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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我乖巧的应答,这时候还是装乖比较不会惹麻烦。
「刘青,你知道该怎麽处理。」白蔺尘对部下言简意赅的说,态度却十分明显,他现在非常不高兴。
「属下明白。」刘青领命,随後指挥其他人将孟雪倾带走,自己也跟在後头离开房间,他得负责监督直到确实完成庄主的命令。
我还能听见远处传来的哭喊声,本来就同情疯女人的我,又更加的同情她了不知道她的下场是什麽,应该会比我惨很多吧。
「沁语。」白蔺尘回过身走向我。
我看著他朝我走来,愣了好一会儿才领会到他叫的是我的新名字。
「啊?」我疑惑看向他,不明白他为何不接著把话说完。
他眼带愧疚的看著我,问:「你会怪我吗?」
这眼神真是看得我心都纠结了,无奈我双手被绳子束缚著,不然我一定冲上前给他一个拥抱,好好安慰他一番。
「为什麽要怪你?」我问他。
「怪我现在才来找你,怪我这样对你娘」愈说他情绪就愈低落。
「不会!」我大声回答,看见他惊讶的神情,我继续说:「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我当然是要感谢你把我救出苦海,怎麽会怪你呢!」
我说过了,只要带我远离那疯女人,我管那女人死得多难看,我都不会怪我这得来不易的亲爹的。
「沁儿」白蔺尘低喃,微笑看著我,「我帮你解开绳子。」
白蔺尘取出随身小刀割断绑住我的手的绳子,但他很快就发现绳子已经陷入我的血肉里,必须用力才能拔除。
他很犹豫,我看得出来。毕竟这对一个成年男人来说都有可能痛得大叫,更何况对一个才六岁的孩子?但我没差,他大可使出全力拔掉这两条碍眼的绳子。
「拔吧,不用担心我。」我笑著说,但绝不是苦中作乐或强颜欢笑。
他看我一脸坚持,便也一股作气的用力拔掉两手黏入肉里的绳子,顿时鲜血如注。要是一般人看到这麽多血,怕是早就昏过去了,但对我而言,这四年来流的血也不会少於这些,更何况都是我自己的血,有什麽好怕的。
「你真坚强,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白蔺尘从怀里取出金创药洒在伤口上止血,然後将他随身携带的帕巾撕成两半,替儿子包扎。
「因为不会痛。」我摊坐在地上,看著他温柔的替我处理伤口。
不知道这看似高级的药粉要用掉几瓶,才能将我身上的伤全部治好?
「怎麽不会痛呢,是人都」他话还未说完,就先被我打断。
「真的不会痛。」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因为我是诚实的乖小孩,我道:「我从两年多前开始,就感觉不到疼痛了。」
白蔺尘停下包扎的动作,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了许久才又开始动作。或许这个消息对他来说需要时间消化,刺激有点太大了。
「好了,你站得起来吗?」
我想了一会儿,才说:「应该有点困难,因为前天我的脚被打断了。」
咦?气氛似乎又变冷了是我说错话了不成?
