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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生死由命,祸福天定。两世为人,还是作为医者,见了那么多生死,你还看不开吗?”
“我怎么样都无所谓,可是,可是,先生”从来没有在人前哭过的相黎,这一刻,在刘大夫的怀里,哭得泣不成声。哭泣中,恐惧、歉疚、感动、放松,交织着发泄了出来。
“能够收到你这个徒弟,跟你踏遍了天朝的天山万水,又被你花钱请着经历了各种各样的姑娘,我这一生,已经足够精彩了。就算在这一刻止步,也丝毫没有悔意。更何况,你并不是一个人,三皇子,七皇子,籍家的人,书院的大家,都会保护你的。所以,不要在什么都没有发生时就说这种丧气的话。”刘大夫说着,一下一下的拍着相黎的背,如哄孩子一般。而相黎,也真的如小孩子一般,躲在刘大夫的怀里,由无声的哭泣,到抽泣,最后放声大哭。好像要借由这场哭泣,把她这几年来积攒的所有孤独、委屈全部发泄出来。
当然,之后过了好多年,仍然不断的被刘大夫嘲笑,甚至以把她这一刻大哭的事告诉别人威胁她,让她不管是在医馆,还是在书院,都认命的劳心劳力,那就是以后的事了。
这一刻,相黎所做的只有一件事,躲在最安全最令她心安的地方,在心中焦虑的暴风雨来临之前,专心发泄。
消息传来
大哭了一场之后,彻底放松下来的相黎,洗漱过后,躺在床上,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进入了深睡,深到房间里有人出入都毫无所觉。
第二天一早,相黎顶着睡肿了的双眼出现在早餐桌上。刘大夫、樊丑和两个孩子都坐在自己以往的位子上,大家笑着对相黎打了招呼。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可是,眼睛的酸涩肿痛感让相黎明白,并非什么都没有发生。
早餐过后,趁刘大夫带两个孩子到药房的间隙,相黎叫住樊丑道:“昨天下午的事,你没告诉你家王爷吗?”
收拾盘子的樊丑动作顿了一下,接着,他抬起头看向相黎的方向如常的微笑道:“那个,在我第一次回来之前就告诉王爷了。”
“那他都没有反应吗?为什么蛟儿还在这里?”以往让相黎安心的笑脸,这一刻,却让她有些焦躁。
“王爷说,既然那位大人都已经见过小王爷了,那就没有必要再让他躲着了。而且,王爷征求过小王爷的意见了,小王爷说他想待在王妃身边。”收拾好碗碟,樊丑准备往厨房走。
“什么叫不用躲着,什么叫征求过小王爷的意见了?蛟儿还是个孩子,作为父亲,姜漓不应该保护他吗?怎么说出那样不负责任的话?”相黎撑开身子,拦住樊丑的去路道。
樊丑放下手中的食盒,双手按在相黎的肩上道:“王妃,冷静些。那位大人突然来访,王爷也很震惊。但是,对王爷而言,王妃是最重要的人。王爷已经派了人保护起了这间医馆。所以,这里,是比任何地方都安全的。
而且,小王爷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他是您和王爷的儿子,虽然对着您他总喜欢撒娇,但是,他已经是一个很可靠的战士了。现在的小王爷,不需要躲在任何人的身后。”
“樊丑,你发烧了吗?说什么战士?那个孩子,才八岁呀。而且,他连蓟楚都打不过。”樊丑的话并没有让相黎安下心来。如果是她一个人,皇帝不管用什么手段对付她她都没有关系。可是,那个孩子,她却不想让他有丝毫的意外。
“那是小王爷故意让着蓟少爷。本来王爷和小王爷都不让我告诉您的,不过,为了让您安心,我只告诉您一件事,小王爷现在的武功,在我之上。所以,王妃不用为小王爷担心。”樊丑说完,给了相黎一个“请安心”的笑容,弯腰拎起食盒就要离开。
“樊丑,等等,你说蛟儿的武功,在你之上,是什么意思?”没有明白的相黎,伸手拽住了樊丑的一只胳膊。
“就是认真起来的话,我能打败丑叔叔。”少年清亮的声音在门边响起,在相黎抬头之际,少年的身影,已经越过樊丑,扑到了相黎怀里:“娘亲,快点去配药吧,爷爷一直等不到娘亲,都生气了。”
少年快速的闪身过来,可是,扑到相黎怀中时,却没有丝毫的冲力。因为有着医者不医自家人的忌讳,从来没有为少年摸过脉搏的相黎,第一次,把手伸向了少年的任督二脉。
“几岁的时候?”相黎声音颤抖的问向樊丑。
