屏风上搭着的浴袍的的确确是她长穿的那一件绣着淡紫色曼陀罗花的真丝浴袍。
夏侯懿终于有些忍不住,朝耳室走了进去,反正这种事自己也不是第一次干了,然而他刚绕过屏风并听得噗通一声,浴桶中的小丫头滑进了同种,而她自己毫无意识。
慌乱中他卷起浴袍缠住水中的小人儿下落的身子,再一用力整个人落进了自己的怀中。
他根本顾不得这许多,另一只手取过大毛巾将她裹了进去,然而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却让他警惕起来。
南宫墨雪被这么一折腾,整个人也从梦中醒来,猛地惊觉自己差点滑进浴桶之中,随即便被夏侯懿卷进了怀里。
“我怎么了?”
她一副没睡醒的模样让凤栾更加担心,抱着她放在自己腿上而后拉过被子给她盖上,却发现那股浓重的血腥味并没有退散,相反的更加浓了。
“你受伤了?方才怎么会睡着?”
夏侯懿担心有人对她下手,于是拉开被子想要检查她身上的伤口,却不想南宫墨雪一把捂住了身上的浴巾,十分警惕的看向自己。
“无事!殿下,不然你给我做点吃的?小厨房里都是食材,我有些饿了。”
南宫墨雪大囧,她这具身体虽然未经人事,可是她前世已经是做娘的人了,自然是知道如今夏侯懿晃晃张张找的伤口是指什么
“你一定是受伤了,我闻到了很浓重的血腥味,错不了。”
夏侯懿不死心的继续伸手扒她身上的被子,以为她受伤了却瞒着自己,南宫墨雪的脸却红的快要滴出血来,直接一打滚,朝床里面滚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