「爹抱你,你好好休息吧。」他话才说完,就轻柔的将我从地上抱起,也不怕我身上的血渍弄脏了他的衣服。
我想当爹的就是要有这种包容力,这点小事当然不会在意了。
「爹爹」我将头埋在他怀里,轻声唤他,「其实我有四年的时间不曾上床睡过觉。」虽然他的怀抱很温暖、很舒适,但我更想躺到床上好好睡上一觉。
「回庄後你就能好好睡了,先休息一下也好。」他柔声和我说。
「爹爹」我再次呼唤他,「我以後的吃喝拉撒睡都靠你了」
我听见他胸腔传来阵阵笑声,然後他才说:「拉撒你得靠自己,其他的不成问题。」
说的也是,我都这麽大了,总不好意思让他来替我擦屁股啊。
「沁儿」这回换他叫我了。
「以後,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我发誓。」
其实可以不用这麽慎重啦但他的话还是让我很感动,第一次有种想大哭的冲动,我果然只是个小屁孩。
白蔺尘感觉到怀中有股湿意,心中想这孩子太可怜了,这麽大了都不曾被人疼爱。重新拥有个家,他想必是很开心、很感动吧他低下头一看,发现白沁语睡著了,嘴边还留有一大片口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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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很想打一篇父子文
所以献上这篇走轻松路线的
希望能搞笑啦。。。。。。但功力有待加强
若小绿功课赶不完
今天大概就更这一次
小曦儿的状况大家就多等一下吧><
谢谢大家支持~~~很开心人一直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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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萝非独生(父子)…3~4
「他的身体状况如何?」白蔺尘问,担心的看著已经睡了三天的儿子。
陆君怀把完脉,将瘦得只剩皮包骨的小手放回被子里。他抬头看著友人,对於好友鲜少显露的担忧模样感到新鲜,白蔺尘一向是俊雅非凡、笑意超然,天塌下来也不见得变脸色,没想到当了父亲就不一样了。
「他的身子骨是糟到不能再糟了,腿因为没有立即医治,可能会有行走上的困难,身上伤口数不清,脸颊也红肿得不像话,进食过少、水份缺乏,将来不能大量吃喝而且,你说他六岁,在我看来他只有三四岁。」
陆君怀看完白蔺尘带回来的孩子後,除了摇头叹气,就只能摇头叹气。不是说没办法将他身上过多的伤口处理好,要将疤痕去除也绝不成问题,但怕的是未来遗留下来的症状,那可是关系到孩子的一生。
白蔺尘低头不语,让人看不出来他在思考些什麽。
陆君怀对友人在想什麽一点兴趣也没有,他道:「身为父亲,你想做什麽我管不著。至於这孩子,我只能说我尽力而为,他无法健全,但至少能健康。」
「君怀,沁语就拜托你了。」白蔺尘笑著说,再看了一眼熟睡的儿子,他离开了房间。
「当爹後整个人变了」陆君怀喃喃道,心有所感慨。
渐渐的有了意识,好像有什麽人在说话,「嗯」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待脑子恢复清醒,我立即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
现在我看到的是床顶吗?我睡在床上?我感觉到此时身下躺著的是柔软的被褥,身上盖的是暖和的被子我四年没睡过床了,这真是值得高兴到流泪的一件事。
「你终於睡饱啦?」一个陌生男人站在床边看著我。
「我睡很久吗?」我问,总觉得神清气爽、通体舒畅,四年来没好好睡过一觉,几乎是昏迷比较多。
「三天了,你觉得怎麽样?」陆君怀看著床上孩子睁著一双明亮大眼,顿时对这可怜的受虐儿产生了更多好感和不舍。
我看著这个陌生的男人,他的右脸很美,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美丽的脸庞好吧,我所谓的这辈子也不过才六年而已,且婴孩时期早没了印象,然後我见过的人还不超过五个,所以我这话也没有不对嘛。
然而他的左脸被过长的发遮住,看得出是刻意的,基於不要随便乱打听别人隐私的好原则,我就当作没看见好了。
每个人都有一段不愿提起的过去,过去就让它过去,我们应该要挥别阴霾、迎向崭新的未来!
「很好,精神饱满。」我的身体的确没有什麽不适,因为失去了痛觉,就算有哪里怎麽样了我也不容易察觉。
「那很好。我是陆君怀,是山庄里的大夫,和你爹是朋友。」
原来是爹爹的朋友啊,美人交的朋友也是美人,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物以类聚吗?我记下他的名字,我想我应该要和这位大夫打好关系,如果受伤了他才不会恶意整我,懂药的人都是很可怕的。
但不懂药的人更是可怕,我可是深刻的体会过,我那疯娘亲每次假好心熬药给我喝,喝得我不是上吐下泻就是差点口吐白沫。
「我爹爹呢?」不会认了儿子就当没事吧,应该要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