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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特!
这封信来得真是时候——兰纳激动地想,已经快要忍不住拆开信立即看看其中的内容是什么。
邮戳地址是铁炉堡贸易区,寄信人选在一个繁华的地方发信,恐怕邮局工作人员是难以记住他的长相特征吧。另外,前不久他才与克洛斯一起推测安特先生就在哨兵岭,而这封信却从铁炉堡寄来,真是奇怪。
越是好奇,兰纳就越是难以控制自己。最后他对身边的卫兵笑笑,说:“虽然这样做是很不礼貌的,也是律法不允许的,但为了调查,克洛斯也会理解我的。”
刚说完就听到信封被撕开的声音,然后兰纳耸耸肩膀,“既然已经撕开了,不看就浪费了!”
宽大的信纸上只有非常简单的一句话:“克洛斯,哨兵岭的旅行还算愉快吧?”
兰纳尝试在信封内侧与信纸上寻找更多线索,却没有任何发现。他只好一边将信纸塞回去一边说:“愉快?这个家伙心理一定严重扭曲,已经两次谋杀了,谁会玩得开心?!”
几只狮鹫从暴风城城墙上飞入雨幕之中,尽管飞行管理员多次强调雨天并不适合飞行,兰纳却为了尽快赶到哨兵岭而抛开所有顾虑。还好这场覆盖面非常宽广的暴雨并没有持续太久,还没有飞出艾尔文森林阳光就重新洒下。
哨兵岭上,达西奥的吼声依然是那么刺耳。当手上还缠着绷带的他得知丹努文下令释放迪安纳时他的暴烈脾气就完美展现出来,从清晨就开始在人民军指挥部里大吼大叫,发号施令,让丹努文对迪安纳的动机进行拷问——他坚持认为迪安纳绝非酒后闹事,而是想要杀掉他。
丹努文哭笑不得,面对这样一位退役老军人,他的争辩与解释无法发挥出任何效用。
而被邀请前来调解的克洛斯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达西奥的声音完全掩盖,中尉先生已经百分百认定迪安纳心中藏有秘密,而所谓的秘密正是杀人动机!
“达西奥先生,我们会处理的!”丹努文眉头紧皱,他的忍耐快要到达极限了。
“好,我就看看你们怎么处理的!我对迪安纳那种人的犯罪心理有过研究,听取我的意见对你们不是坏事!”
“好吧,好吧!”
“嗯,等你们的消息。”达西奥一点也不在意丹努文的不耐烦,转身拄着手杖慢慢向外走,一边还不断向遇见的任何人简单控诉迪安纳的罪名。
克洛斯和丹努文对望一眼,无奈地笑,“丹努文先生,我们遇到一个很大的麻烦!”
刚从狮鹫上跳下来的兰纳远远的就听到达西奥中尉的吼声,他感到非常好奇,不是说达西奥受伤了吗,怎么此时的音量依然那么“健康”呢?然后他就看到达西奥从人民军指挥部里走出来,一边走还在一边保持大嗓门说着什么。
本着好奇的态度,兰纳还隔着几十米远就向着达西奥挥了挥手。但马上就后悔了,达西奥身边几个士兵脸上的表情与恨不得马上逃跑的动作让他知道惹上了一个不小的麻烦。
果然,达西奥一瘸一拐地走来,腿脚越是不方便就越是想走得很快,动作显得很别扭。还没来到兰纳面前,他就开始又一次控诉迪安纳的罪名。而且他认为兰纳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从一只小猫引发的“疯狗”把他撞倒在楼梯角落开始描述,一边还添加大量由想象力产生的描绘和形容词,总之把自己说得非常无辜,而迪安纳则是一个无恶不做的混账。
跟随兰纳的卫兵不得不趁着达西奥讲到全神贯注之时悄悄离开,留下兰纳一个人承受巨大的压力。
见到满脸无奈的卫兵走进丹努文的办公室,克洛斯欣喜地说:“先生,您回来了,兰纳先生呢?希望他不会错过午餐时间。”
“被达西奥先生逮住了。”卫兵耸耸肩膀。
“嗯不知道他会不会赶上晚餐。”克洛斯风趣地回答。
兰纳好几次试着打断达西奥复杂的讲述,但始终不能成功,达西奥已经进入到忘我的境界。好在午餐时间已经到来,兰纳总算以非常强硬的语气强调他已经很饿了,中尉先生从决定与他一起前去旅馆——当然也会一起用餐,在这期间他可以试着把整个故事讲完。
在快到旅馆时克洛斯从后面跟上来,不想打扰达西奥讲故事,他只是对兰纳微笑着点头就代表重逢的问候。
兰纳苦笑,“好了,达西奥先生,我将在克洛斯的房间用餐。希望您理解,有些与案件有关的事情我必须尽快与他交流。”
达西奥有些不满地说:“你们依然不打算告诉我与案件相关的东西?在这个案子里我扮演的也不是普通角色!”