“一周的时候。”面对脸色变了的相黎,樊丑的笑容有些维持不下去了。
“简直是胡闹,那么小的孩子,用内力强行打通经脉,万一失败了,会有什么后果你知道吗?”因为害怕,相黎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在那之前,小王爷已经泡过半年的药澡,每天也会被输入少量的真气,是在确定了小王爷的身体绝对可以承受的时候,才为他打通经脉的。而且,是王爷亲自为小王爷打通经脉的。”说出最后一句的时候,樊丑感到自己的脖子,刮过一阵冷风。
相狄也用几乎跟相黎差不多高的身体,抱住相黎道:“娘亲别担心了,当时一点儿都不疼。而且,那之后,蛟儿一天可以吃两个糖果,以前都只能吃一个的。”
听了怀里少年的话,相黎无言的拍了拍相狄的后背,示意樊丑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那天之后,相黎紧张的心情持续了三天,在没有感觉出任何变化之后,就干脆放松下来。
只是,直到元宵节结束,相黎都没有见过姜漓,也没有从樊丑那里得到关于他的只言片语。
说不关心挂念是假的,可是,有了那位大人对医馆的突然造访,相黎也就只当姜漓是为了避人耳目。虽然心中担心挂念,却没有向樊丑询问。
所以,正月十六的上午,举行完开学典礼。姜澈叫住正要回医馆的相黎,一脸郑重的把她带到他的书房说有事要跟她谈时,相黎对接下来要知道的事,没有丝毫的心理准备。
受不了两个人之间的沉默,以为姜澈遇到了什么麻烦事的相黎,率先开口说出轻松调侃的话语道:“阿澈,怎么了?特意把我叫到这里来?如果是想要补过元宵节的话,你知道,我喜欢吃汤圆的。”
并没有因为相黎这个冷笑话发出配合的温和笑声,姜澈双手捂住脸做了一次深呼吸,放开双手,睁开双眼,看似准备十足,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试探的口吻道:“相黎,你对三哥,是怎么看的?”
“什么怎么看的?”对姜澈这个小心翼翼的问题,相黎一头雾水之余,又有些微妙的预感。
“就是你觉得三哥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从这个问题,已经判断出相黎并不知道昨天家宴上皇帝宣布的消息的姜澈,没有放松下来,反而更加紧张的对相黎解释着他的问题。
“什么样的人?霸道、强势、深不见底,让人捉摸不透,却又意外的在一些不重要的地方有莫名其妙的坚持和幼稚。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难不成你!?”相黎说道这里,一手捂住因为惊讶而张大的嘴巴,一手不受控制的指向对面一脸紧张的姜澈。
“不是那样的,阿黎,你别胡乱想象。”姜澈着急的解释,用力的挥着手,企图打乱相黎脑中产生的画面。
“不是那样啊,那就好。要不然,你可能又要陷入无望的感情中了。”听了姜澈的话,相黎放松下来自言自语道。
“为什么会说我如果那样就会陷入无望的感情?”姜澈几乎是凭着呼吸在等待着相黎的回答。
“那个,呵呵,虽然我也不能特别确定,不过,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姜漓现在好像是喜欢我。当然,我知道自己没有阿澈你优秀,也没有你温柔。不过,我想,你也大致知道,性取向这种事,一般都是天生的。当然,也不排除姜漓是双性恋的可能。阿澈,你别生气,我没有别的意思。”想到自己要和姜澈争一个喜欢的人,相黎在开战之前就选择了投降。
“那你对他是什么感觉?你喜欢他吗?”虽然已经从相黎的表情猜出了答案,姜澈此刻,还是希望从她的口中,听到否定的答案。
“阿澈,你真是的。我跟他是不可能的呀,我已经离开王府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因为害羞,相黎用了习惯的迂回方式想要回避这个问题。
可是,这种态度却让此刻脑中等待着相黎否定答案的姜澈完全的产生了误解。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放松了握紧的双手,姜澈一边拍着心脏的位置,一边舒了口气道:“你不知道,昨天晚上,听到父皇宣布那件事时,我紧张死