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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闪过一丝异样。
好熟悉的身高差呀,想必走之是比她高多半个头,所以阮姮稍稍抬头,眼睛就会触到他的嘴角。赫然有了捉弄人的想法,阮姮伸手抚了抚走之光洁的面颊,装作深情道:“走之,以前有没有人亲过你?”
走之听罢浑身一颤,好像是在憋着笑,阮姮道:“原来你被姑娘亲过呀?不过没关系,以后你只能被我亲!”阮姮用手指细细地描绘着走之的唇形,他的唇很薄很柔软,末了阮姮凑了上去,简单地在走之的唇上印上一记温柔的吻。
走之的长臂环上了阮姮的纤腰,紧紧地圈住她。
那是很熟悉的冰凉感。
“走之,红包拿来!”阮姮伸出手,诡笑道。
走之从怀里掏出了什么,在阮姮的头上摆弄。阮姮感觉头上被插了什么东西,于是抬手去摸,仔细地摸了几遍,发现是一只簪子,摸起来凉凉的,图形好像是凤和牡丹。
“不会又是一只玉镂雕丹凤纹簪吧?”阮姮疑惑道,自己本来盘发的时候插的就是那只簪子看起来像是独一无二的呀。
走之在阮姮的手心里写了一个“龙”字,阮姮立刻会意:“这是玉镂雕丹龙纹簪?走之,你真是好眼光!”说着,她摘下了原先那只凤纹簪,放在走之的手里道:“虽然不是新的,但我戴了好久,送给你,新年快乐!”
回应她的,是走之的一个有力的拥抱。
那样的怀抱,虽然有些冰凉,但宽大的很有安全感。
贪恋般的,阮姮把头埋在了走之的脖颈间。
正月十五,东风夜放,繁花千树,落星如雨。
走之搀扶着阮姮,郭大娘领着纯纯,郑管家跟在身侧,五人在京城的闹市上随着人流挪着步子。只听纯纯兴奋地尖叫道:“哇!彩灯!好多彩灯!各种颜色都有!好漂亮!”
阮姮笑了笑,想必元宵节的闹市是宝马雕车,芬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虽然她能看到的,只是模糊的光的影子,但她可以想象出这样熙熙攘攘热闹无比的场面。
只怕过了今日,就再与这繁华无缘了吧。
“奶奶!这里有猜灯谜!”纯纯拽着郭大娘过去,阮姮便拍了拍走之的肩膀,走之蹲下,背起阮姮,紧紧地跟上纯纯的一路小跑。
“几位猜灯谜吗?猜中有奖!”
“阿姨,是什么奖?”
“这里有吉祥果和如意糕,猜对三题后可以任选!”
“爹!娘!”
阮姮应声道:“走之,咱们就猜猜这灯谜吧。”
走之放了阮姮下来,阮姮靠着他站着,只听对方道:“猴子身轻站树梢。”
阮姮一笑,俯下身子在纯纯耳边说了什么,纯纯回答道:“荔枝!”
“身端方,体坚硬,不能言,有言必赢。”
走之在阮姮的手心里写了两个字,阮姮又告诉了纯纯,纯纯道:“砚台!”
“还有最后一个灯谜!游丝一断浑无力,莫向东风怨别离。”
阮姮对着纯纯做了一个放风筝收线时候的动作,纯纯会意,跳起来叫道:“是风筝是风筝,我猜的对吗?”
郭大娘笑道:“哪里是你猜的,不都是姮姑娘和神医公子猜的嘛。”
阮姮爱怜道:“纯纯开心就好了。”
于是,纯纯伸出手就抓了几块如意糕,往阮姮和走之的手里分别塞了一块,满嘴都是糕点地嘟囔着:“没有什么能难倒我爹娘的!”