是啊,您当然不是普通的角色——克洛斯在心里说。
总算摆脱中尉先生,兰纳关上房门,对克洛斯神秘地笑笑,“我的朋友,清晨在离开暴风城之前你猜我遇见什么人了?”
“你知道我不会猜的。说吧,是谁?”
“你的安特先生。”
“真的?!他的身份究竟是什么?”克洛斯显得很激动,毕竟是安特先生牵动着哨兵岭上近些日子的所有迷题,克洛斯满脑子都装着这个名字。
兰纳却从衣兜里掏出已经撕开的信封,得意地说:“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
真是让克洛斯惊喜同时也无奈的玩笑!他故意皱起眉头,“约瑟·兰纳!我是很严肃的,你的嬉皮笑脸会让我生气信封怎么会被拆开了?精明的暴风城卫兵队长,难道你不知道私拆他人信件是违反律法的吗?”
来回看了好几遍信笺上简单的句子,克洛斯微微抬头望向兰纳,质疑道:“兰纳先生,你确定这就是所有的信纸?”
“当然,我虽然在某些需要的时候私拆信件,却没有私藏信件的习惯。”兰纳无辜地回答。
“好吧。”克洛斯放下信纸,“这位安特先生在和我们捉迷藏吗?当我们认定他人就在哨兵岭的时候,却有一封信他的信从铁炉堡寄出,难道他想借助这封信告诉我们:调查员们,我并不在哨兵岭,你们的推断是错误的!”
“扰乱我们的视线?”兰纳摇头,“把每一个作案细节都安排得天衣无缝的安特先生会用这种愚蠢的方式扰乱视线?他完全可以让助手来写这封信,我觉得他的目的更多的是嘲笑。是他邀请你来参观他的杀戮仪式,当他成功得手两次以后我们却查不到蛛丝马迹,现在他感到非常得意,于是发信嘲笑你的旅行——你过得还愉快吗?真是愚蠢而且让人愤怒的问题!”
克洛斯点头,“虽然不能确定是否是嘲笑,但至少绝非扰乱视线。兰纳先生,你之前有过疑问,为什么安特先生把他的复仇计划以间接的方式告诉我,为什么邀请我来哨兵岭看他的表演?这也是当我发觉他的名字里的密码时产生过的疑问,并且直到现在也无法获得合理的解释。
“我曾尝试通过安特先生在我印象中做过的一切来寻找答案。他是一位慈善家,最近几年开始资助孤儿院,他所说的原因是看了我的旅行笔记而打算资助孤儿寻找理想——他似乎想告诉所有人他的慈善作为与我有关。但他从未露面,也从未与我有过直接通信,给我的两封信都是寄到孤儿院再由监护员转交给我。为什么这样做?”
克洛斯停顿了几秒,非常认真地说:“我想我与安特先生认识。”
“啊?是吗?”
“我想是的,至少我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要不然他完全可以直接与我联系,而通过孤儿院与我联系以及不愿露面充分说明他想避开认识的人。另外,我也是他唯一以书信联系过的人,尽管常常为孤儿院捐款,却从来没有给孤儿院其他人写信,孤儿院对他的了解也只是限于一张张来自汇款单据上的签名。”
兰纳的眉毛滑稽地向上抬了一次,“那么你觉得他会是什么人?”
“如果我知道一定会直接告诉你结果,而不是花费午餐时间告诉你长篇大论的推测。目前我也只是判断他和我相识,却不能分辨是敌是友,更不知道他邀请我到哨兵岭观看杀戮表演的目的。”克洛斯重新拿起信,“如果我的推断没错,那么这封信的意义或许是一种问候——他认为看到斯诺里和德里克被杀死我会愉快?真古怪的设想。”
“克洛斯,我能告诉你一个刚产生的猜想吗?从目前我们掌握的线索来看,其实你的嫌疑也不小,或许你就是安特先生呢!”说完,兰纳自顾自地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