阮姮笑着摇了摇头,纯纯早拉着郭大娘走向了那个卖糖葫芦的,阮姮道:“郑管家!”语罢就又趴在了走之的背上,走之起身背着阮姮也向人群走去。
郑管家打赏了那个灯谜小贩,望着阮姮在走之的背上心情很好地扭动着脑袋,心下不禁黯然,王爷,如果你知道走之就是牧逐君的话
。
虚名皆尘土
更新时间2013…12…22 18:45:24 字数:2778
第三十章虚名皆尘土
过了十五,送走了郭大娘和纯纯,阮姮又让郑管家遣散了王府里所有的下人,不仅结算了月钱,还额外赠与二十两银子,算是这么多年为王府尽忠效劳的奖励。
郑管家处理完这些事,望着空空的恭顺王府,不自觉地叹起气来。
“明日一早你送到皇宫后,也离开吧。”阮姮走到她身边道。
在走之的医术与照料下,阮姮的视线已经不再模糊,尽管还是在近距离的时候看事物不清楚,但总比看万物都是一个模糊的轮廓强。
“王爷,我愿意---”郑管家方要表态,就被阮姮打断道:“郑管家,你为王府劳累了大半辈子,也是该休息的时候了。王府余下的钱财你和走之一人一半,应该够你们后半辈子的生活了,”顿了下,阮姮望向远方道:“这次,我可没那么走运了。”
忽然,被走之长长的手臂环住,有人从身后抱她的感觉很好,就像是浮萍有了依靠。
郑管家连忙退下,末了还瞥了走之一眼。没想到,他竟然能陪王爷将这场戏从头演到尾,王爷和他究竟哎,人真是越老越爱操心了。
阮姮把手放覆在走之的手上,半响,她挣脱开走之的怀抱,转过身对走之故作轻松道:“明日我要进宫面圣,你,嗯,王府银库里的钱你带一半走。”
走之抓过阮姮的手写道:“不要我?”
阮姮急道:“我没有不要你。哎,走之,这次听我的,好不好?”
走之写道:“你。”
阮姮忙道:“你先去找一个地方生活,我会去找你的,相信我!”
走之写道:“好。”
阮姮不敢确定他这样就妥协了,于是问道:“你答应了?”
走之没有继续写,只是轻轻地吻了下阮姮的额头,复又写道:“珍重。”
阮姮点头道:“你也是,照顾好自己,我还等着八抬大轿把你娶回家呢。”说到最后,已经是故作轻松地将语调太高。
见走之没有反应,阮姮担心道:“走之?”
话音刚落,唇瓣上就落下了一片冰凉的柔软。
很熟悉的吻,很熟悉的感觉,好像,一个人,牧逐君。
阮姮跪在正殿上,硬冷的地面硌得她的膝盖生疼,方愈的左腿也隐隐作痛。
片刻后,阮熏一身黄袍地从后殿走出,她并没有走上龙椅,反而是径直走到了阮姮面前五步远的地方。
偌大的正殿中,只有她二人。
阮熏细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跪在地上的人,右脸上多了一道长长的疤痕,横穿脸颊,虽然淡化了不少,但看着一眼眨眼;双目没有焦点,显然还是看不清事物;身形清瘦,神远山上倒是让她阮姮好受!只是脸上的神情怪怪的,似平静,似淡泊。那个嚣张狂妄的恭顺王爷不见了,那个淡漠超逸的恭顺王爷也不见了,现在的阮姮,骨子里都透出一股子的谦卑。
不会真如冷凌其所说的,被神远山上的雪块击中脑袋变傻了吧?
阮姮听到阮熏的脚步声,立刻跪在地上行大礼:“皇姐万岁万岁万万岁!”
阮熏也不让她起来,开口便问:“药引的事?”
阮姮恭敬道:“微臣有罪,微臣自神远山归来,由于身体有恙,在家调理半月有余,如今才来启禀皇姐,望皇姐治罪!”
阮熏摆出了一幅无关紧要的样子道:“姮儿,朕不怪你。”
阮姮继续道:“据微臣观察,神远山地形复杂,雪流沙频发,药引之事需更多线索才能寻到,望皇姐慎重!”
阮熏也继续用宅心仁厚的口吻道:“都说了,朕不怪你。”
阮姮见阮熏也不让自己起来,只好依旧跪着。
阮熏在她面前踱了几步,方走回龙椅,沉思片刻道,凝声道:“姮儿,你去神远山之前,可还曾去了一趟南陵?”
阮姮知阮熏是指抢婚一事,虽然是被姬雪意利用,但这件事就是自己做的,何况她阮姮向来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人,立即道:“是。”
阮熏叹息道:“姮儿,朕知道你对行栖门那个姬雪意有意,但南吴女皇对你的干涉可是气愤得紧呢。”
阮姮恭声道:“皇姐,是微臣的错,微臣知罪。”
阮熏挥挥手道:“姮儿,南吴女皇定要找朕讨个说法,朕实在没法呀。”听起来口气是既无奈又无措。
这时,侍者尖尖的嗓音响起:“艾左相到!”
“宣!”
艾琚源步履稳健地走了上来,方要叩首,阮熏道:“免了!”
艾琚源躬身行礼,站在跪着的阮姮说身旁。
阮熏道:“艾左相,朕叫你来,就是为着皋陶与南吴的邦交之事。”
阮姮心下冷笑,邦交之事,却只有皋陶左相到,不是因为右相与中相不是阮熏心腹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